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浑身上下擦一遍;小型的便于随身携带,可以日常保养。
目不转睛地扭开那个类似水龙头的开关,瑰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流出,田桑桑用手拿着瓶子去接。没错,这个机器不太高档,不像工厂流水线里的机器,有传输带可以自动接着。不过田桑桑并不在意,就让她多动动吧。
这些精油格外得浓稠,滴滴是精华啊,轻轻地嗅了嗅,嗯,味道特别好闻,浓郁的玫瑰芳香,媚骨**。
弄完玫瑰花的精油,田桑桑又开始提取茉莉花的精油,这两种花里蕴含着美白的成分,她决定轮流着来,一周用玫瑰精油,一周用茉莉精油。每天晚间到空间里泡精油澡,敷个面膜,每日出门时,都要涂上防晒霜。日后再翻翻书籍,学着自己做些美容霜,美白膏之类的东西。估计用不到一年,她就能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现如今手上有了精油,田桑桑跃跃欲试。四合院里有个现成的木桶,而且四合院里所用的水都是来自灵泉,她很直接地将烧开的灵泉放入木桶中,再缓缓倒入玫瑰精油。瑰丽的精油注入冒着温温热气的水面,在水中很快稀释开,与水融为了一体。淡淡的玫瑰馨香盈满了整个浴室,田桑桑脱下衣服,将整个黑乎乎的身子埋入温水中。
她慢慢地摩挲着自己的肌肤,好像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打开了,飘飘然。当然,一寸光阴一寸金,沐浴的时间要是全用来沐浴也太浪费了。田桑桑一边沐浴,一边思考着明天还要弄哪些品种拿到镇上卖。她自制的卤味已经全部卖完了,当然她还是会再做一些,卤味的生意不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中断。糕点方面,只有一项绿豆糕还是太少了,可以适当地加上桂花糕、芙蓉糕、翠玉豆糕。正宗的桂花糕必须以桂花为食材,家常的桂花糕就没那么讲究了,只要去超市买到桂花食材便行。田桑桑有时候觉得,她不如学田义,也去东圳市寻找机遇,那里市场广大,就是随便摆摆摊,在工地附近开家小吃店,利润也是巨大的,何必在这个小镇上折腾呢?
但是、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中一张俊秀的面容,他清隽温雅……
这里其实不错,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唉。。。田桑桑对着自己的肌肤叹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白呢?沐浴了一定时间,田桑桑站起来,拿着一条纯白的浴巾裹住身体,明亮的灯光下,肌肤还是泼墨般的黑,可她却觉得似乎白了一点点,许是心理作用吧,照样把她高兴得不行。
她拿出一个中型玻璃瓶,拔开木塞子,沁人心脾的馨香扑鼻,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倒了一些精油在手上,轻轻地揉了揉,将它们涂抹在身上。涂抹完后的肌肤摸起来水嫩嫩的,虽然是水嫩嫩般的黑。
再敷了个面膜,田桑桑只觉神清气爽,出了空间搂着儿子的小身体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
“李大哥,那我们走了啊,你也慢走哈。”田桑桑抱着孟书言下了车,朝他挥了挥手。现在正是下午两点多,大家在田里的在田里,在家里的在家里。太阳毒辣得很,以至于很少看到人烟。不过一会儿,李正熊的牛车便消失在视野里,田桑桑牵着孟书言走在村口。
“站住!”忽然,他们身边的小树林里传出了一道冷哼,从里头走出了三个男人。为首的一个男人还是前两天的那套衣服,长眉高傲地挑起,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另外两个小青年,凶神恶煞地把自己木棍扛在肩上,吊儿郎当地看着田桑桑母子俩。
这不就是那天的村口三人组吗?
孟书言有些担忧地抬头看向田桑桑,田桑桑把手放在他的头上示意他不要害怕,冷冷地看着他们几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看着架势,是要来找事儿的。
“你就是田桑桑吧?”赵纯轻飘飘地瞅了她一下,眯起单眼皮的眼睛,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们来找你做点生意。”
“放轻松,我们不是流氓,不找事,只做事,你甭紧张。”他又补充说道。
丫的。田桑桑哦了下,“我倒是没见过谁做生意还要带木棍的,恐怕是不寻常的生意吧。”
“棍子嘛,只是一个辅助手段,谈得好的情况下,是用不到的。”
赵纯是村里的新面孔,对田桑桑的印象仅限于传说。在他自个的印象中,钱是万能的。尤其是她这种没见识的粗鄙村妇,要是能给她钱,她一定是要乐疯了,没办法,这里的人眼皮子都挺浅的。但是就今天早上的事情看,她确实蛮在乎她儿子的,那又怎么样?钱打不动她就用抢的,只要把她儿子抢来了,她还不是要乖乖听话。尽管她是个大胖子,可他们几个大男人,还有武器在身,怎么会不是大胖子的对手呢?
哼哼,挑衅,**裸的挑衅啊!“说吧,是什么生意?”田桑桑凉凉地开口。
“我们彪哥呢,看上了你的儿子。想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底价100块。”赵纯说罢直勾勾看着孟书言,“别的不说,你这儿子真是好看啊。和我小时候没差多少……咦,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他慢慢伸出手要去摸孟书言的头发,他奶奶的,真想摸一下这么可爱的卷毛啊啊……
孟书言瞪着大眼睛,啊呜地张开嘴,吓得赵纯赶紧地收回手。好吧,小屁孩没有他小时候可爱。
“你别自认亲戚,我儿子是双眼皮,眼睛比你大多了。”田桑桑淡淡道,“我不卖,我儿子也不卖。”别说,刚才听他说和他小时候长得像她有点慌,但仔细看看,这肯定不是孟书言他爹。
这是先拒绝想涨价啊。赵纯做了个二的手指:“我说你别不识好歹啊,给一百块钱是看得起你儿子。要不两百块钱,再多不行了。”
“多少钱我都不卖。”田桑桑施施然地说道。
“田桑桑,你是非要逼着我们动手是不?”赵纯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要跟钱过不去。我再给你时间想想,跟着彪哥多划算啊。”
079 悍妇
田桑桑冷笑:“钱我自己能挣,花别人的钱我不自在。再说了,那什么东西,两百块钱想买我儿子。不好意思,一亿我都看不上。”
呦呵。好大的口气啊。好彪悍的村妇啊。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比他还要狂妄还要嚣张啊。
赵纯呸了一口,喃喃自语:“我有毛病啊,是傻了还是愣了,跟她这么个疯子废话这么多。”还想山窝里飞出金凤凰。凭什么啊,凭她那一身泼墨的黑,还是凭她那一身肥膘?肥膘送给他榨油他都不愿意要。
其中一个青年对赵纯道:“娘的赵纯你跟她多说啥,不听话先揍一顿再说!揍得她老实了,啥事不好说!”
另一个拿起手上的粗木棍放在手心里掂量了几下,然后指了指田桑桑,骂道:“臭娘们,彪哥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你敢这么编排彪哥,今天我就打断你的牙齿,看你还敢不敢说狂话。”
“儿子,你站边上,看妈妈的。”田桑桑低头一笑,是时候该展示下她的三脚猫功夫了。要说以前,她对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还不是很自信,可现在多了一具肥胖的身体,她是跃跃欲试了。
“你们两个,上!”赵纯指挥着其他两个人,站在一边凑热闹。在他看来,根本不需要他动手。他只要看他们鹬蚌相争,然后渔翁得利就行了。
一个青年挥着木棍扑向田桑桑,却被田桑桑轻巧地躲过。另一个青年趁机扑了过来,田桑桑伸出脚快准狠地一勾一拌,那人哎呦了下摔了个狗吃那啥。先前的那个吐了口痰,“臭娘们,看我的。”
他在身后喊着,田桑桑灵活地往边上一扭水桶腰,夺走地上那个青年的木棍,转身一挥,身后青年的木棍被打得滚落了一米远。
“傻啊,要打就打,你说话提醒我是为何。”田桑桑轻松笑了,抓起木棍,对着他一顿猛打,那人抱头乱喊。最后,她轻轻一使力,鼻青脸肿的青年被甩到了地上。
地上的那个还待反扑,田桑桑一脚踩在他肚子上,他哀叫连连。
“妈妈!”这时候,她听见孟书言的叫声。原来,那个小白脸已经走到了她儿子的面前。
田桑桑邪邪地勾了勾唇,“小伙子,你的两个同伴已经快要阵亡了。”
赵纯忍不住背脊一寒,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人,妈的,猪一样的队友啊。两个大男人还干不过一头猪。
“奶奶的!”赵纯瞪大了单眼皮的眼睛,抬手要向田桑桑打去,就在田桑桑以为他要向她打来的时候,他却猝不及防地伸手要去抓孟书言,田桑桑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嗷呜……奶奶的,我第一次被女人打啊。”赵纯被打趴在地上,木棍已经不在手上,他倨傲的脸上带着不相信,眼睛闪了闪:“我流血了,鼻子流血了,奶奶的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提了起来,正面扔在地上,他眼疾手快地抓起一边的木棍,朝上挥去,双脚却被踩住。
“啊!”被抓住的一只胳膊碎裂了一声。妈的,一定是脱臼了。
田桑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拿起地上的棍子,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放过你,但是你自己作死。”
“我日。”脸色惨白的赵纯擦着鼻血,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句脏话。
“刚才是谁想打落我牙齿的,啊?”田桑桑慢悠悠地踱步,孟书言在边上看着,心里溢满了骄傲,他的妈妈真是太厉害了~~!
地上的另外两个家伙也还不服气地瞪着她,“你娘的田桑桑,等我们回去找人来了,有你好看的!你等着,你给我们等着!”
田桑桑本就不是个圣母心,这些人想来教训她反被她教训,她也只是想打一顿了事。现在想想,不行啊,动手了,彪哥日后算起账来,可是麻烦了。她可不想有一大堆麻烦事。
“是吗?告诉你们,再叫十几个人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既然你们还没死心,那我就打到你们死心为止。”田桑桑捏起木棍,棍子如雨水般落在两人脚上,“还要打落我的牙齿吗?还是叫人再来修理我?你们就嘴硬好了,今天不打断你们的一条腿,我还真就不走了。儿子,别偷看,这场面太暴力,你快捂住眼睛。”
“o(n_n)o好的。”孟书言伸出小短手遮住乌溜溜的眼睛,手指间偷偷张开一条缝隙。
那两个青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救命啊,杀人了,田桑桑要杀人了。彪哥,快救命啊!”
田桑桑扔掉棍子,给他们一人的脸上来了两拳,两人顿时眼睛乌青,鼻血飙出。。。十八岁以下的祖国花草请勿模仿。
“叫啊,再叫啊,叫姑奶奶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瞧你们这怂样,说,还报不报复了?报不报复了!”说着,狠狠地抬脚往下踩。
这一踩不知道是不是方位出了问题,底下一人突然满脸通红,发出比刚才杀猪更为嚎的叫声。
哦,我去……
田桑桑扶着水桶腰,气喘吁吁的,打架也是个体力活啊。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终于求饶了。
田桑桑居高临下地问:“还要不要找人来了?”
“不!不敢了!”两人恐惧地望着田桑桑,娘的这人就是个母老虎啊,流着眼泪,那泪和鼻血一齐流下,沾了衣服。“不敢了,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哪里敢啊。这次的教训终身难忘啊。这人比彪哥还要狠,彪哥就算是打他们,也不会打他们的命根子。一朝被打命根子,十年怕被打命根子。媳妇都还没娶呢,容易么。
“我日。”赵纯在一边听着,除了我日,没有别的话能体现他现在的心情了。这俩怂蛋!要不是他的手不能动弹,他!!!
“我警告你们,下回再欺负我们母子,可不是这么便宜就完事。这件事你们自己找个理由敷衍彪哥,只别说是我打的。我不想和彪哥杠上。欺负女人,要是传出去,你们以后也只会和彪哥一样,娶媳妇难啊。就算你们已经娶媳妇了,有你们这样的爹,谁敢和你们家结亲。是好是坏,你们自己掂量吧。”
两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远了。要是说身上是田桑桑打的,他们也倍儿没有面子。但若不是田桑桑打的,又能说是谁打的!?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想到一个人,赵纯。就说是这小子想要私逃回城,给他们下套把他们打成这样。
082 有个男人(求月票!)
傍晚,红霞铺满天边。
小奶茶在院子外叫个不停。
孟书言跑出去,看见躺在院子外邋遢的男人,不由一惊。“妈妈,有个乞丐倒了!”他朝屋内喊道。
好可怜哦。这个乞丐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什么?是这个小屁孩?这里是田桑桑的家?我日!
赵纯艰难地伸手巴拉了下自己的头发,摸摸脸,居然说他是乞丐?日你奶奶!好像是有三天没有洗过脸了,也有三天没有洗澡了,身上似乎要长跳蚤了。呕~~~~不行,要吐了。
“别看。”他道。这一出声,声音竟是异常沙哑苍老,喉咙干涩得厉害。
“叔叔,你是不是太饿了?我家里有点吃的哦。”小孩子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他,纯真而又善良。
赵纯眼睛一酸,落下泪来。他艰难地伸手擦了擦,一擦,擦出了一手的污垢和脏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要被一个小孩子同情。但也就是这小孩子的同情,才让他感动。
瞥眼,发现篱笆边有个高大的身躯,日哦,是田桑桑!然而他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田桑桑实在很难将这个满脸乌黑,衣衫破烂,浑身上下散发着臭味的人和那天的白净小伙子联系在一起,更甚的是,他的头发是个现成的垃圾场,还有几只苍蝇在上头打转。
“言言,你抱着小奶茶站边上,离这垃圾远点儿,他头上有苍蝇。”田桑桑吩咐道。
赵纯的眼里血丝乍现,嘴巴张大想吐出脏话,却只能粗粗地喘息着,“日哦……”敢说他是垃圾。。。
“闭嘴!”特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田桑桑恶狠狠地弯下腰。
“你…你干嘛……”他单眼皮的眼睛瞪得老大,弱弱地发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她想干嘛?谋杀?
想他一世英名,难道要葬送在一个胖子的手里?这时候江景怀要是在就好了,一定要让江景怀把这个女人送监狱里。
“言言,你还记得这人不?”田桑桑偏头问。
孟书言抱着小奶茶,慢慢地走到躺在地上的人儿的身边,居高临下,板着漂亮的小脸,漆黑的桃花眼颇有些深邃。
“嗷呜!”小奶茶不满地看着地上脏兮兮的东西,哗啦一下从孟书言的怀抱里敏捷地跳下,落地后,拿着小屁股对着赵纯,站在赵纯脸颊边。
我日。为啥会有一种被狗嫌弃了的错觉?
“妈妈,他是那天的那个帅叔叔?”小家伙有些狐疑地问。
“你觉得他帅?”
“帅……是帅……”孟书言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就是有点傻。”
孟书言想起那天,这个帅叔叔要抓他,抓就抓嘛,简单点就好了,可这个帅叔叔偏偏要多此一举,笑眯眯地跟他说:“小朋友,不要怕哦,叔叔带你去吃香喝辣哦。不要反抗哦,你要是反抗,叔叔就得打你哦。你这么可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