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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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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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开业这天,来了非常多的校友,当然外校的也不少。就连比特先生也来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咖啡馆里转了转,对店里整齐划一的风格非常满意。

对这个新生事物,不少人抱着尝个鲜的念头坐下来,这第一天下来,毛收入竟然达到了数万,却也把大伙累得够呛。

没有天真地以为以后都会如此,果然到了周一就门可罗雀。开张不久,想每天都宾客盈门,不太切合实际。延森想自己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度过这个寒冬。

由于环境、服务和咖啡等的品质,人还是逐渐多了起来。最多的就是一对对的情侣,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各位女士们竟也不觉,经常会进来要上一客冰激凌,慢慢品尝。

陪同前来的男士通常是什么都不叫,看着自己的女伴慢慢地把几十元吃进了肚子里,那叫一个心痛。但最后看到满足的笑脸,也就终于觉得物有所值。当然出去后,是不是会得到点别的什么补偿,延森就不得而知了。

渐渐有人就让延森觉得面熟,许多人明知每来一次之后,可能就得啃好几天窝头、吃咸菜,还是勒紧了腰带,领上自己的女友频频光顾,其目的可想而知。这种情形的通常是相交已经有一段时间的。

而新联络上的更有意思,进门后先一人来上一杯咖啡。只要女伴想尝的东西,都敢掏钱,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从他们笑容的背后,隐约看到了泪水不经过眼睛,就直接流到了肚子。

每当看到这里,延森容易产生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盼着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越多越好。最理想的情况,几万个学生都配成对才好。哪怕每对只光顾一次,他就……嘿嘿,美梦啊。

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不太道德,但唯其如此,钱才会哗哗地跑进他的口袋里呀。

最惨的事情是,为了少付点加班费,晚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店里值夜班,这阵子连回宿舍的功夫都很少,去了也是打个转就走,跟林荷芳的联系基本上就交给曹言。

就连延森的书桌和书也搬到了店里,好在根据学校规定,每晚宿舍楼十一点熄灯,同学们必须离开娱乐场所。当然也会有半夜敲门声,多是看了午夜场回来的兄弟姐妹,翻墙而入。兴奋地睡觉不着,来砸门进行骚扰,他是一概不理,唯其如此,才能保证有充足的学习。

眼看着生意日渐兴隆,他心里也觉得很美,就觉得日子过得快了许多。不时地会想起刘雨,她临别时写的那封信,延森还是熟记在心。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写的话:“没有奢望会得到什么,也不要求你能像我一样,会随时随地想起。”想到这里,她的一颦一笑,就浮现在他的面前。

他只想说一句:“雨姐姐我好想你。”

时近隆冬,北方的冬天真的好冷。

他跟家里人描述了一下这边的冬天,结果在一周之内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三件毛衣。

看到有的兄弟们穿上了女友亲手织的毛衣,不穿外套,冻得鼻涕都快要滴下来,到处乱晃,还挺让人羡慕的。到了这里之后,女孩子大都学会了编织毛衣。延森收到的这三件却全是买来,他们那儿很少有人会织毛衣的。

最大最厚实的那件自然是老妈的手笔,在他们那块买到这样的货色不容易。“儿行千里母担忧”之说,真不假。

上面印着卡通图案,色彩明快,非常可爱的那一件,则是婉晴亲手挑的。

那件看起来最不起眼,颜色比较沉稳,是刘雨为他买的。入手柔软、舒适,却是羊绒织就。

三件都摆在了延森的值班间里。打烊之后,关好了门,拿在手里反复摆弄,也无心再看书。毛衣代表的是三份心意,她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让他觉得了生活的意义,时刻提醒着他存在的价值。

三件毛衣轮番穿在身上,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不用担心太晚,明天是周末啦,不用上课,也不必早起营业,已吩咐了大伙不用太早上班,就等着客人们来喝午茶就行了。这个寒冷的季节,正是睡觉的大好时光。

不知道几时睡去,醒来了也不看是什么时光,施施然开了门。

呀,好大的雪!外面是一片银妆素裹的世界。

☆、舞伴

学校大了,食堂也是很多家,最好的一家,离延森宿舍也是最远的,平时很少过来。

据说还是由一位在校的学生承包的,里面搞得确实很好,环境优雅,也干净。厨师的水平也不错,这位经营的学长很有头脑,大家有朋友来聚会时,一般都会选择这里。午餐时这儿来的人真不少,赚的钱,怕是比延森那间咖啡店要多得多。

延森爱上了这家餐厅,经常拉着曹言来这里吃东西。

眼看着人家这里的生意非常红火,吃饭的人经常是排成长队。延森和曹言就分了工,一个排队买饭,一个买菜。

一天,买好了饭,坐着等曹言出来。队伍成了长龙,马上轮到他了,延森长吁了一口气,总算不等他全部把白饭吃光,曹言就能回来。

他瞪眼盼着曹言出来,突然见一个家伙挤了过去,插到了他前边,后面嘘声一片。那人买了份菜就往外挤,不知道是谁心怀不满,后面的人流突地往前一拥。那人高举在手里的饭盒“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菜汤溅了曹言一身。

远远地看不太清楚,只见那人又返身回去买了份菜,匆匆地往外跑。

看到曹言心疼地甩着他新买的那件羽绒服,不知所措。延森一下子怒向心头,怎么能这么欺负他的兄弟。

他冲过去,一把拽住了那人,说:“喂,你就这么算了?”

她回过头来,延森仔细一瞧,居然是位女生,从后面一点看不出来,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曹言过来拉了拉他,说:“森哥,算了,她已经道过歉啦。”

“你还要怎么样?”女生怒气冲冲地问他。

女生个子挺高,长得很瘦削,穿了件像是军装的大衣,长得倒是不恶,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只是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延森是看不得女人哭的,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这么个大个子,拉住个女生,继续抓着不是,放手也不是,尴尬万分。

“放手呀,你。”她手里端个饭盒,没法挣扎。

曹言拉着他,说:“算了,森哥。”

他不知是怎么松开的手,那女生“哼”了一声,跑了出去,扔下句:“我记住你了。”

“我……”从发现她是个女生,自始至终,延森就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人生糗事,莫过于此。

在学校里延森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不少同学都认识他。一个男生同情地走到他近前,说:“嗨,哥们,你怎么惹上她了,这下可有麻烦了。”

“她是谁,不至于吧?”

“连她你都不认识,国际贸易与金融系的易小楚,是咱们学校最能打的女人啦。”

不知道这还是个知名人物,延森倒放下心来,是她没理,至于能打他是不怕的,再能打又怎么样。

但看看曹言油腻腻的新羽绒服,延森的气还是不打一处来。一顿饭也没吃好,气狠狠地走了回去,躺在宿舍的□□,还在生气,倒让曹言来安慰他。

手机响了起来,好半天,延森才抓起来,有气无力地应道:“喂!”

“是我呀,小森,怎么了这是?有空过来一下,有事求你。”是吴伊莉的声音。

他费了好半天的劲,在宿舍里翻箱倒柜,把那面不知道属于谁的小镜子给找了出来。好好地整理了一下仪表,到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怎么也得让吴伊莉脸上好看些。虽然长得够帅,也要收拾的整齐一些。

看看自己,还觉得挺满意,人够精神。打好了领带,穿好了西装,出门赶往伊莉他们研究所。

在这个隆冬季节里,倒没感到有多么寒冷。这个研究所延森前后来过几次,印象中就是有些破破烂烂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倒很精良,但外面的建筑就不敢恭维,比年久失修也相去不远。

听伊莉的介绍,在这个医药研究所里,可称得上是大腕云集,有不少全国知名的医药方面的专家、教授在这里,自己搞研究,顺便带些研究生,其实这些年轻人才是真正干活的主力。

这些专家们无论哪个手里,每年也至少会握有几百万的科研基金。但这都是人家个人通过自己方方面面的关系搞来的,没有理由投到这些最基础的建设上来。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就显得比较寒酸。

他答应了做吴伊莉的舞伴,所以早早地往这里赶,她因为还要做些现场的准备工作,让他一个人来。按她说的,在路上稍一打听,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小礼堂。

整个所占地规模并不大,如果不说,圈外没人知道这是个全国非常知名的研究所。每年国家在基础研究上投入的资金比例并不少,甚至可以说相当多,这些教授和弟子们也确实能搞不少成果出来。

可是成果、专利有了,要转换成生产力,带来效益却是千难万难。所以大家比谁的成就大,往往是局限在论文的数量和质量上,在某某国际刊物上发表了多少篇,被哪个知名的机构收录了多少篇,仅此而已。

时间长了,做研究就成了表面文章。自己没事时全国转转,然后找帮学生,网上检索一下,相关内容参考一下,在实验室差不多的数据搞一下,一篇篇的东西就出来了。要是综合一下,东拼西凑,个别字眼修改一下,也许还可以顺便出本书。

验收或者考核时,也没人管有没有实用性。大家都是独当一面的专家,评审委员会的多数都是同学或者老朋友,看你论文发得级别和数量够了,就算通过。申请来几百万的资金,花上几十万在实验研究上也就不错了。其它以做课题为名目买的什么高级车辆、高档数码设备,主要就成了出行之用。

☆、舞会

吴伊莉她们搞药物分析的情况会好一些,毕竟跟临床关系密切,需要一些有说服力的数据。

“小森来了,怎么不进来呀。”听声音像是杜韵诗。

延森张了张嘴,没敢叫出来,先问一声:“你是韵诗姐?”

杜韵诗的脸一红:“当然了,怎么被我妹妹给吓着了,快进来吧,她今天不在。”

那天闹了笑话后,延森还真留意啦。

那天吴伊莉叫他过去,说有事,其实就是要延森陪她来参加这个舞会。延森可并不知道,急匆匆地跑了去。一见开门的人,延森张口就叫了声“韵诗姐!”,她也不答应,笑吟吟地把他给让进屋。

屋里没见着别人,大家都算熟悉啦,延森就随便地跟她说笑着。她只是点头或者嗯一声,不多说话。延森还觉得真奇怪啦,心想韵诗姐今天怎么啦,怎么只是嗯啊的不说话。

就在这时,延森看到吴伊莉和杜韵诗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韵诗姐不是在这里么,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见他瞪大了眼睛,张口发呆的样子,身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笑死我了。”

笑得他更是愣住了,不过听她的声音清脆,不似韵诗姐那么温柔,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人。

“韵杏,你又胡闹啦,都多大的人啦,还这么爱捉弄人。”韵诗笑吟吟地说,似乎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延森这才知道,原来她是杜韵诗的双胞胎妹妹,名字叫杜韵杏。两人长得像极,只是声音有些不同,怕他听出破绽,难怪一直不开口说话。

吃饭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学着他的声音,给吴伊莉和韵诗讲延森对她说的话。

谁让自己一进来就把人给搞拧了,听她绘声绘色地学他的口气,他的脸都给涨红了,想发火又觉得不值。看她这样子,捉弄人不是第一次啦,不知道韵诗的男友有没有被她戏弄过,那样乐子可就大了。

双胞胎姐妹,虽然长得极像,但性格却是大不相同,看姐姐那么容易脸红,杜韵杏却是爱笑爱闹,不时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要说起捣乱,连伊莉都稍逊她一筹。

到后来看他实在难过,韵诗好歹让她住了嘴。

从她们的谈话中,延森知道杜韵杏毕业后,在老家参加了工作,因为单位效益不好,就来京投奔姐姐,打些零工,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换了好几个工作,到现在也没个固定的单位

有了这个教训,延森见了杜韵诗也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搞错了,让杜韵杏取笑。这时赖明杰也走了出来,把延森拉了进去,他就是韵诗的男友,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俱乐部当教练,延森和他已经见过两次面。

伊莉还在与几个人忙着布置会场,看延森进来,笑了笑,打个招呼,继续忙活。过了不多久,人都陆陆续续地来到,晚会也就开始。

大家都是忙人,平时为导师卖命,都很辛苦,难得有机会凑齐了在一块。年关将近,有人发起组织要搞了个迎新晚会乐呵乐呵,当然得到一致响应。

吴伊莉亲热地挽着延森的胳膊,高挑、漂亮的她在女士堆里显得非常出众,就连延森也跟着成了瞩目的对象,不时有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低声地议论着站在她身边的是什么人。

延森也看到了周明,事先都说好的,要自带舞伴,遭到伊莉的婉言推辞后,他也临时找了个伴,看向延森的目光里,隐隐有些妒意。反倒让延森隐约有些得意,能站在伊莉这么出色的人身旁,应该感到荣幸。

研究所里的年轻人并不多,加上他们这些外来的,也就那么二、三十人。首先由大伙轮番表演节目,在伊莉唱了一首歌,赖明杰表演了一段中国武术,韵诗则拉着延森,搞了个乐器二重奏。

平时工作忙碌,现在又到了年底,都是年轻人,大家努力地发挥着自己的特长。重在参与,在这儿得到了很好的诠释,无论表演得好与不好,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心情的宣泄。只要你尽兴,大伙也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毫无疑问,这帮人都算得上是当代年轻人中的□□,也是比较辛苦的一类人。见惯了大学生活的松散悠闲,再看他们紧张忙碌的日子,确实称得上是一种幸福。

节目结束,放开了舞曲,各种节奏的音乐声响起,大伙翩翩起舞。

上大学之后,延森还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他的唯一心得,就是那晚刘雨对他的教导。那次带着酒意,也没记住多少东西。想起那个夜晚,那些旖旎的风光,延森不由地有些脸红心跳。

伊莉不理会延森再三申辩自己不会跳舞,不由分说,拉着延森就下了舞池,

“这有什么,随便走就行了,很快就会熟悉啦,我大学毕业后也很少跳了。就是你当心点,别踩坏了我的新鞋子。”

延森心想不踩才怪,果然上来没几步,就在她的脚上踩了一下。

他静下心来,听着音乐的节拍,没过了多久,竟然慢慢就能跟上她的步子。

“小森,不错,进步好快。就凭这样的身手,你不用练很久的。只要再加上一点耐心,骗个丫头到手,就指日可待啦。”声音嘈杂,她趴在延森耳边大声嚷着。

延森低头看着吴伊莉,不怕别人听到,延森也大声说道:“伊莉姐,你不要瞎讲,我可是认真学习的人。”

吴伊莉笑了,凑到延森耳前说道:“不用不好意思,大一可是谈恋爱的最好时机。”

“伊莉姐,那你在刚上大学时肯定就被人拿下啦。”

他猜伊莉的脸是红了,只是灯光幽暗,看不太清楚,她轻轻地啐了一口,说:“我那时整天被刘雨缠着,哪有那个机会。”

他想想也是,那里刘雨刚丧母不久,自是心情坏极,没有这种心思,就连吴伊莉也跟着受了牵连,影响了她的终身大事。

伊莉又说道:“等明白过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紧张地活动,下手迟了,好的都被人选拔走了。”

确实,刚上大学是个青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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