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殿下要引他们过来,把他们给吃了。’不过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乐进却怎么也发现不了丝毫的伏兵痕迹,不由看向曹昂道,“太子殿下,咱们的伏兵呢?”“乐将军,你说什么?”曹昂显然被乐进的话给问住了,“这里就我们一百多骑,哪来的伏兵。”听了曹昂的话,乐进一下子楞住了,看起来太子根本就是要用这百骑和那千骑拼了,看了一下四周张飞他们的脸色,乐进很肯定,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还真是有够疯狂的了,不过当他扫过曹昂他们身边的马匹时,他又释然了,一人三马,的确是可以以百破千啊!
“翼德叔,等会得麻烦您去激怒一下那些家伙了。”曹昂开始分派任务了,很显然,他打算杀那千骑丁零兵一个措手不及,他让张飞出前,去激怒那些丁零人的先头部队追击,然后把他引到这狭窄的一字形矮谷地,然后他们从两翼杀出,曹昂布置得很老练。很快他们就分做两队,悄悄地潜伏在了丘地的两旁,而张飞带着几个大嗓门的士兵出去了。
张飞他们跑得并不急,他们就那样大摇大摆地接近了那千人队,处在了那些丁零人的弓箭射程之外,叫骂了起来。跟在张飞身边的都是些嗓门大得惊人的家伙,他们的叫骂声,就连埋伏在远端的曹昂他们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阿错泥里的牢不路,古来马叠的挖哈拉撮,尤噶你比的黄不卡答,我载你的路可啪嗒那答老扑!————”听着张飞他们那极有韵律的叫骂,乐进觉得那蛮好听的,与是他问向了身边的高顺,“他在骂些什么,是在用他们的蛮话骂吗?”高顺看了一眼乐进,“没错,他是在用丁零话骂那些家伙,骂些什么,差不多就是你个狗日出来的杂碎,带把的就跟爷爷我大站一场,爷爷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听完高顺的解释,乐进不禁楞住了,原来他觉得还蛮好听的竟然是这么刻毒骂人的话啊!
那些丁零人被激怒了,于是他们前锋的三百人马跑了出来,嘴里叫嚷着,大概是‘有种不要跑的意思’,而张飞他们很配合地停在那里,只是用弓箭招呼着他们,丁零人那些原始的弓箭射程自然是不能跟大秦那些制造精良,不断改善过的弓箭相比较的,所以在他们的弓箭能射到张飞他们之前,他们已经被射倒了七八人,让这些丁零人更加的恼火,狠狠地催动起了跨下的战马。不过当他们达到自己弓箭射程的时候,张飞他们掉头跑了,临走前,张飞还带着自己的手下,弓起腰,把屁股对着后面的丁零人,扭动了几下,挑衅的味道很严重,而且很恶劣!这下,那些丁零人哇哇地叫得更响了,追得也很起劲。
一直看着张飞的曹昂不禁道,“孤说过,黑叔用来干这种勾当是最好的了。”他身边,张辽和曹真互相看了一眼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张飞那扭动臀部,拍屁股的挑衅举动,只要是个人都忍不住的,还好那大叔是自己这边的人,不然的话他这招诱敌挑衅还真是忍不可忍啊!
时间不长,很快张飞就领着屁股后头三百骑冲进了谷地,而这时没有一同冲过来的丁零大队仍旧是不紧不慢地在那前进着,也许在他们想来,那些挑衅的秦军根本就是在找死,这些头脑简单的丁零人根本就没想过,张飞他们几个人敢这样挑衅,必然是有所仗持,否则的话,他们怎么敢跑来挑衅。
谷地里,见那三百骑冲进来得差不多了,曹昂拔出了马刀,长啸一声,就带着身边的人冲了下去,张辽和曹真紧紧跟在他左右侧后,呈一个品字形扎入了敌阵,马刀带起了一阵阵的血花。这三个少年杀人的手法老练异常,直看得对面冲下来的乐进乍舌不已,不过后来看到曹昂附近杀人像砍瓜切菜的曹陀,又或是像在杀鸡杀鸭的曹布,他就释然了,这些可都是杀人的行家,太子跟着他们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了!思量间,乐进手中的刀斩得更急,他怎么也不能落了面子,就在他斩得正畅快得时候,曹昂又发出了啸声,竟是要他们脱离战阵,向远处遁去,乐进自然不能违反太子的命令,于是便跟着众人一阵冲杀,向着远处去了,刚出了谷地,身后如雷的马蹄子声轰然响起,应当是丁零的大队人马到了,这时乐进才不得不佩服曹昂把握战机的能力。
“不用太惊讶,你可别忘了太子的父亲,我们的陛下,当年可是被称做军神的啊!”高顺的声音在乐进耳边响起,“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听那些老兵讲过,陛下干过最疯狂的一件事就是带了两百人,在冬天里游荡了半个月,整整干掉了一队两千多人的蛮族游骑,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强悍的马匹和武器,所以这一千人,咱们吃定了。”听完高顺的话,乐进默然,他发现他开始爱上这里了!(新书《强兵》已经上传,书号124562,大家请收藏投票,冰风万谢!)
天下裂,几人帝王! 新书百票解禁第一 杀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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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和张辽,曹真以及一班友伴精骑们,在驰离摆脱了丁零人之后,在一处平缓的草原处下了马,他们对着极目难舒的苍天,向着那耀眼的金阳,举起了手中的战刀,上面血犹未干,他们从马上取下了装着烈酒的牛皮囊,将那烈酒倾在了那染血的刀刃上,酒混合暗红的血顺着刀锋滴落了下来,汇聚成一条血红的酒线,曹昂他们仰天而立,那些血酒滴落在了他们的咽喉,化做一团烈火燃烧着他们的喉,他们的胸!
乐进的眼中泛出了奇异的神采,而李典则是有着一种向往的神色,“给你。”就在他发愣间,曹昂将手中的烈酒扔给了他。李典没有说话,他接过酒囊,亦是照着那些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喝下了那混杂着敌人鲜血的烈酒。
“来这里之前,父皇曾经说过,若是杀了人以后害怕,那便用烈酒冲洗刀刃上敌人的鲜血,把他们喝了就不会害怕了。”曹昂喝下了那血酒后,将马刀在衣襟上拭干了烈酒后,回刀入鞘道。李典喝酒的喉咙又急了急。乐进的眼睛睁圆了,他早就听说过,大秦边军是最恐怖最骁勇最善战的一群人,现在他才明白,那不是吹嘘。
当夜,在初春寒冷的风中,一行人枕着兵器,就那样睡在了大地上,在他们外面,战马围成了一个圈,将他们护卫在了中央。一轮凄厉的弯月下,半人高的牧草中,依稀有着几个人影在警戒着四周,为睡在内圈的同伴守卫着。
模模糊糊中,李典被人推醒了,他迟钝着睁开了眼,却发现在那森白的月光下,推醒他的真是曹昂,大秦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他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曹昂低沉的声音先响起来了,“该我们去守夜了,声音轻一点,不要惊到大家。”李典这时才看清楚,曹昂身后,张辽和曹真正自站在那里,等着他。李典只觉得耳根子都烧红了,傍晚的时候都商量过了,今天晚上他们守下半夜,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要太子殿下来亲自喊他。李典羞愧地快速站了起来,跟着曹昂他们走了,他也学着曹昂张辽他们小心地穿梭在马群中。“你们回去吧。”到了战马外圈,李典却是看见了那几个守上半夜与他年纪相差无己的少年,而他前面,曹昂已是让他们回去睡了。月光下,曹昂让张辽和曹真一组去了西面戒备,自己却是和刚来的李典一组看守着北面的动静。
看着月光下,曹昂已是不带丝毫稚气的脸庞,李典的心跳得很剧烈,这就是他们大秦的太子,年纪比他还小,但是武器,以及兵学上的造诣却都是远远地超过了他,在他原本的想象里,太子应该是穿着金甲,面容俊秀,骑在白马上,统帅大军的人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穿着普通的铁甲,手里紧握着腰间的刀,警惕地看着四周,给士兵守夜。这和他原本想的都不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典却觉得,有这样一个太子,这样一个长官,是他的荣耀,值得他为之死战和守护。
“太子殿下,您在这里,陛下他不会担心吗?”终于,李典忍不住问道,那天,他虽然在校场看到了曹操,但是他却无法猜度出皇帝是个怎样的人,在他看来,将曹昂放在这蛮荒之地的曹操心肠似乎太硬了。“父皇说过,我们曹家的子孙,只要一日做大秦的皇帝,就要为大秦战斗到死,躲在宫禁里,只知道穿漂亮衣服,吃好东西,而不敢去和敌人战斗的就不配做曹家的子孙。如果孤战死在这里,是孤的荣耀,孤的下面还有两个兄弟,他们还是会来这里。”曹昂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地道。
“殿下还有两个兄弟吗,怎么从没听别人怎么谈过?”李典疑惑道。“孤的两个兄弟其实也不小了,不过他们一直都在太学学艺,想来再过不久,父皇也就会让他们出去历练了,或许他们也会来这里,和孤这个大哥一起杀蛮子。”曹昂停顿了一下,“所以孤一定要变得更强,孤要保护自己的兄弟。”想到两个对自己崇拜不已的兄弟,曹昂嘴角间淡淡地笑了起来。
“殿下?”李典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因为他发现他很喜欢和太子殿下交谈,但是曹昂的手却封住了他的嘴,做出了噤声的手势,然后眼角朝右前奴了奴,李典会意仔细地看去,只见幽暗的月光下,那些牧草里似乎有着几个黑影在微微动着。
“是那些丁零人的斥候,估计是想来偷营。”曹昂侧着身子,在李典耳边压低着声音道,“你待在这里不要乱动。”说完,曹昂从腰间解下了水囊,做出了一副强塞给李典的样子。看在远处那几个丁零斥候的眼里,却成了曹昂用美酒收买李典,开小差的意思了。
曹昂的身影闪到了一旁,似乎就躺在了外围的马匹旁边,消失了身影,感觉着身后曹昂那微弱的动静,李典故意拔去了水囊塞子,咕都咕都的灌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是如此的明显,盖过了曹昂那穿巡在牧草中的声音,感觉曹昂已经远去,李典才放下了水囊,装做意犹未尽的样子,抹了抹嘴巴。让那些在暗中窥伺的丁零人确信他们没有被发现。
曹昂闪入了内圈,他没有把人一下子全部叫醒,他只是弯腰到了高顺和曹布身边,拍醒了两人,一阵短促的耳语之后,曹昂又闪了出去,他去的是张辽和曹真那边。内圈里,曹布给高顺打了个眼神,高顺会意,跟在曹昂身后,一同出去了,而曹布在内圈里开始拍醒起睡着的同伴来,一个接一个。
曹昂到了张辽和曹真发边,却发现曹真也正自矮着身子,“殿下。”“嘘!”曹昂拉着曹真躲到了一旁的战马腹下,方才说起话来。“多少?”“三个。”曹真的声音很低很沉,“有一个刚走。”听了曹真的话,曹昂把脸贴在了地上,过了一小会儿,便起来道,“知道他们的位置吗?”曹真没有做声,而是探出了头,在微明的月光下,在泥地上,比划着粗略画了一下。曹昂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一人一个。”曹真亦是目露凶光地点了点头,然后一阵风声中,两人一矮身子,滚到了张辽身边,曹昂在张辽腿边击打了几下,张辽会意,解下了腰间的水囊大声地灌了起来。借着张辽喝水的声音,曹昂和曹真消失在了牧草中。
那两个丁零的斥候看着在那灌酒的张辽,不自觉地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大秦的美酒是他们一直所向往的。只是这两个倒霉的家伙却不知道,危险已经接近他们了。
一步,两步,三步,还有三步,曹昂心中默数着,到还有三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镇定着自己微微跳动的心脏,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血槽匕首,吸了口气,猛地扑了出去,就像一头凶猛的豹子一般。
牧草疾倒,劲风扑面,那两个斥候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曹昂的豹扑,扑的恰到好处,他手中的匕首,精准地插入了那个斥候的咽喉部分,猛地一转,那斥候已然咽气,曹昂迅猛地拔出了匕首,这时血才宓宓地从那斥候喉咙处流了下来,曹昂拔出匕首后,看向了对面,只见曹真粗壮的胳膊死死地拧住了那个丁零人的脖子,那丁零人还在死命地抓着,发出着微弱的声响。曹昂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中的匕首闪电般地刺入了这个正在挣扎的丁零人的胸口心脏部位,狠而准,停顿了一下,他才拔出匕首,对曹真点了点头,两人,又沿着原路悄悄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不久,离那两具尸首不远处,一双闪着精芒的眼睛在牧草中飘忽不定,高顺嘴角间带着笑意,在他脚边,是另外两具尸体,都没有外伤,一个是被踢断了喉结,另一个则是被高顺硬生生地瞬间扭断了脖子。曹昂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其实在刚才离他们这并不远的地方,还有着两个藏得更深的丁零斥候,他始终还是太年轻了,不过在高顺眼里,曹昂已经是极为优秀的了,太子才刚到十四岁罢了,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他杀人的手远没有那么镇定,更加不懂得什么指挥,和曹昂比起来,十四岁那个时候他,就像是个战场上的外行人。收拢了一下无谓的思绪后,高顺再次鬼魅般地潜了出去,他的速度比起曹昂他们更快,也更轻,他要替他的太子殿下,料理掉那些藏在更深处的老鼠。今天晚上,那些想来偷袭的丁零人选错了日子,也选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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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裂,几人帝王! 第六十五章 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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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张辽和曹真小心翼翼地向着李典那边移动着,李典依旧站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但是曹昂却忽地发先,李典的眼睛往前瞟了瞟,于是他停了下来,张辽和曹真也停了下来,看向了曹昂,曹昂打了几个手势,张辽曹真会意,继续向前去了。配合着三人,李典又解开水囊,喝了几口,然后打了个哈憩,伸了下懒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盖住曹昂他们潜行的声音了。
终于,曹昂他们到了各自猎物的附近,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另一端的丁零人已经被他们干掉了,就算发出些响声,也不打紧。曹昂他们猛地扑了出去,这次动作不像刚才那般轻盈,但是却更凶猛,曹昂的匕首依旧捅向了咽喉,而曹真则是用上马刀,一刀,又快又准,直接削掉了那个斥候的脑袋,而张辽,一刀贯胸,从背后刺入,左手则是同时捂住了那个人的口鼻,不过短短刹那,三个斥候,就丧命在了曹昂三人手中,在他们不远处,高顺依旧替他们解决掉了潜伏得更隐蔽的‘老鼠’。干掉斥候以后,曹昂他们潜回了李典身边,招呼着他一同回去。
战马内圈,所有的人都已经醒了过来,装备整束整齐,见曹昂进来后,他们让开了路,让他们进了内圈,此时高顺已经先他们而到。“我们的行踪被他们掌握了。”曹昂低沉着声音道,面上的神情很肯定,他这个推断,连高顺曹布他们都很讶异,但是他们没一个敢怀疑曹昂的话,就连高顺也不能,虽然他刚才替曹昂解决了那些‘尾巴’,但那不过是他在战场上的经验多过曹昂罢了,至于从真正的分析敌情,统驭大局观的角度来讲,他和张飞这些战将并不比得上自幼在曹操身边长大的曹昂。
“那些丁零人都是一人一马,他们不可能轻易找到我们的。”曹昂看着外围那些战马道,这时众人方才明白,的确他们都是一骑三马,白天打了那些丁零人一个伏击后,他们可是换着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