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之吕祖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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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之吕祖纯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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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吕岩收拾停当,燕回道人探脉一搭,摸骨查探一番后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初次药浴筑基就能有如此成就,足可见得根骨不凡,不过筑基是大道基石,越是夯实,往后才能有望长生,须知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可有丝毫懈怠!”

    “吕岩深知得道容易而养道难,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厢谢过道长教诲”吕岩一躬倒地,而后说道。

    燕回道人闻言含笑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筑基有百日之功,须知逆行成仙之道便是吐故纳新。肉食者鄙,自今日起你便不得食此凡俗之物,食不厌精,或黄精灵芝,或灵稻谷物,或雨露法水皆可食之,终南天都之地,人迹罕至,灵物众多,每日上午修行,日后便入山林历练罢!”

    吕岩点头应答,他也明了修行讲究“法、侣、财、地”,如今玄德洞天上下对自己帮助甚巨,自己虽不知这其中到底为何,只是现如今因果牵扯极深,能够早做历练亦是好处多多,须知君子自强不息方是正道。

    二人再讨教一番学问道经,更是把臂切磋棋艺,倒也乐趣满满,不久便各自散去了!

第7章 山魈野怪伶俐鬼 不识天数终化灰() 
自那日筑基伊始,吕岩日日药浴不断,勤加修炼不敢有丝毫懈怠,倒是收获颇多,不惮仅是功业上的积累,心性上倒也大有长进。

    道家筑基之法讲究水磨功夫,旨在气满则溢任督自开,顺遂自然矣。不似魔道旁门行凶残手段夺人精血魂魄,虽是勇猛精进,实则隐患颇多。

    费时月半有余,筑基篇功行大半,炼化躯壳皮膜,丝丝元气直入肺腑经络,神清气茂而体态强健,分明已入筑基上层,仙道可期,不觉让日日护法在侧的燕回道人暗自咋舌资质非凡。

    闲暇之余调经弄琴,却是儒家四书亦是未曾放下,虽今得朝闻大道,然世俗尘缘因果未了,少不得日后下山做过一场,以全父母恩情。更有诸子百家,微言之间阐明天地古今大义,对于修行助益颇多,故不也曾懈怠学业。

    修行之道,最是讲究张弛有道,这些时日让吕岩最为心情愉悦的便是前去后山密林采药了。终南之地广袤无垠,玄德洞天虽只终南边缘之地,荒野大泽亦是猛兽精怪众多,非神通之人难涉其中,是以灵材颇多。

    吕岩修行日短,只修行一卷根本大法,更未习得半点神通法术,至于另外那卷锤炼神魂秘术,却也是因为修为不足将之搁置在侧,他就只能凭借几分强健,在密林外围挖取些年份尚轻的黄精之物,气运足时倒是会摘到一两颗灵芝人参,带回草庐给父母调养身体,气运稍差时也只能拿些野果充饥罢了。

    这一日行功完毕,吕岩又来到密林外边,他这些时日一直在这周围采药,倒是颇为熟识,却也是感觉有些无趣,哪怕他显得再是老成,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孩子,望着郁郁葱葱的密林,他还是难抑心中的好奇。

    吕岩缓步向林中摸索行去,林中枯叶遍地,枝枝蔓蔓相互缠绕,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不时有蛇虫鼠蚁,出其不意的冲将出来,惹得吕岩好一番惊诧,这些蛇虫之属遍体颜色鲜艳,面目狰狞丑陋,分明是全都是剧毒之物。

    直吓得他连忙卸下背囊扔到一旁,将药锄紧紧的攥在手里,对着围出来的蛇虫狠狠地挥动一阵,斩落一地。好在这些时日他气力大有长进,倒也不至力竭。

    拄着药锄,吕岩呼呼的喘着粗气,望着满地花花绿绿的蛇虫内脏,有些目眩干呕之感。他还是独自一人面对此危局,心下甚是胆颤。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初初踏入这密林,就遭这些蛇虫这般疯狂的围攻与他,实在让他有些费解。

    吕岩稍作歇息,不敢松懈片刻,更不想入宝山而空手归,只得将心中疑惑按捺下去,他却不知这些时日药浴不断,其中珍贵更是不必多说,此时他周身灵气郁结,懵懂不知收敛气机,自是像那唐僧肉一般,早引得山精野怪垂涎不已。

    一路之上遇到的净是些蛇虫之属,凭借气力行事倒也暂时无甚大事,偶尔还能挖几块黄精,算是还有些收获吧。

    待他行至一弯溪水之前的时候,正准备前去灌几口水解渴,抬头时忽的见到在不远处有霞云覆之。心念一闪,似乎想到什么,却是不敢肯定。

    吕岩紧走几步,近得一株巨树跟前,却是见得在树根底下枯木杂草横生,一股腐朽之气扑鼻而来,引人作呕。

    而在这朽壤之上,有车马状菌芝,瑞气莹然,聚于其上作云气状,他在心头暗惊,再细细比对一阵,这分明就是车马芝呐。

    记得先贤曾作神农本草经,时有记载曰:“山川云雨,四时五行,阴阳昼夜芝精,以生五色神芝,有尧时七车马化而为之,能得食之,乘云而起,灵异瑞草矣!”

    不过让吕岩对此物映像最为深刻的却是,这车马芝有尧时上古德风,灵物自晦,默然吸收日月精华,待得成熟之日,霞云蔽日,一朝惊闻天下知。

    吕岩一时之间大喜过望知道这是天降机缘,虽每逢灵药出世定有开启灵智的精怪窥视察觉,少不得一番争斗,可是如今天材地宝近在咫尺,断没有就此退却的道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大道争锋容不得半点退缩。

    挥动药锄,将长着车马芝的枯木拦腰截断,他也不知如何取用这般灵药,只能用这笨办法,连根都刨了去,须知修道之人攫取灵材,多留取一线生机,以待后来之人。

    此时可是吕岩管不了这么许多,却是忽的惊闻远处传来一阵好似婴孩啼哭之声,凄厉无比,直引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手上的动作犹自加快了几分,随手铺了些许杂草到背囊,将车马芝连带着根部的枯木小心翼翼的放入其中,而后便收敛心神运气站定,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远处。

    只见远处草木摇曳,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便见得一个仿若一小山般的庞大身躯横冲直撞而来,青面獠牙,丑陋狰狞,青黑色的毛发杂乱的披在身上,两个巨臂肌肉虬结拄地飞奔,分明是一只成年的山魈。

    山魈者,素喜食人,凶残暴戾。吕岩略略扫了一眼,只见这一只山魈眼现贪婪之色,散发着恶臭的涎水滴答落地,周身血气缠绕,玄黑气流笼罩全身。

    吕岩一见如此,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声,方才他只瞟了那么一眼,就知道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只山魈竟凭借本能吸收天地灵气日久,灵智得已大开,以不净不洁之神,凝于后天精窍之中,久久炼成,亦能入定,亦能出神,分明已入修行大门。

    明知不可力敌,吕岩却知道现在若是退去,怕是半点生机也无。如若周旋一二,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毕竟这山魈也只是茹毛饮血之辈,哪怕有了些许道行,断无灵通变化,且无仁义道德,虽有奇技异能,总是一个伶俐鬼罢了。

    他用力一掷,手中的药锄携着他的全部气力向山魈砸了过去,不想丝毫作用未起,看起来显得甚是肥硕的山魈,竟是身周玄黑气流一闪,而后就那么轻飘飘的腾身闪避开来。

    山魈似是被吕岩这么一下给激怒了,捶胸怒吼连连,随后携雷霆之势直直向他冲来了。吕岩眼前一花,顿觉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脑中混乱不堪。

    好在近日他功行大有进境,感冒凝神驱逐心中杂念,扭身想要退却,哪曾想一股劲风迅的袭来,紧接着吕岩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到身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激射倒去,背囊中的东西散落一地。

    谁想那山魈竟对车马芝视而不见,眼睛之中暴戾更增三分,直直朝着吕岩跌落得地方扑去,原来这家伙自始至终就是冲着吕岩这个人形灵药而来,自然对车马芝不屑一顾了。

    眼看吕岩就要陨落于兽口之下,连山魈口中的恶臭涎水都滴落在了他脸上。

    而就在此时却是忽的见得一抹血色自远方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往山魈当头罩下,在脖颈间一抹,许是速度太快,山魈就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也不闪避,肥硕的身子还保持着冲击的姿势。

    顿时山魈巨大的头颅滚落,漫天血雨劈头盖脸浇了吕岩一脸,还被那山魈的死尸压到了身下。

    他哪里遇到过如此情形,一时有些呆愣,心神失守之下再难收摄浑身气息,变得紊乱不堪,竟是性地未明,尘情未断,一见可惧而心怖,外魔侵体。

    浑浑然之间吕岩似闻得黄钟大吕之声道:“只知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命,万劫阴灵难入圣!”

    一时如醍醐灌顶,六识皆退,无视无听无思虑,吕岩进入到了深度修行之中。

第8章 只知修命不修性 此是修行第一病()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吕岩闻得大道歌诀,顿悟当场,只觉六根放逐声色犬马,无视无听无思虑,一切皆为神识退位,神识当家。

    他恍恍然好似可以听到周身气血轰然流转,最后却被一处玄关阻挡在外,使尽千般手段终是不得而入。

    此处身体关窍,名唤天地金桥,亦谓之曰天门,沟通六阴任脉血海与六阳督脉气海之所在,亦是筑基卷最后一处玄关,若跨过便是长生有望,如若不然便沦为凡俗,说是天人阻隔也不为过。

    按理来说,哪怕吕岩有不缀之功,怕也尚不足以跨过此境界,许是根骨不凡,今日更机缘巧合之下,摒弃恐惧返观内照,观照躯壳各处,这才有望冲破天地玄关,得返先天婴儿乎!

    吕岩一次次的凝神聚集血气冲击任督二脉,却总是感觉差了那么一点,到底还是精气不足,无法做到气满则溢的状态啊。

    而且这次冲击壁障也只是临时起意,根本毫无准备,必然颇为耗损精元,如不再破釜沉舟拼一把,怕是恐跌落道阶之危,如果错失良机,浪费了无数灵药不说,还不知道得再花费多少精力才能弥补回来。

    他一次次的冲击皆是无果,眼看着聚敛的血气有的溃败之像,而就在这时,却是忽的感觉嘴角被人撬开,随即略带一丝苦涩的芝草被人轻轻放入口中。

    顿时那芝草化而为滚滚精元充斥经脉各处,奔腾不休直如洪流一般,携着一股滔天气势直冲玄关壁障而去。

    耳畔好似天雷炸响,惊闻‘咔擦’之声连连,那层阻隔天人的壁障,终于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周天十二重楼转,自此道基筑成,长生有望矣。

    天地金桥通,天门玄关开,一缕真炁贯天地,不觉间独属于吕岩的一丝灵机迅的逸散开来。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一直系在吕岩脖颈之处的那枚幌金铃铛发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声响,便复又恢复沉寂,大音希声玄妙以及,将吕岩泄露的那一丝灵机绞的粉碎。

    盘膝坐定的吕岩周身圆融如意,功行的小周天之法自然而然的转化成大周天,一道灵气自刚刚洞开的天地金桥流入体内,却是纯甚自然,不得加一毫所为,道经之中谓之曰“白云朝顶上,天道撒须弥。”

    吕岩独坐参黄庭,一心感悟大道,他初初纳取天地灵气入体,游走经脉各处,途经任督两处大穴的时候,水火相济阴阳和合,渐生出一缕淡黄色气体,汇入气海丹田之中。

    最为重要的是那一缕灵气之中断断续续传出的一些天地至理,若有若无不可捉摸,可一时之间又人沉湎其间不可自拔。

    他昏昏默默间,好似魂魄穿过时空,往昔种种历历在目,或读书写字,或玩耍嬉闹,先前看过的经史子集,细细冥思竟一字不差的记得。

    思绪再转,一日有婴孩呱呱坠地,芝香盈室,灵鹤衔草而来,小儿怀抱神物,众人惊呼神异,父母喜极而泣,这分明就是当日吕岩出生之时的种种。

    这时他才知晓自家出生时竟是这般神异,而日日把玩的两件物事竟是伴生之物,怕是仙家灵宝,日后定得好生探究一番才是。

    此却是筑基功成,炼己功深,大定之中,澄神汰虑,成就先天婴孩,此婴孩非得彼婴孩,盖是排浊气而生清气之先天,元神初孕养而成,故一切往事记忆犹新。

    好似梦回千转,待思绪回归躯壳,只觉神清气茂,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之感,仿佛蒙尘的镜子被拭去厚厚的尘土一般,让他耳目一新。

    吕岩行功完之后,缓缓收摄运转周天的精元之气,顿时奔流不息的精元偃旗息鼓,周身气机收敛一空。

    缓缓睁开双眼,神光乍现,定睛观瞧才知晓,救自己于危难之间,一直护法在侧的都是那玄德八弟子燕回道人。

    “吕岩受道长如此大恩,实在是没齿难忘,来日定当衔草环以报之”说罢吕岩躬身就是一礼。

    那燕回道人赶忙闪身错开,袍袖连挥阻挡吕岩行礼,口中更是连道岂敢。吕岩不管不顾,运劲卸去力道,现在他道基铸成,单单抵抗一二还是可以做到的。

    见得吕岩执意行礼拜谢,燕回道人只能愧受了,他也知晓吕岩身份不凡,今朝受师命护法吕岩左右,亦是让自己交好此子,说不得以后会有一番机缘在身。

    “我辈修行之人一心只求大道,岂可拘泥于如此礼数,不过些许小事罢了,何足道哉!小友如今道基已成,今后我们便以道友相称罢”燕回道人含笑的对吕岩说道。

    吕岩应诺道:“于道友而言只是小事,于我而言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不敢不谢!”说罢他更是眼神坚定的看着燕回道人,燕回见得如此也不再勉强。

    待得二人交谈完,他才顿觉竟半晌竟然从未呼吸一口,不由心中惊疑,细细感觉之下才发现自从突破之后都是内呼吸之法,不经口鼻,如婴儿在母胎般内在气息,浑然天成自在先天。

    默运法诀恢复外呼吸,正待他深深呼吸一口,不想却是一股恶臭传来,臭不可闻,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原来是他道基铸就之时,将后天沾染的污浊之物尽数排出,这些大多日夜食用五谷,消化之后的堆积在身体之中的废物,今朝一夕得道,将之全都排出体外。

    吕岩哎呀大叫一声,现在他才知晓方才燕回道人眼中的笑意到底是何意,分明是恶趣味的戏谑,他也顾不得再去想这些,脚下用力一顿,竟是一跨丈余,腾空往小溪处扑去。

    他对远处燕回道人的哈哈大笑置若罔闻,也不着恼,这些日子他们二人相处甚欢,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燕回道人对自己帮助颇多,却也没有发现他还有这般恶趣味

    褪去衣衫,细细清洗一番,费力的搓洗满身污秽,将溪水的沾染的满是恶臭,水中的鱼儿扑腾的远远地逃开,让吕岩更是脸红。他素有洁癖,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对自己身体里的有这么多污浊之物感到惊诧的很。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他才发现本来自己略显苍白的皮肤竟是光滑润泽,散发若有若无的乳香,而在水中的倒影之中,自己变得气质卓然不群遗世独立,柔弱儒雅洗炼大半,唯有脸上的笑容依旧阳光。

    回到岸上,穿着依旧湿漉漉的衣服来到燕回道人近前,吕岩脸上不由一红。燕回道人也不在意,挥手祭出一张道符,手中灵诀一引,顿时赤光乍现。

    吕岩只觉浑身一热,仿若置身烘炉之中一般,身上湿重的衣物‘滋滋’作响,而后便变得干燥起来,顿感舒适起来。

    好像看到吕岩眼神中的诧异,那燕回道人说道;“此符名唤‘赤炎火符’不过下阶符篆罢了,一般只做日用。现在道友道基已成,待回转草庐,可涉猎修习一二,修真百艺博大精深,符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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