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之吕祖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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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之吕祖纯阳-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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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坐蒲团的燕回道人见得是吕岩推门而入,便是长身而起,朗声哈哈一笑,却是引吕岩坐到案几旁,案几之上灵果不少,倒是较之张季连的静室多了一丝烟火气!

    如今他们二人熟稔的很,吕岩也不拘谨,随手拿起案几之上的灵果便是咬了一口,一时满口果汁四溢,甚是香甜。这灵果却是在洞天之中孕育长成,灵气充裕的很,只是产量不是很大,也只能供这些嫡亲弟子招待贵客所用。

    吕岩将来意尽皆告知燕回,谁知那燕回道人似是先前早有预料一般,竟只是淡然一笑而后便温言说道:“果然是不出家师所预料,家师闭关之时便是有箴言留下,有见龙在田之阳爻,预料你定然不会甘于这平淡,只是没有想到你刚刚束发便是决定下山了!”

    显然燕回道人亦是注意到了吕岩的装束,看着这初初长成的少年,却是对吕岩刮目的很,更是对吕岩这资质侧目不已,要知道他自己可是费时百多年才结成二品金丹,而他一手带出来的吕岩只修行短短五载便是有了如此修为,以至于一度怀疑他自己的这人生。

    如此念头在燕回道人脑海中一晃而过不觉莞尔,而后便是正色说道:“我辈修行之人一心大道,却是无心他顾俗事,然而吾等皆是自滚滚红尘中来,终究还是要回归红尘中去,红尘炼心斩断些许因果亦是有助大道!”

    吕岩闻得此言不住点头称是,对张季连这算无遗漏暗自心惊,当然更多的还是感激,玄德洞天上下对自己真的是没的说。

    燕回道人对吕岩的话倒是不甚在意,只听得他继续说道:“这红尘之人每多鬼蜮,道友你一心修持却是半点不懂人情世故,恰逢前段时间九师弟有家书传来,如今其兄啸聚十万将士于扬州欲要诛杀无道武周,一时风云突变,如今你欲要下山一行,你们二人倒是可以结伴而行!”

    听到此间,吕岩亦是觉得燕回这话甚是在理,自己少时便来的此间,幽居深山日久,如今有那徐继业徐叔同行,倒也算是上佳之选,徐叔现在亦是修行中人,采颉小药功成五转,更是修行玄德本门秘传,比得自己倒是不相伯仲。

    只是他的心思不惮仅是放这此间,却是闻得这天下大势,尤其是听到有十数万人众反抗武周,这义军头领还于自家大有恩情,有感这事必是大有可为。

    既然他的来的此间的逐项事宜皆已完备,他们二人便是谈天说地一番,净是些燕回游历之时的所见所闻,具是经验之谈,吕岩大有收获。

    眼看日天偏西,吕岩便是辞别燕回道人,还直言说定会想念于他,不想燕回道人竟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便挥手让吕岩离去了。

    燕回道人看着披着夕阳霞光而去的吕岩,迅的敛去了的笑意,自储物袋中取出一道符篆,其上神威赫赫霞光莹莹,却是书写着‘司玄德燕回为扬州五品雨师位,掌一郡之风雨之事,’却是一道神祇符篆,燕回道人摸索着这符篆,一时久久无语。

第29章 金鳞非是池中物 一遇风云变化龙() 
翌日,吕岩含泪拜别双亲,直引得他们二人泪湿满襟,老父温言安慰一番,才让母亲情绪稍安,二老忍痛挥泪与吕岩告别。

    吕岩亦是心下隐痛不已,一咬牙转身离去,老父看着离开的吕岩,呢喃着:“雏鹰终究还是要离开家的!”

    吕岩与等候在侧的徐继业一道下山而去,徐继业看着身侧的吕岩亦是感叹不已,吕岩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修为却是走在了他的前面。

    如今的徐继业看起来较之五年之前气质大变,一点不复先前的剽悍,反而显得瘦削了不少,更是看起来年轻了几分,显然修为在身寿元悠长,背后缚一阔剑插天而起,阔剑之上二十几道光膜层层叠叠,必是一见不俗的法器无疑。

    徐继业重归玄德门下,承继洞主衣钵,却是修行一卷玄德秘法,名唤太白庚金剑诀,太白者杀伐也,而这庚金之气更是天地杀戮气息最重的一道,可想而知以此杀伐成就无上剑诀是何等的犀利了。

    玄德上下便是依仗于此成就无上威名,当然上古之时这洞天福地却是别名太白,只是后来洞主有感杀孽太重,命上下众人入世积累善功,如此才有了这玄德偌大的名头。

    他们二人离开玄德本山,反身对着洞天方向行了一礼,而后便是腾空而起,徐继业御器而行,御器者人器一体,不作分离,心集中在法器之上,而忽略其它,心量唯一,无天地人我之别,只见徐继业衣袂飘飘站立在迎风涨大的阔剑之上,好一派仙家风范。

    吕岩见得如此,有心如徐继业一般御使法器飞行,却是想想自家站在烈阳巨斧之上飞跃千山万水,顿觉浑身一阵不舒服,如此唯有腾身而起,爬云而行这一途了。

    如今他这御空飞行之法倒是纯熟的很,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御风实则由此可得,大块者,自然也,天地也。御大块,就是御自然,御天地!故名御风。

    吕岩却是熟读儒家典籍,从中而有所得,列子上有一段列子御风而行寓言,就是如此,‘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

    只是如此御空较之御器吃力一些便是了,毕竟法器于自家契合无比,御使起来自然轻松一些,一旁的徐继业见得如此,不禁哑然失笑,吕岩终究还是稚嫩了些,为了些许颜面,做此失策之举实在是不该,既然如今下山历练,那么便从这细微之处学起罢!

    他们二人迅的腾空而起,辨明方向迅的往扬州行去,徐继业有心让吕岩吃些苦头,一路风驰电掣,吕岩虽说修为长进真炁浑厚了些,这般飞驰之下耗损甚是巨大,飞出五百多里真炁便有枯竭之势,不得已之下,吕岩只得按下身形,寻一处僻静所在恢复真炁去了。

    吕岩见得一旁老神在在甚是自得的徐继业,心下不由得感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呐,虽然自家这修为较之人家要高出不少,可这经验之类还是太少了些,毕竟自家这徐叔未得道之前可是闯荡江湖久矣,看来自家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如此待得他回复真炁之后,也不再忸怩,唤出那烈阳斧,御物阴神作用之下,牵引着法器腾空而起,驮着他往扬州行去。

    现在他也实在顾不得雅观还是不雅观了,倒是尽力收摄烈阳斧威能,如今烈阳斧孕育四年,成就二十四重地煞禁制,这气势端得是浩大的很,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将显露在外的华光尽数收敛。

    淮海惟扬州,彭蠡既潴,阳鸟攸居。三江既入,震泽底定。筱簜既敷,草夭木乔。厥土涂泥,岛夷卉服。沿于江、海,达于淮、泗。江南之气躁劲,性轻扬。州界多水,水波扬也。

    扬州之地名列上古九州之一,幅员辽阔沃土千里,常唤鱼米之乡,自古便是兵家要道,更是必争之地,徐骆二人号集天下英豪,坐拥此等宝地,拥兵十几万众,端得是好大的威势!

    吕岩他们二人去往扬州一行,一路御器而来,见得一些名山大泽少不得要绕路一番,却是不敢惊扰那各处的隐士高人,如此走走停停,费时三日功夫才来得这扬州近前。

    他俩忙的寻一僻静所在按下云头,却是不欲引人注目,如今的扬州战事不断,排查甚是严苛,况且他们来这扬州还有要事要办,还是稍微谨慎一点的好。

    只见站在一旁的徐继业竟是从须弥囊中取出两套衣物,如今他们身穿的这道袍,具是取用百年灵蚕丝手工编织而成,一眼看上去便让别人觉得他们身份不凡,在深山大泽倒是无甚关碍,现在身处这俗世却太过引人注目了些,还是乔装打扮一番为好。

    少待片刻,他们二人便是模样大变,徐继业还是那江湖打扮,身上草莽气息甚重,而一旁的吕岩却是书生打扮,只是任谁看来都觉得他气质不俗,他身上的那股卓然气质却是不管怎么样都遮掩不下去。

    只这一点便是看出徐继业的老道,吕岩还要学习的实在太多了些,如此他们二人步行前往那扬州,此地却是离扬州还有三十余里。

    时徐敬业自称匡复府上将,领扬州大都督拥十万众,却是上个月的时候宗室李孝逸带兵三十万讨伐徐敬业,徐敬业听闻朝廷的大军赶到,便屯兵高邮据战,并且在临淮挫败朝廷的大军,战败后的李孝逸因畏惧,按兵不动。

    要说这徐敬业也算是当世英豪,只是时运有些不济罢了,本是太宗赐下他们这一府李姓,祖勣父震,由于父亲死得早,其长大后便直接承袭了祖父的英国公爵位。

    而且他从小善于骑射,显得非常聪明,弱冠之年便当了眉州刺史。

    然而,其祖父对这个爱孙的评价并不高,有“破我家者必此儿”这样的箴言留下。

    果不如其祖所预料,如今他却是破家而出,复太祖徐姓,扛起天下大义这竿旌旗,一时风光无两,却是将那他们一府全都带入万丈深渊,只一些远在祖地的旁支幸免于难,身边可用之人凋敝,这也是急唤徐继业前来的原因。

    吕岩他们一路行来,满地净是些残垣断壁,更是尸横遍野,还有阵阵恶臭传来。

    见得如此吕岩忍不住眉头紧蹙,却是忽的,他的阴神传来一阵剧烈震动,似是旁侧有邪祟窥伺,他忙的调用真炁聚于双眼之上,调用灵目扫视周遭。

    神光开合间,满目净是些身躯不全的阴魂,乌央乌央地怕是有数万之众,还不时有鬼哭狼嚎的凄惨之声传来,咒怨之气十足,直引得周遭一片沸腾,连天青碧玺都尽数遮掩了去,阴风阵阵吹的吕岩后脖颈一阵发凉。

    观之却是不惮只些军魂之类,更是夹杂着不少平民老幼,吕岩看在眼里,直惹得他心火顿起,而站在一旁的徐继业也是看起来面色甚是不郁!

第30章 鹰视狼顾枭雄姿 魑魅横行鬼门开() 
吕岩和徐继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少怒意,修行之人最是忌讳滥杀无辜,实在是于因果沾染极大。

    虽还未见面,吕岩便对此间主人的好感立时下降了三分,即便是那许继业亦是对他那堂兄不满的很。

    他们二人本来听闻这徐敬业胆敢反抗武周,还以为必是当世英豪,如今看来怕是有些名不副实吧,只滥杀无辜这一道便是大大的不该。

    略略收拾一番心情,徐吕二人再往前行,倒是遇到不少拖家带口的人,更是缓缓的见到了扬州的城郭。

    观之雄厚方正,巍然耸立,给人以凛然不可侵犯之感。城墙高九丈九尺九寸,宽十几丈有余,五马并驾绰绰有余,如今其上更是将士林立,影影绰绰人头攒动。

    而在吕岩眼中却是不仅只这般刀光剑影之表象,隐见扬州城之上煞气冲霄,血光隐隐笼罩全城,直看的吕岩心惊不已,心下思量这扬州城莫不是还有大事要发生罢!

    只是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待他们行至城墙门口之时,本欲顺着人潮混入城中,却是不想被告知全城戒备,为了防止奸细混入扬州城中,却是不准许百姓入内。

    一时引得城下的众人纷纷喝骂,更是有不少人哭闹祈求,而戍守在城墙之上的将士却是不为所动,许是被喝骂的烦了,那领头的一员小将竟命人一轮齐射,将不少无辜的百姓射杀当场,直看的吕岩无名火起,就要取出烈阳斧将那小将斩杀当场。

    却不成想身旁的徐继业竟先他一步,擎宝剑在手忍不住爆喝一声道:“竖子尔敢!”。

    而后便见得他脚下重重的一顿,身形迅的冲天而起,一跃十数丈高,挥动宝剑将身前的箭雨斩落大半,直接跨上那城墙。

    擎宝剑横冲直撞拼杀一阵,便杀至方才下令的那小将跟前,手中宝剑连挥,引刀成两块,将那小将分尸当场。

    一时之间血浆崩裂,激起漫天血雨,看着那仿若天神一般的徐继业,围着他的那些将士具是胆寒的很,畏畏缩缩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见一手擎着宝剑,而另外一只手攥着那小将人头的徐继业仰天哈哈大笑,环视周遭看着那些满是敌意的将士,却是顿觉索然无味。

    许继业将人头随手一抛,而后皱着眉头道:“某家乃你们徐帅族弟,却是并无恶意,此番动手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遣人唤徐敬业前来便是了!”说罢他便是站在那里束手不动了!

    周遭已然胆寒的将士见得如此,具是踟蹰不前,虽不知徐继业话的真实性,只是听得他直呼徐帅大名,更是驻足不前敛去了敌意,倒是相信了三分,于是赶紧遣人前去禀告徐帅了。

    如此双方对立,场面一度有些沉寂,徐继业倒是显得悠然的很,至于那些将士却是不敢稍加懈怠,具是虎视眈眈,紧紧的将徐继业围在当下,要知道对方可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人物,端得是威猛的很!

    他们却是不曾知晓,这徐继业已经算是克制的很了,运用的法门也不过是些世俗的手段,法器之类的更是不曾御使,最多也不过是使用些肉身的力量罢了。

    城墙之下的百姓人众见得如此,传出叫好声一片,吕岩见得如此亦是心下暗叹徐继业的老辣,更是为方才自家的冲动羞赧不已。

    吕岩忽的听闻有哭闹哀嚎之声传来,却是方才那一轮箭雨之下,有不少人受伤,他忙强压下那点小心思,闪身来的那些人近前细细查看一番。

    却是见得有十几人命中要害已然停止了呼吸,直接魂归冥冥,直看的吕岩一阵火起,不过他也只能强自压下怒火,这还有几十人受了箭伤流血不止需要他来救治。

    如此吕岩便是抬手上前打算施手救治,只是众人见他年幼,对他不甚相信,不得已之下吕岩只得施展截脉手段,这伤患立时便止住了流血,众人见得如此才任他施为。

    好在这些都是些外伤,吕岩取出箭头止住流血便是,至于药物还的待会再行服用,即便如此亦是引得那些受伤之人感激莫名,吕岩亦是不由感觉心头暖暖。

    不说吕岩在城下忙碌个不停,那城墙之上忽的传来一阵铁蹄之声,却是有人纵马而来。

    只见那人骑着无有一丝杂色的黑色高马,着明黄甲胄,披玄衣褐氅,威风凛凛好一派上将风范!

    待得那人来的近前,利索的翻身下马,立时呼喝一声屏退左右,而后紧走几步上前与徐继业抱在一起,只是那徐继业却是面现不郁,没给那人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们怎么都算是徐姓一族,关系甚是亲厚,寒暄一番之后,便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说明清楚,徐敬业亦是对自家这堂弟很是不满,可也只能埋怨那么两句,怪他处理不当罢了。

    徐继业见得如此,指着城墙根下的众人,却是直接问那徐敬业为何不让这些人进的扬州城中来,谁承想那徐敬业满口只推说战备需要,防止武周内奸潜入城中。

    听到如此,徐继业的火气却是再也忍将不住了,爆喝一声将手中的宝剑狠狠地往地下一顿,竟是其根没入城墙之中,直骇的旁边的众人忍不住后退几步,看向徐继业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似得。

    而那徐敬业亦是惊起满头的冷汗,这才想起自己这堂弟自小显是跟随异人修行,如今五年未见怕是手段更甚,心下暗自思量自己这堂弟莫不已然是仙道中人了罢!

    徐敬业在那心思电转,倒是猜的挺准,看在徐继业的面子上,他一跺脚一咬牙,也就不计较那么许多了,挥手下令放城外那些人进来,好生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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