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调皮地皱了一下鼻子,把脑袋收了回去,靠在延森身上,说:“你就是人小鬼大。”说完就用她的小胸脯蹭着延森,害得延森直揉鼻子。
唉,谁才是就人小鬼大呢。延森只有苦笑的份。
第二天下午,天也不早了,延森正在屋里认真地看着温爷爷给他的书,婉晴又呼呼地冲到了延森家,还没进门,就大声嚷道:“森哥哥,你在干什么,快出来呀。”
延森赶紧把书放起来,等她进来,说:“你又干什么呢,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妈妈都出去一天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延森让她别急,好歹让她安静下来,把事情搞明白了。原来,龚姨的小店生意很好,正好旁边的房子又要转让,就一起盘了下来,准备装修一下,一起来搞,可这需要一大笔钱,大约得四五万呢,手里没这么多,就准备去贷点款子,可是出去一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中午饭吃了没有。
延森想,龚姨经过这几个月的锤炼,也知道借鸡生蛋了,进步很大呢。见婉晴这么着急,就说:“我跟你一起去找找看,说不定能帮她跑跑腿,干点什么。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听延森一问,婉晴说:“好像是去了城市信用社的总部,一般的分社,人家不接这样的业务。”
好了,延森跟婉晴打了个的士,直奔信用总社。
到了那里,问了一个营业厅的阿姨,说是办信贷在二楼的信贷部。上去吧,大厅里还挺热闹,可是楼上就冷清多了,从楼道口到整个的二楼,也没碰到什么人。
到了上面,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着,难怪有些小偷,专门溜进各种机关大楼偷东西,连银行里也是这样,这么安静,小偷不动心才怪呢。
他们俩找了一个房间,门上写着信贷部,隔门听着,好像有声音,两人推门进去一看,龚姨还真在这里,正在跟一个阿姨说着好话呢。人家也不太理她。
☆、真沉得住气(1)
婉晴拉过妈妈一问,看她手里拿着一大堆证件,什么下岗证之类的,还有以她现在的小店作的抵押证明。
龚姨低声跟延森说:“人家说什么现在太晚了,让明天再来,可是我这小店已经关了一天门了,已经好几天没正经营业了,其实今天也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明天再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这是个真实情况,我们现在的现状就是如此,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说是为下岗职工办实事,可是真难呀,只有赶到风头上可能还好一点,要么你就得搞出点名堂,惊动领导也好办。
他们也没办法,延森就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位阿姨,看上去好面熟呀,弯弯的眉毛,眯眯的眼睛。坐得挺远,屋子里又挺暗,也不敢到前面去。延森真气运转,运足目力看过去,她的胸牌上写着信贷部主任,她都说现在办不了,这事还真难了。
他再仔细地看一下下面的名字,上面写着“李彤”两个字。他的脑子一转,难怪看起来很面熟,长得好像是那个谁呀。对了,余秋月的妈妈不是就叫李彤吗?
“阿姨,您是不是秋月的妈妈呀?”
听延森这么一问,桌子后面的阿姨好奇地抬起头来,仔细地端详着延森,这个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懒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不知道是谁,秋月的朋友里好像没见这个人呀。“小伙子,你是……”
听到她的问话,延森露出开心的笑容,说:“我是秋月的同事,我叫陆延森。”
“噢,原来你就是陆延森呀。我们家秋月经常说起你来呢,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来,快坐吧,有什么事情吗?”她一下子热情起来,还站起身来,拉着延森坐到沙发上,还对龚姨和婉晴说:“你们也坐吧。”
“你不知道呀,我们秋月还从来不这么夸奖一个男孩子呢。那天为了你的事情,跟她爸爸磨了半天,你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真倔呀,跟他说个事难着呢,下边的事情他是轻易不过问的,要不是秋月拼命地夸你,他还不会答应呢。“她一叠声地说。
这可把延森搞糊涂了,我有什么事情要这样呀。他只好问道,“那你们家叔叔是在哪儿上班呀?”
李阿姨好奇地看着延森,问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家秋月没跟你说过?”
看延森一个劲地摇头,李阿姨说:“这秋月也真是的,我们家老余是在公安局的。”这时龚姨插嘴道:“他就是公安局的余局长吧。”
延森明白了,原来如此,余秋月的爸爸是公安局长。延森心里说难怪那天莫名其妙地就被放了出来,原来还是余局长开的金口,听李阿姨这么一说,还多亏了余秋月帮了自己呢。
延森有些内疚,自己还那么对她,真是不好意思。她也真能沉得住气,一点口风都不露,想不到她爸爸还是公安局长。呀,欠她好大一个人情呀。不过,不要紧,不知者不怪嘛,延森只好自己安慰自己。
☆、真沉得住气(2)
说到这里,李阿姨又把他们要办的事问个一遍,这次可就痛快多了,把东西一古脑地拿过去,哗哗签上字,说:“小陆呀,你拿到左边第二个办公室找刘行长签个字,再拿回来。”
有人指点好办事,一会儿,延森就拿着行长的签字回来了。李阿姨抓起电话,给营业部打个电话过去,说:“一会你们拿到下面去办个手续,明天就可以来拿钱了。”
她边嘱咐着该怎么做,还一边跟延森拉着家常,说道:“小陆呀,我们家老余和我都整天忙得不着家,一个星期也在家吃不了几次饭。平常就只有秋月和姥姥在家,幸亏老人身体还不错,一切都能自理,还能帮忙做个饭什么的,秋月孩子脾气挺倔的,工作成绩也不错,一向眼高于顶,难得夸奖什么人,尤其是男孩子,你平时要多帮帮她,看这孩子平时挺活泼的,其实心事多着呢,也不爱跟我们说,我们也顾不上家。”
延森赶紧应着,跟她说:“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去温爷爷那里玩了呢。”
“秋月都给我说了,我也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知道他回来了,一直也没过去拜访一下,他该怪我们年轻人不识礼了。对了,听秋月说,温老跟你很投缘呢,他可是很少对人假以颜色的。”李阿姨说。
这余秋月关于延森的事倒是什么都跟她妈妈说,可从没对他提过。
有人好办事,说话间,一切都搞定,李阿姨热情地把他们三个送到楼梯口,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她。龚姨对她自是感谢不尽,想不到他们两个来了后,事情就这么顺利。
回家的路上,龚姨又是把延森一顿好夸,婉晴也很是高兴,说想不到这个阿姨就是余姐姐的妈妈,森哥哥你以后可是好好对人家,以后也好办事。她爸爸还是公安局长,你进去了也能把你弄出来嘛。
延森几乎晕倒,又来了,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三个坐在车里,婉晴也不管妈妈就在旁边,尽自亲热地挎着延森的胳膊,龚姨心情高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反而觉得婉晴对延森这么热情,心里很高兴,还让她多跟哥哥学着点。
延森心里暗自惭愧,能帮龚姨办成这件事情,确实是机缘巧合,说来还得感谢余秋月,想不到自己于不经意间已经欠了她这么多。
按照惯例,这顿晚饭自然又是龚姨来招呼。这次她也破了例,觉得再在家里吃不能表达她的诚意。就让延森回家叫爹妈,两家一起去饭店,说是要好好地犒劳延森一下。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延森的肚子也跟着余秋月沾了光。
延森回到家里,想到在公司忙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雨姐姐了,上次从温爷爷那里得到的修习方法也没跟她讲过,打个电话给她吧,看她明天有没有时间,就说自己想见她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她说。
刘雨听说延森要去,很高兴,她也觉得很久没有见延森了。说她明天上午查完房就回去,还问延森想吃什么,她买了带回去,让他稍晚点过去就行了。多好的事,还有好吃的,在公司忙活了一个月,人都变馋了,听说有好吃的比什么都高兴,延森心想,还是雨姐姐疼自己。
不知道吴伊莉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延森也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电话铃声响了后,有一位姐姐来接了电话,听延森说找吴伊莉,只听她喊了一声,可是,半天也没见吴伊莉来听,她在干什么呢?
☆、窃窃私语
延森耐着心又等了一会儿,吴伊莉终于过来接了,听到是延森的声音,当然是非常高兴。先是怪延森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跟她联系,然后问延森在公司里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的女朋友。听她说话,还是那么个样子,没一点正形,但总是让人特别开心。
完了后,又跟延森说,她在实验室搞一个什么基础方面的药理研究,特别无聊。哪象延森现在这么舒服,没事的时候可以跟刘雨见个面,还有个小青梅竹马陪着。好象全世界的苦都让她一个人遇到了。这份枯燥让她实在受不了,晚上回到宿舍还得查阅资料,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象臭刘雨一样,直接上班算了。还说听到电话马上扑过来接了,也得先把那点找到的资料标记出来,要不回头又该费劲了。
延森答应她,有时间一定去看她,陪她解解闷,这才把电话挂了。
看来吴伊莉还真是辛苦,她对自己这么好,延森竟然向来没有给她送过什么东西,真是太失礼了。就是不知道她稀罕点什么,有机会再说吧。
然后他静下心来,把温爷爷送的秘笈放在桌子上,继续精读。然后慢慢思考着,循着书中所讲,让气机在体内运行。
自觉又慢慢发生了些微的的变化,可也并不完全像是温爷爷说的那样,这几天延森的那种能看透别人内心的功能,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出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加灵敏,只要延森心中有了念头,就能发现别人心里所想。
可见,温爷爷说的也不完全对,可能以前没有人练功时是像延森这个样子的,一般人都是从简到繁,再从繁到简,像延森这样直接从繁开始的可能还真是凤毛麟角,也许就是前无古人吧。书中所说的,只能是先哲的一种猜测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总算入了正途了,真希望如温老所预言的,成为一名真正顶天立地的人物,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只要不是自己刻意,现在他只在晚上小用一会儿功就行了,自己就能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有时想事情多了,甚至睡上两三个小时第二天也不觉得累。只是多年形成的睡懒觉的习惯还真是难改,有时早上明明很早就醒了,还是躺到那儿不愿起来,真是积习难改呀。
第二天,他去刘雨那儿逍遥了半天,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跟她讲了一下,她也很为延森高兴,他也从她那儿讨教了一下语言学习的真谛。
真是一个愉快的周末,什么时候天天都不用在公司忙碌就好了,还真是向往起到大学读研的生活来,到那时肯定就舒服多了吧。
回到公司,还是一切照旧,工作什么样子才是最好的,自己心里还真不清楚,知道自己进步非常大,可终究还是没有随心所欲的滋味,心下就很是忐忑。如果自己业绩如愿以偿地取得了更大的进步,也许会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延森用心工作,作为延森的好友,王强也跟着努力了许多,而且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延森,看来长进也是非常大。倒是延森觉得这一阵子,他不太跟自己在一起了,王强与魏顼的关系近了许多,有时从延森这儿取了经去,再去给那位炫耀,看样子真的是有点意思。
下午下了班后,好几天都没有出去活动两下,坐了一下午,也真够辛苦的,该找几个人去打上一场球,痛快一下。延森站起身,作老师状,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四周望一下,屋里人不太多了。
王强这小子哪去了,也许正和魏顼在哪儿窃窃私语呢。出了办公室门口,果然在宣传部看见那两位正在小声聊着什么。
延森轻手轻脚走到两人旁边,伸手敲了几下桌子,咳嗽一声,“嗯,你们两人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呢?”
两人吓了一跳,魏顼当场提出□□:“你干什么呢,陆延森,要吓死人了。”
王强当时就站了起来,想说什么,没好意思吭声,毕竟他那点鬼心眼是逃不过延森的眼睛。但他已经挽起袖子,不知道有什么不良意图。
“呵呵,□□无效。”延森可一点儿也不惧,“你们两人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是不……”他还是作出一番一本正经的样子。
两人没有吭声。
“是不是?嗯……”延森还是拿腔拿调,正想来个长篇大论的说教。
“好你个陆延森,我可没少帮你的忙啊。你跟那个余……”魏顼可不肯服输。
☆、满手心都是汗
延森一听话风不对,连忙拉上王强就走,心想,可别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就说:“魏顼小姐,我暂且借王强用一下,回头就还你。”说完并不耽搁,转身就跑。幸好延森现在的身手不同寻常,跑得真快,后面一本书已经飞了过来,不过幸好只打到背上,没有击中他宝贵的大脑。
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延森也并非闪不开,但如果没有打中,只怕善后工作不太好处理。这笔帐,延森得算到王强头上。
出了门,延森伸手在王强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以延森现在的身手,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对他延森可不能客气了。打了人还得理直气壮:“王强,我发现你最近不太够意思,有重色轻友的意思了。”
延森的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嚷道:“你还说我,我可听魏顼说有位美女可是对你频送秋波呀,还有张妹妹怎么最近送吃的少了?”
“叭”的一声,王强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搞什么搞,你不知道我对那位不感冒么,还什么小妹,哪次吃的少你的了?”哈,人在暗处就是爽,可以痛斥别人,又不担心会有人揭自己的痛脚。
“还魏顼,下步该叫顼了吧。还不从实招来!”看来王强这次又要被延森吃定了。
妈的,王强心中后悔,怎么一不小心把魏顼都叫了出来,这老大可是越来越精明了,这关不好过。他灵机一动,有了。
“喂,先不说这个。老大,上次我回家的时候在网吧发现有了一个新的编程软件,看评论很不错的,有个。电子书站就发了好几个专题来评论呢。”
闻听此言,延森马上忘了应该痛打落水狗,忙问道:“真的吗?你看过没有?”
王强拍拍胸脯,说:“我什么时候骗过老大你呀?真的,听说正式版本要卖好几万块呢,现在网上有试用版下载,不过有次数限制的。”
居然有这种好事情,天气热了,有人送个风扇,延森心下高兴,也忘了要去打篮球了,一把拉上王强,说:“快去看一下,要是骗我,可决不轻饶。”
他拉着王强,一路狂奔。由于一心想着此事,就忘了掩饰,延森的功力不知不觉中就显示了出来,王强几乎是足不沾地被延森提着,但是这速度仍是惊人,两人加在一起恐怕也超过了一般运动员在操场上的奔跑速度了。
两边的同事看着,都惊讶坏了,当然可能也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这两人是不是疯了,这么狂奔。
王强发现了不对劲,看延森满眼的兴奋,在延森肩上拍了拍,说道:“喂,老大,你怎么了,咱们这是参加短跑比赛吗?”
延森这才意识到不对了,赶紧放慢了速度,摸了摸脑袋,说:“嘿嘿,一兴奋,竟然有了超能力,跑这么快。”他连忙掩饰,这种事情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
好在王强也没特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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