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有朱万这份眼里,都道是焦飞故意怠慢这两位百蛮山的弟子,心思也是各异。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焦飞这才忽然笑了起来,伸手一拍朱万的肩膀说道:“多亏了道友,让焦飞忽有所悟,修为微有长进。”
朱万这才惊讶,原来自己不曾看错,焦飞刚才果然是修炼了起来。他一面心中惊奇,也一面有些钦佩,暗忖道:“怪不得天河剑派是天下第一流的大派,门中弟子都是这等勤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修炼,心底全无杂念,我们百蛮山终究是差了一层。”
焦飞这番体察人心,感悟本心,虽然未有一蹴而就,炼就金丹,却也似乎隐隐揣摩到了炼气第六层丹成之境的奥妙,故而心情甚佳,忙叫阿奴把万蛊仙娘的手下都放了进来,排开宴席,请了朱万和万蛊仙娘上座,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和张燕作陪,阿奴这个主人更是同了焦飞一起坐了主席,众人言笑无忌,倒有些化干戈为玉帛的样子。
万蛊仙娘心中总是大不爽利,见朱万似乎有意结交焦飞,坐了一会,便要起身告辞。朱万还不曾挽留,焦飞却笑着说道:“我在中土也久闻万蛊仙娘的大名,好容易有机缘见到,焦飞还未多攀谈几句,仙娘怎的就要走了?莫不是嫌弃麻家寨招待不周?”朱万见焦飞似要留客,也忙挽留,说道:“焦飞道友乃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见识高妙,正要多亲近一些,师妹为何要走?反正你会青王寨也无事,不如留下来说说话罢!”
万蛊仙娘却不过情面,只得坐了下来,焦飞微微思忖,便即笑道:“是我的不是了,不知道万蛊仙娘另有规矩,莽撞出手上了仙娘的灵蛊。我也不甚好意思,便以此物做个赔礼,还望仙娘不吝此物浅薄,给焦飞三分颜面。”
焦飞随手一指,一面道心纯阳镜就飞了出去,落在了万蛊仙娘的面前。他当年在海外使用“波罗神妈”不知骗了多少人,如今他心魔大咒威力与日俱增,已经能把道心纯阳咒炼成其他形态,日后送礼,便不会那般单调。
万蛊仙娘也是个有眼力的,这面道心纯阳镜丰一落下,就知道不是凡品,苗疆女子心思直,也不知道推拒,当下就收了到手上。这面道心纯阳镜薄如纸,镜面上映照不出人来,却有一张人脸在千变万化,渐渐化为了万蛊仙娘的模样。
焦飞笑道:“这件宝镜是我在海外和一位散修起了冲突,苦斗三日三夜之后,被我击败,他逃走之际,比较匆忙,便落下了这面宝镜,善能反弹一切攻击。”焦飞冲苏晚荷使了个眼色,说道:“苏姑娘可用金骥剑刺此镜一试。”
苏晚荷早就瞧着万蛊仙娘烟视媚行十分不顺眼,闻言一声娇叱,剑光化为金虹,万蛊仙娘大吃一惊,见到苏晚荷剑光强烈,还道焦飞是要借故杀了自己。忙要施展法术抵御,却见那面道心纯阳镜自生反应,档在了苏晚荷的剑光前面。如此猛烈的一剑,劈正了道心纯阳镜之后,便和来时一般的速度,猛的反弹了回去。
苏晚荷也没有想到焦飞送敌人的法器,竟然如此厉害,刚才出尽了全力,这时候却来不及收住剑势,剑光反弹回来,直奔她的俏脸,倒是让苏晚荷吓的脸都白了。
焦飞忙一伸手,发出五股冰魄神光捉住了这口飞剑,并且扣指一弹,把其余三女前来拦截的剑光也尽数止住,这才笑了一声,放开了四女的剑光,说道:“你们才练习几日,飞剑还没练成,日后要多加修炼,才能驾驭自如。”
焦飞这般一试,万蛊仙娘顿时满心欢喜,暗道:“这件宝物虽然抵不过我的银霜蜈蚣,但也是极难得的法器了。只是因为死了几头蛊虫,这人就肯迟这样厚重的赔礼,中原道门的弟子果然都豪爽过人,身家丰厚。”
万蛊仙娘刚把道心纯阳镜收起,心中喜孜孜的,但是看到了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又看到了阿奴,张燕,忽然想起一事,心中又吓的突突一跳,俏脸也雪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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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六 有眼无珠,鱼龙错认
焦飞手下这多女孩儿家,岳莲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又是生的一模一样,那得是多么千挑万选,才有的绝色?就连万盅仙娘这么自负的女子,见到四女也自惭形秽,若是只有一个,万盅仙娘倒世,不觉得自己容貌输人,但是四个女孩儿一起,便是十个万盅仙娘也比下去了。
“都说名门大派清心寡欲,可这个焦飞小道长如此做派,难不成是个极度贪花好色之徒?、,万盅仙娘心底这些想法,通过那面道心纯阳镜…都传递到了焦飞心里,焦飞暗笑一声,也不去点破她,只是恍惚想道:“只可惜蛤十一不在这里,不然让他来凑个趣,说不定在这酒席宴上,就能把这万盅仙娘生生骇的晕了过去。”当初便是蛤十…声荡笑,收伏了白云仙,不过现在焦飞做人稳重,便少做这些玩闹之举,何况蛤十一被他留在了家中,也不能现拎来吓唬万盅仙娘。
焦飞送了一面道心纯阳镜给万盅仙娘,也琢磨了一番,是不是也要送朱万一件宝物”,不过他转念一想:“万盅仙娘在十万大山中久居,也遇不着几个高人,那朱万却是时常在辛神子面前听教,虽然我这心魔大咒奥妙,但元神高人非是我能揣测,万一被敲出来可就不妙了。”遂绝了此念,只是跟朱万聊了些法术,还有海外的趣事儿,看着宾主尽欢,朱万也觉得该是告辞了,正要提出同了万盅仙娘离开,忽然麻家寨外传除了搅扰之声。
阿奴现在便是麻家寨之主,闻听有人闹事儿,顿时娇喝了一声道:
“是谁人在闯我麻家寨,快些擒下了,免得搅扰了贵客。”
不过麻寒寨此时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大多数人的炼尸都被寨主父子夺了,还未重新祭炼回来,能够操纵炼尸最高也不过是铁尸级别,还都是老迈不堪,随时可能散气的那种。敌人又是剑术入神,竟尔一鼓作气冲破了麻家寨人的阻拦,一声清啸,一人一剑,人如蛟龙,剑似虹飞,如一振青松般落在焦飞所居的竹楼前,朗声喝道:“万剑山庄谢神风,前来拜偈诸位前辈。”,万盅仙娘本采恼怒,正要出手惩戒,焦飞却一笑拦阻道:“原来是谢大公子,快请上来。”
谢神风自从焦飞走后,心底不知惦念过多少回,焦飞才一开言,他就认了除了,大叫道:“原来是焦飞仙长,上次一别,已经十余载,谢神风恨不能时常请教,没想到今日又有缘拜望。”
他一纵身止了竹楼,并指一招,一口长剑就」从人群中飞回,清冽的一声剑吟,回归了他腰间的剑匣之内。这一手功夫曾震慑过大江南北,无数的英雄好汉,但是在焦飞这些人面前如此做,却只惹得几声不屑的冷哼。岳蓬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都心中暗道:“不过是武艺到了极处,勉强能驻剑百步而已,就如此做作,这般功夫谁人不会?”
倒是万盅仙娘,朱万,张燕,阿奴,听得此人和焦飞有旧,兼且谢神风丰神俊朗,风度翩翩,都稍微高看一眼,并不当他是武林人物看待。
焦飞微微一笑道:“这几位是麻家寨的阿奴姑娘,青王寨的万盅仙娘,百蛮山的朱万道兄,那几个都是我的晚辈,谢大公子不在万剑山庄纳福,来这十万大山不知有何贵干?”
谢神风听了阿奴和万盅仙娘的身份,倒是一惊,十万大山在苗疆和中土之间,到有许多传闻,传至中土的武林人士中间,他也知道这两家的威名,不由的心底生出一股惴惴来。倒是百蛮山朱万,这个人他全无印象,要知道寻常中土之人,根本无法深入苗疆,百蛮山的威名也只有修道之辈才知道,似他这样的武林人物,是听也没有听过的。
谢大公子只是觉得焦飞呼他一声道友,这个朱万必定也是高人,就,如同做过他家门客的南山和尚一般,故而礼数倒是极为周详。至于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和张燕,他听说是焦飞的晚辈,心中便忽然火热起来,冲着五女微微一笑,把谢大公子迷衡无数武林名缓的风采,发挥到了极致。
谢神风天生便有一种气质,便是在这些修道人中间,也绝无半点畏缩,仍旧侃侃而谈道:“我此来是代表中土武林,把恶名昭彰的麻家寨彻底毁去,既然是焦飞先生与麻家寨有旧,我便劝说那些武林同道回头,不来搅扰。”
阿奴心头震怒,喝道:“凭你们这些武林人物的本事,也想要攻打麻家寨么?”
谢神风昂然说道:“谢某不是凭着一人一剑,闯了进来。”
阿奴一声嗯哨,把一头银尸召唤了回来,便待要对谢神风下手,焦飞一笑拦阻道:“阿奴不可如此。”他细细体味谢神风的种种心态,似乎颇觉有起,心道:“待会得找个由头,也送他一朵心魔大咒。这人的心态和其他人又不一样,颇多值得玩味之处。”
阿奴不敢抗拒焦飞的话说,只是把一双美目看着谢神风,心中发了凶性,恨恨道:“凭你也要灭我麻家寨?等回头我把十八具银尸一起派出去,把这些武林人物全数杀了,看你还有许多傲慢不。”
谢神风见左右并无座位,他是从来不肯屈居别人下手的,把长当,一驻,在地上盘膝而坐,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风采。就连朱万都暗赞一声:“这人虽然不是修道之辈,但是却有一股难说的气度,说的不定能走混煞之法,练成上品罡煞。”
想要练成混煞之法,必须要从武艺修炼到感悟天地之机的境界,而不能凭道术修炼到这个地步。谢神风正合这个条件,朱万也忖道:
“我百蛮山并无多少才俊,三代弟子成器的不过两三个,这个谢神风看起来甚是不俗,说不定能发一枝独秀,扬我百蛮山的威风。看焦飞道友的意思,也并无收他为徒之念,不如我待会开口问上一声。”
焦飞随意和谢神风攀谈了几句,略略夸赞了几句谢神风的武艺境界,正想着用个什么方法,把心魔大咒送他一朵,谢神风却自家开言说道:
“上次一别,焦仙长所授的法门,谢神风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恰今日撞到了先生,不知可否再为谢神风解惑?”
焦飞还未说话,朱万已经开口道:“若是人间武艺,也不须麻烦焦飞道友,我也可帮你解说。”朱万自觉这话说的还算和善,谅必谢这个人间武林大豪,定然是感激涕零。没想到谢神风不卑不亢是说道:
“此乃独门秘传,谢神风不敢公诸于众。”
朱万嘿了一声,有此恼火,焦飞呵呵笑道:“朱万道兄乃是百蛮让,弟子,一身道术还在我之上,我上次帮你注解,已经是竭尽全力,若是谢大公子还有疑惑,怕是真要朱万道兄才能解说了。”
谢神风听得焦飞推脱,又不好当中说出,当年自己把一部道诀,藏起了一半的事儿。蜘腹了片刻,总算是他经过了这十余年的折磨,知道此种机缘,可一不可再,万一自己再度错过,只怕今生都难寻得人来帮他索解这部道诀了。只能一发狠,把两部道诀一起取出,递给了朱万。
朱万接过来看了几眼,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是海外散修鹿鸣飞的道统,他一生修炼也不过炼气成罡的地步,这种东西还亏了焦飞道友认真注释,你随便传他一手什么功夫,不比这套道诀强。”
焦飞呵呵一笑道:“我天河剑派许多规矩,便是我收徒之后,也不敢擅传法诀,总要经过门中的许多考脸,方能列为内门弟子。倒是百蛮山一脉的道法精奇,也无我们天河剑派的许多规矩,只要入门了便能传授辛神子老祖的开山门**。”
朱万嘿了一不,也不作声,顺手把这部法诀扔还了谢神风,谢神风见他看也没看,就把东西还了自己,许多瞧不起,顿时生出了被羞辱之意。当他把这部道诀捡回来随意一看,却见后面也似焦飞注释的一般,密密麻麻许多文字,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知道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汉子,一身法力果然深不可测。
朱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部到道诀的高低,也跟焦飞一般,举手之间就能注释分明。朱万展露了这手本领,谢神风这才转了态度,听得说自己得手的道术并非上乘,谢神风本有几分不信,但是瞧众人的态度,谢神风慢慢也狐疑起来。他想起刚才看到的斗友”忙对焦飞问道:“刚才我在远处,见到这边有人斗剑,剑光」如飞虹惊天,看的在下好生羡慕,不知都是那几位动的手,可否点拨在下一番。”
焦飞伸手一指道:“便是我那几个晚辈,刚才跟朱万道友相争,不过她们的剑法不能外传,谢神风公子对不住了。其实你得到的这部发觉,只要肯花些功夫,也能练到那等地步,倒也无须外求。”
谢神风这才动容,看了几个女孩儿一眼,心道:“原来把飞剑使到那等境地,也不过才是入门。不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样子?难道那百蛮山的朱万才是绝顶的人物?”他见焦飞一直都较为尊重朱万,且刚才四女把剑光合一,斗的正是朱万的飞叉,此刻…被焦飞点醒,谢神风才觉得自己之前有些鼠目寸光。
他不露声色的向朱万讨教了几句,朱万本来有些愤懑,但是见谢神风容貌俊秀,风采绝佳,怎都有些喜爱。便给他略略解释了道,佛,魔,杂四家的修炼步骤,大其重点说了炼气的九层,可怜谢神风连这些东西也没听过,顿时听得渐渐有味,当他知道了焦飞和岳董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都是炼气第五层的修为,顿时有些瞧不起焦飞来,暗忖道:“原来焦飞道长也并不比那几个女孩子强过多少,转到是朱万先生法力最高,看来我之前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把瓦砾当做了珍珠。”
谢神风本来便忘傲,这时候心态一转,顿时把对朱万和对焦飞的态度颠倒了过来。焦飞瞧的分明,笑吟吟的也不言语,只是忽然插嘴一句道:“我记得朱万道友门下还无出色的弟子,谢神风大公子天份,资质天下无双,朱万道兄何不收个徒儿,说不定数十年后,便能光耀门庭。”
朱万才略作矜持,谢神风听得还有这种机会,忙翻身拜倒,大叫道:“弟子谢神风一生好道,只恨无门可入,还望朱万老师手下弟子。
我一定勤勤恳恳,努力修炼,绝不会给师父丢脸。”
朱万本来就有此意,略作踌躇,便即答应了下来。焦飞见两师徒定了名分,忙叫了一声道:“我听说百蛮山门下剑术别具一格,谢大公子又是人间绝顶的剑客,入门之后必然是一日千里,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便是送一口飞剑,当做谢兄拜师的贺礼。”
谢神风听焦飞立刻…就换了称呼,从谢大公子,变成谢兄,心中也暗自得意,忖道:“亏得我眼光锐利,一下子便看出来朱万老师,才是众人中道行最高的一个。没想到才拜入师门,他就肯送一口飞剑来奉承,想必是百蛮山比天河剑派还要势大,乃是道门中隐秘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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