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个小几岁的姑娘似乎比他还要冷静。但撒娇的样子,比当年那个小女孩又有什么分别?
她,难道真是上天为考验他而派来的吗?
要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延森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把情场也当作是商场的磨练。他深吸一口气,扳过婉晴的身体,让她靠到了自己怀里。
对她来说,这举动似乎没什么分别,反倒舒服的靠了过来,脑袋就搭在他的肩头,仍旧那么惬意,真是魔鬼与天使的完美组合。
对延森却完全不同,脱离了香艳的接触,才更利于稳定心神,所以拼命想躲开。
婉晴舒服地靠着,也不再言语,撑起身从几上拿了几颗瓜子,潇洒地丢进嘴里,真是没心没肺。
一阵响动之后,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剥好一颗仰脸塞进他嘴中。
“哥哥还有什么不足之处,都一起说说吧,今天我要把婉晴当老师了。”他的心神慢慢稳下来,虚心讨教。
婉晴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真是个天生做新闻工作的料子。
收起轻视,平等地面对,也许真能收获不少。他有今天,一是依赖先天之助,二来能够及时发觉自己的不足,随时改正。优点嘛,当然要发扬光大。
“真开心,哥哥终于开始承认婉晴不是那个傻乎乎的丫头了。”婉晴把手里的瓜子皮丢掉,伏在了他怀里,“其实人家都已经说过了,哥哥已经很优秀了,不过——”
她一打住,延森凝神谛听,这不过后面才是最想听的。
她趴到他耳边悄声道:“哥哥,我发现阳台外面有个小露天游泳池,咱们到那儿去说吧。”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拎起丢在门边的小袋子跑到里屋去了。
延森不由苦笑,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那里面装的是泳衣,她自然是换衣服去了。
看来要想取到真经,就必须答应她的要求,这一来,延森又要经受一番考验了。
泡在温暖的水里,婉晴快活地双脚踢水,似乎忘掉了他跟进来是为了虚心求教。
泳池不大,两个人躺在里面,就没了多少活动的空间。婉晴的脑袋搭在池边,不时用手撂起水玩,一双小脚不甘寂寞地时不时碰触他。
延森也学她的样子仰头靠在池边,却悄悄地运起静心赋,现在急需有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婉晴捧起一鞠水,一下子倒在他脸上,像极了她当年在家时叫他起床的模样。
“干什么,死丫头。”
婉晴“咯咯”地笑起来。
☆、像一条欢快的鱼
“哥哥,你就是有点太优柔寡断了些。刚才要是用强,人家也就从了你了,谁让人家心里只有你来着。”
“死丫头,真是长胆子了,连哥哥也敢‘调戏’,那我现在动手也不算太迟吧。”延森作势要扑向她。
婉晴靠在池边,嚣张地瞥过一眼,悠闲地把身子浮出在水面上,丰满的胸脯也不甘寂寞地探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要是刚才嘛,说不定还有机会,现在嘛——哼,人家才不怕呢。”
一边说着,她反把小嘴凑上来,主动地吻在他脸上:“哥哥,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我对你太了解了。”
这话说得他真泄气,他做人就这么失败吗!但看到婉晴的样子,也是一阵甜意涌上心头。
“偷得浮生半日闲”,能与婉晴这样相对而聊,未尝不是一件快事。他微微笑着,大方地任她“沾他便宜”
“雨姐姐经常对我提到你这点呢,她看得比我透彻多了。”小丫头又生起事端。
“是吗?她怎么说的。”延森不免好奇,刘雨会如何在其他人面前说他?
“看你紧张的,她只会说你好的。”婉晴过分地将一只小脚搭在他肩上,“哥哥,根据形势分析,综合考虑,她是不是已经给你吃到肚里了?”
“死丫头,又乱说了。”
“那你也太笨了,那么好的姑娘不吃掉,还等什么?要不,等下次回家的时候我帮你想想办法,咱们合伙。”
延森苦笑,伸手把她放肆的脚丫拨拉开:“婉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想的什么?”
延森当然这么想了,并且也这么做了,但听另一个女孩用这个来“开导”他,怎么那么别扭呢。
“一个成功的男士背后总有几个好女人嘛,雨姐姐对你多好,你如果不要,当心我下手了。”婉晴摆出一副赖皮的嘴脸。
“婉晴,如果我喜欢了别的女孩子,难道你就不吃醋?”延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人家又不是傻瓜,当然会吃醋了。不过呢,雨姐姐就不一样了,她对我那么好,不能算别的女孩子。”婉晴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呵,你这丫头倒蛮想得开,可你就不怕还有更多的人加进来。”他想,既然无耻,就索性到底,不如探探婉晴的口风。
不知道以前做的对不对,自觉色心挺大,先听听小妹的反应,有没有左右逢源的可能,也好为以后的行动做个指南。有这种不良想法,他心里很忐忑,毕竟这不符合常规。对感情上的事情,他有时很迷惘,既不想放弃,又时时受良心的折磨,如果还能称得上有良心的话。
“这个嘛,那要看是谁了,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婉晴的坦然,把他吓了一跳,她居然比他还想得开。延森想,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些落伍了?但其他女孩子呢,也能像她这样想吗?
何况她毕竟还年轻,涉世不深,以后真的发生了,还能这么坦然吗?算了,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正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混得一时算一时,最关键的还是得抓紧时间“敛财”,得有充裕的资金应对未来的一切。
“好了婉晴,哥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还是说点正经的吧。”
“哥哥,你又来了。创事业跟追女孩子是一个道理,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个不慎,良机即逝。雨姐姐就说你平时做事考虑的太多,所以才畏手畏脚。只有敢做敢为,才有可能成功。”
这跟他的观点倒有些类似,其实很多时候想到了,只是下不了决心去做而已。
“婉晴,你对泡妞倒很有一套嘛,都是谁教的?”延森故意开了个玩笑。
张婉晴有些自鸣得意:“除了这点,有雨姐姐教的,也有自己领悟的。”
她倒很善于总结,以后能做个好帮手。思想之活跃,也是少见的。延森心里在赞许。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谁不如此,只有成功了,然后才有资格谈其它的。那些成功人士谁不是踩着别人肩膀上去的,然后呼风唤雨,做的事情被承认。哥哥,我是不打算赚钱的,所以这艰巨的任务只好交给你了。或者等你赚到大把的票子,我再替你做好人也可以,那时就能够名利双收了。”
婉晴如同背书似的滔滔不绝,像极了一个思想工作者。就算在贫困家庭里长大,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子,也不可能会想到这么多。
从她眼里的单纯,怎么看也不像个思想这么复杂的姑娘?延森的心里突然一动:“婉晴,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没有呀,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婉晴支吾着不肯承认。
“臭丫头,差点上你的当,快快如实招来,不然打屁股了。”延森作势扬起手。
婉晴嘻的一声,虽然知道他不是真的,但还是逃到一边。
“是伊莉让你这么说的吧。”延森试探道,心里还不敢十分肯定。
婉晴突然泄了气:“好哥哥,可别说我告诉你的。”
果然是她,料这丫头也没这么大本事,最多关于女孩子的话题是她加工好的。
吴伊莉平时跟他联络,极少谈论这类的话题,最近更是忙着利用业余时间帮他进行那种皂苷的研究,想不到还有时间来教唆、哄骗小姑娘。
☆、真怕爆体而亡
延森脸上的神情变化也没逃过婉晴伶俐的眼光,一撅嘴大呼上当:“坏哥哥,我又被骗了,你刚才是套我的话。你可真贼!”
延森心里大是得意,心想,想跟我玩花样?婉晴你还嫩了点。但这个贼字,还是形象,恰好诠释了一个做人的真谛。古往今来,所有的成功者身上套这个字都不会有错。
“贼”,延森在嘴里暗念着。只有在真心相待的亲人面前,这个字才真正完全用不上。但世上又有几人能真心对你,你又真心面对几人呢?
而婉晴,无疑是可以信赖的,在她的面前,真正可以无拘无束,不用太多的心机。刘雨可以在一起商量事情,共度危机,而跟她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也会让人觉得安心。
“婉晴,天不早了,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同学会说你。”时间过得很快。
身边那么多的人,需要延森照顾的似乎并不多。意识到了她的可贵,更觉得这份单纯是最该他关心的。呵呵,有人需要,也是件让人非常开心的事儿。
“不用了,老古董,我们学校才没那么多事呢。今天我就住到这儿好了,不过你得答应不能非礼我哟。”
他泛滥的爱心并没能得到首肯。
婉晴从水池里出来,抖落头上的水珠跑向屋里,神情可爱的如同一个天使。
看着她兴奋地蹦蹦跳跳,延森心里溢满着祥和与宁静。这么可爱的女孩儿毫不设防,一心对他,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尽管可爱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充满无穷魅力,延森还是勉强收起绮念,安排她住到套间里,自己则在外面的□□睡下。
尽量把心思从那迷人的身体上移开,小丫头说的话,就算得到了她人的授意,仍给了他很大触动。
先天功法刚刚及身,他曾经意气风发,大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概,但随着遭遇到前所未及的事物,现实生活在眼前慢慢展开,他开始认识到了人性的可爱和可怕,就又逐渐变得有些消极了。
甚至有时感到害怕,不愿意去触及太多。也许跟年龄相比,他过早地接触到了太多的光明和黑暗,毕竟是从平民家里长大,称不上见过多大的世面。
他老爸自小就督促他加强个人修养,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三代才能出一个贵族”,现在仔细想来,他才明白其中深意。很多东西并不是生与俱来的,真的需要很多的积累和阅历,包括得自家庭和周围。
尽管他自己不满意,但他知道,他老妈对儿子的变化非常满足,认为他身上承载的东西,已经让整个家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墙之隔的婉晴,让他感到距离千里之外的爸妈非常接近,是这个邻家小妹带给了他家这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她的存在,无疑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他明白自己需要改变,但具体应从何处着手,心里还难有定论。要让爱自己的人幸福,却是一个热血男儿必须要做的。
延森翻来覆去,紧闭双眼仍难以入睡。
“哥,我睡不着。”一睁眼,只穿着贴身内衣的婉晴站在了床前。
在微弱的灯光下,他不敢直视她日渐成熟的身体。
“又怎么了,死丫头,都几点了还不快睡。”其实很想能有个人说说话,但想到明天她还要上课,他只有硬着心肠说道。
“你陪我睡好吗?”婉晴小声说道。
无需回答,她已经把手里的毛巾被丢到了他□□。
婉晴像一条欢快的鱼,一下子就钻到了床里边,不顾他紧闭双眼,不敢承受那活色生香的诱惑,紧紧贴了过来。
这丫头,怎么就学不会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呢?
延森还想说几句笑话逗逗她,也缓解一下香艳身体带来的重压,却只听到几声低低的鼻音回答,她居然就这样睡去了。
婉晴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他,饱满的胸乳隔着薄薄的胸衣,肆无忌惮地贴紧在他赤裸的臂。
他的胳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小妹的甜梦,更怕点燃自己努力控制的心火。
而她并不善罢干休,没过了多久,一条修长的腿儿居然赤裸裸地搭到了他身上。
这对食髓知味的男性,是一种难言的折磨。只穿了小小胸衣和内裤,映入眼底的窈窕身段,有着不输成熟女性的吸引。
他拼命地压抑着心底莫名的冲动,幸好不是夜夜如此,如果长此以往,真怕自己会抵敌不住,爆体而亡。
看着婉晴香甜的睡相,他真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这样的情形偏偏总出现在他身旁呢?难道他真就那么有“魅力”吗?
在一个大雨之夜,伊莉也是放心地睡在了他身边,这些可心的女孩子就那么相信他的定力,就知道他一定会秋毫无犯?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会怎样做?
同样的雨夜,心如冷灰的他几乎是疯狂地占有了可爱的韵杏,结果倒是出乎意料的了,得到了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助手。
放吴伊莉一马还算情有可原,两人之间有那么一层朦胧的意思不可否认,可毕竟当时还不敢肯定她的心思。
他虽然色了一些,可从来没想过随便就与一个女孩儿发生最亲密的接触,这毕竟是要负责任的,而且还得人愿意让你负这个责任,除了韵杏这个例外。
婉晴就不同了,她一直是全心全意对他,而且在上大学之前就表示愿意与他在一起。
“有错杀无放过”,这句话经常挂在嘴边,但事到临头反而退缩了。对这个毫无抵抗之意的“小红帽”,他不仅没了一个高级“色狼”应有的举动,反全心全意地担任起慈祥、可爱的“护花外婆”角色,真有够失败的啦。
变成大姑娘的婉晴,嘴里说要再给彼此一个好好思考的机会,但如果他真就霸王硬上弓,就这么把她吃掉,也不可能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她穿成这样睡在他身旁,女孩心事已经表露无疑。
上大学之前那个让人心醉的夜晚,在结束刘雨处女时代的同时,他也不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孩了,后来又与韵杏有了亲密关系,更加变本加厉,义无反顾地陷入了多个女孩儿织就的网中。
如今的他已经泥淖深陷,无法自拔了。他渴望拥有更多,不愿放弃这些自己心仪的女孩儿。但是传统思想带来的禁锢,又让他自己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不敢坦然面对。
单独在每一个女孩子面前,都真心实意地付出,但心理压力之下,又遮遮掩掩,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心底的欲念。
婉晴都说他畏手畏足,看来柳阿姨说的没错,太多的患得患失,让他的心境失衡,所以先天功法才会滞步不前。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想法,不仅在感情上,就是在事业上也受了很大影响。
可他就是无法释怀,对于那些得道成仙,白日飞升的说法,从来没有相信过,但影响修为却是不争的事实。
再次看看婉晴香甜的脸儿,那样的可爱无邪。睡梦中的小妹紧紧地缠绕着,好像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离开。
延森几次想触碰一下那对小小的酒窝,又忍住收回手来,心魔难除呀!小丫头就幸运得多,同卧一床,也能这么无忧无虑,让他羡慕不已。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放开心情,好好享受美好的生活,可事到临头却总是难以说服自己。
……
婉晴每天上午下了课来陪他吃午饭,下午则翘课做导游,每晚都赖在宾馆不走。两天下来,这丫头说已经习惯了抱着他入眠,号称感到好温馨,好舒服。真不知道如果他走了,她以后怎么睡觉。
当然最痛苦的人还是他,每晚抱住个香艳的大姑娘睡觉,想不生杂念也难,真怕自己爆体而亡的预言会提早实现。
住到这儿也有些好处,要是住到普通的旅馆,怕是早就以拐卖少女为由将他带走N次了。
到了此时,他开始钦佩起自己的定力,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残余一丝清醒,让她保持了完璧之身。摸摸捏捏,借机揩点油是在所难免,敞开心怀享受的崇高理想却难如期而至。
上午他基本上不出去,留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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