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祢听到他的话,有些着急:“我可没这个意思。”
延森点头:“这点我清楚,企业发展到现在,文经理立下了汗马功劳。人手不够可以随时再招。多解决几个人的就业问题,也是我们做贡献。文经理倒提醒我了。若网上销售看好,等资金充裕了,我们还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配送部门。以后还可以承接其他行业的配送任务,这也许能成一个新的利润增长点呢。”
文思祢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的鬼点子可真多哪。”
哎,怎么一着急说话又没分寸了呢,延森笑了起来:“文经理,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辞。现在是经理了,要注意身份。”
文思祢似乎若有所思:“我总算知道原因了!为什么你什么活都不干,我却要为你工作,原来差距在这儿。”
她还挺善于总结,延森又是开心一笑。
走了那么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要回到,延森的笑声就多起来,这儿毕竟是他起家的地方。
“文经理,我是从装机做起的,创业之初到现在,我跟你一样没有偷懒,也一直在为故事的发展而努力。”延森的心里多了些感悟。
文思祢坐直了身子,换了一种眼光看他。从这一刻起,在她的眼中,他跟以前不同了。
“舒总在什么地方,如果没事,咱们一起去找他,到时大家坐下来讨论一下发展大业。”
“舒总最近一段时间基本都待在生产工厂那边,放假了,那儿活特别多。”
☆、玫瑰花的情意
坐上公司的桑塔那轿车,延森和文思祢一起去了工厂。
接到电话,舒飞来从车间里钻了出来。
延森开了个玩笑:“舒总不必这么事必亲躬的,这些小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好了。”
舒飞来摇摇头:“假期里活特别多,一定要再三强调质量问题,这是我们的根本。”
舒飞来确实是个干事的人,也一直没忘了他们创立之初的原则。只是这些琐事都要亲自来抓,唉,守成可以,要成大事就差了点。
还有那个邓克己,一听说干活就来情绪,也不是个可以掌大舵的人。
如果想有更大的发展,还需要一个目光更长远的人来引领。
延森摇摇头,这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舒飞来西装革履,精神焕发,再不是当初那副落魄的样子。延森的心愿不就已经完成大半了吗?
“不少人购机都选在假期,简直应付不过来。”舒飞来一声感叹,把延森和文思祢引到了办公的地方。
“不光是生产厂,销售部那边也一样,今年一定会是一个漂亮的收尾。舒总,给我们多发点奖金没问题吧?”文思祢也有同感,顺便玩笑道。
“真神在这儿呢,你问陆总就是。”延森在眼前,舒飞来选择避而不答。
“呵呵,一向都是舒总说了算的,根据各部门的业绩来定,咱们的规矩你们不是早都知道吗,只要效益好,大家都有大红包。“
舒飞来和文思祢同时笑了起来,他们都有信心。
“利润怎么样?”延森又问道。忙于目前的事情,他对计算机硬件的行情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关注。
“跟以前差不多,现在硬件升级太快,利润又比较透明。除了高端机型,其他的利润薄得很,有时整机还不如卖配件。你上一段时间弄来的那些硬盘不错,盈利一下子就上去了。”
这时正好一个员工拿着提货单进来请签字,舒飞来及时的止住了话。
说起这些硬盘来,延森真有些惭愧,是水货。大家都知道水货不好,至少保修方面没有保证,可是价格便宜。
行货拿货价连百元的差价都没有,除去相关费用,利润不是一般的薄。
做电脑配件,就是几十块的差价也很关键,因为这牵涉到整机价格的竟争力问题。几年一直跟曾哥保持着很好的合作关系,所以他们用的很多配件也是他的。
延森回想起来,保持合作的基础,只是因为当年那次不期而然的邂逅,尔后两人一见如故。可见人与人之间,诚信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至少好人与好人之间是这样的,呵呵。但开始做这不太能上台面的事儿,他还能称得上好人吗?
舒飞来提到的这批硬盘,不是来自曾哥那儿,而是由延森投资,陆绍伟他们几个家伙搞的那家公司,诚伟商贸。
诚伟商贸成立后接手的第一单生意,就是一批水货硬盘,华洲海关从海上查获。
所有罚没物品,无非两个去处,一是销毁,二是拍卖,当然其中不包括那些半途“凭空”消失的部分。
这批硬盘有一万四千块之多,数量不小。陆关长工作态度严谨,据说不从收受贿赂,也决不与心存不轨者接触。这是陆绍伟对延森说的,想来应该有一定的可信度。
这次因为儿子的缘故,陆关长不得不出面干涉。他稍稍暗示,手下人即心领神会。这批硬盘没有公开拍卖,还在库房里就被人拿下了。
拍卖金是上交国库了,因为这宗物品拍卖也不太能见光,所以一切进行得无声无息。而数量如此之大,在指示陆绍伟拿下之前,延森就先想好了退路。
接货方当然是曾哥和延森自己的。出于各种原因的考虑,IT产品经销商们一般都在或多或少的经营着水货,最主要的一点当然是价格便宜,很受部分动手能力强的攒机者欢迎,也很被某些不良商家欢迎。
但在售后方面,水货无法与行货相比,很多时候需要商家自己消化。所以细算下来,也差不太多,尤其是对注意信誉的商家。
按通常百分之十的返修率,延森授意陆绍伟在库房里预留出二千块硬盘,留作售后。
水货的品质同样有保障,曾哥何乐而不为,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一万块硬盘,以他的消化能力,这自然不在话下。
其余的两千块则发到了延森科贸,出货价也低至不可想象。
利润巳经可观到吓人。以这样的价格出货,获利超过了二百万元,获利是百分之一百。
无怪乎明知道走私风险非常之大,仍有人趋之若鹜,前赴后继。而他们这个则不同,陆关长稍露口风,并在合法的途径下,比走私分子获得还多。
延森心中合计,还是钻政策和体制的空子,打打擦边球,做这种隐晦的生意来钱快啊。
这是几天前的事儿。钱到手之后,延森和陆绍伟每人分了五十万,四个小弟并不知详情,延森也按功劳大小,每人分了几万块钱不等。
那四人虽然平时大手大脚,但一下有几万块,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陆绍伟更不用说,这笔钱对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有多大的诱惑力,那是不消说的。
自此之后。他们几个的热情更是与日俱增。
陆绍伟听从延森的吩咐,公司法人写的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以小封的名义注册。这样避嫌,做起事来方便,他父亲那边也容易暗中帮助。
但生意往来,还是由延森遥控着陆绍伟进行。四个小弟只是摇旗呐喊。内幕的东西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新公司本金只有五十万元,不可能掏出二百万吃下这样一批货物。延森跟曾哥详谈之后,他慷慨地预付了一笔款子过来。
何况有陆关长的大面,就算拍卖金晚到几天也没什么大碍。
就是通过这次动作过程,陆绍伟才意识到延森的“能量”有多大。顺利获利之后,他更是言听计从。
延森嘱咐他暗中盯着。有这样本小利大的买卖就适时出手,但也不能太过张扬,要适当掩人耳目。而且目前还没有其他客户,消化能力毕竟有限。
延森的“奸商本色”毕现,整个过程严格保密,只有舒飞来等少数几个人知道。
无论怎样,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货物来源和实际价格,否则一旦消息透露,怕不光是金钱上的损失了。
这其中,还是利用了曾哥对他的信任,从当年那笔内存生意,他相信了延森有特别的能力。
延森心中偏向自己的公司,这不必说。但就算这样,曾哥每块也比其他途径拿货至少多赚五十块钱。
何况卖出的硬盘可以与正品行货一样。甚至有所超过,因为可以享受完全的保换服务。
舒飞来如此说。因为就是这批硬盘,每块就少了二百多块的支出。整机的竞争力自然是空前的。他对今年的利润预期非常乐观,也就顺理成章。
中午,邓克己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吃了午饭。总之所有人都是信心百倍,对未来充满希望。
还是做实体来得爽快,每个人心里都是踏踏实实的。
几个人综合了一下,加上网络部,今年的营业额将超过五千万。保守地估计,盈利也比去年要翻上两翻。延森不在意到底能拿到多少分红,至少是做了些稳当的事业。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展望未来。
正兴致高昂,延森就接到了罗颂的“骚扰”电话,看别人都忙,延森借故知趣的告辞出来,又成了潇洒的甩手掌柜。
张婉晴的聚会结束,罗颂又变得无事可干,当然想起延森来。
“走,咱们去医院看看刘雨吧。”延森提议,确实想她了。
不知道婉晴都是怎么跟罗颂讲的。反正她的兴趣之浓无法用言语表达,响应的热烈程度甚至超过了张婉晴:“好,太好了。”
走到路上,她自作主张买了一大束玫瑰,丢在延森怀里。
自己从来没买过这么大捧的花,延森抱着的时侯有些不知所措。
医院里还是一片忙碌景象,一是中毒的民工们还在,也由于年关将近,百姓们都希望身体棒棒的度佳节。
还好不是什么传染病,没有禁止出入。他们顺利地进到医院,张婉晴打通了刘雨的电话。
“我正在职工餐厅里喝茶休息,你们一块过来吧。”
看到站在他们身边的罗颂,刘雨很是吃了一惊。
罗颂见到站起来的美女,也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用猜,你一定是刘雨姐姐了。姐姐你真的好漂亮,不愧是森哥哥的首席女朋友。”
延森先为罗颂的话咧嘴,然后把藏在背后的玫瑰递到刘雨手中:“雨姐姐,辛苦了。”
有人在的时侯,延森还是注意了一下称呼,没有直呼刘雨。
罗颂眼里从来没有陌生人,见刘雨接过花去,脸有些红,先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就趴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
却见刘雨的脸更红了:“来,快坐下,姐姐请你们喝茶。”
罗颂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抓着她的一只手不停地摇晃。不一会儿功夫,就挤到了刘雨的怀里。
刘雨假意的把脸转向延森:“小森,你和婉晴从哪儿捡来的这个小古怪精灵?”
罗颂“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昨天在家跟妈妈说是捡来的,森哥哥还不承认,这下漂亮姐姐都这么说了,哥哥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妈妈?”刘雨奇怪地瞪大了眼睛。
“听她这臭丫头的,说的是我老妈呢,她逮谁都叫妈妈的。”
“我就叫,怎么了?雨姐姐的妈妈我也会这样叫。”罗颂淘气不已。
听到罗颂的话,刘雨的脸沉了下来,别人都在享受母爱,可这些,已经离她很远了。
知道惹起了她的伤心事儿,延森和张婉晴赶紧叉开话题。
婉晴详细地说明了罗颂的来历,延森则问些医院和刘雨个人的情况。
聪明的罗颂察言见色,自然明白刚才闯了祸。跟他们一起刻意说些有趣的话,刘雨脸色渐渐开朗,慢慢有说有笑起来。
听说罗颂只有十四岁,刘雨也很吃惊,玩笑着让她叫阿姨,一时气氛热闹起来。
“雨姐姐,什么时侯你不用天天住在医院了,我还想去你那儿做饭吃呢。”这是张婉晴最关心的问题。
“中毒者出院差不多了,留下几个重症还在观察,也都停药了,可能就这两天了。如果不是医院要做表面文章,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呵呵,还是政治挂帅呀,原来刘雨也会发这种牢骚,婉晴笑着说:“雨姐姐赶紧解禁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是呀,闷坏了。我也想早点跟你们一起。”刘雨笑着说,“对了。延森,年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呢,你得陪我出一趟门。”
延森点头笑,没有问什么,刘雨做事,当然有她的道理。
罗颂嘟起嘴:“什么事呀,不能带我吗?”
婉晴真是长大了。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她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对他的私人事情居然不显出感兴趣。
仍旧是那辆红色的跑车,以前延森曾经问过,一个对白色那么渴望,近乎有洁癖的人,为什么会选了一辆色彩如此鲜艳的车呢?
刘雨总是笑而不答。
这次延森终于想明白,她那乌黑的长发、胜雪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穿起洁白的风衣,黑色的仔裤,恰好一片黑白分明。
再搭配上这火红艳丽的跑车,冷暖相宜,不正是一幅动中有静的绝美画卷吗?
色彩本没有一定之规,人自身和外在的一切需要协调,而生活岂不也是一种不断寻找平衡的过程吗?
☆、孝心
一路上延森很少开口,只是默默的欣赏那近在咫尺的美好。
刘雨紧抿着嘴唇,面部线条细致而优美,她专注地驾驶车子,娴静中透出无比的温柔。
延森不禁有些呆了。
刘雨侧过脸来一笑:“小森,想什么。怎么话这么少?是不是离开太久,跟我没话可说了?”
当然不是。延森却不反驳,却把嘴凑上去,在她的香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抹娇红浮现在她艳美的容颜之上:“坏东西,不知道人家在开车吗?”
“刘雨,如果不是在开车,我吃的可就不是脸蛋的问题啦。”都认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呢,他真想不明白。
她轻轻地推了他一把,然后专心开车。脸却更红。
晕红慢慢退却,刘雨小声说道:“坏小子,你越来越放肆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延森故意逗她,手却忍不住轻轻地捻着她几近透明的小耳垂。
“别闹。”她用力的扭着脑袋。
分别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相处了,延森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家的时候,总少不了罗颂和婉晴的纠缠,如今好歹是二人世界了。
受不了这爱抚的折磨,刘雨呼吸有些急促,不禁用力的拍着他的手,车子也有些方向不稳:“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到了这时,他怎会那么听话。终于而耐不住纠缠,她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的服务区内。
她板起脸对他:“小森。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哪条规定,男人必须听老婆话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不由埋在他的怀里:“瞎说!”
拒绝比奉迎更有杀伤力,更引起他的兴致,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毫不迟疑。
刘雨没有抗拒,热烈地与他拥吻在了一起。刹时之间,他已经浑然物外,不知身处何处。
那份香甜瞬间溢满了他的心房,想要得到更多的亲昵,一双手开始贪婪的在曼妙的身体上游走……
几辆客运汽车从旁径过,车上的客人奇怪地看着这辆停下的跑车。
虽然明知道人不可能看透车窗,刘雨还是异常害羞。
她轻轻的用手一撑他的前胸,腼腆的离开。
“走了小森,别让人看到了,还答应吴伯伯去他们家吃午饭呢。”
“不,我还没吃够呢。”延森摇摇头。
“真是怕了你,最后一下噢。”刘雨轻嗔一声,眼晴闭上,小嘴又翘了起来。
延森“哈哈”一笑,说道:“走了刘雨,开玩笑而已,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讨厌!”她轻捶了他一下,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埋头发动汽车。
延森轻轻地捏着她的香肩,心里一片温馨。见她仍然撅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香颊上轻吻了一下。
“小森,你现在越来越坏了。”话虽这样说,她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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