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接触。
当一切慢慢变得熟悉,刘雨已经可以充分感受到男女之间欢爱的甜蜜,双手更紧地拥着他。
觉出他脚下轻晃,刘雨的嘴巴离开了他的唇,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小森,抱我到里面去吧。”
这是他听到过的最美好的声音,义无反顾地遵从了她的命令。抱起了刘雨柔若无骨的身子,她的双手勾在他的脖间。
卧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关闭,无人理会的乐声无疑将孤寂而执着地响彻在这个美妙的夜晚。
……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延森醒了过来。天色仍未亮,他在黑夜中视物却如白昼。丝丝乐音执着地从紧闭的房门中挤了进来。他感觉全身前所未有的舒畅,再无一丝头晕不适。随着他的清醒,气息轻快地在体内毫无阻隔地运行,只觉得自己轻若无物,几有天人合一之感。像这种无需激发,静心赋自动运行,循着全身有序地活动,而没有一点不适,还是第一次出现。
活动了一番之后,气息自动地停住,悄悄藏了起来。暗夜中的事物,视如白昼,清晰可见。不意间,他的能力就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想不到与刘雨共赴激情之旅,一下子激发了他的潜能,功力获得了巨大的提升。
同时从这一刻起,他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添了许多的责任。有更多的东西需要他尽毕生的力量来经营和维护。
他刚想伸展一下身体,舒服一下,目光也就回到了自己身上。被子底下,他和刘雨挤在床的一边,一条腿仍搭在她的身上,她的一只如雪的胳膊还缠在他的颈下。
延森怕惊醒了她,把自己的腿轻轻地缩了回来,上身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惊动了她,如果她此时醒来,他该如何面对,怎么开口?
却见刘雨紧闭的双眼下,眼珠轻轻滚动,香甜的呼吸声似乎也在刻意压制。
她是早醒了,还是整夜未眠?
☆、直觉
延森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美丽的脸颊,有一滴香泪在颊上缓缓滑落,他伸手拭去,心想,莫非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了最最可爱的雨姐姐。他轻叹口气,心想,放心吧,雨姐姐,我不会负你的。
既然她不愿醒来,他又不知道怎么来面对,只能深情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几根头发散落在她的脸上,随着呼吸轻轻飘动。
他伸手把发丝撩开,却见更多的眼泪从她嫩白的脸颊之上滑了下来,刘雨肯定觉察到了他的注视。眼泪数量太多,他有点应接不暇,顺手抓了条枕巾轻轻抹去。
“雨姐姐,都是我不好。”延森似乎在对她说,又是在自言自语。
“天还早呢,再睡会吧小森。”刘雨低声道,未听到一丝不悦。眼睛仍未睁开,半个身子转向他,把另一只胳膊又搭在他的肩上。
想不到她开口并没有询问什么,说的只是这样一句话,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延森伸出双手过去,搂住了她的细腰。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让他抱得更舒服些,缩了缩身子,蹭进了他的怀里,喃喃道:“昨天晚上真是喝太多了。”
延森这才发现刘雨居然是整整齐齐地穿着一件粉红的真丝睡袍,莫非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梦境?
还待开口说话,却听刘雨的呼吸声已经匀称而细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此时的刘雨,就如一只乖巧的猫咪,静静地缩在他的怀里,一股柔情蜜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的坦然无疑给了他信心,大感释然,再想了一会儿事情,竟然又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刘雨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微睁开眼睛一看,她正半依在□□,双眼充满柔情地盯着他。用手轻轻地抚弄着他露在外面的结实肩膀,只是还有眼泪从脸上滑下来。
延森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伸手温柔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刘雨见他忽然醒来,看见了她流泪,大羞,脸一下子红透,慌乱地用手擦去脸上残余的泪痕。
她猛地坐了起来,就要下床,说:“你醒了,我该去做早饭啦。”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却因为行动太猛,嘴里“哎哟”一声,又坐在了□□。
他的眼睛顺着她的一声惊叫,看了过去,在床的一边,洁白的床单上有点点鲜红的血迹。他猛地回忆起昨晚的热情和放纵,他的脸也红了。这是他与刘雨真挚爱情的见证呀,从此以后,可爱的刘雨就和他彼此相属啦。
这一切都不是梦,所有的梦想都已经成真。“雨姐姐,你觉得不舒服,就再躺一会儿,我出去买些早点好了。”延森坐在床边套上了衣服。
刘雨靠回到□□,盯着他裸露的后背,嘟嚷了句:“还不都怪你。”
他没敢应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走了出去。并不是非要出去买吃的,而是他也需要一个机会来静静地思考一下。
等他磨蹭半天,回到家来的时候,刘雨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卫生间里梳妆打扮。
他偷偷溜进卧室一看,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再也没有了半点欢爱过的痕迹。那条象征她告别女孩生涯的床单,也已经踪迹皆无,不知道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把买回来的东西在餐桌上放好,到了卫生间,站在门口看刘雨打扮。只见她梳理好长发,束起盘在脑后,露出了洁白的脖子。动作优雅而协调,他眼里的刘雨真是无一不美。
从没见过她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修长的颈项完全地暴露出来,性感而挺拔。偏偏又换了一身淡灰的职业套装,显得人端庄而大方。腿上没着袜子,一双小腿是他看到裸露最多的肌肤。
她眼角的余光知道有人一直在注视着她,收拾好自己后,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嫣然一笑,“看什么看,吃饭去啦。”
刘雨平静地陪他吃完了早餐,她很少说话,吃得也不多。只是那份平静,给他的感觉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反倒觉得很别扭。看来,她也需要有一个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收拾好餐具,他讪讪地跟着刘雨,小心地说着话,也不敢触及敏感的话题。她也不理他,偶尔回上一句,自顾地在几个屋子收拾东西。
在他无聊地转了无数圈后,刘雨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行了,小森,别转悠了,看你跟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似的。再晃下去,地板都要被你磨穿了。”
说完后,拿了她那台笔记本电脑出来,装在新电脑包里面,还另有刚收拾好的一个小旅行包。
“这个拿上,后天就要走了,该回家准备准备,把东西收拾好。什么都要别人操心,别到时又手忙脚乱的。”她嘴里数落着,眼睛却不肯看他。
然后她进到卫生间去,拿了把梳子出来,蘸了水,为他梳了梳凌乱的头发:“这个包里是我给你买的一些小东西,省得到了学校现买来不及。还有后天去京的火车票,在一个信封里放着,看好了时间,可别误了点。”
“雨姐姐,我……”延森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多地却是依依不舍。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收拾好了,赶紧回家,要不妈妈该着急啦。”刘雨用手推着他。
延森跟她一起把东西装好,站在了门口。刘雨轻轻地走在后面,给他整了整衣领,这个动作是如此熟悉。
他转过身来,猛地抱住了刘雨,说:“姐姐,你不去送我吗?”
她的呼吸急促,也是情动。双眼紧闭,把唇送到他的嘴边,他一下子就被融化,肆意地吻着她。
天旋地转。
良久之后,刘雨推开了他,说:“走吧,要是有时间,我会去送你的。”她带着点幽怨的眼睛看着他,里面藏着无尽的爱意。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到了楼下,抬头望上去,看到刘雨站在窗前,他咬咬牙挥挥手,走了。
走出好远,回过头去,发现刘雨依旧站在那儿,脸儿贴在窗户上,一只手也放在玻璃上。如果不是目力超人,肯定看不清楚。
远远地再招了招手,感觉身上乏力,尽管不是永久的别离,心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刺痛。
带着无穷的回味,回到了家。一路上仍在想着刘雨的温柔和体贴,站在了家门口,仍浑然不觉。
“森哥哥,你去哪儿啦,我一早来帮你收拾东西,都等了半天啦。”婉晴在家里等着他,一见他进门,就嗔怪道。他老妈在屋里里里外外地忙活。
延森无语,巨大的转变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没有回答婉晴的问话。
婉晴轻轻地摇着他的胳膊,问道:“森哥,你怎么了吗?”婉晴却不习惯他的这种状态。在她的软磨硬缠之下,延森好歹暂时把事情抛在了脑后,跟着她一起折腾。
把要带的东西摆出来,婉晴收拾整齐,装好。“咦,这个小包里是什么?”她看到了刘雨给他的小旅行包。
“这里面是朋友送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收拾就行啦。”有点紧张,他把那个包拿过去放在一边。
婉晴带点狐疑地看着他,追问道:“森哥哥,我看你有点不对劲,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啦?”
“没什么,在同事家玩的太晚,就住下了。”生平第一次撒了弥天大慌,尽管说住在刘雨家里也没有什么,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不对。森哥,”婉晴凑到了他的身边,小鼻子使劲地闻了闻,“你的身上有一股香味。让我想想……”
“对了,这是雨姐姐的味道,就是她那种淡淡的香气。”她正在说着,延森妈走了进来。
“婉晴,别瞎说。”延森低声说。让老妈听出什么可是不太妙,赶紧制止她。
“小森,东西收拾好,就去把车票买了,别到时买不上座位。对了,你爸有朋友在火车站,我还是跟他说说让人帮着买吧。”老妈忙的头都大了,儿子要走,心里也酸酸的,没心思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妈,不用了,雨姐姐已经替我买好了。”
“小刘医生人可真好呀!”妈妈赞了一句,“那你们就快收拾吧。婉晴,帮哥哥想着点,别落下东西,他就老是丢三落四的,从来没让人省心过,这一个人出去,还真让人不放心。”说完,老妈走出去继续干她的事。
看延森妈一走,婉晴瞪大了杏眼,扬着小脑袋,围着他转了几圈,说:“还说没有,你昨天肯定在雨姐姐那儿。”
她凑到他眼前笑了笑,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小声道:“森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雨姐姐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离别 (1)
延森未置可否,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着她。婉晴摇晃着他的胳膊,央求道:“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心虚地很,他用手捏了捏婉晴的鼻头,说:“死丫头,别乱说。”
“你看你的脸都红了,别骗我了。好哥哥,你招了吧,我保证不吃醋就是了。”
大是大非面前,他当然语气坚决,不肯承认。
“好了,好了。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罕知道呢。不过你可不能不要我了,不管跟谁在一起,反正你我也是有一份的噢。”
延森苦笑中。
延森爸爸新买的一个大旅行箱已经装得满满的,还有一箱子书,再一个大包也装不进东西了。不知老妈还会塞什么给他,哎,幸好现在上学不用带被褥,否则这堆行头肯定得雇辆小客车拉了。
延森坐在大包上,低头喘息,婉晴很有成就感地看着。
婉晴突然把一根红绳子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
“是我自己做的,费了好长时间呢,你喜不喜欢?”
延森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个红丝线编成的心形结,中心处镶嵌了一块心形的玉佩。用手摸上去凉凉的,在这仍嫌炎热的天气里,放到手里感觉非常舒服,价格肯定也不会便宜。
“你做的,我当然喜欢啦。不过这块玉挺贵的吧,你哪来这么多钱?”
“哼,”婉晴很不满意,“黄金有价情无价,这比起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编出来,算什么呀?看,我的手上都起泡了。”
想不到,婉晴还会这么一句,他还真是太落俗套。比起小丫头的一片心意来,再贵重的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婉晴说得对。
延森拉过她的小手,抚弄着上面的伤痕,联想到刘雨的深情厚意,他无言以对,感慨万千。
“好哥哥,你也真是的。”婉晴自然想不到他的心事,“不很贵的,我只用光了自己的钱而已嘛。”她的钱也不少啦。
她又换上了一副赖皮的样子,说:“再说了,我没钱了不会跟你要吗?你那么有钱,我还不帮帮你?”敢情她在这儿等着他呢。
“森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平安符,有我的祝福在里面,你一直戴着,好不好?要是回来没有了,我会生气的啊。”
要走了,长途跋涉、离家求学的日子终于要开始,这座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城市,无论是事还是人,都让他有如此多的不舍。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勇敢地去面对。
这一天的车站有很多都是去外出求学的学子,火车上可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站台上也堆满了来送行的家长和他们的亲朋好友。不少家长要陪孩子们直达目的地,本来延森爸也想陪他前去的,可一个人出去闯一闯的决心,使他坚决地予以制止,他最终也遵从了儿子的心愿。
心里感激刘雨提前给他买了靠窗的卧铺票,真是佩服她的英明决定,正因为这样,两天的路程,才不会觉得太痛苦。
送行的人除了他父母,自然少不了各位亲朋好友。婉晴和龚姨,当然还有徐老师也在人群之中。
舒飞来也带了一个员工前来送行,由于他的辛勤工作,公司也基本步入了正轨,至于业绩会怎样,现在还不好说。该交待的,都在店里说好,反正狂想支付的钱也够维持正常的开支,怎么也能坚持上半年,实在不行,等寒假回来再说吧。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互相交谈,为延森祝福,只有他老妈一人眼中含泪。打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就要一个人出远门,她自然最舍不得,女人又不会掩饰,回家少不得还要挨延森老爸的数落。
婉晴是小女孩心性,没有特别的伤心,却是拉着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几乎不给别人与他交谈的机会。
扫遍周围远近的人群,延森也没有看到刘雨的影子,她为什么不来?上班可不是个好的理由。
刘雨的缺席让他的兴致大跌,随着时间的临近,无可奈何地爬上了火车。
从车窗里伸出脑袋,频频地冲大家招手,毕竟这是第一次长期离开自己生长的土地。
就在此时,婉晴做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动作,从一旁冲上来,扒着车窗,在他的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的这番奖励,自然落入了在场的每个人眼中。离别在即,却没有什么人发出异议。至于回到家她会不会受批评,他就不得而知了。
火车缓缓地开动,他十分无奈,刘雨肯定不会来了。
就在这时,远远地,他看到了一辆红色的跑车,车旁一人白衣胜雪,正是他前晚所见的那件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不是刘雨还会有谁。
他的心下释然,可以安心地出发了。可以想象得出,婉晴的表演定然也难逃她的眼睛,但心里的兴奋,让他顾不上这么多了。火车渐渐加速,他冲那边招着手,就算刘雨看不见,她的心也一定会感受得到。
火车渐渐驶离,一个全新的世界,也将在他的面前缓缓展开。
以他的实力,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相信一个美好的未来就要开始。
斜倚在火车的卧铺上,他手里反复玩弄着一个信封。这是刘雨送的包里面的,他自己整理时才发现。上面简单的写着几个字:“等你出发了再看,耍赖是小狗。”
看着这顽皮的语气,真不敢相信这会是刘雨的作品。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刻,能看到刘雨还是来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