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之吕祖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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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之吕祖纯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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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再这么下去,他这条腿就要废了,也罢,既然让他遇到了,就少不得要管上一管。

    想到如此,吕岩探手一招,手中现出一枚满是芝香的丹丸,不用多说,此正是他在那首阳山炼就的那丹丸,他不欲依仗这外物,是以一直留着,现在这情况倒是恰如其分。

    只见吕岩手中真炁一吐,他手中这芝丸齐齐化作齑粉,随即敷在那人的伤患之处,立时之间鲜血便有止住之势。

    吕岩见得如此,不由的满意的点点头,可见那人依旧毫无一点反应,他不觉大摇其头,抬手一招不远处一根毛竹应声落在他手中,放道那人身边而后说了一句道:“有常无常,表外内里,大道渺渺,真如唯一!”

    言罢,吕岩便是当即大踏步离去,此番出游,他不免心怀惴惴感慨良多,至于出手相助那人一番,亦是心血来潮,可能一转头就忘了,最后安慰那人的一几句话,与其说是安慰他,还不如说是再宽慰他自己。

    只是他却未曾发现,本来显得很是木然的那人听闻吕岩的这一番说辞,眼中却时不由的神光大盛,似是想到些老师传道之时留下的一番话:“道应该在表相之外求得,不可只看相貌。只要你功行圆满,便是异相真仙!”

    当即,这人一拄手中毛竹,竟就那么是站起了神来,抬头看了一眼吕岩离开的方向,冲着手中毛竹吹了一口气,毛竹摇曳一阵,竟是化而为拐杖一般,似铜非铜似铁非铁,抬手一挥股股举轻若重莫名意味迅的弥漫开来。

    而后他又用两手揉眼,把眼眶揉得象两个大窟窿,哈哈大笑三声,展开身法三拐两拐消失在了润州城中。

    笔者常有言曰此人姓李名玄,少时游历之时路遇老子魂游华山,学了一身道法,精研外丹一道,近来道学大进,功参元神大道。

    其临行前嘱弟子曰:“倘游魂七日不返,方化吾尸。”不料弟子因母病危,提前将其尸体焚化。李玄游魂无依,附于林中一饿死的乞丐身上,药不自医徒奈何,才是在这润州城中偶遇吕岩,得了一言之赐,参知天意不可违,合该有此一劫,转而恢复修为去也。

第47章 强军压境战事起 佛道再至双战时() 
吕岩独自回转内院自是不会知道往后发生的种种,更加不会晓得因缘际会之下他那随口一言的作用是如此之大。

    不过修行往往就是如此,旨在抓住心念间流过的一点灵光,抓住了自是成就天人,若是错过了怕就不是沦为凡俗那么简单了!

    吕岩被今日所闻所见引得思绪莫名,他回转卧房之后好不容易才将那烦乱的思绪压了下去,作反转之功提炼真炁去了。

    只是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却是润州城外有一骑绝尘而来,正是斥候携军中邸报而来,连声疾呼:“有紧急军务呈上!”

    守城士卒闻言询问查探一番,辨明身份才是洞开城门放这人进来,纵马疾奔往城主府,赶忙拜见徐敬业,单腿拄地连身疾呼:“武曌拜左鹰扬大将军黑齿常之为江南道大总管,整顿军马领三十万大军卷土而来,不日便至!”

    说罢,那斥候赶忙呈上邸报,端坐将台的徐敬业面沉似水,却是将军中邸报详读一遍。

    徐敬业心下暗自惊诧,他可是对这左鹰扬大将军黑齿常之闻名久矣,这黑齿常之可不是纸上谈兵之辈,素有威名彪炳赫赫,骁勇而有谋略,不是那李孝逸之辈能比肩的。

    他不敢怠慢,一刻都不敢延误,命这斥候退下歇息,唤左右前来急宣百将前来参知军事,商量对策以御外敌。

    而他麾下众将闻得有紧急军务,皆是披甲执剑而来,一时之间堂中甲衣铿铿作响,皆是磨刀霍霍,叫嚷着来的正好,直欲就此大败唐军。

    显然这些人被先前的几次征战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唯有主帅徐敬业和谋主魏思温还算清醒,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说道他们现在也不过是据一郡之地拥十万军士罢了,又岂能轻易抗衡举国之力。

    诸将商议一番,才是打算兵分三路,部将韦超拥兵五千占据都梁山,据险而守以御外敌,内弟徐敬(酋火)领淮阴兵事军士一万划江而守,至于主帅徐敬业则统兵凭借下阿溪固守。

    如此战事已定,便是各自统兵连夜疾行奔赴前线,吕岩徐继业本来还在功行运气,闻得紧急军务没办法只得随行赶往下阿。

    顿时惹得这江南之地一时之间烽烟四起,两军对垒皆是施展手段各有得失,场面焦灼难定,那三十万征剿大军之中众将亦是紧急商量对策。

    韦超拥兵占据都梁山,诸将都说:“韦超凭险要自守,我军士卒无法施展勇力,骑兵无法展足奔驰;而且穷寇死战,强攻,自己的士卒伤亡大,不如分兵围困,大军直指江都,颠覆他们的巢穴。”、

    而就在这时忽的有一人再是上前现策,正是那节度使薛克杨说:“韦超虽然据有险要,但兵不多。现在多留兵围困则前军兵力分散,少留兵则终归是后患,不如先进攻他,只要进攻一定能攻下,攻下都梁山,则淮阴、高邮的敌人都会望风瓦解了!”

    众将闻言却是有不同看法,那军师魏元忠请求先进击徐敬猷,诸将说:“不如先进攻徐敬业,徐敬业一失败,则徐敬猷可不战而擒。若进攻徐敬猷,则徐敬业发兵救他,我们将腹背受敌。”

    魏元忠说:“不对。敌人的精兵集中在下阿,他们仓卒聚集而来,利在一次决战,万一我军失利,大事便无可挽回!徐敬猷出身于赌徒,不熟习军事,兵力又单薄,军心容易动摇,大军进逼,马上可以攻下。徐敬业虽想救他,从距离计算看根本来不及。我军摧毁徐敬猷,乘胜而进,虽有韩信、白起也不能抵挡。如今不先攻取弱者而急着去攻强者,不是上策。”

    江南道大总管黑齿常之总理兵事不在此处,李孝逸为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道行军大总管李孝逸掌前方战事,他听从部下的意见,领兵进击韦超,韦超乘黑夜逃走;进攻徐敬猷,徐敬猷只身逃跑。

    庚申,徐敬业统兵凭借下阿溪固守,他早就悉闻别处战事失利,心下戚戚然,一刻都不敢放松,整顿军务防备来袭,而此处地界面唤下阿溪,还的防备敌酋渡水而来。

    是夜,征剿大军后军总管苏孝祥夜里带领五千人,用小般渡过溪水先发起进攻,徐敬业呈兵数万于城墙之上,滚油横木巨石皆是充足,一时之间两军交战,掀起漫天血雨。

    而吕岩和徐继业此时亦是心下肃然,他们二人飘然立于云头之上,见得地面之上发生如此惨烈的战事,而且他们极运目力自是见得不少冤魂惨嚎阵阵,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战场之上,却是满心的不是滋味。

    最是让他们心惊的是下方两军交战之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现在不为旁的,两军将士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生存,活下来,只有活来,才有机会回家看望老父母,才能有机会抱抱孩子和婆娘。

    不觉间,一股肃杀军伍之气迅的弥漫开来,遮天蔽日上动九天,直教吕岩他们亦是不觉思绪连连。

    尤其是吕岩他一直将家仇放在心底,而今见得如此却是这个念头有些动摇了,因一家之言累的万千生灵就此丧命却非是他所愿。

    战事焦灼难定,徐吕二人身为修行中人上应天命,不能妄自干涉人间俗世,就在他们悄然观战之时,却是异变突生,对方军营之中有两道遁光直冲斗牛,直直往吕岩他们这边冲将过来。

    吕岩他们见得如此,不由得心下一紧,他们却是没有想到对方军中也有修行之人坐镇,看着对方气势汹汹而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那两道遁光迅的赶至吕岩他们身前几十丈外便是滞留悬浮在空中。

    吕岩定睛观瞧,就发现当先一人正是前番遇见的龙虎山正一道修士无疑,至于另外一人观之一副释家打扮,气质沉稳淡然,想来就是那白马寺了空了。

    说起来吕岩还是第一次见得释家佛修,而这白马寺更是神州佛门祖庭之地,可不是等闲之辈所能企及的,这了空和尚此次既然能够被选中下山走这一遭,那这人定然有几分手段。

    释家佛门之人修行讲究明心见性,身修六识五蕴之法,三识成就舍利炼成便是比拟道家金丹,无漏金身是为金刚护法是人仙,而前番他们可是早就领教过此人神通,实在令人不敢小觑。

第48章 随心无碍神足通 心有余而力不足() 
释老两家之人齐至,双双舞空而来,悬空立于几十丈外站定,当先那道人开口言曰:“吾等齐奉地皇钧旨而来,查查野修作祟之事,现如今首恶已被诛灭,而观两位器宇不凡,也不是那等邪魔外道之辈,何必随叛军犯上,不如就此退去可好!”

    吕岩徐继业闻言却是才明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迷惑,原来是那死鬼墨玉道人惹下这许多麻烦,实在是遗祸非小。

    只是听闻这两位皆是奉武曌之名而来,却是心下有些惊诧,这武曌端得是好大的威风,竟是以一介人间皇朝之主号令这等身具神通之士行走这一遭,无愧天下共主之名,实在不敢小觑。

    只是他们二人皆是对那武曌无甚好感,即使不欲与眼前这二人为敌,却是别无他法,为身名所累,分属不同阵营,唯有征战一途了。

    徐继业抱拳一礼却是开口言道:“尔等既然受那武曌差遣而来,便是助纣为虐,吾等各为其主,断无就此退开道理,那么便做过一场罢!”

    对面的那一僧一道闻言亦是心下大是不满,想他们也是大派子弟,具是心高气傲之辈,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拥簇,什么时候会遇到这般不识好歹之人,既然好话已经言明,也算是先礼后兵了,做过一场又待如何。

    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具是戒备的很,唤法器在手,一时华光闪现,五颜六色相映生辉甚是耀眼,徐吕二人的法器只是不提,那阳林道人亦是一手托金印一手掣出符剑在手。

    观那白马寺了空却是一手托紫金钵盂一手擎金刚伏魔杵,先前那股超脱淡然之感尽去,作金刚怒目状,佛家亦是有怒意盈然降龙伏虎的时候。

    吕岩徐继业具是对视一眼,面色冷峻肃然,他们先前可是早就尝过对方手段,知道今日必是一场凶杀恶战,赶忙全力调动先天真炁布满全身,各擎法器在手便是双双冲将过去。

    先前徐继业与那阳林道人有过一番争斗,对他的手段神通还算熟悉,此次便是又找上了他,而吕岩则是对佛家手段早有耳闻,有心见识一番释家神通,擎烈阳巨斧在手便是往那了空和尚冲将了过去。

    阳林道人先前伤重,哪怕经过这十数日功夫,亦是难以痊愈,徐继业全力御使残血施展太白庚金剑诀消耗甚巨,如此双双缠斗在一起,场面焦灼难定,徐继业眼看着便是落入了下风,险象环生倒是还能守得一时三刻。

    而吕岩和那了空刚一交手,心下便是不由的暗惊,暗自叹服这佛门手段之高绝。

    只见这了空高宣佛号,做狮子怒吼状,正是那佛门手段‘狮子吼’,一股无上音波之声迅的袭脑,直引得吕岩心神好一阵恍惚,也是得亏有‘大千尺’镇压神魂,才是赶忙回过神来。

    还未待吕岩再做反应,再看眼前的那了空竟是早已消失不见。

    而就在这时吕岩顿觉脑后恶风不善,直引得他冷汗涔涔,‘啊呀’怪叫一声便是赶忙前扑丈余,这才躲过了空金刚伏魔杵一击。

    吕岩忙的回头一看,原来那了空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移形换位随心所欲破空变幻,使人难寻人影,吕岩似是想起什么,他早就对佛家神通之法闻名久矣,这了空施展的莫不是神足通罢!

    说起这神足通可是玄妙的很,位列佛门大神通几大之一,又作身通、身如意通,即自由无碍,随心所欲现身之能力,非是常人所能企及,须日夜修持精研佛家典籍,以求作用自在无碍,谓之通。佛、神仙、菩萨、外道之所得者也。

    世上的人没有不想要求神通的,但是不知道“神通“之自性,因而盲修瞎练,误己误人。

    人之神通,系属本有,譬如灯之有火,火本有光,火不发光者,非无光也,其咎在阻碍不通,为七情六欲所蔽,有体不起用耳。

    世人不解神通,逐以变幻为神通,实大自误。变幻是幻术,有类于术。非有所凭藉不能施也。

    神通则不然,功力高低,有五种之别,一曰妖通,如狐狸老变、木石精灵依附之类。二曰报通,如鬼神逆知,神龙隐变,或宿世所修天眼未成。三曰依通,如乘符往来,药饵咒水,以及放光引神,必有所依藉等类。

    以上三者,假名曰通,实非通也,以不究竟,且必退转故。四曰神通,一天眼、二天耳、三他心、四宿命、无神足。无漏尽通者,不究竟,终必退专,并有危险,颠狂成魔,堕大地狱。五曰漏尽通,以道为体而前五神通为用也。佛家于漏尽通先下手:世法为有漏,出世法为无漏。通于二者,概不染著,名曰漏尽。

    修六通之法,必先明心地、开发觉慧,证得净空以为体,然后缘化万有,无心应物以为用。然智有三种,一真智,二内智,三外智。博览古今,通达俗事,外智也。

    割断烦恼,心意寂静,乃小乘所修,此内智也,以上两者都非究竟,故不名真。

    真智者,圣凡不二,情见皆空,了解无物,体用如如,是名真智。此即道通。我人所修,道通为体,五神通为用:未得体而起用,必致堕落,必招后果,甚可畏也。

    由此便可见得这了空的不凡,无愧是白马寺门下真传,只是此时却没有时间再让他感慨,那了空和尚的降魔杵已然连发数击。

    吕岩不敢有片刻的懈怠,凝聚全部心神捕捉那了空的身形,却是哪里能够寻得一毫,后知后觉只有招架之功断无还手之力。

    吕岩只得将烈阳斧化作门板大小将之护在身侧,硬撼那降魔杵一击。

    只是可一而不可再,了空和尚那鬼魅一般的身影又是连晃,吕岩躲之不及,后背受的宝杵一击,饶是他炼体有成铜皮铁骨,亦是受创甚深,喉头一热便是呕出一口精血,‘噗’的一声的便是化作漫天血雾。

    硬生生受的这一击,吕岩只觉五脏六腑具是一阵绞痛,俨然奇经八脉有些伤损。

    只是肉身躯壳之上受的这伤患哪里及得上内心的挫败,想他也是心高气傲之辈,筑基功成采药七转,法器神通皆是不凡,哪里遇到过这般情形,任他有千般手段,便是连对方身影都难以触及,实在憋屈的很。

    是可忍孰不可忍,吕岩似是被激起心底血性,竟是不管不顾,疾唤大千尺将之紧紧的攥在手中,一股阳刚方正之感镇压虚空,而后调用先天真炁注入其间便是狠狠的一挥,一道半月形的气劲便是在身前炸开。

    吕岩一手执尺作攻击状,一手执门板大小的巨斧护道身侧,倒是与那上古大巫刑天的手段有几分相似,操干戚以舞,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还不时唤动律令之言,引雷法血焰袭扰。

    即便是有时躲闪不及,被那了空和尚击在身上亦是不作理会,做此疯魔态与那了空和尚缠斗在一起。

    徐吕二人双战佛道,你来我往缠斗一起,只是全都落入下风,即便凭借种种手段勉力抗衡,终是有力竭之时。

    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呐,眼看这吕岩身前的衣襟具是被鲜血浸的鲜红一片,那了空和尚不留半分情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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