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法子也是非常困难,因为除了二十四种奇奇怪怪药物之外,还须要一个男人。”
雪婷道:
“男人还不容易,你和韩自然不也是男人么?我要找的话,到街上去找一百个都有,但究竟如何下手呢?”
李碧天道:
“如果只要是男人就可以的话,当然容易不过,可是这个男人必须有三个条件。”
徐小茜本是很会讲话的人,却居然变成哑吧一佯,完全由雪婷代表发言。
雪婷道:
“三个条件不算苛刻,你告诉我,我马上去,一定可以找到。”
李碧天道:
“恐怕很不好找,第一个条件必须是纯阳之体,换言之就是童男。”
雪婷道:
“我明白,就是没有跟女人上过床的男子,唔,怪不得你和韩自然都不行,哎,连冷见愁也没有资格,难怪他一直不作声……”
李碧天道:
“第二个他必须是人而且很爱徐小茜,这一点好象还不难,因为很少男人能够不爱上她,换言之,要男人爱上她很容易,只不过第三个条件却是必须徐小茜真心爱他才行。”
雪婷道:
“伪装爱他可不可以?”
李碧天道:
“当然不行。”
雪婷道:
“这就惨了,因为徐小茜一定很难忘记冷见愁而另外爱上别的男人。”
李碧天道:
“其实还有一些问题,例如那男人尚须修练一种房中术,我虽可以传授给他,但他练得成功与否却不知道。”
雪婷怒道:
“你说了半天岂非废话,简直跟放屁一样。”
李碧天苦笑道:
“我想一口气讲完也办不到呀!唉,你说得不错,我的话简直跟放屁一样,还是冷见愁高明,他一看没有办法,干脆一个字都不讲。”这位毒教“宗师”身份的人,碰到雪婷算他倒楣,简直全无矜持身份的可能。
但他最后仍然警告徐小茜道:
“你绝不能爱任何人,亦不能与男人发生肉体关系。如果犯了任何一种大忌,你会忽然发觉全身没有气力,而且大寒大热,最后全身溃烂而死。你全身溃烂之时又脏又臭,任何人都不敢走近你。”
他叹口气道:
“我好象残忍无情,但其实我要你牢牢记住,要你不犯无可挽救的大错!”
这时的小郑已回来,他道:
“我搜遍尽是乱石的峡底,还利用各种工具查看来两壁峭墙,但我只能带回来严星雨和无喷尸体,虽然他们的血肉模糊一片,但从衣服还可以区分得出来。”
人人都屏息静气地望住他,难道冷见愁从悬崖跳下去,居然能够不死?小郑的话显然已透露没有找到冷见愁尸体之意。
小郑又道:
“冷见愁除非变成飞鸟,否则他的尸体必是有人早一步搬走。”
徐小茜道:
“你口气中好象不认为有人早一步带走他遗体,为什么?”
小郑道:
“因为我斟查得相当仔细,并没有遗迹。如果跌成一团广酱,无论如何也有痕变留下!”
雪婷大声道:
“天啊!莫非他没死?”
小郑道:
“两边峭壁我查看之下,都有人攀援敲凿过。在拼斗悬崖这一边峭壁虽是微向内凹,但山下而上一共有三处地方凹入得厉害,地方平坦宽阔,简直可以盖两间茅屋。这三处地方都有人走动逗留过的痕迹。但冷见愁怎可能倒着飞入凹陷的地方?”
雪婷大笑道:
“这个人办法很多,全身都是古怪,他九成还活着。哈哈,我放心啦!”
她向徐小茜道:
“走,我们回南京等他消息。”
徐小茜立刻摇头,道:
“不,你回去吧!我知道应该到什么地方去,我会照顾自己!”
她那孤寂的声音和表情,不但使人人同情,甚至还泛起凄厉之感。
徐小茜又道:
“如果冷见愁未死,他一定不会放弃与‘命运’抗争。他已经够忙碌够艰苦的了。我的命运何必加在他身上?何必使他更艰苦更伤脑筋了”
她声音温柔得令人心软,使人仿佛能看见明艳青春随着逝水年华而渐渐凋谢,使人宛如看见她独立于西风残照间,无尽的孤寂!
但谁也没有法子帮她,别说是别人的命运无能为力,就算是自己,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对抗自己的命运呢?
有些问题似乎很难找到答案,例如冷见愁时时能突破人类之极限,但是不是表示已战胜命运?他可曾找出了真正命运的形式?
但重要的是冷见愁究竟死了没有?如果未死,他到何处去了?他将如何再展开突破极限的壮烈伟大行动?抑或是太疲倦而放弃?
冷见愁是不是当年的十八郎?
但是有人知道血剑严北有一个嫡亲侄儿严温,是“大江堂”堂主总舵座镇江南……
冷见愁会去江南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