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一个救生员带着个人过来:“谢谢这位先生,您可帮了大忙,要真在这儿出了事儿,我以后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救生员忙着介绍说这位是海滩的经营者,负责这儿的日常事务。
看在来人端来的两杯免费饮料和交到婉晴手中的两张白金会员卡的份上,延森不得不站起来招呼。持有了白金会员卡,可以随时来这儿消遣,倒真个不错的回报。
寒暄几句之后,那人客气的递了张名片过来。可惜的是,延森只穿条泳裤,也无法遵循常规礼仪,看过之后搁在了手边的藤几上。
这位老板喋喋不休,居然起了招募延森至麾下的意思,希望他能够到这儿工作。
延森脸上神情虽然淡淡,心里感觉却真不错,居然还有人愿意请他当救生员。都说现在大学生工作难找,却到处都有人抢着请他去打工,各种各样有“挑战性”的岗位在等着,看来他还是很有实力的嘛。
不错、不错,很好地证明了这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年代。
老板是个人精,看他无精打采,问三句才回答一句,终于停止了募贤的说辞:“哈哈,这位小兄弟好人才,欢迎随时来玩,晚上有时间请二位吃个便饭如何?”
“不必了,”延森淡淡地回道,“您工作繁忙,请自便吧。”
他看看延森身边的婉晴,装作识相地说道:“好、好,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看他走开了,婉晴笑着对延森说道:“这人真罗嗦,好烦。”
延森微微一笑,其实也不习惯他那种说话的腔调,更烦那种自作聪明,做人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嘛。
一通折腾之后,日头已经西斜,他也没有再下水的兴致。
“哥哥,我饿了。”婉晴在把他的半杯饮料也干掉之后,按捺不住开口了。
她这一说,延森也觉得了,逛完了街就来游泳,中间只喝了杯咖啡,连午饭还没吃呢,不饿才怪。
华天酒店的零点餐厅,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天普的业务员送机票的时候也告诉延森,在酒店的所有消费都可以挂到公司账上。呵呵,既然要尽兴,要索性尽兴到底嘛。
延森和婉晴要了不少东西,埋头吃起来,第三盘菜端上来的时候,前面两个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上菜的服务员虽然训练有素,掩嘴偷笑也没逃过延森的眼神。不可否认,风卷残云的速度,与这对俊男靓女的外表实在是有些不相符。
这儿的菜那当然不是华辰食堂可比,看着后上的菜,延森和婉晴同时摸着肚子,相视而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慢慢喝着饮料,周围不少人在悄悄打量他们。结账时餐厅经理宣布免费的消息证实了延森的猜测,英雄事迹已经流传到了这里。
虽然是“公款”,能节省也不错。婉晴对受到关注很感兴趣,大概又触动了“新闻工作者”敏感的神经:“哥哥,这会儿我作业有得写了。”
“少捣乱,写作业不要紧,可千万别把我透露出去。”延森还是改不了那种不愿抛头露面的思想。
“哥哥你这人太古板了,小家子气!”婉晴有些不乐意他的低调,“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好背人的。有人替你做宣传还不好,男人嘛,要大气些。”
“好了,臭丫头,倒教训起哥哥来了,再乱说把你赶回去了。”婉晴的变化真不小,这才多长时间,对他居然不再盲目崇拜,真让他伤心。
她原先除了偶尔耍耍小脾气,其他方面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女大十八变,原来指的不仅是容貌。那么,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呢?
天色还早,婉晴当然不会这么早想离开,她无奈地嘟囔了一声“小气鬼”,乖乖地跟延森上了楼。
“哇,这儿好漂亮,我什么时候能有套这样的房子就好了。”看着宾馆里面的奢华,婉晴马上就没了刚才的不快,大惊小怪地嚷起来。
延森没有惊讶,住这么高级的地方虽然机会不是很多,但见的不少,当然感到新鲜还是不免。
坐在会客室的沙发,吃着桌上的新鲜水果,他们聊得很开心,很久没能跟她这样好好说说心里话了。
婉晴不住地给他讲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她思想变化确实挺大,同样从差不多的家庭里走出来,但她的观念转变之快好像更在延森之上。
“婉晴,陆绍伟对你可够钟情的,昨晚都大胆表白了。我已经接受了挑战,跟他定了个两年之约,希望他能有骄人的进步,然后才配谈感情。”议论着学校里的事情,延森不经意间就提到了这个话题。
她脸色骤变:“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把我当商品吗?你就算不喜欢婉晴了,也不要这样吧。”
婉晴的反应出乎了延森的意料,反响居然如此之强烈。
“婉晴,哥哥一直都是非常喜欢你的。只是看绍伟人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希望能给他一点激励。”一不小心伤到了她的自尊,他只好勉强解释。
婉晴的眼泪泫然欲滴:“森哥哥,就算你想帮他,也不应该拿妹妹来说事儿,难道我的心意,你一点也不明白吗?”
这一说,延森猛的警醒,只想着自己,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呢?
他只好陪着笑说道:“我是做的太欠思量了,婉晴一定要原谅哥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舍得这么好的妹妹的。以后,哥哥会注意的。”
“这还差不多。”婉晴嘴里这样回答,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哄了半天,他才让任性的小姑娘止住了悲声,他心里也确实尴尬无比。
婉晴伏在他怀里,一张脸弄得跟小花猫差不了多少,延森新买的T恤充当了面巾纸,形象跟她那张小脸比起来,可谓相得益彰、相映成辉。
“好了,婉晴乖,哥哥知错了。来,去洗个脸,省得让别人以为哥哥欺负你了。”延森拉着她的手去了卫生间。
“你就是欺负我了。”
在卫生间里,延森帮着她把小脸洗净,又亲手拿来毛巾擦干。
婉晴看看镜子里有些红肿的眼睛,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都是你,非要害人家。”
这一瞥,居然已经很有风情,看得延森心里一动。
☆、难耐的考验
“哇,卫生间也这么漂亮,我要在这儿洗个澡。”听到她孩子气的话,延森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满天乌云就要散去了。
出浴的婉晴身上只裹了一条大大的浴巾,施施然走了出来。紧紧的包裹,裹不住她魔鬼般的身材。
胸前露出一抹粉白,隐隐中竟也能看出一条浅浅的沟壑。黑黑的长发披在裸露的双肩上,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迈动着浴巾下那修长的双腿,婉晴径自走到延森身边坐下,随意地歪起脑袋,拿毛巾擦着未干的长发。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空,这对延森的意志和神经简直是莫大的考验。
“婉晴是不是已经成了大姑娘了。”她毫不在意延森有些贪婪的目光,嫣然一笑,反而轻轻扭动着完美的身躯。
“是,是。”美色当前,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呀,总是把人想象的太好,只要觉得人不错,就算把心掏出来也不在乎。那刚才说陆绍伟的事儿也一定是真的了,可你就不担心我真的会移情别恋吗?”婉晴依旧笑面如花,说话也很有点大牌主持人的味道。
面对这样的询问,延森唯有心虚,他只好堆起笑:“哥哥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嘛。”
婉晴身子倚到他身上,轻轻甩动仍有些潮湿的头发,划过他的脸庞,痒痒的感觉,更难奈的是心中蚁爬般的感受。
她就势把脑袋搭在他腿上,双腿也移到沙发上,半蜷着靠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哥哥也太自大了吧,别小看了人家,这世上有钱人可有的是,比你好看的也多得很呢。”
她洗浴后的双唇红润欲滴,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婉晴对他的一片真情也是毋庸置疑,香艳的景象下,延森哪还能按捺得住,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裸露的肩头。
还想探到里面再做进一步的探索,婉晴的小手突然紧紧按住了浴巾的边缘。
偏偏脸上还是迷死人的笑:“哥哥,你骨子里总是那么土气。”
“怎么?”行动受阻,延森心有不甘。
婉晴摇摇头:“森哥哥,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很优秀了吗?可不管做出什么事,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似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畏畏缩缩,‘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这话说的够尖锐,为了掩饰窘迫,延森“呵呵”一笑:“原来连婉晴也开始嫌弃我了。哥哥本来就是个暴发户,从来都不是什么贵族呀。”
“才不呢,人家从来没有变过,变得最多的怕是哥哥吧。都是你,骨子里保守得紧,总用老观念来看待事物发展。”婉晴的声音变得激昂,“社会到这步,只有自信才会自强,才能有更大的成功。不管干什么,都畏手畏足,前怕狼后怕虎。这就是中庸,你就跟我妈一样。委曲求全,凡事总要考虑别人的感受,生怕会伤了别人。”
这样的话,让延森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解释只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婉晴的这些话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内心,因为她说的没错,他确实就是这样子。
刘雨以前也说过他的这些个缺点,可偏爱过头,就不免太温和,不像这样直言带来的冲击那么巨大。
事事都想做到完美,不愿意盲目决定,结果各种各样的烦恼也就随之而来。如果处理坚决,许多事情本来不需那么复杂。但犹豫落在别人眼中,只能让人觉得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工作、事业和生活,由此而带来的苦果延森已经初步尝到,由于先天功法的助力和超常的运气才算顺利至今,幸运女神会永远站在他一边吗?
更为苦恼的是感情,感情这东西剪不断理还乱,是他多情,还是花心?
婉晴给了他很大的触动,过去的一幕幕瞬间划过脑海。幸好大脑运算效率不错,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个自恋狂呀。
“哥哥,知不知道,这样到最后受伤的是自己,甚至会伤到所有人。我知道你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其实我很清楚,哥哥不是平常人,如果能放开心怀,成就将会远远超过现在。”
神情凝重,表现出来的疼心远远超过了她的年龄,原来,婉晴也这样了解他,甚至比他本人还要清楚。
她的话,对他信心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原来还认为自己已经很不错,青梅竹马的妹妹一席话却将他彻底打落到了谷底。
平庸非他所愿也,被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这样教训,他更不甘心。
平时的漫不经心,故作超然物外,经她一说,原来不过是自己给胆怯披上的合理外衣。
一瞬间,他似乎恢复了,不成神便成魔。
他坏坏地一笑:“臭丫头,再乱讲,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吃掉?”
婉晴根本没有被吓住,反而把身子扑了过来,就那么放肆地把一对柔软挤到了他胸前:“来呀,怕你还怎么着?”
想不到这个小妹还有魔女的性格,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他一咬牙就把那娇艳的红唇覆住,手也隔着浴巾开始抚摸。
婉晴动情地迎合,索取着热吻。随着他手的动作,还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
间歇的功夫,嘴里还不服地道:“嗯,这才是我心目的森哥哥呢。”
受到鼓励,延森的手沿着浴巾的边缘已经冲了进去,滑过柔嫩的肌肤,蓦然到达了胸前的柔软。一对小樱桃到了手中,本来还尽情其间的婉晴身子突然硬了起来。
渐渐浴巾已经半落,少女诱人的胸乳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荷尔蒙的刺激,让延森不甘于现状,手继续肆虐,顺着小腹缓缓滑了下去。
忽然,手一不小心就触到了一丛柔软的毛绒绒,然后沾到了湿润的边缘,再往下就是难以言喻的刺激,那儿似乎会呼吸般释放着丝丝热气,刺激得热血男儿几近颠狂。
身体紧紧贴了上去,感受着那对柔软中的坚挺,只想让她融化在他的怀里。
在这紧要关头,意乱情迷的丫头却突然从怀里逃了出去。
延森的嘴里呼呼喷着热气,思维已经短路,怎么让她在这紧急关头逃走了?下意识地伸手,要把她重新抱到怀里。
婉晴低头看了一下赤裸的上身,羞红着脸把浴巾重新又裹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响起,外面的延森,被点燃的激情却难以退却。
很快,她又回来了,不同的是,刚刚的浴巾已经换成了白日的穿着。
延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目光不争气地盯着她的身体。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到了他身边坐下,声音却细小如蚊:“哥哥,你要来的时候,人家已经下了决心,只要你愿意,就把这身子交给你。其实婉晴早就想做哥哥的女人啦。”
“那怎么……?”延森的心更被勾得火烧火燎。
“哥哥刚才的那番话,让婉晴改变了决定,我还不能现在就做你的女人。因为我感到了你的迷惘,所以决定让哥哥好好反思一下。你不是与陆绍伟订了君子协定吗,那我也有耐心等上两年,反正人家还小嘛。”婉晴促狭地说道。
既然不准备做,就不要那样勾引我嘛,难道当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此情此景下,又有谁能坐怀不乱,不上不下多难过?延森心里□□。
这样的折磨,总有一天会让他“精存人亡”的。别人折腾他也就罢了,这死丫头也如此,真是没有天理。
延森决定不理这一套,又向她伸出双手,“有错杀,无放过”,色心一起,拿下才是硬道理。
“好了啦,我的好哥哥。”婉晴变得聪慧无比,冲他“嘻嘻”一笑,以极快的速度闪了开去,远远地到了沙发的一角。
对女性用强,非君子所为,更不符合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他一双手张开,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婉晴注意到他的讪讪,先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
过了一会儿,又故作亲密无间地凑到他身边:“人家也没说不愿意嘛,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只要还喜欢婉晴,那就总是哥哥的。”
哎,这小丫头也学会儿了这般迷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了。虽然知道她那样是装出来的,他又能耐其何?
到了紧要关头,延森总是心太软,在跟各种各样女性作斗争的过程中,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决定性的胜利。
他在心里悄悄叹口气,吃不到就吃不到吧。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那不是咱做的事儿,何况这诱人的葡萄成熟后,最大的可能还是自己的。也许这跟做生意同样的道理吧,胜利的果实应该在最成熟的时候采摘,那才是收获的季节。
他拿定主意,还是躲她远点,以免被这“葡萄”倒了牙。他欠了欠身,稍稍离开那小身体一点,既然不让爆炸,当然不能再碰这个导火索,那才真叫引火烧身。
原来嫌她小,准备等到成熟了再好好享用,现在倒好,反了过来,想吃却不让了。不过,这半青不熟的果子也确实诱人。
婉晴似乎一点也不理解他违背生理现象的苦衷,对这种退让很不以为然,看他半天不语,反紧紧抓住胳膊,把身子凑上来,使劲地晃动。
她那个习惯还是不改,只要抱了他的胳膊,就一定要用胸脯蹭。这种厮磨,确实够要命的。
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尊重她的选择,婉晴的表现,也绝对不是欲拒还迎,延森自然也要留给彼此一段适应的时间。
近半年的大学生活,她确实转变不小,能更理性地来思考问题了。是华辰大学的教育方式比他们燕京更能改造人,还是婉晴适应的本领超强?
此时此刻,这个小几岁的姑娘似乎比他还要冷静。但撒娇的样子,比当年那个小女孩又有什么分别?
她,难道真是上天为考验他而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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