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人,要是这顶绿帽关系到一幢房子产权的分配,那就真得找出来啊,这年头要钱都不要脸,还怕戴绿帽?再说这种事就肯定有,离婚几年了,又是个老板娘……我…操…我就不信她没相好,天天整根黄瓜自己个玩。”包小三道。
说到此处,丁二雷笑得眉眼挤一块了,抬头时,已经看到了装饰古朴的炸酱面馆,两人收起了谑笑的丑相,像普通的食客一样,踱进店里了。
“老板娘在不在?”进门包小三扯着嗓子就吼,店里食客不多,好引人注目了。
这是奇诈一句,有人应声就是在,万一有人应,包小三这恶相马上就会变成笑脸喊:“两碗炸酱面。”
剧情突变,吧台整理东西的胖妇人抬起头来,粗嗓门吼着:“大白天嚎啥桑呢?找老板娘干啥?”
“您是?”丁二雷被吓一跳,这女人有他两个粗,一个半高,那胸前晃悠的两团,比店里的面碗还大,可为啥这面相这么熟悉呢。
“没老板娘,我是老板。”胖妇人对两位猥琐货没好口气了。
“两碗面,牛肉、黄瓜各一碟。”包小三不敢犟了,尴尬道。
“红儿,两碗炸酱面、一碟牛肉、一份黄瓜。”老板娘大嗓门吼着,厨房里应了声。然后她低头拔拉着算盘珠子。
包小三和丁二雷战战兢兢坐到了桌边,俩人认出来了,这就是目标:尹雪菲。
“没错吧?”丁二雷愣了,美女的名字,肥婆的样子,反差太大了,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没错。”包小三手机已经偷拍几张了,他小声道着:“和委托人提供的照片一样,就是胖了百十来斤而已。”
“这个离婚很正常,不离才不正常呢,我很同情那个委托人啊,和她一块睡,相当于抱着一头二百来斤的母猪同床共枕,那得多么勇敢的爷们才能办到啊。”丁二雷如是道着,然后他和包小三相视愕然,想到一个更悲惨的事。
“完了,这生意绝对黄了。”两人同时道。
对呀,这号年老色衰一身赘肉的肥婆,出门坐车都不方便,可能红杏出墙吗?
完了,白跑了,尼马还得自己搭路费。两位失望的人很快又发现了一个特性,这位恶肥婆不是一般的凶,饭还没上桌,已经冲着后厨骂了几回人了。
两人的心思相同了,吃完饭跑得远远的,省得尼马看着人糟心,唯一的优点是,这炸酱面做得着实不错,面劲道、酱味足,两唏唏律律吃着,包小三吃饭快,半天见丁二雷只吃面不吃小菜,他邀着快吃啊,边说边挟了块黄瓜往嘴里放。
丁二雷瞧他这样,思维紊乱了,直说三儿,你多吃点。
说完他觉得自己被良心谴责了,于心不忍地道着:“三儿,我想你刚才说的话了……你说这黄瓜,会不会是她用过的?”
呃……包小三一噎,呲眉瞪眼梗脖子,恨恨地撂了句:“二皮,从现在开始,跟你友尽啊。”
“你看你,我就说说,兴许不是呢……那,你都吃了吧。”二皮幽怨地道,明显对黄瓜有心理阴影了。
包小三气得端起碗跑了,换桌了,不跟他一起吃了。
开张第二天,两线同时失利,虽然意料之中很难,但谁也没有料到,会败得这么彻底,连刚刚建立起的搭档感情,也出现了嫌隙………
第146章 意外有喜且共商
当包小三和丁二雷听到仇笛的糊里糊涂把车卖了的遭遇时,这哥俩因为黄瓜犯的心病骤然消失,齐齐笑得呲牙咧嘴,连耿宝磊也加入了幸灾乐祸的队伍,三人且笑且观糗相一脸的仇笛,这乐子,比在酒吧里逗妞还有意思哈,瞧把仇笛小脸红得,半天愣是没说上一句话来。
“行了行了,反正那车我也想换了……你们呢?怎么回事。”仇笛问了。
一问这个,两人相视一眼,形象地搂在一起说:“瞧见没,孙志君老婆有我们俩搂一块粗。”
“那胸这么大,两个大海碗差不多了。”包小三比划着。
“个比三儿还高。”丁二雷提醒了。
“嗓门比你那破面包声音还大。”包小三大道了。
“人可凶了,我们吃了一顿饭,揍听她骂了伙计八回。”丁二雷凛然道。
结果很容易判断:河东狮吼的加强版。
原因也很容易想像:这类巨肥、巨丑、又巨丑的女奇葩,怎么可能搞婚外恋?把包小三和丁二雷这样的男人都吓成这样,何况普通人?
“哦哟,怨不得他老公要想办法和她离啊。”耿宝磊道,他看看仇笛,狐疑地问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怎么觉得他老公是故意恶心她呢?然后找咱们这么几杆枪替他出头?”
“方式也不对啊,雇咱们去杀人灭口都说得通,让咱们找她的出轨证据,没道理啊,那不是连咱们也玩了?”丁二雷道。
“不能吧,不是付钱了吗?”包小三道。
“蠢货,订金,你屁事办不了,差不多得全额退还?人家都是京城土蓍,不讹你就不错了,你还想赖人家那钱?”耿宝磊道。
“那这啥意思?”包小三愣了。
“意思就是黄了呗。”丁二雷道。
一听“黄”字,包小三瞪眼了,然后丁二雷解释道:“我说黄了,没说黄瓜。”
这不说了吗!?丁二雷惊恐地捂住了嘴,然后包小三兴奋地摁住了,掏了他的钱包,抽了三百块,乐滋滋地装到自己口袋里,被抢钱的丁二雷苦不堪言地直拍自己嘴巴。
耿宝磊问时,却是两人打赌了,尼马谁再提黄瓜就付钱,这时候丁二雷也明白了,直戳着包小三道着:“故意诱导我说那什么是不是?”
“说什么了?”包小三严肃地问。
“就说……”丁二雷急急刹住了,手指僵着,一划拉:“算我倒霉,不说那绿色友雄根了啊。”
诱不出第二回来了,不过包小三赢了三百却是心情大好,摸着扑克牌邀着几人玩,仇笛没心情,这仨捉对玩斗地主了,边玩,边等着最后一位到场。
聚会的地方就在丁二雷家里,这儿僻僻、杂乱、远的民居,既经济又实惠,地方还宽敞,三人大呼小叫玩起来时,仇笛躺在靠窗的地方小寐,一会儿拿着包小三的手机看看,一会儿又看看丁二雷的,两人拍回来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清晰地反映了目标的情况,他比对着孙志君那天的录像,家里有这么位老婆,离得倒合情合理,可用这种方式,似乎就有点不合情合理了。
想了一会儿不明所以,他干脆起身,换了部手机直接给孙志君打电话了,一接通时,他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像酒桌上的吆五喝六,对方喂喂半天,仇笛解释了一堆,他才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今天都有回音了?”
“不是啊,孙老板,您这个委托有问题啊。”仇笛道。
“有什么问题,我花钱雇人,你们拿钱办事,不对吗?”孙志君道,很土豪的口吻。
“肯定不对啊?您夫人……不是我说难听话啊,体重得二百多吧?脾气很暴,爱骂人吧?长相肯定不说了,肯定和您不般配啊。”仇笛小心翼翼地道。
“啊,没错,我知道啊……一年多没见着了。”孙志君道,好奇地问着:“你什么意思呢?”
还有这样的奇葩夫妻,仇笛直嗝应,直接道着:“我意思是啊,您觉得……您家里那口子,可能出轨吗?那多安全的相貌啊,绝对不会有谁掂记啊。”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已经二百多斤重了,那……你说怎么办?”孙志君问。
“怎么是我说怎么办?”仇笛烦了,直道着:“咱们丑话说到前头,这个委托没有能完成,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事嘛,是不是,只能把委托金退给您……嗨,您别生气,全额成不,当我们自掏路费了。”
“别别……怎么能这样呢?反正你也不认识我对吧?”对方道。
“对啊,不认识。”仇笛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对吧?”对方问。
“对啊,我们不见面的。”仇笛道。
“这不就得了,我和我老婆这事拖了几年了啊,正常途径我估计没法解决,特么滴我那小舅子在法院,每回一起诉离婚,除了调解还是调解,根本没机会上法庭……调解还是我小舅子跟我调解,哎呀,那我惹得起么?那,你也看明白了,她就是想拖死我……我大好的青春年华啊,全陪她减肥去了。”孙志君在电话里大倒苦水。
“等等,您说这个什么意思,这种调查都见不得光,我们跟法院可说不上话。”仇笛道。
“您还不明白啊?哎我出这么钱,就是让你们想办法,什么办法都可以啊,找出她的过错来不就成了……你们不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么?这种事难得住你们,再说了,没出轨,你们帮她找一个也行啊……我特么就找点东西恶心恶心她不行啊,她还跟我闹上了……爷们这回铁了心了,还跟我不死不休……”
孙志君一点也不隐晦自己的用意,想挣钱,那你想办法整啊,而且还客气地提醒了,不瞒兄弟你说啊,一定注意安全啊,我找人上门和她商量的,基本都被大拖把揍出来……言而总之,爷们不错钱,就差一张离婚协议。
纵是仇笛神经强悍,见多识广,还是被这两口子雷到了。
机会,这当然是机会,得到二十万的机会。
他脑子里闪过数种方式,眼朝屋里瞥到那几位时,他清楚,现在这个团队完全有能力办到。比如,老油条惯用的方式,找俩囊中羞涩的民工办事;再比如,沿商谍这个灰暗圈子找到已经跨界的人办事,似乎也不难。
不过他马上否定了,没敢再往下想,就像他理解的人精和人渣的区别一样,不是因为人精更聪明什么都会干,而是因为人精懂得畏惧,知道什么不能干。
所以就形成一个无法解开的纠结,正常的方式行不通、不正常的方式……不通行,最起码在仇笛的心里无法通行。
“仇笛开门……”打牌的丁二雷喊了。
喊声把仇笛惊省,他踱步下楼,开门,迟来一步的崔宵天优雅地出现在这个脏乱差的地方,很客气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京城这交通,晚一两小时不算晚。”仇笛道,随手关门,同样客气地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啊,让你到这个脏乱的地方。”
“不用,我也是这种地方出来的,到这儿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我时间不多,晚上有点事要办,在这里就不多呆了。”崔宵天边上楼边道着。
“你开车来的?”仇笛问,得到肯定答复时,顺口说了:“正好,一会儿把我戴到地铁站。”
“没问题。”崔宵天道。
“我倒有点问题,你对我们进展好像没兴趣?或者对我们这个团队也缺乏必要的兴趣?”仇笛道,以他观察,这货根本没当回事。
“你在门外徘徊,他们在屋里打牌,已经说明你们一无所获了,我要直接问你,岂不是让你很难堪?”崔宵天笑着道。
“就凭这个,能判断我们一无所获?”仇笛意外了。
“是啊,否则以他们几位脾性,如果有苗头,应该是在一起商量即将得手的钱,那还有心思打牌,你也不会这个懊丧地站在门外吧?”崔宵天反问道。
有理,非常有理,仇笛对此人的评价又高了一个层次,这思维、这观察,就是比正常人强。怪不得人家变态呢。
“我也猜到了,你给我们带来惊喜了。”仇笛背后笑道。
“何以见得?”崔宵天问。
“因为没有惊喜,你就要和我们几位划等号了,那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仇笛道。
“哈哈……绝好的理由。”崔宵天赞了个,推门而入。
那三位牌战正酣,这一次崔宵天也发现耿宝磊的长处了,包小三和丁二雷一对夯货,满脸贴着纸条条,耿宝磊脸上一张也没有,那眼花缭乱的插牌甩牌,就行外人都觉得很有美感,想赢他,就凭包小三那智商,可能吗?
“别玩了,他是叠码仔出身,老千跟他是亲戚。”仇笛提醒着,包小三兴味索然地扔了牌,恶狠狠地骂着:“尼马宝蛋,让我赢一把会死啊。”
“当然会,会把你高兴死。”耿宝磊哈哈大笑道。
“哇塞,宝蛋,没看出来啊,改天教教哥,你不知道,我在这个上面已经输了几千万了,心疼死我了。”丁二雷道。
“你有几千万?那我真得被吓死了?”耿宝磊愕然道。包小三眼睛一滞,真吓住了。
“欢乐豆不行啊?”丁二雷眯笑了。气得包小三一把抢了他的牌,收拾着装起来,仇笛却是把耿宝磊拉过一边,座位留给崔宵天,崔宵天先听了他们遭遇,听到郝丽丽有可能是婚姻骗子,他淡淡地评价道,很正常啊,婚姻不就是相互欺骗吗?你骗我天长地久,我骗你海枯石烂,为什么要用海、天、地、石做比喻,因为那玩意不值钱。
听到孙志君和尹雪菲这一对的故事,他又评价了:很正常啊,婚姻同时也是相互伤害,你害得我劳心费神,我当然要伤得你痛不欲生了。爱坚持不了一辈子,可恨绝对能延续一辈子。
可能变态的人心理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可人家这说的,并不变态啊?
几位听众听懵了,仇笛追问着:“你呢,马玉娟这一对,有发现吗?”
有发现就倾尽全力做成一单,不过马玉娟这一对,恰恰是仇笛觉得最不可能的一对,那位说话就哭,形容憔悴的女人,要是真查实了,恐怕那样子得垮了。
怕什么是事实,什么就会成为事实,崔宵天平静地道:“有,马玉娟的丈夫李洋,绝对出轨了!”
“哦,卖糕的,我闻到了钱的味道。”丁二雷乐了。
“呵呵,我还看到了一双****在慢慢叉开,哈哈。”包小三也乐了。
这兴奋直接把崔宵天打断,糗得他脸上好难堪的表情,包小三赶紧说了:“对不起,忘了你不喜欢女人……不过一样的,你找男人不也得花钱?”
崔宵天悖然怒了,手指甩着骂着:“你们这群死变态,再拿别人的**开玩笑,信不信马上消失。”
好好好,我们这群变态,不说了。
坐坐坐,说说您老的发现。
安慰加保证,好容易让崔宵天消了消气,他掏着口袋,很简单,就一个电子相机,他摁了几处画面。
早晨七时,离开家,马玉娟的丈夫是位长相不算太帅的男子,开的车是辆普通的现代。
上班的地方在六里桥附近,离家21公里,整九时准时到公司,途中去了一趟花店,崔宵天拍下了他捧着一束花的场景。
似乎没有什么惊奇之处,稍稍意外的是崔宵天居然进入了他所在的那家装饰设计公司,和里面的设计员瞎侃了一通,老板就是马玉娟的丈夫李洋,这家小公司是他开的。
再然后,一闪就到了下午下班,车离开后,结束。
好久没等到下文的众人诧异地看着崔宵天,耿宝磊问:“完了?”
“完了。”崔宵天道。
“就凭这个,判断人家出轨?”耿宝磊不信地道。
“你说呢?”崔宵天没理会耿宝磊,直接问仇笛。
好像又在考他,仇笛皱皱眉头道:“好像有这种苗头。”
“你看到什么了?”崔宵天问。
“车很干净,京城这个霾天气放在户外还能保持这么干净,那说明马洋很注重细节以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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