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猛男壮汉给介绍了个遍,但每个混蛋都是这啊那啊的,想到越来越强的妹妹,赵风只觉的赵雨可能要做一辈子的老处女,他就相当的头痛啊!
而在千里之外的冀州,那些选择留下而被郭嘉请到一起参加晚宴的豪强现在都是坐立不安,一个个都坐在那里,看着满桌简陋的食物,都是一脸焦急,满头是汗,而郭嘉一直坐在上首,笑眯眯地看着这些人,一言不发。门外,是黑骑营中身形最雄伟,面容最凶恶的士兵把守着,来回巡走着!
现在那些豪强有点后悔害怕了,看这架势,分明就是‘鸿门宴’,他们居然就那么紧巴巴地赶来送死,还真是蠢!就在这些豪强胡思乱想,心中惴惴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铁甲声音,骇得那些豪强脸都白了,一个个都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刚才公务缠身,曹某竟是迟到,让各位久等,真是失礼,曹某待会儿自罚三杯,向大家赔罪!”在满屋豪强惊骇的目光中,曹操一身铁甲戎装,身后跟着典韦以及几个面相凶恶的士兵大步跨了进来,豪声笑道!
“曹公见笑了,我等也是刚到!”那些豪强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又岂敢说曹操晚到,当下都是在那道。“哦,是吗,那曹某来的有不算晚!”曹操说话声中已是到了主席,“诸位坐下说话!”“曹公先请!”见曹操站着没坐下去,那些豪强又哪敢先坐下去。“那曹某就不客气了!”当下自是尽皆落座!
“今日请诸位前来,乃是想与各位商讨一下地方上的事情!”落座之后,见那些豪强一个个盯着自己却又不敢说话,曹操心中不禁暗道郭嘉这鬼才果然厉害,这些豪强不煞煞他们,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办,正所谓宁要人怕莫要人爱啊!
“各位都是地方上的头面人物,曹某初来乍到,还要请各位多多关照啊!”曹操笑道。“不敢,不敢!”“各位不用谦虚,如今袁贼把持朝堂,曹某每每想来都觉得无颜以对先帝,无时无刻不想着兴兵讨伐逆贼,只是奈何曹某一介武夫,地方大事全然不懂,这行军打仗却又少不了地方的钱粮支持,如今冀州凋敝,惟有各位方能助曹某,还望各位不要推辞啊!”曹操扫了一眼席下诸豪强道。
天下裂,几人帝王! 第五章 驽马
“曹公言重了!我等当竭力为之。”一时间那些豪强都是纷纷道。“好,那曹某就先谢过诸位了!”曹操猛地站了起来,却是吓了那些豪强一跳,个个都火烧屁股一样的站了起来!“曹某先干为尽!”曹操抓起了酒坛子猛地灌了起来!看得那些豪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主公!”忽然,又是一将猛地大步跨入,正是持戟的曹布!“北庭十万大军已到,还请主公前去视察!”“哦,他们到了吗!”曹操放下了酒坛,豪声道,然后看了一眼诸豪强,拱了拱手道,“各位,曹某还有军务在身,便先告辞了,诸位如有什么事,自可与军师商量!”说罢,已是昂首阔步带着典韦等人走了出去!
直到曹操他们的身影消失,那些豪强才想到,他们要和曹操谈的条件竟是一条都没有说,于是一个个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是刚刚曹布所说的十万大军又让他们心惊不已!
“咳,咳!”郭嘉咳嗽了一下,“各位,我家主公已经说了,各位如有什么事,大可与郭某商量!”“郭先生,请问那十万大军?”席下,已是有人问道,看起来他们还是不太相信曹操能从北庭调拨十万大军!
郭嘉并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直让那些豪强疑惑不已,不过随后他们就说不出话了,满脸都是震惊之色!因为外面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声音如雷,直震得他们心头发颤,脸色惊惧不定,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马蹄声仿佛无有穷尽(北府所出五万士卒,皆是一人双马),直让他们心中更加惶惑不安,那马蹄声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散去!
“诸位,如今冀州凋敝,实在是需要各位鼎助啊!”郭嘉见马蹄声散尽,方才道,这些豪强,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强者,不然的话谈判会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以势压人便是他设计先前的一切缘故所在!
“诸位也都知道,北府军一向善战,全以骑射为主,如今十万铁骑涌入,这粮草一事便要诸位多担待了!”郭嘉自顾自地说道,对于这些有着投机心思的豪强,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曹操的实力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省得他们心中取舍不定!
“老朽愿倾囊助之!”豪强中忽然有人道。“哦,那就谢过这位大人了,如今冀州牧虚位,正需要阁下这样的仁德之士啊!”郭嘉却是笑着道。这下那些豪强沸腾了起来,他们今日赴宴来此,不就是想求一个官职吗,北府军骁锐盖世,如今听说董卓又‘反’了,那袁绍如何挡得住,还不快趁此时与曹操交好,日后也是一桩大富贵,一时间众人皆是脑筋活络了起来,汉家天下早就糜烂,他们这些豪强哪个不是暗自私相串联,只可恨袁绍那厮却是嫌他们家小业微,与他们不理不睬!
那些豪强到是都想起了那些平日里压在他们头上的豪门大族,此时又见有人与自己相争,都是意气上涌,为了冀州牧这个职位拼出了血本!最后,是谁得了冀州牧这个位置,郭嘉已是不想去理了,反正整个冀州的官职已经分光,所得的粮草也足够多支持整个冀州一月之用,总算是赚了一票!
且说这些豪强得了各地官职之后,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曹操的十万铁骑可不是吃素的,到也是做官做得有模有样,而那些老百姓也是很简单,这些豪强本来就是名声不差,如今为官清廉,他们也自是赞颂有加,让这些豪强的虚荣心极大的满足了一把!
“主公,那三万士卒已经按您的吩咐划分到与中原各州相连的地方上去了!”曹操的将军府内,荀攸报道着手头的工作道。“恩,那些马匹都发下去了吗?”“回主公,那五万匹驽马已经发到了那些没有耕牛的农户手中了!”荀攸回道,北庭号称养马百万,其实其中合格的战马不过二十万匹而已,其余大都只是些驽马,只能用做苦役,而曹操如今便调拨了五万驽马发于那些农户来耕种。“主公,北庭驽马其实大可在多调拨一些过来的!这样农作也好轻松一点啊!”荀攸原来并不明白曹操为何要养那么多的驽马,如今到是见到了一点作用!
“公达,这驽马并不挑食,饲养起来也不难!但是这驽马除了苦役之外,你觉得这驽马在战争中还能做什么吗!”曹操并没有回答荀攸的提问!“这驽马与战事之中,自然是用来驼运粮草了!”荀攸想了下道!“除此之外呢!”曹操又是问道。“这,攸想不到!”想了一会儿,荀攸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出这驽马除了驼运粮草外还能干些什么,难道说骑着这些劣马去打仗,在见过北庭与那些蛮族培养的优良战马后,荀攸实在不觉得那些驽马用做骑兵之用,能有什么大作用。
“公达,你也习过兵法,知道何为以逸待劳吧!”曹操却是道。荀攸点了点头,他不明白曹操突然提这个干吗,以逸待劳和驽马有什么关系!“公达,观我汉人历代之兵,皆是步师多于骑兵,步军全凭双脚走路,百里之地,便足以让士兵的体力消耗大半,同时时间损耗颇多,而用兵贵在神速,你说该如何解决!”曹操看向荀攸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
北庭驽马,荀攸突然想到了北庭野地里那些劣马,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脱口就道,“主公是想让步师骑马,以驽马做代步之劳!”“然也!”曹操笑道。“可是主公,行军打仗,这草料该如何解决!”“公达忘了我说的吗,驽马并不挑食,饲养起来也不难,不像战马那般对草料颇多挑剔啊!而且我不但要让步师尽皆骑马,这天下百姓,亦该家家有马,以代步劳!”曹操放声道。“主公是要让那些驽马留在北庭继续繁殖!”荀攸道。“不错,如今冀州新定,生产尚未恢复,若是马匹进入太多,未必负担得起,但是到了来年,那可便大大的不同了!”曹操笑了起来,“所以,公达,这冀州生产一事便拜托你和文若了!”“主公放心,攸一定竭力而为!”
天下裂,几人帝王! 第六章 儒家
见荀攸一脸郑重地退了出去,郭嘉却是看着曹操轻笑了起来。“奉孝,你笑什么?”“我笑主公你心里明明是还有一重心思,却又不想和公达说出来!”郭嘉道。曹操看着一脸轻笑的郭嘉,叹了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你说说看,我刚刚瞒了公达什么,猜对了我准你喝酒!”见郭嘉如此,曹操也是难得地与他打起了赌,他倒要看看郭嘉料事如神的本事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主公,嘉觉得您不让那么多驽马调入冀州,可不是光因为草料不够那么简单!”郭嘉抬了抬眼,说了起来,“冀州新定,人心不稳,虽然说主公之名名动天下,但是在这接近中原的地方,那些百姓总还是有点顾虑,不像北庭和幽辽那边!”
“所以呢!”曹操笑问道。“所以要让他们有事可做,只要有事情做,他们就不会去胡思乱想,若是驽马进入太多,那些百姓有了闲暇时间,难免会有些什么流言之类自扰其心!”郭嘉静静说道,“而且主公让三万军兵散入冀州百姓之中,很显然是要将冀州变得和北庭一样!”
“就这些!”曹操又问了一下道。“嘉眼下便只想到这些!”郭嘉答道。“你说的这些,公达和文若他们其实也想得到,只是他们不会跟我说穿,奉孝以为然否!”曹操站了起来,却是让郭嘉心头一颤,他刚才的确是有些孟浪了,他的主公可不是一般人啊!
“奉孝啊,你可知我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吗?”曹操忽然间语气变得寂寞了起来,这一刻,郭嘉突然觉得他曾经自以为猜到的那些东西变得模糊了起来,“嘉不知!”他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想,天下纷乱究竟是为什么,奉孝你说是国家体制出了问题,文若和公达则认为是皇帝不修德政,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曹操的神情变得深邃起来,“但是有一点共通的就是,会思考这个问题的通常都是读书的士人!”
“奉孝,你应该知道我是相当厌恶士人的吧!”曹操看着郭嘉道,“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士人大多华而不实,只知空谈!”郭嘉神色间也是有着一丝厌憎。“你说的只是部分,还不是全部!”曹操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颇有些疑惑之色的郭嘉又道,“奉孝,你觉得真正掌握这个天下的究竟是谁?”
“汉室,皇帝!”郭嘉答道。“皇帝,只是站在权力顶峰的一个人而已,你能告诉我皇帝的权力是谁赋予的吗!”曹操又是问道。“嘉不知!”郭嘉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虽然讨厌礼法,憎恶腐朽的汉室,但是皇权的由来,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天子授命于天,君权神授,这就是当年董仲舒所提出的说法!”曹操轻声道,“皇帝的权力是老天给的,任何人都不能侵犯,否则便是藐视苍天,这就是董仲舒用来迎合那个武皇帝的说法,从此以后,儒家声势越来越强,而诸子百家除了隐藏在儒家阴影下的法家,自成一格的兵家和根植于天下人心中的道家之外,其余的都成了歪门邪道!”看着在那纵论的主公,郭嘉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事情!
“奉孝,你觉得当年的武皇帝抬高儒家是为了什么!”“武皇帝抬高儒家无非是为了让他们刘家子孙能够千秋万代罢了!”郭嘉想都不想就答道。“今时今日,现在你觉得皇帝的权力究竟是来自于何方?”曹操还是那样问道。
“其实现在皇帝的权力可以说完全是由那些士人和豪强共同支撑的!”没有等郭嘉开口,曹操却是自己道,“武皇帝以为儒家只是他一手扶上台的工具,但是却想不到到了后世,他子孙的基业却是要靠着这个工具来支撑吧!”
听着曹操的话,郭嘉心中大惊,“主公!”“奉孝,你也是颇不屑儒家的仁义之说吧!”曹操却是笑了起来,“豪强中也未必有几人会去相信,但是他们谁都要借那仁义的旗帜,就算日后这天下定了,他们也是要用那儒家之道去治理天下,所以说纵使王朝变换,帝皇更迭,但是这儒家的地位也许却是不会再变化,才是真正的千秋万代,长盛不衰吧!”
“主公,您是要!”看着曹操那高深的笑容,郭嘉失声道,难道说主公是要灭儒!“奉孝你为人不拘于世俗礼节,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却不知道你是否又能理解我呢!”曹操淡淡道,他从来就不认为儒家是什么汉民族的文化精髓所在,乱世帝王平定天下靠的是兵家法家,儒家不过是装门面的东西,反观儒家,瞧不起工商军士,以科技为奇淫巧技,活活扼杀了中华可能的强盛,欧洲后世之所以能胜过中华,其文明之复兴便仰仗的是华夏四大发明,造纸,印刷,火yao,指南针,由此可见,汉人的才智是何等聪慧,若不是儒家压制,后世汉人的技术绝对是世界最强的!但是这些并不是他说服郭嘉的理由!
“儒家讲天子授命于天,其实这天便是他们儒家,士农工商,这就是儒家订的,他们始终是上位者,而看不起其他三民,无论皇帝怎么变,这个秩序却始终不变!你觉得这合理吗!”曹操激动道,天下是应该有一个秩序,但绝不是那个该死迂腐顽固落后的儒家所定,绝不是!
“主公如欲灭儒,的确是急不得,惟有按方今之策,慢慢蚕食天下之根基,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方可给予其致命一击!”郭嘉的眼神中闪动着一种激昂,一种兴奋,他本就不是世俗之人,对于儒家之道更是厌恶至极,否则也不会为那些儒士称为鬼才,浪子!即便二荀也是因为其才而与他结交,至于他心中所思,却也不甚清楚!他体内流淌着的就是离经叛道的血液!
天下裂,几人帝王! 第七章 破
到得此时,郭嘉心中终于彻底明了,曹操究竟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他的主公要做的绝不是简单的统一天下,而是要借着这乱世来建造一个前所未有,远超所有人想象的帝国!郭嘉的猜测并没有错,对于曹操来讲,他如果真要迅速一统天下,大可以在攻占冀州之后,将训练了半年的黑旗军拉出来,直接进攻洛阳,此时天下除了西凉董卓和西园八校之外,还没有什么军队能挡得住他的北府兵和黑旗军的,但是那样的话,很容易造成地方上的混乱,而且他要推行的政策也是无法顺利进行的,还有对于汉室的处理也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豪强和不断上扬的儒家势力是曹操处心积虑要消灭掉的阶层,但是最根本的他还是要改变这个天下的根本,他要将部分的汉人百姓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农耕文明以及大陆的封闭使得儒家学说有着生存的土壤,而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也将儒家奉为自己可以改造的工具,从未去考虑过儒家这个工具可能对后世带来的危害,总之儒家学说从一开始的方向就已经错了,纵使有诸多好的地方,但是到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自身对特权的渴望,也只会朝着那条错误的路越行越远,固本天下,但是这天下到最后有多少是代表所谓的仁义和百姓,无非是部分而已,儒家自身的特权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大道罢了,所谓大同也只是儒家一个虚幻的乌托邦,他们只会将汉人带进一个死胡同!
而且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的势力一直在急剧地膨胀着,能够识文断字,传播知识的就只有儒家罢了,在百姓心里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