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考虑清楚喔~我的玩法很激烈,没几个人玩得起,最多三回就一命呜呼了~”
闻言我暧昧地轻笑:“听你这麽说,我对唐睿的‘身手’越来越感兴趣了。”
“少打他主意啊~”他开始拍打我的头,好似要拍散我对他宝贝的欲念,“否则我就去迷奸约什~”
不知道几点到家的,只记得後来跟裴臻拼酒喝了很多。酒真是个好东西,男人也许就喜欢用这种原始的、野性的、刺激的方式来麻醉自己。
一直满世界的跑,都快忘了我在纽约还有一个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被一种少有的情绪袭卷。要说寂寞,可能没有人相信,毕竟父母赐於我的外在条件给了我很大便利。
我热爱自由,随遇而安,不喜欢被束缚,可有时也会觉得孤独吧,我想,至少今晚就是。
东倒西歪地躺上床,睡不著,只是发愣地盯著窗外,却没有在看任何事物,漫无焦距。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口袋中什麽东西碰著我,伸手摸出後一看,竟是那只约什给我的电话。
鬼使神差下,我拨了过去。
第一通,他没接。
我不死心,又打了过去,这次他接了,却没有出声,我竟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压抑著,挂掉了电话。
想到他决绝的眼神,突然撕心裂肺的疼,在朋友面前若无其事的伪装通通卸下──妈的,我再拨!
他接了,我还是什麽都说不出来。有他的气息,感觉到他的气息我就变得平静。
──就那样了,就那样了。我承认我栽了。曾那麽近。
最後,他挂掉了电话。妈的,他果然比我心狠,敢挂我电话!我胡乱地趴在床上想著,我要报复他……我要报复他……
谈判专家 16
更新时间: 03/28 2006
16
当我启程去尼泊尔寻爱的途中,我接到了来自Carl的情报,那两个流亡在外的同党出现在了中东。耿烈方面我已经不担心,他现在肯定在疲於应付裴臻那边放出的烟雾弹。我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证据。
“对不起,我们将军不在。”
“他什麽时候回来?”我风尘仆仆地被拦在重兵把守的铁门外,直觉好像有事发生。
“不清楚。”面无表情的士兵声音平板得没有起伏。
忽然,我眼尖的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放声叫道:“萨多,还记得我麽?”那次在船上我们见过面,希望他没有忘记。
“东方先生。”他瞧见我,友好地跑了过来,示意守门的放行。
“你们将军去哪了?”我略微激动地抓著他的手臂问。
“啊……”他曲了曲身,发出痛苦地低叫,我立刻放开手。
“你怎麽了?”
“我受伤了。”他虚弱地笑笑,“最近有一部分叛军肆意挑衅,一路从北非到西亚,将军去善後了。我在跟随医疗时受了重伤,将军让我回来养伤。”
“他现在在哪?”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利比亚。”
飞机著陆了,慢慢的滑向候机大楼,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飞机旁边的利比亚工人,个个都穿得很随便,不像欧洲似得那麽体面,也不像是石油富国的感觉。
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非常美丽的黎巴嫩女记者叫唐娜。她说:“叙利亚的女孩子最动人,伊拉克的女孩子雪白的,而且鼻子高挺,北非的女孩子浅浅的棕色皮肤和黄色的卷发也非常性感,你喜欢哪个?”
我笑著说:“你忘了说,黎巴嫩的女孩子最美丽。”
女人总是喜欢听好话,她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随口问:“你准备去哪里?”
我笑答:“来旅行的,走到哪算哪。”
於是她很热情地邀请我加入:“我的工作很刺激有趣哟,你看上去也喜欢冒险的样子,要不要同行?”
当我知道她是去采访武装袭击时,我立刻欣然接受了,因为说不定能找到约什。而且我也不会阿拉伯语,有她照应会好很多。
下了机,她便马不停蹄的拦了辆车要去黎波里市里,途中不停的给我指点著路过的地名,这里是当年遭到美国轰炸的阿齐齐亚兵营,那里是当年意大利军队的住地等等。
不多久,蔚蓝色的地中海出现在我们面前,一股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海岸边上的一排排椰枣树迎风摇曳,树下是白色的小房子,一座连著一座,好一派地中海风光。
可惜,与这悠然风光截然不同的是,这里的楼顶大都架著高射机枪,革命分子满街跑。在利比亚凡是个地方就有武装人员,且不说路口桥头,重要机关门口架著重机枪,就连交通警察也挎著冲锋枪指挥交通,很多大院工厂学校门口都可以看到白胡子老头,或者时髦青年身背自动步枪,有没有子弹我不知道,但是一个个都神气活现的。
搞得人都有一点紧张,会想会不会从哪里飞来一梭子子弹就把你当场撂倒。
一路上跟著她拍了很多照片,也对利比亚有了一定的了解。随便吃了饭,她又带我来到城外,夜空星光闪烁,脚下一片沙石平地,几千年的风吹起空旷的寂寥。
这样的景色,看久了让人回不了神,不知过了多久,我回头看到她盯著我看,眼中有抹奇异的光彩,不禁问:“怎麽了?”
“没有。”她笑著耸耸肩,“只是觉得你有股流浪气质,好像没有人能够留住你的永远,长得又帅,你知道,一般这种男人很容易吸引女人们趋之若骛。”
我失笑,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说被我吸引了吧。”
她思考了下,用两根手指比出一个高度,状似认真道:“有这麽一点吧。”
“哈哈……”我被她逗笑,正欲跟她散步回去。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沈闷的枪响,这里有枪声并不奇怪,但身为记者的唐娜却新闻敏锐度极高得拖著我就往声源处狂奔。
“嘿,你不要命啦。”我看她这麽拼命的样子,摇头无奈地罗嗦了句。但仍跟著她小心翼翼地一边找躲避物,一边前行。
接下来,我看到了一场屠杀,血腥暴力的场面实在不适合女孩子观看,而一旁的唐娜却兴致高昂地躲在暗角,手拿相机,在枪林弹雨中偷偷摘录下这一幕幕。
忽地,混乱的人群中我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虽然天色很暗,看得不是很清晰,但那个外形,那潇洒大气的领袖风范,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不是约什是谁?!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杀人,充满美感,而且效率绝对一流。他用的是手枪,可同样是暴头,他的速度却比别人快的多。因为我根本看不见他瞄准,甚至连举枪的动作也没有。但是枪声却连成一片,怎麽听都像是机枪发出的声音,让人叹为观止。在他面前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就像待宰的羔羊,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而他配合默契的下属则是如同鬼魅,掩护他的同时,不断消灭躲藏在掩体内的敌人。
──力量悬殊,导致这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直到硝烟渐渐散去,我看到对方开始逃窜,一辆辆吉普车卷起一阵风沙尘埃。
“那个领头的有点熟悉啊,是谁呢?”唐娜举著相机,不知不觉地把身子越探越高。
“笨蛋!”她这样会被发现的,我忙伸手去拉她。硝烟才刚刚消散,大家一定还维持著一定的警觉心,任何动作无非会遭来杀身之祸。
“呯!”──刚刚寂静的夜空再次传来一声枪响。
我心猛地一沈,就见唐娜手中的相机突然被甩了出去,我的手还抓著她的手臂。但在几秒锺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软软地倒在我怀里。
一枪爆头。这麽精准的手法,这麽远的距离。我相信,能做到的只有一个人。
“你开枪前,都不分清是敌是友的吗?”我听到自己发出沈痛的声音。虽然相处不到一天,但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还是令人很难不去喜欢。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後,我看到了约什威风凛凛地站在我面前。残酷的眼瞳中,迸发出的是一抹还未消散的野兽扑杀猎物的杀气。
“你确定是友吗?连你我都不确定。”他缓缓朝我举起枪。脸上的表情让我想起一只逗弄猎物的黑豹,纯然的嗜血、残暴。
我轻轻放下唐娜的身体,站起身,神情严肃地盯著他,吐出一句:“最近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他一愣,连持枪的手也轻微的抖了一下。这动作让我一身冷汗,吸取教训,下次不要在他持枪的时候表白,万一走火,还没得到回应就命丧黄泉,也太得不偿失了。
“可惜,你是个双手沾满鲜血、残酷无情的家夥。”我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继续道,“我决定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滚吧。”
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有些不在状况。我不再理他,四下搜寻了片刻,随便找了件断裂的金属物,给唐娜挖坑。
然後,“呯呯呯”三声,三颗子弹从我脚边擦边而过,子弹的冲击力,激起黄沙飞扬。
我汗湿後背地抬起头,就看见他已经转过身,黑色的风衣因他的动作扬起,旋出决绝无情的弧度。就这麽跟大部队走了。
就这麽走了?果然心狠手又辣。我愤慨地越挖越大力,我要继续报复他……我要继续报复他……
把唐娜的尸体轻轻搬进去後,我以黄沙覆上,望她入土为安。不觉感叹,世事无常,生命转瞬即逝,是让人用来享受而不是报复的……
也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跟在约什身边的阿尔瓦竟比谁都相信我,知道我跟来了,还悄悄稍人通知我他们的确切地点,好让我重建和他们将军的友谊……
我租了辆吉普车,跟在他们後面。从特拉维夫通往耶路撒冷的高速公路上,有一段是修在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境内,这时公路两边都被高高的铁丝网隔离起来,不远的小山包上,还有以色列士兵的观察哨,也有一些犹太人定居点。
“先生,这里可没有地方住,一到晚上会很冷。”司机看了看天色,好心地提醒我。
一路奔波打探,我终於追到了约什的车,看到他们停在一幢很漂亮的两层别墅前,相比之周围其他完全可以用豪宅来形容,下了车主人立刻来迎,好像很熟稔的样子。
我扫了下四周,不远处还有几幢房屋,想了下还是把钱给司机,让他早点回家。准备下车问问这几户人家是否可以让我借住一宿,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追男人追到这份上,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下了车,正向野地里走,就听四里众人一声惊呼,吓得我赶紧站住。
有人跑过来冲我一阵嚷嚷比划,我听不懂希伯莱文,但是听到了“Bomb”、“Bomb”。 好像是说有地雷还没清除。一些在门口玩耍的小孩子们也冲我直喊,周围也纷纷围过来些人。
──怎麽办,动还是不动?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夕阳晕黄的光芒让此刻显得格外静谧,一阵阵寒风在山谷间盘旋不息,刮得脸生疼,使我清醒了不少。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翻腾,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的落脚处离大道仅5米左右,来路平坦。
“笨蛋!”倏地一声怒骂,惊得我立刻朝声源望去。
就见约什排开众人,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每一个跨步,都像是君王莅临般,极具威严与霸气。很好,在临死前我还能欣赏到他的英姿,死而无憾了。
“傻站著干什麽!怎麽过去的就给我怎麽回来!”他紧皱著眉,说话的音调有些不稳。
我抹了抹滚落额际的汗珠:“我忘了怎麽过来的了……”刚才光顾著注意四周有哪些人家,鬼知道有地雷区。
“白痴……”他咬牙,双眼像是燃烧著火球。
“关你什麽事?”我挑眉朝他冷笑,“你不是让我滚麽?我现在是死是活关你什麽事?”
“的确。”他一如兽魅的眼神精光一敛,声调也跟著改变,变得阴冷如机械,“我双手沾满鲜血、残酷无情,你的死活关我什麽事。”话是这麽说,但他却没有离开一步的意思。
“那我真是疯了……”我冷嗤一声,自暴自弃地朝他吼,“我竟然觉得你残酷无情这点也很吸引我。我竟然堕落到不管你是怎麽样的人,只想让你做我爱人的地步!”
周围少部分听得懂我话的人都倒吸一口气,我甚至能感觉到,阿尔瓦的抽气声最大。
“你说什麽?”他的双眸变得幽深炽烈,缓缓道,“再说一遍。”
“说什麽说?”我有些火大,都生死关头了,还矜持什麽,“要不要做我爱人,YES or NO?”
“你──”他刚想开口,我立刻打断他。
“你要是敢说NO──”我沈下脸,往脚下的地一指,“我就在这鬼地方跑个几圈,大家一拍两散!”
“这算什麽?威胁我?”他眯起眼,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像是具有种奇异的力量,能把人吸入其中。
“是忠告。”兵法上讲,未进步,先看败路。但我现在无非已经自己把後路完全切断了。
……没关系,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我愿意做LOSER。我不在意面子。赢又如何,输又如何?让爱人开心,是我最大的快乐。我这麽安慰自己……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猛然一怔,耳边全是我心跳加速地咚咚声──他,他竟然就这样笔直朝我走过来,没有一丝拖沓,一点犹豫。
“你疯了……”我惊呼。周围同样再次传来一声强过一声的抽气声,捂著嘴瞪大眼死死盯著这一幕,好像我们已经在死亡边缘。
“跟著我走。”他站定在我面前,一把拉过我的手,吐出四个字。神情冷静又从容。
“我腿软。”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我知道我此刻眉眼一定全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笑意。
“你他妈的……”他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下我的头,“有时候真觉得你一无是处;花三秒锺在你身上都是浪费时间!……有时候又觉得可以为你一句话奔走千里,真他妈的……”他恨恨地骂,最後还是俯低身子。
我也不客气地跳上他的背,在他耳边笑呵呵地说:“就像伊索的寓言──我们总是给敌人提供毁灭我们自己的工具。”
致8喜欢这个配对,8喜欢将军滴大人们:俺知道俺这文雷到你们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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