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略带些香甜的热气从她口鼻之中喷到了他脸上,嘴里的干涩难耐,使他又一次吻住了她,索求那止渴的琼浆。
早已经食髓知味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浅赏辄止。不知何时,婉晴的衣服已经被他轻轻地撂了起来,手也触到了她那滚烫的肌肤。
在这般的抚弄之下,小丫头自然也是情动不已,双手也生涩地在他的身上探索。
一个细微的声音似乎传自天外:“森哥哥,要了我吧。”
在连番挑逗下,婉晴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吐出的气息更热,身子也愈加滚烫。小鼻子里轻轻地哼出了声音,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
这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与刘雨及韵杏有些相似又另有不同。身体也随着他的侵略而不断扭动,时而奉迎,时而退缩。
这种欲拒还迎,极度地刺激了他的神经末梢,少女与生俱来的体香阵阵,不时冲入鼻中。
女孩敏感的身体让他兴奋,拥吻、抚摸唤醒了早已熟悉的感觉。低低的一声央求“森哥哥,要了我吧”,更是突然激起了延森无边的激情。
他的手又移到了细滑的背部,并不断用力,让她更靠近自己。
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却更丰润异常,弹性过人,入手让人心醉。伴着他的动作,身下的美少女却也随之低声吟哦,发出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这时婉晴不停扭动的身子突然僵硬,变得挺直,正在享受热吻的小嘴也似乎一下子被凝固,猛地离开了他。
延森不由低叹了一声,到底还是个略有些青涩的少女啊。现在采摘,无异于暴风摧残含苞待放的花朵,是不是太过早了?何况她的心灵还刚刚受过了打击,趁着她心神失守做出这般举动——,对这个女孩子公平吗?尽管明白她对自己情苗深种,延森也不忍心。
不知为何,段老的话语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最重要的是有情有欲”。是啊,“有情有欲”,他现在有情么,这不可否认,他有欲么?这更无法否认,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水一般的女孩子面前,没有欲,怎么可能?除非他是太监。
我能么?我能么?他在矛盾的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身下的婉晴又恢复了轻吟低唱,彻底的迷失在爱抚中。
想到这里,有些恨起那个故作清高出尘的小老头。这老家伙,早不来、迟不来,说的那些话在偏偏这个箭在弦上的时候,从他的脑海里蹿了出来。
他把手费力地从婉晴的腰下抽了出来,把已经掀到肩上的衣服拉了下来,隔着衣服轻轻地抱在了她的腰上。
她的身体又一次地软了下来,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嘴唇在不停地寻找。
延森轻轻一吻,手在她的背上温柔地轻拍着。已经适应了黑暗,婉晴把眼睛睁了开来,奇怪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以。
☆、立场坚定
激情在延森的身上稍稍褪却,他只是仍无限温情地抱着可爱的婉晴。
一泓清泪从她的眼角悄悄滑落:“森哥哥,为什么?你也不要我了吗?”
少女情怀是最容易受伤害的,他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等你长大之后,我一定会……”
婉晴的脸悄悄埋进了他的怀里,如果不是黑暗,肯定能看到那份涨红:“哥,我好怕呀。”
延森搂着她面对面地躺好:“傻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哥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那你答应我,千万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好吗?”
听着软语的温求,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森哥哥,那等人家上了大学,一定要给你,我一直盼着那一天快快到来。”婉晴的声音渐渐低下,到了最后几不可闻,却也不失坚定。
心为之感动着,延森的手在她的肩、背部轻轻拍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情话。
不料好半天过去,也没再听见她的动静,再低头看时,这死丫头居然已经睡了过去,在睡眠中还轻轻地啜泣,一只手紧紧地搂在他的腰上。
他不禁苦笑,说的话敢情是在“对牛弹琴”呀。
由于刚才的刺激太过剧烈,残留在体内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退去。
听着已经响声的细微鼾声,他又不禁觉得好笑。刚想把身体活动活动,谁知才刚碰到放在身上的纤细胳膊,婉晴却反射般地搂得更紧。
不愿再惊动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她,他在婉晴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这小丫头是爱他的,这不可否认。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他,可终究还没有成熟到了可以任君采撷的地步。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就能睡过去了。
在少女的心怀里,还是情多欲少的,至少她现在还不完全明白,男女之事究竟是要怎样的。
他想,如果是刘雨,或是韵杏,就不会这么容易睡着了吧。想到可爱而又成熟的她们,延森不禁又产生了一丝冲动。
他细想之后得承认,自己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料,至少不是妈妈心里那个不醒世事的乖儿子。
每个心仪的女孩都让他心动,莫名中就会产生去接近的念头。尽管内心深处一直不愿触动这个敏感的话题,好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开脱的理由,可事实就是摆在这里的。
延森的心里,埋藏着一个男儿的欲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欲望。在自己非常平凡的时候,是经常挂在嘴边的:什么如云的美女,大把的钞票,极尽鼓吹之能事,与王强都曾经以此为乐,其实却压根没在心里想过。
可当自身乃至生活发生改变之后,这一切就只放在心里了,甚至于悄悄开始付诸行动,却是再也不敢提起。小心翼翼,避之唯恐不及。王强都惊异于他的转变,“夸奖”他终有大成,变为了一个“假道学”。
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多,苦笑再一次泛上他的脸庞,心想,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可救药?
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小腹一阵绞痛,那次也是这样―――被杭伟所伤之后就是这般感受。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是一种蚕噬着内心的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苦笑在他的脸上渐渐凝滞,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
自从受伤之后,得到了韵杏的滋润,再经曹伯这个中医圣手熬药调理之后,只是偶尔会感到腹部有些不适,极少再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发作,也是非常的轻微。
而轻过了段老指点,他有空就自己调息,修习静心赋,虽然不曾融会贯通,但这种感觉就再也没出现过了,现在怎么回事?
真正伤害他的难道并不是杭伟,而是深藏在心底的欲望吗?是种种欲望吞噬着他,也许这才是出现此种情形的根本吧。
油然而生的绝望的感觉,使他无法不去反省,自己是个负责任的男子汉吗?他做的这一切是对的吗?好在他的心理还能做出反应,他在心底不停地问着自己,不停地问,不停地问。
力气似乎在一点一滴的消失,甚至连手指都不能再动一下。他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离开这些深爱着自己的人啦?他想,自己是个俗人,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到了这时终于肯承认了,不过是不是太迟?
带着这种绝望的感觉,好在眼睛还能转动,不由侧目去看身边的婉晴,如果他悄无声息的离去了,她肯定会伤心难过。那么除了父母,还有谁会记得他呢?刘雨会的,韵杏也会的,那么其他人会吗?
注视着婉晴娇美的小脸蛋,柔嫩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真是个可爱无比的小美人。沉睡中仍在不停地煽动着睫毛,小巧的嘴巴,微耸的小鼻头,都是如此的让人疼爱。香甜的呼吸声,是那么的动人。好像进了梦境,脸上的神情也是忽阴忽晴。
她稍稍动了一下,却不肯放开紧抱着的胳膊,这种深深的依恋,让他有了一种幸福并不遥远的感觉。
躁动的心突然静了下来,他忍不住想抬手在那可爱的脸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当他触到柔软的脸颊,突然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这时的他,像被汗水洗过了一样,全身都已经透湿,比刚才的激情爆发所带来的感觉还要疲惫。
他怜惜地拂开了婉晴额前的发丝,终于明白,这种恬淡才是挽救自己的原因。是可爱小妹的无邪,在紧要关头无意间拯救他于危难。
一时间他更是思绪如潮,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敢再去胡思乱想,生怕再引发危机。
在心力交瘁之下,他竟也就这么沉沉睡去。
被外面电视的吵闹声惊醒了过来,他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看窗外,并不太亮。
感觉真的很累,心想,这老妈也真是的,起来就起来吧,知道你勤快不就行了,搞这么大声音干嘛。胳膊酸痛,一动要坐起来,才发现了婉晴仍然缩在他的怀中,拿着他的胳膊当了枕头。
想起了也许是不久之前的荒唐和那突如其来的危机,延森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庆幸没有跟婉晴发生什么大事,而自己也没有被突兀而来的意外击垮。
他突然觉悟,看了一下房门,居然开了一条小缝。他清楚记得自己是关好了的,那就是说老妈已经发现他和婉晴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开这么大声,就是为了把他们叫起来,嘿,没“捉奸在床”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念及此处,他悄悄地把婉晴移开,爬了出来。给她盖好被子,整整衣服,走到了客厅。
“老妈大人,你开这么响干什么?”贼喊捉贼还是很有必要的。
换来的是一道恶狠狠的目光,他老妈赶紧走到他面前,小声道:“臭小子,你怎么让婉晴睡到你□□了?没干什么坏事吧?”
延森指指自己虽然凌乱,却也还算整齐的衣衫,说:“好老妈,你说我还能干什么。自己的儿子您还不放心嘛,能出什么事?”
老妈仍然小声说道:“没事就好,否则我可饶不了你。”听到他的承诺,她总还放了点心下来。
她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嘴里却还在嘟囔着:“我的儿子,都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了,能放得了心嘛。”
他老爸刮着胡子从卫生间出来,也拿眼睛瞪他,看来他们二人已经交换过了意见。延森带着献媚的眼神瞅了瞅老爸,打了个哈哈,急步就跑进了卫生间里。
在里面坚持了半天,发现自己脸色难看,状态真够萎靡的,似乎生了一场大病一般,那一变故,对他的打击可是不轻呀。他把凉水不停地泼到脸上,努力地收拾起自己的“形象”。
一边还要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件,思考着应对方法,也怪自己,怎么就抱着婉晴睡着了呢。这也坏了他的规矩,居然在大年夜睡觉。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心想,不错嘛,这么早就有人来拜年了,来得很及时嘛,也许能帮他缓和一下局势,好现象呀。
他把梳子一丢,走了出来。刚一探出头,发觉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想再进去已经来不及了。
“小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龚姨。”延森略带尴尬地叫了一声,原来是她来了,不能给她讲自己是从来不睡的吧。
互相说过了拜年的套话,延森妈亲热地拉着龚姨:“快坐吧,我怕你担心,才打电话告诉你婉晴在这儿的。还让你这么早跑了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哪有,在你这儿比在自己家里我都放心,这孩子也真是的,都让我惯坏了。”不管怎么说,龚姨还是担心女儿。
“婉晴呢?”龚姨问道。
“在小森的屋里睡觉呢。”延森妈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龚姨却没有注意到延森妈的异样,说:“我去看看。”说完,推开了延森那屋的门。
延森紧跟在她的身后进去,却见有些凌乱的房间已经稍稍收拾了一下,婉晴被子盖得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看他老妈,她恶狠狠地冲他瞪了一眼,延森一阵感动,原来雷锋是她呀,手脚真够麻利的。
“让孩子再睡会吧,昨晚把她给委屈坏了。”延森妈对龚姨说道。
正在此时,婉晴睁开惺松的睡眼,叫了声“妈”,先在自己身边看了看,才放心地坐了起来,延森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亮光进了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小懒虫,还不起来。”
经过一番酣睡,她的小脸焕发出美丽的光芒。双颊渗出一丝带着春意的桃晕,窗外的光反射进来,娇容之上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慵懒中透着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容光,花季少女的娇嫩柔美一览无余。
听到女儿声音快活,一副无事的样子,龚姨总算完全放下心来。本来装出的一脸严厉也悄悄收起,叹了一口气,过去抱住了女儿,嘴里说道:“这孩子,又让你阿姨操心了。”
婉晴委屈地又叫了一声“妈”,就没了下文。
延森妈怕触景生情,再引起母女二人的不痛快,赶紧说道:“他姨,今天就让婉晴在我家吧,让她跟着哥哥出去玩,你回去忙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回头对婉晴道:“快去洗洗脸,收拾一下,一会儿该吃早饭了。”
龚姨也笑了,说:“就是,看你跟个疯丫头似的。”
婉晴转眼扫了延森一下,低头一笑,轻巧地跑了出去。
延森妈又拉着龚姨坐在沙发上说了一会儿子话。一会儿婉晴从卫生间露出了一个脑袋:“阿姨,你的擦脸油在什么地方,借我用用吧。”
两位母亲相视一笑,知道小丫头彻底恢复了正常,都放下心来。
龚姨悄悄跟延森妈说了声:“那我就先回了,又给你们家添麻烦。”
延森妈匆匆说了两句,把龚姨送走,又忙着去给婉晴找东西。
不一会儿,婉晴已经一边抹着脸一边走了出来:“阿姨,你还真奢侈,用这么高级的化妆品,擦到脸上好舒服。”
延森妈笑着打了她一下,说道:“真是个疯丫头,我可舍不得花这个钱,是人家小刘医生给买的。”
“噢,雨姐姐呀,那就难怪了,阿姨你好有福气。”婉晴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婉晴满脸放光,屋子里顿时就热闹起来。经过休息之后,她已经恢复原样,脸上透着精神,除了眼里还有一点点血丝。延森心想,看来他的“精神疗法”还是很有成效的嘛。
不过她看延森时,眼里还有一丝害羞。
“快吃,吃完了你们两个好去给左邻右舍的拜个年,咱可不能失了礼数。”筷子刚放下,延森妈就哄着他们出门。
“那我正好不用帮你收拾了。”婉晴很开心,快活地回答道,“咱们走呀,森哥哥。”
完全还是那副邻家小妹的乖巧模样,亲热地推着他的肩膀向外走。
“这孩子。”延森妈的声音被丢在了脑后。
延森捏住婉晴的一只小手,小丫头还在蹦蹦跳跳,快活的不行,不得不抓住,以免她从楼道上摔下去。
走到拐角处,她的脑袋搭上延森的肩头,狠狠地掐着他的手,悄声说道:“哥,昨天晚上幸亏我立场坚定,否则肯定要被你占了大便宜。”
延森忍不住要晕倒了,农历新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第一天就能听到这么好笑的话:原来没发生“意外”,都是因了她的立场坚定呀。
☆、惺惺相惜
婉晴跟着延森给左邻右舍拜年不是什么新鲜事,往年也经常如此。家家户户的年轻人和他们情况差不多,基本都不在家里。他们这些年轻人跟那些长辈们没什么好多说的,简单地寒暄几句就行了。
婉晴最烦一遍又一遍地听人家问学习成绩和考大学的事儿,拉着延森能溜多快有多快。不一会儿已经打了一圈下来,任务顺利完成。
回到家,老妈告诉延森说刚才王强打了电话过来,要延森等着他一起去公司给同事们和领导们拜年
这可奇了,延森心想,王强家住在郊区,像这样的事情,往年是不会过来的,今年出息了,变这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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