《炮灰军嫂大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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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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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东西拿了出来,问道:“你看这个行不?”

    关鲲凌平静的脸色有一丝欣喜:“多谢桑桑,这正是我需要的。”

    “对了,还要哪些药材?你念我记,我去准备。”

    关鲲凌道:“针灸只能暂时让言言的腿不至于失去所有感觉,如果想要彻底治好他的腿,需要药浴,然而药浴的过程十分痛苦。药材当归4钱,苦参10钱,白藓皮10钱,地丁20钱,双花6钱,黄柏20钱,连翘12钱……这些是药浴的药材。煎来口服的药我也说与你听……”

    她说着,田桑桑记着,刻不容缓。

    关鲲凌灵活的手指在孟书言的两条腿上快速点过,似乎是在点穴道还是什么的,随后她取出了一根长度适中的金针,眼看就要没入孟书言的腿,田桑桑心痛地看了一眼,不敢耽搁,快速去空间里准备药材煎熬。

    药材很多,找起来不易,田桑桑用绿化币在位面空间中兑换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空间都被一股子浓厚的药香充满,这种药香的味道很浓烈,不是淡淡的,可以想象它渗透患者骨髓时,会是什么样剧烈的颤动。

176 瘸子

    “这药用来擦腿脚,疼痛是难免的,但愿小主子能熬得住。若是可以,鲲凌真想替小主子遭这份罪。”关鲲凌的手拧着块白巾,正小心翼翼地替孟书言擦拭着,平素里冷淡的眸子里溢满了心疼。

    她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田桑桑问:“是多少程度上的疼痛?”

    “很疼,非常疼。”疼痛欲死。要让死去的感官恢复,就得要极强的刺激来攻击。

    他只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啊。田桑桑抹了抹泪,但这世上越珍贵的东西得来越不易,要想以更美好的躯体重生,**必然遭受极大的痛苦,没有让你白白得到的道理。她懂,都懂。但作为一个母亲,感性多了一些。

    一个擦腿脚,一个擦脸。

    田桑桑正给孟书言擦着额头,可能是因为脚上太痛苦,他的小额头上正在渗透出点点汗珠,浓密的睫毛像把扇子一颤一颤的,脸色不再是之前那么白了,反而开始泛红。

    “言言……坚持住。妈妈知道,你是最坚强的孩子。”她握住他软软的小手,不断在他耳边鼓励道。

    “你爸爸来了。是爸爸啊……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能见到他。”

    关鲲凌的动作微顿,爸爸,父上?姑爷也在此处?

    漫长的类似酷刑的时刻流逝过去。大约一个小时后,田桑桑和关鲲凌都满头大汗,药汁也是擦完了。

    孟书言的脸色正常了许多,嘴唇也不像之前那么干燥了,反而透着点血色。田桑桑爱怜地将手放在他的小额头上,一手罩住,忽的,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言言,你醒了。”田桑桑惊喜道,看向关鲲凌,关鲲凌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家伙。

    孟书言迷迷糊糊地,眼神从混沌渐渐转为清明:“妈妈。”

    关鲲凌不是个爱笑的人,此刻却是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真好看,好像冰雪初融,春水哗啦啦漫过大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关阿姨……”小家伙揉了揉眼睛,认出了这个美丽的女人。

    “哎。”

    “妈妈。”孟书言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低低说:“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有人在捶我的腿,我的腿很疼。”还流了很多血,钉子在他腿上插着,拔都拔不起来。

    说完,他向下看他的腿。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田桑桑将他揽在怀里,“你的腿受伤了,暂时不能动,多亏了关阿姨给你治。再治上……治上一段时间就能好啦。”

    “一个月。”关鲲凌说。

    “没错,是一个月呢。”

    孟书言桃花眼红红的,“谢谢关阿姨。”他其实很害怕,但妈妈说他能好起来,他就不怕了。

    “哎。”关鲲凌又轻轻应着。这才是她的小主子,小小年纪已经比同龄的孩童成熟稳重许多。

    “我的脚没感觉,我还能走路吗?”他又小声问道,可怜巴巴。

    “能。”田桑桑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脸颊:“能的,言言,一个月后就能了。”

    “鲲凌,你去忙你的吧。你还有任务,接下来我能应对。”孟书言暂时好了,田桑桑猛地想起刚才的那个白净男人。

    关鲲凌站起来,不太放心,“桑桑,你们等我回来。千万注意安全。”

    “你也是。救援之中,慢一分钟都有人在死去。刚才的时间,已经有无数人错过了。你是他们的希望,很遗憾我不能帮到你什么。”田桑桑挥了挥手,认真道:“再见,我也等你回来。”

    “你错了,桑桑。前提是你和言言都安好。不然别人的命我不在意。”她的心太小,只能装的下主公和小主子。“只是,我违背了你给的任务,我回头了。”

    这什么话嘛。“感谢你回头。”

    田桑桑怔住,鼻头酸涩,愕然地看着她走远。

    “言言,你要是累的话就先睡会,妈妈带你回去。”这里无人,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孟书言点点头,窝在她怀里,安静得不成样子。

    田桑桑抱着孟书言回去,想着要给他做个轮椅,让他每天坐在上边,不然很容易再伤到腿。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袋子,提前把一些寻常的东西装在里面,等会若是食品供应不足,也能装装样子。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坐在一群人的旁边。

    这些都是镇上的人,被救了出来,注意到田桑桑之前的动作,其中有个妇女说道:“桑桑,你儿子咋了?”

    田桑桑笑笑:“脚受伤了,暂时不能走路,只能我抱着呢。”

    那人顿时脸有哀戚之色。田桑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把手放在孟书言的头上。这样同情的目光让她不太舒服。

    “那他要成瘸子了,小瘸子。”妇女身边的小男孩童真地说道,眼神无形之中像把利箭。

    “不是瘸子,我妈妈说我会好的!”孟书言有些激动地探出小脑袋反驳,艰难地喘息着。

    “瞎说啥!”那妇女拉了拉自己孩子,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带着他坐得远了些。

    田桑桑不想和别人做无谓的解释,毕竟此情此景,大伙都心痕累累。

    日薄西山时,镇上的救援工作慢慢地接近了尾声,上面派人给每个幸存者发了个苹果,先垫垫肚子,待会儿会有厨师做饭,每人都能吃上饭。这其实是有点寒掺的,但现在国家的经济毕竟不太景气。

    田桑桑的眼眶热了起来,听着身边的人都在喊饿,她有种要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分享的感觉,可要寻个什么由头呢?

    暂时毫无头绪,只能作罢。

    孟书言正抱着那个发来的苹果慢慢啃,啃出了一个一个的小洞,咔嚓咔嚓的。

    难民似乎越来越多了,因为村里有很多幸存者,他们都纷纷向此处涌来,苹果不够用了。

    有几个刚来的小孩子,饥饿地瞅着孟书言的苹果。

    “给…给你们…”

    孟书言话还没说完,那高个的小男孩就抢过他的苹果,咔嚓咔嚓咬着。

    其他几个不甘示弱,作势要夺那男孩的苹果。

    “孩子们……你们静静,不要抢。阿姨这还有。”田桑桑不忍地看着他们几个,从袋子里拿出几个橘子,几块糕点递给他们。

    他们有人快速接过,有人不安地接,有人不好意思不敢接了,有人接了之后,送上一个羞涩的笑容,“谢谢。”

    只听着那句谢谢,便觉是种圆满。

    孟书言也呵呵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

177 父亲

    田桑桑看着怀中已经睡去的孟书言,怎么看都看不够。自己儿子,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是可爱精致,干净像只小天使。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一个女人和几个军人发生了冲突。

    怕吵醒儿子,田桑桑并没有走得太近,而是用衣服给孟书言稍微盖着身体。

    她望过去,那个女人她认得,是秋嫂子,经常来她店里光顾的常客。

    “儿子,我的儿子啊!怎么会,你们不是说要救他的吗?不是说能把他救出来的吗?!”

    她身前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他死了。”

    “很抱歉,他死了。”他强调,像是一个冰冷挺直的雕像般,一动也不动。

    秋嫂子疯了一样扑过去,凄厉地控诉道:“军人,军人啊!连我儿子都救不活你们还当什么军人,他才八岁啊!有你们这样的军人吗!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偷懒,你们没有认真救我儿子,你们贪生怕死!不然为什么他救活了,我儿子却没有救活!”

    她指着站在江景怀身边的另个小男孩。当时,他们进去的时候,一个小男孩的头在流血,已经失去了意识,想必在地震中被重物砸到了脑部,失血过多而死。另一个小男孩运气则是比较好,只是身上被压了,把东西移开人就还有生机。

    这两个小男孩,有一个就是秋嫂子的儿子,正被江景怀抱在怀里了无生机。

    江景怀身后的队员们都无力地垂下脑袋,他们不想做辩解,这么一条稚嫩的生命在他们眼前流逝,他们也很难过。甚至还没有给他们抢救的机会。他们救回来的只是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

    其他的人都是一脸哀痛,只有为首的男人,俊美的脸上除了蹭了些灰,竟是让人看不处情绪,而且很是面无表情。

    “你这样的人,简直不配当军人!不配当解放军!”秋嫂子看不过,疯狂地捶打江景怀,声泪俱下:“你说你抱歉,我看你一点抱歉也没有。”

    没有么?

    他不抱歉么?

    他不难过么?

    只是抱歉为什么要写在脸上,要他怎么抱歉?跪下去抱歉,还是哭着说抱歉。他不是第一次抱着尸体了,他曾经抱过一具最不愿意抱的尸体,那具尸体血淋淋的,饱受摧残。那具尸体是他的至亲。那时候他绝望无依地跪在硝烟弥漫的旷野中,又有谁来跟他说一句抱歉。

    那些凶残暴戾的人,从来不会说抱歉,就像这无情的地震一样。

    那是比噩梦还要凶残的折磨,那是每每晚上梦到时,都能让他流下男儿泪。

    “把孩子送下去吧。”江景怀转身,淡淡说道,眼神晦暗不明。

    另一个兵当即接过孩子。

    秋嫂子被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好像他怀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你,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给我儿子道歉!”

    江景怀皱眉,深深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话,转身走开了。

    那几个兵劝说着秋嫂子下去休息,可是秋嫂子却突然抢过一个兵身上的匕首,愤怒地冲了上去,那锃亮的匕首晃得人眼睛疼。她动作太快,可能是儿子的死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爆发力,所有人来不及阻止。

    匕首插进了江景怀的手臂,他高大的身躯晃了下,除此之外,竟是连眉头都没有动过。

    江景怀敛了敛深眸,当着秋嫂子的面,将匕首拔出,匕首摩擦的血肉噗嗤一声,鲜血溅出了一些。

    方同舟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说道:“这位嫂子,你冷静啊。不是我们没救好,而是我们进去的时候,你的儿子已经……”

    “同舟。”江江淮瞥他一眼,眉宇间的气势很摄人,他话锋一转,“带她下去休息。她需要休息。”

    秋嫂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摇头,忽然掩面失声痛哭,哭得声嘶力竭。“小虎,小虎啊,为什么……”

    为什么?崩溃中的人,总是喜欢问为什么。但怎么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世事啊,太过纷繁复杂,波诡云谲了。人生啊,说到底就那么三个字,不甘心。即便是上天安排,也忍不住要吼一吼,不甘心啊!不服这天,不服这地!

    田桑桑愣愣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景怀揉了揉眉心,淡然地向前走去,视线瞥见她时,忽的往她这边走来。他手上的血,就那么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开出地狱的花来。

    “你,田桑桑?”

    第一句话,问的不是别的,也不是儿子,而是,田桑桑。

    “嗯。”

    江景怀眼眸一暗,薄唇抿了抿,视线向下:“那他……”

    “说了,你儿子嘛。”

    他默然怔住,缓缓地抬起眼皮。

    “放心,他没死,只是睡着了。”田桑桑特意强调。

    他呵了声,忽然失笑,或者是真的觉得好笑,“你总是喜欢强加一些东西给我,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买一送一嘛,从源头上论述,还是你的错。”田桑桑的唇干燥了起来,回视他。她真佩服自己能顶住他那幽幽的,杀人的,深得仿佛不见底的眼神,说出这般轻松的话。不过本来就是嘛,她只是个背锅侠。

    从穿越到现在,黑锅已经背得数不清了。

    他似乎咽了下唾沫,喉结耸动了一下,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原地待命。”

    田桑桑惊呆,好气哦!

    啊喂,你去干嘛呀!凭什么自己拍一拍衣袖走人了,她还要站在原地!这肚子还饿着呢!

    “一百六十只羊,一百六十一只羊,一百六十二只羊,一百六十三只羊,一百六十四只鸭……一百七十八只鸭……鸭。唔。”田桑桑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孟书言的头发,“儿子呀,为了你的夙愿,妈妈才在这里等的。……哎呀,这羊数到第几只了?”

    果然孩子他爸就是个没礼貌的。当初在山洞里不告而别,现在又故技重施。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停住了。田桑桑转身,微一蹙眉。浓烈的烟味瞬间将她包围在其中,在这样的落日黄昏中,这烟味竟是不怎么反胃了。

    所以,他是去抽烟了?( ̄ ̄)

178 谁家小可爱

    江景怀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不对,不对劲。

    五年不见,这个女人竟然早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模样。记忆里这个女人极易娇羞,但眼前的人却坦然许多。

    而且…这个女人的外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白了,也…变瘦了。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正是因为见过她五年前的样子,他现如今心里才会这般震惊。

    毕竟,他和她虽然只有那么几天的相处,但他也了解田桑桑的为人,懒……得动。

    他一向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那么,令她发生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孩子么??

    “他。”江景怀似乎不怎么敢看她怀里的小团子,只快速瞥了眼,又很快移开。“真是我儿子?”

    田桑桑小怒,点头道:“不信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不像说谎啊……

    江景怀再次将目光放在孟书言身上,这次他看的时间久了点,瞳孔也愈加幽深。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头发,都像是他们江家的人。

    此刻,他坚硬的心里居然有暖流缓缓溢出,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也很不安。他是个军人,世上除了父母妹妹外,向来是再拒绝有弱点存在的。

    “不用,我确定。”虽然这么说,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比如书面证据。感觉是自己的,证据是拿给别人看的。

    田桑桑缓了口气。

    “唉……你们要不要去帮忙啊……”

    “要是没受伤都可以去啊……”

    “不,哪有力气,饿得没力气……”

    “听说是厨子不够了,想找个会的一起,大家才能尽快吃上饭……”

    “……”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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