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仇笛道。
这应该是离真相最近的判断了,而且是基于在这里鬼混数日的判断,两位竞争者,其实又是相互依靠的存在,因为利益暂时的媾和,再正常不过了。
管千娇有点惊讶地看着仇笛,倾羡、肯定、欣慰……那种复杂的表情也许她的讲不清楚,可她清楚,眼光最犀利的,恐怕非仇笛莫属了,把她要讲的事项,已经全部讲出来了。
问题就摆在这儿,方法呢。
这时候,耿宝磊又是一拍额头,包小三抢着问他:“你又要心碎?”
“还真碎了,我觉得这不是实习,很可能是哈曼收了调查费,让咱们干活呢。”耿宝磊道。
“耶,我说过了吧?迟早被卖了,又被尼马坑了。”包小三紧张地道,一想他也明白了,这不可能不被坑,或者从某一个角度讲,被坑才正常,被坑才是荣幸。
“你说呢,仇笛?”管千娇问。
“你是领队,先听你的意见啊。”仇笛把皮球踢回去了。
“有点出乎意料了,如果大家都同意散伙,我没意见。”管千娇道。
如果谁要强顶着不让散伙,那恐怕大家得群起而攻之,但是领队都这么讲了,却让人觉得有点可惜了,别说一旬两千的支出已经到账了,似乎那个月薪不低于五千的职位,也有望了。当然,退一步讲,这得达到上面的要求。
“要不试试?不行就溜?”包小三不确定地道,虽然可能被卖,但卖的价格还算公道。
“我……我……”耿宝磊看看众人,没主意了。他道着:“我听你们的。”
这个没什么主见,又一次踢回了仇笛这里了,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哈曼试图得到什么信息?”
“应该是有关影视宾馆的经营,餐饮、交通运输是一大块,现在仅仅是测算,他们要得到更准确的数据。”管千娇道,她看着仇笛,却意外地发现,她看不出仇笛想干什么。
“干了,不过有个条件,如果能拿到,下一旬报酬翻倍。”仇笛道。
“哎哟妈哟,你比我还黑。”包小三吓了一跳。
“这个有的商量,他们鞭长莫及,必须依靠咱们的消息。但是……会不会有危险?”管千娇道。
“不存在危险,三儿,我问你,你穷吊成这样,有人把你当回事吗?”仇笛问包小三。
肯定没有,包小三摇摇头,走那混那儿,已经习惯在别人眼中无足轻重了。
“宝磊,我问你,你锉成这样,有人重视过你吗?”仇笛又问。
耿宝磊耸耸肩,笑了,肯定没有,否则就不至于长期处于半失业状态了。
“这就对了,没人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有什么危险?谁会和几个穷吊过不动?顶多骂你一句滚蛋……这个无足轻重的身份恰恰是咱们的优势,既然能进到影视的群演里,难道就进不到……影视宾馆里?”仇笛反问着。
“咦?对呀,混进去不难啊。”包小三道。
“如果以一个普通打工的身份混进去,有用么?”耿宝磊看管千娇。
“那就容易多了,甚至于你只要能数清他们每天的进出货量,差不多就能交差了,他们管理层宗鹏程、金彦国长年不在镇上,其他人嘛,我估计还没有商务防范意识。”管千娇道。
“就这么办,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想办法混到他的后厨去。走。”仇笛说干就干,毫不含糊,有自信就有盲从,耿宝磊和包小三屁颠屁颠跟着,已经有嚷着自身条件不足了。
“嗨,哥,不会做饭啊。”包小三道。
“是啊,我们只会吃啊。”耿宝磊道。
“没事,这儿的盒饭比猪食强不了多少,是人就会做,没那么难。”仇笛道。
这好像不是什么问题,连管千娇也在怀疑,仇笛是不是自信有点过渡,这个转折让她的眉睫间多了几分忧虑,思忖片刻,也匆匆地追着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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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操尼马了个X的,不是偷东西来了吧……”
影视宾馆二部那位管事的,据说也是祁连宝的一位兄弟,看着包小三就撵人。
三个人落荒而逃。
“什么?找活干?来路不明的敢用你?几千人吃饭呢,有个闪失算谁的?”
宾馆餐饮部,院子可比宾馆大多了,据说是宗鹏程的小舅子,坐在椅子上压根就没起身,直接回绝了。
还想说话,小舅子一吼,两条狗助威,吓得三个人落荒而逃。
后厨,又找到了宗老板的大舅哥,耿宝磊和仇笛恭身解释了,来路很明,失业大学生,落魄于此,找点活干,凑点路费好回家。对了,我们还在影城当了几天群演,认识郝来运,是因为群演没得干了,才来找点事。
老板的大舅哥瞪了半天,还是两个字:“滚蛋!”
是啊,人穷命贱,还真没人把你当回事,估计搁这地方,小土豪们见得倒霉蛋多了,走时还提醒他们:人太穷、命太苦,出门右拐找政府。
两天后,三个人又晃荡在屯兵镇旧街道上了,两家宾馆、一家专做盒饭的餐饮、还有车队,都用滚蛋打发他们了,这儿的人说话很直爽,行就是行,不行就滚蛋,根本没有商量余地。
想偷着进去,得了呗,后院里拴了四条牧羊犬呢,那狗可比人恶多了,见人就吠,根本没有敢近前。
想住到里面,不可能了,已经以苦逼身份出现了,住几百块的房间,那不得找死么?
就隔着一道墙,似乎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三个绞尽脑汁了,还就是无计可施。
走着走着,仇笛停下来了,他又看着几层楼高的破宾馆,那眼神里颇有不甘。
“再没其他办法了啊。”包小三丧气地道。
“那卖盒饭的倒提醒我了,几千人吃饭,确实是大事,肯定要用信得过的人,这是最大的一宗生意,马虎不得。”仇笛道。
“肯定的了,挣钱的事,谁不操心……而且据我观察,凡在这儿打工,似乎都是当地人。”耿宝磊道。
“说了等于没说,好像我不知道似的。”包小三道。
“别争,想想辙……你们说,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这里头的工人,走上几个,然后位置不就空出来了么?”仇笛道。
“不可能,那不还得招当地人?”包小三道。这是仇笛惯用的办法,抢快递生意就是这样,路上堵上几个送快递的,摁住揍一顿,威胁一下子,然后那家快递公司莫名其妙的收货生意就会少一大块。
“那活,这儿的懒汉可不一定有人干。”仇笛抬抬头示意着,远远地望去,做盒饭的大院里,三个人正在往下扛成车的大米,每天的卸货量相当大。
“打不过啊。”包小三瞅瞅,直接道,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都像头大骡子,别说收拾几个,就仨人收拾一个估计都困难。
“不要光比力气,比智商……你说了,咱们智商不高,他们不更低么?嗯…要不,把咱俩的绝招拿出来?”仇笛问包小三。
包小三想了想,差不多,一看两人肯定联袂干过坏事,耿宝磊追问之下,包小三说了,曾经在中关村那片抢生意,我和仇笛请申通快递那几个送货的,商量给点照顾……结果请他们吃一顿饭,他们拉了好几天,然后生意就归我们了。
耿宝磊听得直梗脖子,这把人坑得。
不对,不可能用,耿宝磊指着道了:“你根本不认识,请人家干什么?一吃饭出问题了,回头不灭了你们?在这个法盲遍地的地方,你耍流氓,不找死么?”
“对呀,不能用。小命要紧。”包小三省悟了,否定仇笛的提议了。
仇笛翻了他一眼,斥道:“你智商也就比肉墩高点,我能那么蠢么?还用泻药?走,跟我走,找蒙医去,搞点这地方的特产药。我特么就不信了,我整不死他,一群人让老子滚蛋。”
这回是真飚上了,三个人乘班车到了北宁市里,循着手机翻查的广告,找到当地很有名的一家蒙医,这是个特殊的医种,仇笛找到人时,是位一脸褶子,皱如树皮的老头,正给人正骨,喀嚓一声,病人一喊,神奇地就把人下巴给合上了。
等着人走,轮到仇笛时,仇笛警告包小三不许说话,然后和耿宝磊耳语着什么,耿宝磊兴然应之,包小三一瞅就不是什么好事,偏偏仇笛不告诉他是什么药,硬拉着包小三站到了蒙医面前,老头看了几眼,直接问:“啥病?”
“他有病,不是我。”仇笛指指包小三。
“问你啥病。”蒙医道。
“嗯……**过度,早泄,不能人事。”仇笛苦着脸道。
蒙医一愣,皱纹舒展了,笑了。这些小年青来干什么,他明白了。
包小三瞪着眼要骂人,仇笛一把摁下了骂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给医生说的……有病得早治。”
“我……啊哎。”包小三拧下了腰,却是耿宝磊在掐他了,严肃地恳求着医生:“医生,这事他有点羞于出口,多多见谅。”
两人一左一右把他挟住,包小三一说话就被抢白,还真像有难言之隐似的。
“知道了,你们想要那味药。”蒙医道。
“对,治病。”仇笛道。
“不过小伙子啊,那可是虎狼之药啊,都知道咱们这味蒙地的特产,来旅游的都想讨点回去,药就是药,代替不了治疗。”蒙医还算有点良心,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才拿出了一个比哇哈哈儿童酸奶还小的瓶子,递给仇笛,千叮万嘱,一次三滴,房事前和酒吞服。
包小三憋啊憋啊,直憋到出门他抬腿就踢仇笛,咧咧地骂着:“谁特么早泄了,老子金枪不倒、夜战八妞你信不信?”
仇笛和耿宝磊呲笑了,三人追跑着,包小三也明白,是春药,而且是这里的一味特产,叫淫羊藿,药效奇猛,是很多春药必备的一味主药,传说是公羊干母羊时候,****流在地上,催生的一种草,汁液提取出来,纯天然的,据说能把阳萎变成猛男,能把烈女干成荡妇。
药到手,三个人回到屯兵镇,开工了。
弄了两瓶酒,这地方常喝的劣质白酒,试了下,用注射器能把药打进去。手工粗制滥造了一瓶春酒成形后,怎么着盖子上也留个窟窿啊,这酒瞒不过人家啊。
“这太假了吧,比山寨的还可恶。”包小三看仇笛的手工,傻眼了。
仇笛犯难了,总不能再投资封口器吧?
耿宝磊脑子转得快,他问仇笛了,你这作工马脚这么大暂且不说。你根本不认识后厨那些人,怎么给人家送去,怎么着把酒灌到那些人的肚子里呢?而且,这究竟管用不管用谁可知道,现在的假药可太多了。
仇笛又犯难,央求着包小三,要不,三儿,你喝两口试试。
包小三死活不答应,不管用还好说,万一起效了把老子催得发情了,我找谁发泄去。仇笛再找耿宝磊,耿宝磊拉着包小三起身就跑。
看来想搞间谍破坏没那么容易,仇笛坐在房间,盯着那瓶山寨的春酒,计无可施,又是一天在做难中度过了………
第14章 看我奸计
又思谋了一天,仇笛关在家里没出门,据他讲,要苦思冥想整人奸计,连吃饭都没出去,是耿宝磊带回来的,两人看仇笛盯着那瓶山寨的春酒发呆,俱是偷笑着离开了。
管千娇也知道这事了,拽着包小三知道了原委,红着脸直斥几个人胡闹,耿宝磊也觉得,太胡闹了,这珍贵的药,跑到市里才买上,花了四百多呢。万一不奏效,可是亏大发了。
包小三倒是不急,他说了,送快递的里头,就属仇笛会坑人,他就是因为惹不起仇笛,才和仇笛做了朋友,所以,大家别急,救人有一千种办法,可坑人有一万种办法呢,关键得智商管用,一瞅你们俩就不行,连我都不如。
长长的一天,终于约会到了灵感姐姐,神清气爽的仇笛从房间里出来,拿着那瓶粗制滥造的手工春药,如是安排着:盯他们场里的人,盯住他们出去喝酒就下手。
他和包小三、耿宝磊密谋了半晌,一听危险不大,耿宝磊倒不介意帮把手了。
说干就干,包小三和耿宝磊轮班守在影视宾馆后门口。
这里的糙爷们小日子过得不错,白天场里管吃,晚上结伴喝酒,第一天没守着,万恶的老板让大伙加班了;第二天又没守着,万恶的老板还让加班……第三天终于不加班了,场里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收工后,不多会就聚到了川味火锅店,吆五喝六地喝上了。
谁也没注意到,包小三、仇笛、耿宝磊已经迫不及待地跟在他们背后了,耿宝磊看仇笛手里拿着那瓶酒,做工实在太尼马次了,注射器扎了好几回,盖子都凹了,就偷换店里的,别说不好换,就换了一眼也就能看出来啊?
“这好像不行啊,太突然了,没准备。”包小三道。
“等准备好,黄花菜都凉了。”仇笛道,叫着两人,咬着耳朵安排,然后招手,把酒递给管千娇,让她等着,如是安排一番,片刻之后,史上最贱间谍破坏行动正式拉开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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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在地域上虽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塞外,但饮食已经别无二致了,特别是喝酒绝对算,长年在荒凉、沙尘、酷寒燥热的的环境下劳累,这里的男人天生就是一副好酒量,茶余饭后再来小斟,都是以瓶论的。
厅堂里喝得热闹,吆五喝六伸着巴掌猜拳,一只手猜拳,另一只手早去搓大脚丫子了,赢了监督着输者喝干净,输了就刚搓脚丫的大手,一两大杯子嘴里的一扬就不见影了,胡艳红也很嫌弃这帮子一盘菜,两瓶酒,占张大桌就是不走的闲汉,就他们那得性,指不定得吓跑多少生意呢。
酒到酣处,那干重活的哥几个喝得高兴,偶而恬着脸调戏小艳红一句,艳红留个白眼,总是惹得汉子一阵大笑,乐呵着的时候就来事了,外面吵吵嚷嚷,像是两个人打起来了,你骂我,我骂你,跟着你扇我、我扇你,耳光啪啪响。
这儿打架再正常不过了,根本就没人搭理,却不料两人掐着打着,打进店里来了,还有个拉架的,黑个子拔拉了拉架的,踢了高个子一脚:去你妈的,白认你这个兄弟啦,调戏我女朋友。高个子还了一拳骂着:什么你的女朋友,老子调戏了怎么滴。
两人就打、就扭、就扯,冷不丁高个子一个窝心脚,把黑个子踹得蹬蹬蹬连退几步,咣声,撞到了那桌正喝得高兴的汉子们。
戏开了,惹祸了,正愁没事呢,一看酒瓶倒了,菜翻了,几个爷们拍案而起,红着眼睛揪着黑个子仇笛,喷着酒味的胡茬大嘴,像要吃人一般问着:“你特么谁啊?找死。”
“******狗日的。”另一位捋着袖子,露着骡子粗的臂膀。
包小三掉头就跑,这场面简直进要和一群狗熊角力,站着一圈人围着仇笛,倒有一半比仇笛高半个头,体型更不用说了,就仇笛这个子,对他们来讲太玲珑了。
“喂喂……哥哥……叔叔……别打别打……”仇笛一掌托住了飞来的拳头,又一臂挡,挡住了后面扇来的巴掌,那力道奇大,架得他矮了半截。
哟,身手还不错,那些酒汉子来劲了,捋着袖子要开干。
仇笛急了,直喊着:“嗨,这桌算我请客……别打别打,误会误会……”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