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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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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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她是可以放下那份自尊妥协的……但结局并不如意,妥协换不来尊重。

    尤其她的丈夫,心里绝对更担心他妈妈的身体而不是她的身体。

    江景怀默了默,眼眸暗了暗,半晌他问:“你觉得嫁给我你受委屈了?”

    “没错。”田桑桑毫不留情地直视他:“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结了婚。要不是为了言言,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我也早该明白,你心里从没有我。后悔和我结婚,你想跟赵纯结婚,是么?”他的手紧握成拳,极端的怒和极端的伤已经冲刷理智,他上下打量她一眼:“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嗯……用你的话说就是二手货。做为一个二手货,他会稀罕要你?”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给我滚江景怀。混蛋,无耻……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你。”

    “这里是我家,你要我滚到哪里去?”

    “那我滚行了吧。”她走到一边,三两下脱掉睡衣换了衣服,夺门而出。跑下楼梯,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滑落。这就是男人?天下男人就没有一个好的。用完就扔,用腻就扔,都说七年之痒,七年还没到她就成了二手货,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果然那什么说的没错,闺蜜会离心,男人会变心,只有人民币,只要你尊重它,它就能对你不离不弃,它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

    它比男人可靠多了!

    **

    田桑桑抱着自己,失魂落魄地蹲在街边的墙角,默默地流着眼泪。

    她和江景怀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怪谁?她自己其实也有责任。

    忽然,肚子痛了一下。

    她后怕地站起来,手轻轻地放在那里。

    只有想到孩子的时候,她的心才是暖的。她已经考虑好了,她再也不要回江家去了,她受不了那压抑的环境。至于江景怀,孩子都有了,他可有可无;再说她现在对他也死心了。

    不管她和他有没有离婚,孩子必须归她,她也必须想个办法把孟书言夺过来。那可是她自己生的,虽然不是亲身经历,但记忆如初。她怎么能把孩子白白送人?可是孟书言已经懂事了,如果贸然展开争夺战,可能会对他的心理造成伤害,她不能做得太明显。其实,很多人的性格都源于周围的环境,这个环境包括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尤其是家庭环境,它占据了很大的比例。父母亲人的一个习惯,都可能会影响到一个孩子。做为父母,要有责任,不能随随便便就当着孩子的面做某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这样一想,她更觉得对不起孟书言了。她想起和江景怀的这段婚姻中,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分分合合没有尽头,是时候做个了断,快刀斩乱麻了。

    田桑桑抹了抹眼泪,拿出镜子照了照,整理好仪容。

    如果眼睛红红的,被田奶奶和田二婶看出来就糟糕了。昨天两人都说要带她去江家讨个说法,那嗓门大的,好说歹说被她给拦下了。叶玢怡正病着呢,她也不会缺德到在人家生病的时候去闹。心脏不好的人一激动,可不好收拾,到时候她就是背上没锅,也硬生生地给扛了个锅。

    以前是虚锅,那时候就是实锅,能比吗?

    田奶奶在养病,尽管她总说自己可以不用养,总是闲不住,这也要做那也要做。田二婶更是闲不住,一没事做就闷得慌。于是,田桑桑做生意的时候就让她也在一楼看着了。

    田二婶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人,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都打扮得很时髦。和她们一比,她简直抬不起头,但她又很好奇,一直悄悄看着。

    这一看,她的心理发生了变化。以前她的生活就在那一个小村子,接触的面太小,中间没有过渡,就突然间到上层看了一遭。她看着她侄女田桑桑,介绍起产品头头是道,面带微笑,她漂亮不媚俗,身上有书卷气,其他的人也是举止优雅得体落落大方,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下午,看了时间,快到五点了。

    田桑桑拿起包,交待了一番,就匆匆出去。

    赶到儿子所在的文化宫前时,她心里一突,缓缓地停下脚步。

    司机王叔立在车子前,江景怀牵着孟书言。

    看到她,江景怀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暗光。

    “言言,你先和王叔回去,我和你妈妈说说话。”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得势在必得。

407 独自照顾儿子的苦爹(1)

    听到这话,田桑桑骤然恼怒起来。阴险的江景怀,居然当着她的面让儿子走。

    “那你们要早点回来哦。”孟书言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舍地看着他们。

    听到他稚嫩的声音,看着他童稚可爱的面容,田桑桑再也不敢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微微笑了下,朝他挥了挥手,眼睁睁看着他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等儿子一走,田桑桑脸上的表情立刻冷却,她眼眸一转:“你今天怎么在这里?还来得这么刚刚好!”

    江景怀道:“我来接我儿子,有错?”

    “你没错,错的是我。”田桑桑颓然地道。

    既然儿子被他接走了,她也不想在这儿待了。别以为今天早到就算赢。反正他明天也要回部队,她有的是机会把儿子带走。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江景怀开口道:“我希望我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到言言。”

    好话都让他说了,她说什么?

    “我比谁都希望不要牵扯到言言。”田桑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江景怀忽然抓住她的手,视线直勾勾地锁着她的脸:“你去哪儿?”

    抽了几下手没抽开,田桑桑气恼地道:“回家。”

    江景怀手下的力道更紧了:“家的方向在我这边,你是不是走错了。”

    “你误会了,我是要回我店里,不是回你家。”

    江景怀神情一黯,叹道:“跟我回去。”

    田桑桑冷冷地看着他嘲讽:“你不是让我滚了吗?”

    他的眼睛红了,歉然沙哑地道:“早上是我不对,说那些话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被气到了,请你原谅我。桑桑,你还不懂我的心吗??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视若无睹??”

    心,他的心是什么?他的心可真伟大啊,一半装着国家,一半装着他妈!妻子孩子靠边站!

    “覆水难收,不好意思我听得清清楚楚,想忘也忘不掉。你又何必叫一个二手货回去?”田桑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模样:“还有你妈妈也说了,那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回哪儿都不回她那里去受气。”

    “她是气话,桑桑。”

    “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我,那怎么会是气话呢?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我,但还要我回去和她一起住,然后住一辈子吵一辈子吗?你说你一年有多少时间在家,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们在一起会发生哪些争执?那对不起,我脾气暴躁,你妈妈是病号,我真怕我一暴躁起来,就伤到她了,到时候就是我的罪过不是。”

    江景怀怔然:“我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

    趁着他失神,田桑桑猛地甩开他的手,“所以胡搅蛮缠的人是我,什么都是我,我就是个罪人。”

    “你别胡闹,桑桑。”江景怀轻拧眉毛。

    田桑桑看着眼前的他,只觉得那么陌生,以前的温柔缱绻都见了鬼,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他妈妈。他妈妈温柔贤淑,而她无理取闹。她又算什么?难道就是一个让他高兴的时候就用一下,不高兴的时候就冷落一下的可怜虫?

    宝宝,你爸他就是个混蛋啊。她的手摸上小腹,悲从中来。

    很少看到她这样绝望的姿态,江景怀不由一阵慌乱,好像又回到了在东海的时候。那时候他做错事,他差点让儿子出了事,她也是这般。

    “桑桑?”

    不想被他看出端倪,田桑桑漠然道:“还是那句话,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结婚。要不离婚吧?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觉得,我们并不合适。你应该找个华那样讨你妈妈喜欢的女人。”

    “你想跟我离婚?别想,永远也别想!”

    “算了,离不离婚也不要紧,在我心里那只不过是一张纸。我不是个会被纸束缚的人。”以前会被束缚,会妥协是因为觉得为了爱情。现在爱情算什么?还不如软妹币呢!

    “桑桑!别走!”他再次拉住她的手,如墨般深邃的双眸带着恳求:“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跟我回去?你说什么我都做。”

    她好笑地道:“那……你滚。”说罢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江景怀失落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一颗心痛得厉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现在他头脑清醒,不再被母亲的车祸弄得悲伤时,他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似乎是他错了。如果是以前,她吐了,他会去关心她的胃是不是出了问题;但那次他不由分说的,就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也许是因为她之前吐过一次,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情形;也许是想到当初她利用他。

    ……

    叶玢怡住院,江父和张婶一直在照看。张婶基本是每天回来给家里做饭,顺便又做另一份带去医院,就一直照顾着叶玢怡。

    江景怀回去,家里只有孟书言一个人,他坐在饭桌边孤零零地吃饭。

    一个小人儿,和偌大的圆桌对比起来,倒显得像是个小颗粒,越发渺小。

    瞅见他回来,小家伙眼睛一亮,往他身后看去。没看到什么,他的眼睛猛然失去神采,放下小勺子也吃不下饭了。

    “言言。”江景怀坐到他身边,心疼地看着他可怜的模样。

    他一碗饭都高高的没动几口。

    “怎么了?不吃饭?”

    “我吃不下去。”孟书言闷闷地垂下小脑袋。

    “吃不下去怎么行?会饿肚子的。”江景怀无奈,端起他的小碗,用勺子挖了一口,送到他嘴边。他温和地开口:“爸爸喂你,行不行?”

    孟书言瞅了他一眼,在他的潜意识里,爸爸是比较严厉的。他不敢像对待妈妈那样对待爸爸。不甘不愿地把饭吃了进去,鼓起腮帮子嚼啊嚼,似乎是在表达他的抗议。

    江景怀假装没看见,专心致志地喂东西。偶尔喂口饭,偶尔喂口肉,偶尔喂口菜,偶尔喂口汤……

    一小口又一小口,终于把小祖宗伺候好了,江景怀也是有点饿了。平常他的饭量挺大,部队里训练什么的,都是体力活,充分表明了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最近他都没怎么吃,母亲病了他也吃不下。这会儿喂完儿子,他想吃饭了。

    小家伙吃完饭,慢慢跳下椅子,咚咚咚咚咚咚地跑到楼上。

408 独自照顾儿子的苦爹(2)

    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要出事儿。

    江景怀来不及吃一粒米,赶紧的跟儿子上去。

    孟书言悲愤地要关门,正好就对上了站在门外的爸爸。

    爸爸低沉温良的声音:“言言。”

    小家伙的眼泪唰的一下决堤,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得江景怀心碎不已。

    他慌了,蹲下身,搂过他的小身子。

    孟书言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抬起小脑袋,用湿漉漉的眼睛盯,“妈妈为什么没回来?”

    抿了抿干涩的唇,他道:“明天就回来了,爸爸向你保证。”

    “爸爸你骗我。”孟书言崩溃地摇头:“我不要明天,我就要现在。”

    “我要妈妈嘛,那是我的妈妈……”小家伙很害怕,趴在他肩膀上哭。

    一个人哄,一个人哭。事实上江景怀也没太多哄人的经验,这时候简直像个新手爸爸一样很是无措。他也不能把人抓起来说你不能哭了,你再哭就吊起来打!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又多了,再错也不是他的错,再错也不能迁怒到他身上。

    这样子,时间哗啦而过,孟书言哭得累了,伤心累了。

    眼睛肿得像小桃子,肩膀一抽一抽。

    天黑得彻底。

    江景怀想起,平常田桑桑在时,这时候要做什么?刷牙洗脸洗澡换衣服睡觉。

    他把孟书言带到一楼,把他的小杯子接满水,又帮他把牙膏挤上,将牙刷递过去:“来,言言,刷牙。”

    孟书言一动不动,双眼无神。

    他摸摸他的脸:“你乖一点,听话。”

    孟书言木然地接过,牙膏一贴,不小心贴到了右脸颊上。

    往下移,终于到门牙。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完牙齿……嘴角边残留白色的小泡沫。

    江景怀打了盆温水过来,拧了小毛巾给他擦嘴角脸颊,擦完将毛巾洗了洗,拧了拧,又给他洗脸。

    一下一下地,不敢太用力,洗完脸洗耳朵,再把人抱到洗手间里头。

    接下来是洗澡了。

    但是没有热水。

    他到厨房,不太熟悉地望着每一个器具,用什么烧水?很快,他眼眸一眯,瞥到了暖水瓶。弯下腰,拿起来。

    万幸的是,暖水壶有重量,还有水。

    江景怀松了口气。

    泡好水,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想他在冬天的时候都能下河游泳,夏天这个温度洗澡,即便是粉嫩的儿子,也没问题了。

    孟书言完全如一只木偶般任他摆布。

    洗完澡擦完身子,长臂往边上一伸要抓衣服,空荡荡的。

    用一条长毛巾裹住儿子,抱到床上去,让他坐着。

    “言言,你先等等。”他感叹,在军中做事得心应手,训练成员毫不逊色,怎么这种小事做起来却是比中枪还累。还好这不是冬天,要不然忘拿睡衣,儿子可能会被冻死。。不对啊,还能先擦干塞到被窝里暖暖。

    但儿子的睡衣在哪里呢?

    他打开衣柜,一阵花香淡淡地散开,这是家里的味道,她的味道啊。

    挑了套白色的睡衣,布料很柔软,艰难地给孟书言套上,穿上。把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孟书言揪住他的衣摆。

    他躺下去,抱着他睡。小家伙却是又哭了起来,哽咽地叫,一声一声又一声:“我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声声慢,单曲循环。

    江景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他的背,都无法使他停止叫唤。可他也没有哄孩子睡觉的经验。原来孩子吃药要哄,吃饭要哄,刷牙洗脸要哄,洗澡要哄,睡觉也要哄。他想着以前田桑桑是怎么做的,想着想着心又痛了起来。

    哪怕再不喜欢他,她居然能撇下儿子。但也不知道那个狠心的女人,一个人在那里好不好?

    他向怀中看去,儿子没声了,眼睛闭着,长睫毛轻颤。

    轻轻又有些笨拙地起身,给他盖好被子,江景怀已是饥肠辘辘。他下了楼,饭早已凉了。也顾不上要热饭,他也没那么娇贵,三两下开吃。

    原来照顾个孩子这么累。而以前这件事是桑桑或者他妈来做的。桑桑照顾孩子累,但小时候他妈照顾几个孩子也累啊。

    江景怀又陷入矛盾之中。

    **

    田桑桑无功而返,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去,田二婶已经做好了晚饭。

    看她回到三楼,田二婶和田奶奶都唬了一惊,察觉到不对劲。

    田二婶当即担忧地问:“桑桑,你咋回来了,前几天每晚不都回去睡的吗?”

    “今天不回去了,我在这里住。”田桑桑平静地回。

    “你这丫头,当真要把我气死!”田奶奶一双老眼犀利地看着她,点了点拐杖:“你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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