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胜左右环顾,心道:“该当说几句衬托脸面的话,不可势弱,但也要显得我通情达理,矫矫不群。”
想到此处,敖胜冲着焦飞一拱手道:“刚才焦飞道兄传音于我,可是真的?”
焦飞嘿了一声,并不作答,却见教胜把袖袍一拂,提升喝道:“既然焦飞道兄有此苦心,教胜亦愿成*人之美,此战做罢。某手中玉牌在此,祝愿道兄和教青公主白头俏老!”然后他把袖中玉牌飞出,一转身,径自入席去了。
焦飞肚内呵呵一笑,心道:“这个教胜也真会做戏,知道胜我不得,便耍了这个花招,倒是让我欠他一份人情。”他伸手一招,收了那枚玉牌,清喝道:“还有六位道友,怎不出来一一相见?这般缩头缩脑,却如何配得上龙宫公主?”
这句话说的可有些打人脸面,剩下那六位在玉牌上写了教青芳名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一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清喝道:“焦飞道友,不如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道法是否有口舌一般凌厉。我的玉牌在此,你的也拿出来罢,谁人赢了,自然可以挣得对方的一份权力
焦飞嘿然一笑道:“这个,却是不须,只要道友交出来你手中的玉、牌便成
那人顿时大怒,冷冷喝道:“你便以为自家的法力可以横扫当场,无人能敌么?当年你们天河剑派的徐问倒是有这般本事,换你来可就不一定。”
焦飞虚虚一拍,震散了那人的声音,喝道:“废话作甚?斗一场法便是谁人底细
那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喝道:“好!在下大荒派伯砌,前来求教天河剑派的法术。”
焦飞并未听过此人姓名,他唯一见过的大荒派弟子,就是天离真人门下的孙神玉。孙神玉自持辈分高出众人,颇为高傲,后来闯阵失败,这才熄灭了气焰。但是伯砌这般一报名号,顿时有许多人起了幸灾乐祸之心,当下就有人窃窃私语道:“看来这个焦飞要到霉了,伯砌乃是道门九剑之一,和他门中的徐庆七名。比他修道早了不知多少年,便是他再有天分才情,如何斗得过伯砌?”
焦飞虽然在海外有些名声,但是海外散修终究是对他了解不多,便是中土道门知道他手中握有四件法宝的也没几人,也就是天河剑派的真传弟子,知道焦飞已经得了无形剑,前次阳凰儿和杨明河的丹成之礼宴会上,焦飞露了太虚法袍,这些事情还未传到海外。
焦飞虽然刚才露了一手绝世到术,但是伯砌名气又比焦飞大的多,亦是以剑术成名,故而无人看好焦飞。
伯砌倒也无心跟焦飞斗嘴,他对教青倒是真心喜欢,只是之前一直都在潜修,故而来不及示爱,这次是听说龙宫招亲大会开了,教青也要名标招亲匾,这才一时着急,向师门请示了之后,赶来龙宫参选。
此次龙宫招亲,包括了各家龙子龙孙在内,旁门散修之中,波荡的法真也可排入前五,剑术是稳居第一。
他嘿嘿一声冷笑道:“我大荒派以炼制法器出名,我也不欺负你,不拘你使用什么剑术,法器,我都只以剑法接着。既然你不肯以玉牌为堵换,我赢了便要你道一声歉。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也不来为难你。
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交情极好,但是跟大荒派却没什么太深的交情,焦飞听了也只是嘿嘿一笑,答道:“我便也只以剑术应敌,但凡是用了什么法器,就算是我输了给你
伯砌本来颇不喜欢焦飞的傲慢,但是对焦飞的光明磊落,却多了几分好感。他也不知焦飞这是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平时焦飞可并不愿意如此招摇。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在周身一绕,心头忽道:“道门九剑之中有徐庆师兄,我从未跟他讨教过剑求,既然这伯砌也是道门九剑之一,今日便要看看他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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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八 敖耒
兰飞雅不欲在龙宫招亲。故而出场便显得极端傲慢,其牲他邢做好了打算,在取了教青的名牌之后。寻个由头,和教青配合一番,闹出一场反目成仇的戏码来,就此把这件事儿了解。
至于什么怨偶天成,鸳鸯纷飞之类的传闻,焦飞便不大在意。
反正林小莲和公孙红都是修炼道法的女子,心思灵巧聪慧,根本也不可能有那些愚妇蠢行,只要解释清楚,绝不对有甚么误会产生,反正焦飞自己心地光明,绝不怕查问。
且焦飞有了真传弟子身份之后。也听说些传闻,生怕真有什么别派长老,为了某位女弟子前来求亲。预先做下这件大事儿,少说也可免去七八成的麻烦。
只是他这般做作,总是不大合平时的性格,一直都觉得有些别扭。待得伯砌出手挑战,焦飞这才忽然生出一股豪情来,夸下口说不动用任何法器,显露了几分本色。
这可不是他大意,而是焦飞已经踏入了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虽然只度过了头三重劫火,却早就把剑光分化,这剑术中的至高境界修成。
虽然没有阳伯符真人一口虹影剑千变万化,能够化出七十二道剑光。一口飞剑便能布下剑阵的地步,可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本来数目便多,虽然才能把一口飞剑化出四道剑光来,却也可以学步了。
万幻剑阵他得了太玄丈人的真传。比大荒派嫡传剑术,另有一种巧妙。故而焦飞并不怕跟任何人斗剑。
伯砌嘿然一声大喝,身外忽然飞起一溜金光,横空展开,化为一对金色羽翼,托着他雄壮的身躯冉冉飞起。
焦飞定睛一瞧,知道自己微微上当。这大荒派以炼器若称,伯砌所用的飞剑乃是成套,名曰星辰金凰斩,由一百零八口金色羽毛般的剑组成,配合伯砌泣鬼惊神的剑术,便有无穷奥妙。
“当初天魔童子让我问天雷剑讨要天翼剑诀,配合无双利翅,遁术无双。我因为剑术未成,一直也没有去修习。后来奠定了道基,虽然精研了一段时日,却限于功力,不能发挥此部剑诀的全部威力。这位伯砌倒是好,亦创器弥补创法上的不足,我看他一定也修炼过类似的剑术。”
天翼剑诀,焦飞也只毒看中了此门剑诀的遁法快速,不输给崆峒派的霹雳剑遁,真要斗法,天翼剑诀虽然可以幻化无数剑 光,羽翼绝空,风采潇洒已极,但是却不如万幻剑阵这样的阵法多矣。故而焦飞下的苦工并不多,只是练熟了剑遁之术。
伯砌正容对焦飞说道:“我所用的剑法,乃是恩师丁零真人所创。名为金凰斩法,专为了配合这一套星辰金凰斩所练。剑光分合自如。焦飞师弟你可要小心。”
伯砌修道年久,自然便把焦飞称作师弟,他对焦飞少年张扬,也无太多恶感。加之当年曾和徐庆有过几分交情,故而便提点一声。焦飞听了伯砌是丁零真人的弟子,忙叫道:“不敢当,丁零真人比我师苏星河还高了一辈,焦飞不敢承受前辈这般称呼
如孙神玉那种眼高于顶之辈。焦飞便不肯服他,但是伯场光明磊落,又有几分豪迈之气,焦飞也不肯失了礼数,让人道一声天河剑派的弟子太没规矩。何况丁零真人乃是大荒派祖师红发老祖的第七个徒儿。也是最小的关门弟子,确实比焦飞师门中的郭嵩阳,罗公远,苏星河等诸位真人辈分要高。
伯砌满意的笑了一笑,剑诀一起,便有无数剑光汇聚成风暴,悍然向焦飞卷来。
焦飞骤然逢此大敌,亦是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光分化,化为七十二道剑光,布下了万幻剑阵,清喝一声道:“晚辈这手剑术,前辈想必也识得,便是太玄一脉的万幻剑阵,大荒派亦有流传,正要前辈指点,看哪家的尤为高妙
焦飞的七十二道剑光,都化为淡淡的银丝,在空中竟然明灭不定,若隐若现,那是他还催动了天河正法一十三路斩鬼神的嫡传剑法,配合他自家领悟的天音剑波,竟然隐隐还有悦耳的曲调响起,比起伯砌的剑法来,别有一番风味,显得更加从容自若。
两人剑光一绞,金光,银华。便纷纷洒洒,就像是正月里的烟花一般。有说不出的好看。
伯砌见了焦飞的剑术,也不禁暗自赞了一声,大荒派亦有万幻剑阵传承,只是伯砌还未有修成,并不敢似焦飞这般轻易动用。这才运使平时惯用的金凰旧应敌。同时他也颇为纳罕,心道!,我修道凡近二百卑,划汪莫定了道基,尚不敢轻易动用万幻剑阵,为何这今天河派的少年却用的恰似信手指来,轻易之极?难道这他天河剑派的道术,就有什么特别的奥妙不成?”
伯砌却是不知,焦飞得了太虚法袍,太玄丈人一脉的道术早就铭刻在心,加之道术比他还略高半筹。这才能把万幻剑阵驱使。焦飞虽然平素以剑术自傲,但是真正跟人斗剑却没有几次,本拟这为伯场有道门九剑的称号,又使用星辰金凰斩这样的奇门剑器,必然是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但是双方普一交手,焦飞就发现对手在剑光上附着的真气法力,要比自家逊色一筹,所用的剑法也不如自家。万幻剑阵,既然有剑阵之名。当然非是普通剑术可比。若是真的炼就,便似阳伯符真人那般,虽然法力弱了血河道人一个层次,但是凭了一口虹影剑,就能跟这位邪门妖道平分秋色。
焦飞凭了万幻歹阵,便是有十余名跟他法力相若,道行相等的敌人同时围攻,也可怡然不惧。只是他并无此等经验,这才略略差了些盘算。
焦飞察觉了此点,把刮阵一推,顿时银光漫卷,把伯砌整个困松了万幻剑阵之中,一时间无穷天河剑气。此去彼来,把个大荒派三代剑术第一的伯砌忙的通身是汗,把一百零八口星辰金凰斩悉数使开,且每一道剑光都分化出了三皿道剑光,却总是觉得焦飞的剑光比自己还多。
这乃是剑阵的威力,每一道剑光都有计算,一道剑光所起的作自。比对手七八道剑光还要厉害。
焦飞虽然能够运使万幻剑阵,但毕竟少有用来对敌,一时间也不忙着击败对手,只是把万幻剑阵种种变化展开,看起来好似跟伯砌斗个旗鼓相当,实际上却只是在磨练自家步 法。
如今焦飞就算是不动用四件法宝。元神以下也无几个对手。
伯砌虽然也是道门九刮之一,但是大多数的名头,还是靠了星辰金凰斩得来,比不得徐庆这般实打实的靠了真本事挣来的名声。若是换了徐庆,这位天河本派的冷面师兄,焦飞便有精妙剑法,犀利剑阵,却也当不得徐庆凭了本身的南明离火诀修成的道果,那一口离火真剑雷霆一击。
古来斗法,道法为根基,术法为辅佐。
虽然厉害的法术能耸弥补些道法上的差距,但是越是修炼到高处。道力的高低便越发举足轻重起来。
如徐庆,庞尉这些人,所学精深专一,虽然没有焦飞这等花哨,却也不惧他的剑阵。
就在焦飞屡战伯砌的时候,忽然有一道黑气飞起,若有若无 直奔焦飞的后心,就在那道黑气快要中的。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喝道:“你想要我手中玉牌,便凭本事来取,我教表可瞧不惯你这般作派。”
这一次出手,迹近偷袭,但是当此人报上了名字,却无一人指责。
只是那大殿上的七头龙王,有两三人略略皱眉。便是南海龙王落伽也有些无奈的说道:“敖来这个孩子,怎么这般大了还是如此惫赖。”
东海的七头龙王血脉之下,有九十八位太子,一千余龙孙,至于龙宫的公主是不计算在内的。这位教表太子,排名第五,当初焦飞去过的琉球海市便是他开设的。
教表本来早有许多姬妾,这一次是听说教青也要出阁,才巴巴的赶来。想要把这一位龙女收入帐中。似他这般的太子。深得几位龙王宠爱。便是他做出翻天的错事来,也无人责罚他,何况不过是偷袭焦飞这一点事儿?
那些海外的散修更是每一个肯站在焦飞一边,有些还自幸灾乐祸,心道:“跑来龙宫杨威,便是你出身天河剑派,也须做不得这般张扬。”
教胜倒是有心想要出手,不过想了想自己和敖表之间的地位,他虽然也是一位太子,但是却不能跟教末这样出身正统的太子相比,想了想,便忍了此事。只是心道:“真是可惜,我本来见焦飞本事又好。出身也了得,想要卖个面子,结交一番。没想到这个面子却是卖到了空处,给敖表出来坏了好事。也罢,这焦飞如此张扬,也未必能是我之良友。
便在所有人都以为焦飞必然无幸,情况骤变,,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一。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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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九 龙女问答
一道金光飞下,在空中滴溜溜一转,现出九层金色龙舟的相貌来,这艘龙舟散发出浩瀚法力,连龙宫的层层禁制释阻挡不住,任谁也知此物非是凡品。
敖耒所发的那道黑气,被太上之舟飞下来时,发出的金光一卷,便收摄了上去。那艘龙舟似还不满足,猛然又飞出一只金光大手,冲着敖耒一捞。
敖耒是第二龙王的亲子,骤然见到爱儿就要被重创在当场,第二龙王惊怒交加,大喝一声,左手一晃,便化出一只金光大手,望着太上之舟兜头便抓。太上之舟立时分出一道金虹和第二龙王幻化的大手斗在一处。第二龙王见此自家的擒龙功被挡住,右掌一翻,掌中风云雷电,瞬间万变,立时把一个极厉害的法术发了出去。
第二龙王和太上之舟斗法,瞬息间千变万化,竟似有些旗鼓相当,他们斗的不分胜负,那位龙宫五太子敖耒早就被太上之舟收摄了进去,这位龙宫五太子就觉得全身一颢,身上的一件五气滚龙袍马上被剥走,体内藏的几件法器,被一股强横法力一逼,也自跳跃了出来。就连身上的真气法力,都被这艘无耻的龙舟抽走。
正在此时,忽然敖耒听得一名童子在低声喊:“玄妖前辈,莫要吞吸这头小龙的法力了……”他心头才一松懈,就听得那童子接口叫道:“赶快放血才是正经……”敖耒忽然感到全身不知被多少小刀切开,龙血汩汩流出,心中正慌乱间,下体一凉,不知被什么玩意套了上去,忙惊慌叫喊道:“不要在哪里放血……
一个童子的声音在旁边诧异道:“玄妖前辈,这里放出来的血怎么颜色不对?”一个苍老妁声音说道:“这东西不是龙血……反正也是顺手…r…取些来炼丹用……”
焦飞见了自己这件宝贝,心头徽做一笑,知孟宽不知躲去了何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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