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叫岔路?两年前的事了,这事各位觉得,有人会承认么?再说就承认,能找回来么?这三个可连监视居住都没法办,压根就连像样的住处都没有……还有,最爱偷东西那包小三,跟人打架,胳膊都断了一条,要凑巧的话,就有指纹没准都钉不住人家啊?”老董道,把困难无限扩大,然后秦副局脸色瞬间阴下来了,他敲上桌面道着: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回避和开脱呢?能不能查出来那是水平问题,可查不查就是态度问题了!”
“查,谁说不查了,我只是把情况讲清楚。”董淳洁道。
“你还没讲清楚的,是你们私人关系不错吧?雇佣一部分社会人员办案,这个可以理解,但你要把自己等同于社会人员,那就无法理解了。”秦副局道。
“对,我们有些方面,确实不如社会人员。”董淳洁顺口道。
一说完,好像他觉得错了,愣了,秦副局气得离座而起,直接撂了句:“张龙城,接手他们三个人监视任务,陈傲,车站的布控、追踪,你负责全面工作……董淳洁,介于你和本案人员之间私人关系,我建议你申请回避,马上!”
撂了句人就走了,这没商量了,陈傲看了眼,张龙城也尴尬地看了眼,两人跟着秦副局,匆匆而走了。
可没想到转变的这么快,人走了,费明小心翼翼地看着董淳洁问着:“董局,我需要回避么?”
“那你想回避么?”董淳洁面无表情地问。
“好像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费明无奈道。
老董一靠椅背,仰头,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像难受地说了句:“说对了,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看来上面也清楚,要出问题,就在他们仨身上。”
“那麻烦了,要张龙城接手,用不了一天两天,肯定要刨出消息来。”费明有点心虚地道,张龙城资历和他相当,不过所不同的是,这位曾经从事过境外情报工作的,手段可能要比他更高明。
“有本事他就刨吧,还没准这回要把谁刨出来。”
董淳洁语意未竞地如是道,费明看向他时,却见董局仍然在揉着太阳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他并不担心把谁刨出来,但却担心,被刨的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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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咸不淡的走向午后,自大西门一处小区,下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男子,抱着几样东西,钻进了车里。
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惊惶的事,进了车里,他拔着电话,一接通,他急促地说着:“东西我带上了,你们……别动我家人。”
“我只对你提供的东西有兴趣,对其他没有。”对方道。
“你究竟是谁?”这位男子惊恐地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邹警官,您不该这么健忘啊,你曾经矢志要搬倒的一个人,而我遭了池鱼之殃,您居然没印象?”对方道。
“你是……俞世诚?”这个人恍然道,他急促地表白道:“我那次举报不但没效果,还惹了一身麻烦,那是别人干的,我们谈不上有仇……要有也是华鑫在背后捣鬼。”
“是啊,所以我以一个合作者的身份和你商量,不过鉴于我现在身份特殊,只要用这种方式了,请您理解。”俞世诚道。
“好吧,东西交给谁?”邹警官语气软了。
“导航会发到你手机上,跟着走,到了会有人接收的。”俞世诚道。
电话挂了,这个邹警官又翻看着手机,是在国外学习的女儿,被人挟持着,惊恐地双眼,像在哀求他,她拿着是当地当天的报纸。
想了片刻,只得驾车起步,接着导航行驶,远隔重洋的,他知道恐怕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听命于人。
按着导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出京的一处路牌下停下了,导航显示到站,他刚要拔电话时,已经有一位男子踱步走向他,上前敲敲车窗,直接告诉他:“俞先生让我来拿东西。”
邹警官拿起副驾上的公文包,递出车窗,蓦地又收回来了,他问着:“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已经放了,您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对方道。
邹警官急急拔号,一接通,他焦急地喊着女儿的名字,果真放了,只是在放学途中被绑架,受到了威胁,又刚刚被释放,人没事,终于让邹警官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才晓得接货的人还等在车边,他递着包,无奈地道着:“给你吧,东西都在里面。”
“呵呵,你可能理解错了,你女儿和你手里的东西,都不是目标。”车窗外的人笑了。
邹警官看到对方的手伸手背后,他蓦地惊省,不料心烦意乱之下早失去防范了,那人的手蓦伸出来了,噗地一声轻响,驾驶座上的脑袋向侧面仆倒,汩汩的血瞬间染红了座位。
杀人者看了一眼,他收起武器快步离开,跳上了一辆驶来的接应车上,疾驰而去。
两个小时后,从京城驶来的大队警车到场,从地方派出所手里接了这桩命案,初步查明,死者邹文斌系经侦局经济调查处一名副处级领导,但奇怪的是,在死者的车里发现了大量账户资料以及交易数据,明眼一看就是某种证据,可这些证据,恰恰指向了一天前的另一位被害人:周维民。
两桩命案,奇也怪哉地联系到了一起,很快开始追溯,牵扯到了两年前,绿城玫瑰81号的地下钱庄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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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走向黄昏,夜色渐浓,是惯于行走在黑暗中人最喜欢的时间和氛围。
在这个时间里,谢纪锋带着两个人出现在京郊,十三陵附近某个刚开发的楼盘,在这里他租下了一幢住宅,匆匆进入,两位跟着他的人一言不发,进入房间,他好奇地看着那两位,却猜不透对方的来路。
一个斜躺在沙发上,用短匕剔着指甲,另一个在拆着枪零件擦枪油。
连续两件干净利索的突杀在改变着谢纪锋认识,他有点钦佩俞世诚的手段了,这种雷霆一击比任何智斗都有力。他真无法想像这种人是怎么找到的,少言寡语,看似人畜无害,而取人命却如儿戏。
其实所谓的势力和权谋都很脆弱,他开始相信暴力了。
…………
同样在这个时间,戴兰君拿着自己国安的证件,进了市刑侦局负责周维民一案的办案组,这里并不欢迎外人,不过被她的直接了当的介绍给惊住了,她开门见山道着:“我可能知道是谁干的,而且里面可能有隐藏的动机。”
于是她留下来了,随手市局和国安某处的默许下,她加入了这个无头谜案的追踪行列,在浩如烟海的车辆、嫌疑人、通讯记录信息中查找着突破口………
……………
也在这个时间,仇笛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曼莎国际门口,他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后迈着大步进了厅门。
律老板不在,当然不在,仇笛是看着她离开才进入的,她文质彬彬地问另一位,还真在。
于是在这里滥竽充数的庄婉宁,莫名其妙地接到了总台的电话,她匆匆下楼时,看到了在大厅悠哉悠哉和女服务员聊天的仇笛,那样子比印像中浮滑了很多,一点也不像律曼莎所说一身泥一身汗嘛,反倒是显得格外精神,像一位风月场上猎艳的风流男。
“还真见到你了,我以为律姐开玩笑呢。”庄婉宁款款而来,淡淡地道。
“我也以为律姐开玩笑呢,记忆中你好像不会喜欢这种地方。”仇笛笑道。
“人都会变的嘛……现在,应该更符合你的审美啊?”庄婉宁捋捋自己的烫发,笑着做了个鬼脸,这个倾向于熟女的形象确实靓了很多,让她一时还未习惯。
“不管怎么变都符合……哎对了,方便出去吃顿便饭吗?近处就有,很近。”仇笛笑着邀着,胳膊已经送上来了,庄婉宁随意挽着,告诉他:“律姐告诉我,你好像在当搬运工?”
“是啊,今晚准备把美女运走,呵呵。”仇笛调笑着。
两人像有某种默契,相挽出了门,仇笛摁摁车钥匙,然后泊着的一辆阿斯顿马丁亮了灯,庄婉宁一吸凉气,眼凸得快掉来了,仇笛带着她走着:“别惊讶,开辆靓车泡妞,时尚。”
“不会是偷的车吧?”庄婉宁紧张道。
“偷这种车,那不是作死么?借的。”仇笛道。
走到车前,他拉开车门,请着庄婉宁上车,自己坐到了驾驶位置,老罗这车是牛逼,回头率相当高,仇笛骚包地驶过街市,边走边和庄婉宁瞎聊,过了一会儿庄婉宁觉得不对劲,出声问着:“喂,这是去哪儿?”
仇笛没说话,却把车停到路边了,片刻打开了车内灯,侧着头,坏坏地看着庄婉宁,庄婉宁白了他一眼道:“想干什么?”
“你好像想让我干什么?”仇笛以问带答。
“快算了吧,知道你多大胆。”庄婉宁笑了。
“人是会变的啊,你怎么保证我不是已经色胆包天了?”仇笛做着大灰狼的表情、双手在蜷伸,扮着色狼的动作,伸向庄婉宁,庄婉宁咯咯笑着道:“你真来,那我先脱了啊。”
说着就要解衣扣,吓得仇笛一摁她的手道着:“喂喂喂,别别,羞涩和婉拒才有情调,你真脱了,得把我吓跑。”
“知道你不行,还装。”庄婉宁打掉他的手,笑着道。
或许基于两人很深的了解,那怕就这种过分的玩笑,并没有让庄婉宁很反感,相反的是,她倒觉得仇笛别有心事,她小声问着:“喂,我装不下去了啊,再装我就真成精神病了。”
仇笛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伸着手,庄婉宁也伸着,两只手无言地握在一起,两双眼睛相视间,过往历历在目,那夜醒来,她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仇笛的,那是下意识想起的第一个人,而后来的故事恰如他所料,顺理成章地就来了京城。
“你不会恨我吧?”仇笛突然问。
“恨你什么?”庄婉宁问。
“恨我,破坏了你的正常生活。”仇笛看着她。
“是够可恨的啊,明明知道马博涉案,也不告诉我,还在我面前装,让我糊里糊涂被国安关了一周。”庄婉宁道,说是如此,她看仇笛的时候,却是两眼清明,那是一种冷暖自知的眼光,她知道,那是为了保护。
“可能这次,我还得把你藏起来……律曼莎很聪明啊,她看出我的软肋来了。”仇笛道。
“我……是你的软肋?”庄婉宁声音变调了。
“是啊,万一你被挟持,我可能为了救你会奋不顾身,你说要发生那种故事,该多俗啊。”仇笛道,庄婉宁却笑接着:“我倒希望那事发生,多浪漫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个浪漫的人……别动。”仇笛说着,挣脱了她的手,手抚向庄婉宁的胸部,庄婉宁紧张了,瞪着他问:“你别假公济私啊?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准备耍流氓的前奏啊。”
“那你相信我这个流氓吗?”仇笛笑着问,却在说着:“不是开玩笑。”
“嗯,目前还相信。”庄婉宁道。
“那就别动。”仇笛说着,只是在她的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戳着她的腹部,连戳几下,蓦地庄婉宁不适了,呻吟了一声,仇笛问着:“是不是被人袭击后,这个地方就很不适?”
“嗯……我也说不清,总是隐隐作痛,有时间还头昏。”庄婉宁道。
“那就是了。”仇笛缩回手,把自己的衣服捋起,在腹部有一个小小的十字刀口,看得庄婉宁目瞪口呆,几乎是同一个位置。惊讶地问着:“什么意思?”
“你在经历着我经历过的事,有人拿你作饵……间谍常用的手法,把追踪植入体内,你是在昏迷中被人灌进胃里了,医生给我取的时候说,这种东西遇胃酸后粘性很强,不会随消化排出来。”仇笛道。
听得庄婉宁一阵愤然:“这些王八蛋……那怎么办?”
“我看看……”仇笛伸着手,轻轻抚到了庄的腹部,平滑、弹性十足、如丝如缎的舒服手感,他慢慢的抚着,忘了目的,手慢慢伸上去了,舒服到轻吁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再往上抚时,庄婉宁愣愣是看着他问着:“要不要我把胸罩解了?”
咝,仇笛惊省,缩回来了,不好意思地说着:“不用,情况不严重。”
“我觉得你的情况挺严重。”庄婉宁貌似生气了。
“就乘机吃个豆腐,不算严重。”仇笛发动着车,不以为然道。
庄婉宁嘴歪了歪,本来斥他一句的,不过却随口说了:“那你保护好我了啊,否则以后没豆腐可吃了。”
“哇塞,什么时候开始倾心于我了?早这样多少好,说不定早这样咱俩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仇笛道。
庄婉宁却是不屑地道:“你少嘴甜,早这样,我早成打酱油的了。”
哈哈……仇笛一阵浪笑,驾着车疾驰而走,速度越来越快。
这件事直接的后果是,律曼莎急匆匆回到店里,不断地拔电话,再也无法联系上庄婉宁和仇笛了,仿佛这是个致命一击,让她六神无主,来回疯找………
…………………………
同样在这个时间,包小三已经喝得快不行了。
来了个不算很熟的熟人,张龙城,请他出去玩,一说是某某私密会所,一说有酒有妞,包小三哈喇子流着就和张龙城称兄道弟来了。
还真不是一般档次,一个小胡同里大四合院里的私人会所,仿明清大宅门的风格,吃的是满汉全席里挑的名菜,陪酒的是四个清一色火红旗袍妞,那旗袍好啊,大腿几乎露到根了,包小三剩下的一只手,一会儿吃,一会去摸,真特么不够用啊。
那些妞也不着恼,你摸一下,人家羞涩笑笑,你再摸一下,人家不好意思躲躲;你还摸吧,人家一娇唤哥哥,扑你怀里敬酒了。
张龙城暗笑着,这可都是些技术性躲避骚扰的方式,甭以为好摸,你摸着摸着就不自然的喝多了,没等有推倒机会,你就得在妞面前先趴下……这不,两妞三圈下来就把包小三灌了一瓶,包小三急了,含糊不清地说着:“不喝了,不喝了……张哥说了,一会儿还请打炮呢,你们把我灌多了,还不得掏冤枉钱,跟谁睡的都不知道。”
陪三儿的俩妞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张龙城这时候来圆场了:“对对,不喝了不喝了……哎那个,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陪三儿垫巴垫巴,反正晚上就搁这儿了。”
那几位妞起身离开,包小三眼光却不离胸臀左右,人走了,他直吧唧嘴巴,张龙城笑着问:“三儿,看上哪个了?”
“我都看花眼了。”包小三诚实地道。
“那是,这儿的妞水准可是一等一的……哎,三儿,冲咱哥们在长安认识的交情,那时候是有任务,没多叙叙,这回你得帮我啊。”张龙城说着,他知道和包小三的打交道方式,好处得看得见摸得着,否则免谈。
果不其然,包小三立马拍着胸脯道着:“帮什么帮,有啥事你说话。”
“我那事简单,就去收拾个人……我是说那个,还得告诉你件事,现在局里正查着呢,可能涉及到你……”
“查什么?”
“你是不是在长安时候,偷东西了?”
“呃……”
包小三一呃,吓住了,张龙城道着:“看来是真的了?”
不料他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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