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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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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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不理她,把头埋在垃圾袋里,一个劲地干呕着。“这航站楼也太不负责任了,竟把醉酒的人也放上了飞机。”朴秀姬心里抱怨着回到座位上坐下。

    飞机高速地滑行起来,猛地拉起机头,一阵剧烈的耳鸣,紧接着朴秀姬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她使劲地张大嘴巴,双手的食指用力按住太阳穴。

    那男孩子是不是给我下了诅咒?所有手段都不解决问题的朴秀姬无奈地想。但她心里马上否定了这一想法,他是永远不会伤害我的。朴秀姬也说不清她哪里来的这股信念。

    男孩子手把手教的按摩方法,起初非常灵验,她不再害怕飞机起飞和降落时的失重感觉。而且精神好了,胃口也好了,甚至脸和脖子上的肌肤都变得细腻光滑起来。但在那次伤心的平安夜之后,按摩竟失去了原来神奇的效果,她又恢复到过去起飞降落时,耳鸣甚至短暂失聪、胸闷气虚的状态。

    难道是心里埋藏的那点儿思念,那点儿不舍,才让自己变得如此吗?那一夜之后,朴秀姬发现越是想抹掉男孩子的印记,那男孩子的形像却越发清晰起来,她拼命忍着,才没有跑到那个和他一同建设的家里去。后来终于忍不住拨通他的电话,可他却又不接,再打却是关机。春节在汉城的家里,她计算着时差,在新年即将来到时,拨打了他的电话,可他仍是不接。

    在汉城休假时,朴秀姬决心忘掉这个狠心的男孩子。除了陪陪父母,她更多的时间和男朋友泡在一起,逛商店,下饭馆,看电影,当然免不了在男友的公寓里偷欢。可这一切仍摆脱不了那男孩子顽强的身影,就是在欢愉之中他也会浮现出来,甚至她把身体上的男友幻想成他,便无法抑制地癫狂起来。

    飞机渐渐平稳,朴秀姬耳朵里也听到乘务长在喇叭里的声音。她收拾情怀,起身拿了瓶矿泉水,走到醉酒男人身边,幸好,这醉鬼睡着了。她缓缓放倒他的座椅,把毛毯给他盖上,才开始为其他客人服务。

    忙碌中的时间过的飞快,乘务长开始向乘客介绍北京的天气和风土人情。长舒了一口气的朴秀姬又听到那醉鬼讨厌的声音:“乘务员,乘务员。”

    她立刻向醉鬼跑去,刚一近身,已经坐直的醉鬼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秽物喷了她一身。朴秀姬忍住恶心,准备先帮醉鬼清理他身上的秽物。谁知恼羞成怒的男人猛地一挥手,朴秀姬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脑袋重重磕在旁边座位的角上,立刻眼前一片黑暗。

    朴秀姬还是很快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斜躺在座椅上,身上搭着一块毛毯。乘务长见她醒来,也是长出了口气,“躺着别动,马上就要降落了。”

    当朴秀姬随同其他空姐走进机场大厅时,意外地发现等候在那里的乘务大队的大队长。大队长走过来,非常正式地向朴秀姬鞠了一躬,“非常抱歉,由于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代表公司向你道歉。”

    朴秀姬连忙还礼,表示自己已没有任何问题,并坚决谢绝了对方让她去检查一下身体的好意,同时对那名已被机场保安扣留的醉鬼也没有任何要求。

    大队长果然十分高兴,任何一家航空公司也不愿与乘客多生事端,“秀姬小姐,感谢你的宽宏大量,公司决定从明天起奖励你一周的带薪假期,你好好在北京玩一玩吧。”

    孙纯这一段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忙碌。石清尽管勉强答应了他一个月后再来上班的请求,但还是召见了他几回。

    第一次是告诉他玉美人给专家鉴定过了,专家给出的价格比他估的还要高,让他拿回去帮她先养养;第二次是给了他几张刻有《鉴赏》节目的光盘,让他回家好好学习;;第三次则是纯属无聊,拉他在茶馆下了半夜五子棋,让孙纯坚持了几个月的子觉就此终结。

    孙纯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在办公室谈工作时,从来都是从容淡定,毫无一般女人的矫揉造作;可在与他单独相处的场合,时而风情万种,时而哀怨痴缠,十足的小女儿模样。弄得孙纯欲火中烧,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开始担心上班后,如果隔三差五地被女人这般搞上一次,会不会有阳气爆裂的危险。

    但此刻对于他最重要的,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他不仅看节目光盘,还从师傅那里抄来几本老摄影家的经验体会,对比着摸索。去古玩市场和看展览的次数大为减少,只是在学习倦了时,才上网浏览一下有关的信息。

    这天傍晚,正准备晚饭的孙纯接到了徐燕子的电话,她有些反常,吞吞吐吐地说:“孙纯,你……你今天方便不方便?”

    “怎么了,燕姐?这么说话可不是你的风格,有什么事吩咐小弟?”孙纯只有在这俩口子面前,才是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样子。

    徐燕子显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今天朴秀姬的遭遇说了出来,最后对孙纯提出要求:“秀姬在北京就咱们几个朋友,但咱们三个人里,也就你比较有闲,你能不能陪陪秀姬?”

    “没问题,我明天就给她打电话。”孙纯痛快地答应。

    “今天就打,马上。”徐燕子很快就变回了自己,开始对孙纯一贯的蛮横。

    放下电话孙纯发了一会儿呆,似乎在想些什么,可脑子里空空的。半天才想起对徐燕子的承诺,拨通了朴秀姬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带哭腔的声音:“我想去你那儿。”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爱情(二)

    孙纯在楼下接到朴秀姬,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拿出空姐的拉杆箱和一个敞口的大袋子,孙纯从里面看到装有泡菜的罐子。

    孙纯爱怜地看着细嚼慢咽,却已吃了两碗饭的朴秀姬,她更瘦了,脸色也不好看,看来她最近过的并不顺心。见女人终于放下筷子,他胡撸了一下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出于当了几十年医生的习惯,孙纯在家中备了一个小药箱。当他磨磨蹭蹭地拿着药箱从楼上走下来时,朴秀姬正从卫生间里出来,拿着一条大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孙纯站在楼梯口楞住了。女人只穿了件性感的白色丝制睡裙,上面两根细细的吊带,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胸肌,下面仅仅遮盖住小巧浑圆的臀部,两条长长的大腿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睛。更要命的,是女人的睡裙里面是一片真空,胸前的两点嫣红,下身那一簇乌黑,都令孙纯血行加速,心跳加快。

    朴秀姬看到一脸呆相的孙纯,得意地旋转了一下身体,裙裾微微飘荡起来,俏臀和那私密处若隐若现。

    可惜,精心设计的女人此刻碰上了一个不解风情的懵懂少年,只见他慌慌张张,抱头鼠窜般地逃回到楼上。女人在一怔之后,“咯咯”地娇笑起来。

    孙纯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真的变成柳下惠了?但他清楚今天朴秀姬的举动,明显是受了飞机上的刺激,他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女人的身体。孙纯收拢心神,体内气息自然流转,然后拿了件自己的毛巾浴衣,走下楼来。

    被肥大浴衣裹住的女人也安份下来,孙纯问她都磕到了哪里,女人只是说后脑勺磕了个包,现在还在疼。

    孙纯撩开她的头发看了看,还好,没有出血。他从药箱里拿出瓶红花油,往自己手心里倒了一点儿,双手快速搓动了几下,把微热的掌心贴在女人头肿的地方。

    朴秀姬静静趴在男孩子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一种说不出来的好闻的味道,全身都放松下来,疲惫飘荡的身心像是回到了停泊的港湾。

    几个回合下来,朴秀姬头上的包迅速缩小。孙纯满意地看看双手,短短的几个月,他这从未练过任何气功的身体,竟神奇地把白秉义身上练了四十几年的养生功嫁接了过来,而且似乎更加精纯。难道如同传说中的“凤凰涅槃”,思想和技能在轮回之后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这是个孙纯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过毕竟是件好事,他对此还是极为愉悦。

    朴秀姬似乎睡着了,闭着眼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孙纯抄起女人的身体,把她抱进楼下的客房里。

    孙纯除去外面裹着的毛巾浴衣,把女人脸朝下趴在床上,又把被子摊开拉到女人腰间。朴秀姬仍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的摆布,孙纯也不知她是睡没睡着。

    当他把双手贴上她的脖颈时,女人才低低地发出如同呻吟般的声音:“唔唔唔,烫。”

    孙纯一惊,触电般地拿回双手,他把双手相互握住,果然掌心发出灼热的如实质般的气流。真气外溢?他又惊又喜。

    白家的养生功实际上就是道家的炼气功法,即是以“吸取天地精华”的方法修炼。据说一共有三层心法,可惜传到白秉义爷爷时,第三层功法已经遗失了。不过这三代人都未突破养生功的第一层境界。好在白家历来视养生功为医家功,只要能够祛病健身、防病治病就可以了,并不追求什么“大道”。

    而这真气外溢,正是第一层功法“练精化气”大成的标志,他马上可以进入“练气化神”的境界。

    孙纯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平心静气时,掌心温度如常,可一准备运劲按摩,掌心就变得火烫。他只好拿过那件毛巾浴衣,把它铺在朴秀姬身上。

    不敢再从脖颈处开始,只好把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方,沿着脊柱两侧,缓慢而有力地推上去。在脖颈处略作停顿,然后双手往下滑过女人的肋部,又回到。一气呵成地完成了整个动作,孙纯气息不变,他得意地想,就是白秉义盛年也不过如此吧。

    孙纯不敢再往下按摩,他毕竟不是柳下惠,也不知道真气刺激了女人的敏感部位后,会有什么效果。他继续老老实实在女人上身“耕耘”,却不知道女人早已沉沉地睡着了。

    又持续了十几分钟,孙纯额头微微冒汗,才发觉了女人的状况。他匆匆给她盖好被子,上楼去研究他的养生功。

    孙纯气定神闲地站起来,他看看手表,才发现他第一次修炼这“练气化神”的功夫,竟用去整整两个小时。他此刻真气充盈,通达全身,第一次感受到精气神融会贯通的舒畅。

    他走到阳台上,把窗户全都打开。冰冷刺骨的夜风涌入,令孙纯的精神更为振奋。体内的元和之气,第一次流经奇经八脉,第一次流经十二经脉,如云似雨,流润全身,透皮肉,入骨髓,四肢五脏皆受其浸润,有如流水渗入地中。他久久沉浸在这动人的感受之中,好像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他忽然摆了个起手式,打起了太极拳,可惜屋内太过狭窄,没做了几式就顶到了墙。孙纯匆匆换过衣服出了门。体内盈荡的真气使他有一种发泄的欲望,另外他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成了传说中的内功高手。

    在小区不远的街心公园里,孙纯在黑暗中行云流水般打完一套二十四式的简易太极拳,第一次有了拳书上说的舒筋活络、百脉流畅的感觉。

    他继续兴奋不已地在公园里巡视,好在他很快找到下一个试练的对象——公园当作围墙的铁栅栏。他把双手各放在一根拇指粗细的铁棍上,微一用力,两根直直的铁棍开始弯曲。他吐了口气,再次发力想将铁棍复原,不料一根铁棍经不住他的“蹂躏”,上端与横梁的接口处“啪”地挣开,吓了孙纯一跳。他看看四下无人,慌忙逃离了“作案”现场。

    下一个试验品是块小小的鹅卵石,他在电影电视中无数次地看到高手们把杯子或手里的东西捏成齑粉的镜头,自然想亲自演练一下。可这一回,小石子把他的手硌得生疼,他也未能捏碎,气得他用力把石子摔在地上。“啪”小石子四分五裂,溅起的碎块打到自己腿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孙纯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自从取到藏宝后,他很少折腾到这么晚。小小地发泄了一下,身体内的气息渐渐平稳,他志得意满地向家里走去。

    朴秀姬还是趴着的姿势,只是被子被蹬到脚下,短短的睡裙翻卷起来,露出细腻浑圆的两个小屁股。孙纯忍不住用手轻轻拍了两下,才给女人盖好被子,掩住门上楼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的孙纯还是按时醒来。他下楼听听朴秀姬屋中仍是静悄悄的,就独自出门锻炼去了。

    拎着买好的早点回到家,女人已经起来了。今天朴秀姬老老实实地穿了身家居便装,只是把头发自然盘起,露出那细长雪白的脖颈。

    朴秀姬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接过早点,孙纯看着她仍有些憔悴的面容,心里涌上一股怜爱。他轻轻地把女人拥在怀里,女人不动,只是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孙纯低头看着那细嫩的脖子和乌黑亮丽的头发,忽然想起前一阵买的一件蝴蝶玉簪。就拥着女人上了楼。

    “喜欢吗?当初看见这件玉簪就马上想起你来了。你们不让留长发,可你又不舍得剪太短,正好用玉簪把头发盘起来。”孙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

    他买这件玉簪时,根本没想到过送给谁,只是觉得它做得很巧妙,实在是现代人制作的不可多得的精品。玉簪是中国传统的样式,造型却明显吸收了国外首饰的特点,大方简洁。玉簪的材质是比较低等的杂色翡翠,还有不少黑点,但这恰恰成就了制作者的匠心,翡翠自然的颜色巧妙融入到造型之中,形成蝴蝶五彩斑斓的身体。用行话说,这是一件精美的“俏色”玉器。

    朴秀姬最初还以为男孩子终于要完成昨晚没有进行的事情,身体一阵阵地发软。可后来见搂着她进了书房,并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个蝴蝶玉簪时,才明白误会了男孩子的意思。不容她自怨自艾,那精巧的玉簪立刻占去了她的心神。她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许久,才把玉簪放到孙纯手上,娇憨地说:“你来帮人家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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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爱情(二)

    孙纯在楼下接到朴秀姬,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拿出空姐的拉杆箱和一个敞口的大袋子,孙纯从里面看到装有泡菜的罐子。

    孙纯爱怜地看着细嚼慢咽,却已吃了两碗饭的朴秀姬,她更瘦了,脸色也不好看,看来她最近过的并不顺心。见女人终于放下筷子,他胡撸了一下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出于当了几十年医生的习惯,孙纯在家中备了一个小药箱。当他磨磨蹭蹭地拿着药箱从楼上走下来时,朴秀姬正从卫生间里出来,拿着一条大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孙纯站在楼梯口楞住了。女人只穿了件性感的白色丝制睡裙,上面两根细细的吊带,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胸肌,下面仅仅遮盖住小巧浑圆的臀部,两条长长的大腿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睛。更要命的,是女人的睡裙里面是一片真空,胸前的两点嫣红,下身那一簇乌黑,都令孙纯血行加速,心跳加快。

    朴秀姬看到一脸呆相的孙纯,得意地旋转了一下身体,裙裾微微飘荡起来,俏臀和那私密处若隐若现。

    可惜,精心设计的女人此刻碰上了一个不解风情的懵懂少年,只见他慌慌张张,抱头鼠窜般地逃回到楼上。女人在一怔之后,“咯咯”地娇笑起来。

    孙纯自己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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