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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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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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祸的意思。

不过,哑口无言,可不是延森的作风,不能取已所短呀,干脆把自己的强项拿出来。

“作势我可真是不会呀,从来没写过诗呀,要不我朗诵一篇古诗给大家听吧。”

立时就有人反对了:“不行,不行,大家都是念自己写的。”

听到大家如此说,延森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延森有趣,余秋月发话了,说:“陆延森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活动,就网开一面吧,不过你朗诵的这首古诗可不能胡弄,一定要让大家感到满意才行。”

余秋月这么照顾延森,他不由得暗生感激,心里对她也不像以前那么抵触了。听到领导说了,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嚷着让延森快开始,还是有人想看他的笑话。

“好吧,那我可就开始了。”延森于是大声地背诵起来。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湖,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这是王勃的传世之篇《滕王阁序》,是延森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早年延森就能记诵。刚开始还有些生疏,渐渐就进入了状态,全身心地浸入到了文章之中。

而在体内时时运动的气息也仿佛找到了一个渲泻的出口,于此时流动起来,使延森的朗诵更加铿锵有力,随着延森的声音运行。

事后据有的同事说,延森当时诵读时的状态让他们大受感动,只觉得仿佛天籁之音,当时的延森看起来简直是飘然出尘,许多人都着迷了,无论男女。

当延森读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许多同学听到这两段熟悉的句子都不自觉得跟着延森大声朗诵,引得许多过往的游客都驻足不行,好奇在站在那儿看着。

而延森对这些一无所觉,只觉得一段段熟悉的句子在心中流淌,直如行云流水般地从嘴里飘出来。

延森读到最后的“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大家仿佛都呆住了,这千古传诵的诗篇朗朗诵来,想不到这么具有震憾力。

过了好半天,才有两声叫好声传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声是余秋月发出的,另有一个声音发自于不远处树下静坐的一位老者。

☆、一对璧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的叫好声才响了起来,也许是由于余秋月和老者两人掌声的提醒。

听到所有声音中自己一个女声率先响起而且声音响亮,余秋月的脸微微发红,悄悄低下了头,半天没好意思再说话。

这时最让延森好奇的不是眼前这些人,反而是那位树下端坐的长者。因为这叫好声虽说字面上是一样的,但让人听出的意思却是绝不相同。

这就跟听高雅的音乐会一样,去听的有些是附庸风雅者,有的人是所谓的暴发户,甚至连附庸风雅也谈不上,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

这叫好声中,有的是心生感动者如余秋月,而这位老人给延森的感受却是知音的感觉,不由得对他格外留心了。

只见这位长者独自一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盘膝坐在树下,练功服乃是长袖,虽然天气炎热,却仍是半点热意也没有,额头上不见丝毫汗珠。最奇的是他的眼前摆了一副围棋,似乎正在一个人复盘。真可谓是奇人也。

带着满腹好奇,延森丢下一帮同事们,走到了老者的对面,长身坐了下去,谦逊地说:“这位老人家请了,小子无礼,打扰了长者,实感惭愧。”

老人“呵呵”一笑,说:“年轻人别这么客气,我回到故土,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么振聋发聩的声音了,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呀,小伙子,好呀,好呀。”

听到老人谈吐高雅,延森再次仔细地端详着他,只见他的脑门上已经是一根头发也不见了,颌下也是一片光溜。眉毛倒是很长,已经全发白了,显得宝相尊严,使人油然而生敬意。延森赶忙谦逊道:“老人家太夸奖了,你这么说小子可不敢当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老人连声道,“小兄弟是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

他连忙说自己叫延森,已经毕业出来工作了,在青荇贸易公司做个小职员。

“噢,是小崔那个公司的,好孩子,好孩子。”老人说道。小崔,嘿,延森还是第一次听人家管自己公司的董事长叫小崔呢,好玩。

只听他道:“说起来你们这个小崔还是我的学生呢。”

原来老人是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今年已经60多岁了,三年前退休后回到了市里,现在赋闲在家。市里不少人都是他教过的学生,回家后无事可干,就自己出来转转,今天正巧一个人在此研究棋谱。听到延森朗诵的《滕王阁序》,十分入耳,不由得叫出声来,怕自己打扰了年轻人的雅兴,真是罪过。

听他如此说,延森赶紧应道:“您老太客气了吧,是小子打扰了您,老人家真是大隐隐于市呀!”

延森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对这位老者颇有敬畏之心,说话之下愈加的客气。

看到延森很是有礼貌,老人又跟延森攀谈起来,说是回来后甚是寂寞,好久没有见到可以深交之人了。言罢,就盯着延森仔细打量起来,连连点着头说:“你这孩子不一般呢,终非池中之物,你这位小友愿不愿意与老夫作个忘年之交?”

延森也摸不透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运用异能探测一下他心中所想。这一下不要紧,让延森更是大为吃惊。延森竟然不能发现他心中的念头,赶紧收起了自己的意念。

“小子正愿时时向你老人家请教呢。”延森谦恭地说。

看到延森与老者说了半天也不回去,同事们也都慢慢走了过来,当先的自然是余秋月余部长了。

余秋月也很惊奇,心道这个延森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人说了这么久的话也不回来,莫非是怪人见面不成。

看到又过来一帮年轻人,老者也很高兴。看到余秋月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她半天。搞得余秋月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她也很有礼貌,站在那儿没说话,看延森对他很是尊重,也没有露出不悦之意。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小姑娘,你妈妈是不是姓李呀?”这下余秋月心中更是惊奇,这个老头真有意思,居然知道我妈姓什么,他不会是个算命的吧,也不会这么神吧。

出于礼貌,余秋月还是很乖巧地回答说:“是呀,我妈妈叫李彤,您认识我妈妈吗?”

闻听此言,老人又“呵呵”笑了起来:“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呢,我还认识你的大舅呢。说起来,我跟你外公当年还是同班同学呢,当时我们两个非常莫逆。”

老人叹了口气,非常的伤感:“想不到你外公他英年早逝,已经作古快二十年了,现在连他的外孙女也长这么大了。”

“原来你是我外公的好朋友呀,真是太失礼了,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她一派小女孩的天真,这余秋月有时还挺幼稚的。

“连你妈妈都好多年没见过我了,你大舅和你妈妈都还好吧?”老人一脸的慈详,让人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

秋月回答道:“他们都很好,劳您老挂念了,回家我一定告诉妈妈,让她去看您去。”

老者看到自己只与余秋月说话,怕是冷落了延森,老者仍是掩不住对延森的欣赏之意,回头对延森道:“怎么,你们两个是同事么,真是一对璧人呀。愿不愿意去我这个老头子家里作客呀?”

一番话说得他们都挺不好意思的,不由互相看了一眼,余秋月还用鼻子冲延森轻哼了声,延森也瞪了她一眼。然后都赶紧回头对老者说愿意,就是不敢打扰。

最后老人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要有时间的话,就来我家里坐坐吧,老头子是洒扫相迎呀,我家老太婆也是最喜欢孩子的。”

说罢,老者告诉延森他的家庭住址,他就住在公园附近。回头对他们一帮同事说道:“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吧。”延森赶忙帮他收拾好东西,他夹上棋盘慢慢地走了,虽然60多岁的人了,但看不出一点龙钟之态。

同学们都很好奇,七嘴八舌问延森关于老人的一些事情,奇怪他怎么会这样就邀请延森去做客。男同事更能看得出来,对延森与余秋月一起去赴约,非常艳慕,有人心下颇有失落之意。延森当然也看出了男同事们脸上隐隐的不快,以为我愿意跟这冷冰冰的丫头一起么?延森心中暗忖。

余秋月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延森也不乐意去打探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为了逃避同事的追问,延森就大声说道:“天不早了,走吧,我请大家去吃自助餐,怎么样?”

听说有免费的晚餐可以吃,同事们都欢呼起来,拥着延森向外走去,余秋月好像不是太情愿的样子,但看到大家都高兴,也只好跟着。

延森出钱大家吃饭自然气氛很热烈,不管男女同事都对延森夸奖有加,吃人的嘴短嘛。害得延森不断地把话头拉到部长身上去,她是女孩子,又是她给延森这个机会,自然不能太抢了人家的风头。她可是前呼后拥惯了的,看她吃得没意思,也没什么劲呀。

饭毕,大家分手,余秋月又问延森明天去不去,延森说当然去了,难得遇上知音。余秋月又问延森怎么走,延森想,咱是男的,自然得姿态高一点,说:“要不明天我去接上你?”

她思考了一下,说不用了,明天咱们在公司门口会面吧,到时一起去就行了。延森也不再说什么。

☆、半老徐娘(1)

延森到了家,却见到婉晴在家里等着他,见他回来,急急地问道:“森哥哥,你又去那儿疯去啦,也不带上我?”

延森一听,忍不住地笑,说道“说疯,那是专门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哪有用到男孩子身上的呀?”

婉晴可不愿意,就说:“你就是疯,怎么啦,人家愿意说你疯你就是疯。”

“好好,那我承认自己是个疯子行了吧?”延森很无奈地说。婉晴缠了延森一会,听延森说是一帮同事去游园了,很是向往,问延森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

延森就笑道:“人家都不让带家属的。”

气得她嘟着嘴,说森哥最坏了。不过仍旧缠着延森不放,撅着小嘴看着延森,害得延森不停说好话。

最后,延森说下次再出去一定带上她,好歹算是让她高兴起来了。

延森总算让这位大小姐满意了,一副惹火的小身材又围着延森,不断地说这说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看得延森很是眼晕,只得又好好安抚了一顿,她这才带着娇羞去了。

第二天一早,延森到了公司门口,余秋月已经推着自行车,站在那儿等着延森了。一个宣传部长,居然和咱这样的下层员工一样骑自行车?延森的心中不禁充满了对她的好奇。心想,多实在的一个女孩子呀。

余秋月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小帽,肩上斜挎了一个淡黄色的小包,正在那儿东张西望。

延森远远地看见,冲她打了个招呼,看样子她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高兴地推车向延森走来,说道:“咱们走吧,你记着地方了吧?”

这身鲜艳的着装,显得得她的脸儿很是嫩白,把身材也很好地衬托出来。

她微笑起来半个酒窝若隐若现,很是惹人喜爱。延森看不上她平时冷冰冰的模样,一点也不吸引人。也只有笑的时候才能觉得出来她长得很漂亮,细眉弯弯,衬得一双略有点眯的眼睛,透出说不出的可爱。

她到了延森面前的时候,还是带着微笑。延森想,不好太冷落了人家,就说地方我记着呢。她就应道:“那咱们走吧。”

延森回头看了一下她的车筐,奇怪道:“咦,你带的什么东西?”

余秋月回答说:“是我妈妈让我给温爷爷带了两盒茶叶,让我代她向老人家问好呢。听我妈妈说,这位温爷爷可是咱们附近市的历史界的泰斗呢。”

延森想,噢,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第一次去拜访一位老前辈,应该带点东西的。原来老人还是历史界的泰斗,真想像不出。

延森回头跟她说:“我得先去买上点东西,要不太不好意思了。”

秋月说:“我一个人拿着礼物就行了,反正两个人是一起的。”

延森应道:“这怎么行?”拉上她去了一个烟酒专卖店。看了看不知道买什么好,问了下她的意见,余秋月说:“你实在想买就带上两瓶酒呗,老人一般都有点这种嗜好。”

☆、半老徐娘(2)

延森一听,有道理。看了一下,有一种叫五粮液的不错,六百多块一瓶,就要了两瓶,装好提着,心想,反正咱现在还有钱,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看着延森出手很是阔绰,余秋月有点惊奇,“延森,你很有钱么?”

延森淡淡一笑,说:“哪里,太夸奖我了,我的钱可都是自己业余时间辛苦赚来的,可不是伸手向家里要的。”

“真的,你还能自己炒更赚钱,你都干些什么?”这个娇娇女口气中对延森还挺佩服。

“没有啦,双休日有时间捣弄一下电脑,搞点配件赚个零花钱。”延森不愿意在她面前过多地说这样的事情。

她还穷追不舍,“原来你对电脑这么精通呀。这还叫零花钱,花起钱来这么大方,原来自己还做生意呀!想不到,咱们公司还有这样的男同事,真是了不起。”听起来对他很是佩服。

“余部长过奖了,穷人家的孩子嘛,要不花父母的钱多不好意思。”两人边一路骑着自行车,边说着话。

听延森这么说,余秋月有一小会儿没吭声,心中道,这个家伙真是与众不同,除了文笔不赖之外,还有点经济头脑。

不过听延森说话还是有点怪模怪样的,就低声反驳道:“我跟你说过我有名字的,你干嘛一口一个余部长的,听起来怪怪的。你再这个样子我不理你了。”

看延森没说话,又道:“女同事私底下都叫我秋月,你要不愿意,叫我余秋月好啦,就你老怪声怪气的,我又没惹着你。”

延森应声不迭,说:“知道了,下次记住,一定记住,尊敬的余秋月大部长。”

“你,你……”听延森还是叫了一声部长,余秋月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干脆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这可不行,两人是一起去做客的,要是让人发现他们在斗气,可太没有礼貌了,延森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略带讨好地叫了声余秋月。

“叫人家干什么。”语气很是不善,不过,还好,有回声,看样还不是太生气,这就好。

余秋月应着叫声,还是有点生气,这个家伙真是气人,平时哪有男孩子对自己这样,跟他说话总是让人恼,一点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真不该理他的。可是要说他是块木头吧,他还不是傻子,也知道来软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延森陪着笑说了几句话,余秋月也总算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两人也已经按温老给他们留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按他留的门牌号,到了门前。小别墅的模样,整栋楼一共只有三层,外观很是典雅,颇有气势的样子。延森心想,知名教授就是好,退休后也住这么好的地方。

门铃响后,一个清脆的妇人声传了出来:“来了,来了。”她热情地开了门,把他们让了进去,问道:“你们就是老温说的小陆和小余吧,快进来坐。”又回头道,“老温,快出来呀,看是不是你约的两位小朋友来了。”

两人看这位女士保养得非常好,大约有个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样子,显得很是精神,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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