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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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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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冲一拍脑袋,笑道:“对啊,你是神仙,我倒把这茬给忘了,那确实就是件容易的事了。不如你把那科举试题连同标准答案一并给了我,我再去考,不是更稳当些。到那时,我中个状元,帽插宫花,身着红袍,琼林饮宴,御街打马,咱家也风光风光。皇帝老儿再一高兴,怎么着也得封你个一品诰命夫人吧。”

    姑娘听了啐道:“要死了,扯上我做什么?好好的说些正事,你又扯三扯四的,没个正形。”

    张冲笑了笑,道:“就是,好容易和你见个面,说这些无聊的事做什么?不如我们聊点别的。”姑娘道:“聊什么,不如你再讲个故事来听?”

    张冲心道:“好好的约个会,再这样下去,就成一千零一夜了。”于是急忙引开话题,道:“讲故事又什么意思,你不是神仙吗?不如施个神通,让我开开眼。”姑娘笑道:“我真不是神仙,也不会什么神通。”张冲道:“谦虚是美德不假,若是一味谦虚就没意思了。我也不难为你,既然不会神通,那唱支歌,跳个舞总会吧?”姑娘急忙摆手道:“你说的这个,我还真不会。”张冲只是不依,姑娘没有办法,只好道:“那我就给你舞个剑吧。”

    张冲听了,乐得手舞足蹈,笑道:“原来姑娘会耍剑啊,我最喜欢看人耍剑了,越剑越好。”姑娘皱了皱眉头,道:“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都不象是句好话。”张冲急忙道:“先不去管什么话了,快快耍剑才是正事。”

    姑娘走了几步,轻展玉臂,从树上折下一条细枝,拿在手中,转了转腕子,轻声道:“权且用它当剑吧。”张冲见了鼓掌道:“只这几下,我便有些醉了。”

    姑娘将树枝儿握在手中,只摆了个起势,四周便开始有些肃杀之气,张冲隐隐觉得有股凉气袭来,心头一阵发冷,暗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杀气。看来这姑娘的确是一流的高手,练的也应当都是些杀人的招式。”

    正想着,那姑娘已经将手中的枝条舞了起来,只见那她轻喝一声,身形陡变,一剑刺出,剑锋所至,沙石乱飞。只这一剑,张冲便觉心中骇然,没想到,转眼之间,姑娘又连刺了几剑,他却已经看清剑尖,只觉眼前如同飞花乱点一般。这时,姑娘才将剑一收,双足点地,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飞舞起来,那树枝也怪,在姑娘手中,便象有了灵性一般,左右冲突,上下翻飞,时如怪蟒出洞,又似白鹤冲天,柔比蛟龙戏水,刚赛猛虎下山。姑娘越舞越快,树枝也慢慢变成了一道褐色的寒光,萦绕在她身体的四周,只看得张冲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张冲一个现代人,以前哪里见过这些冷兵哭的精妙。他对剑术的理解,基本上来自于电影和电视,不过那里面的剑招看上去花里胡哨,动感十足,但凭的不过是后期的特效。在现实中,他倒也是见过舞剑的,离他们公司不远就有个小广场,每天都有老头老太太在那里练剑,每次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总是忍不住加快脚步,做为一个充满正能量的现代青年,他感受到的不是美,而是担心这些老人万一一个不留神,把老腰给闪了,那他到底扶不扶就真成了一个问题。

    一套剑法练下来,张冲看得如醉如痴,连喝彩都忘了。姑娘见他傻傻地样子,有些失望,将手中的树枝扔到一边,叹了口气,道:“我只会这些打打杀杀的功夫,倒让你看笑话了。”

    张冲这才回过神来,听姑娘如此说,急忙道:“哪里哪里,是我失礼了,只因姑娘舞得太好,看得入神了。”

    姑娘这才转忧为喜,轻声道:“可我还是觉得舞刀弄枪的太粗陋了些。”

    张冲笑道:“姑娘此话差矣,武术也是艺术的一种,与那琴棋书画是一样的,都能让人赏心悦目。看你舞剑,我倒想起一个故事来。我家还有位先人,从小练习书法,也算得上是当时数得着的大家,但成名之后,自感技艺再难长进一点,心中异常苦闷,整日里郁郁寡欢。后来,也是机缘巧合,他见了一位剑器高手舞剑,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自此悟出了草书的真谛,书艺突飞猛进,被后人称作‘草圣’。”

    姑娘听了笑道:“你家先人的故事倒是真多,这次又是你编出来哄我的吧?”张冲道:“这确是真事,我敢发誓。”姑娘道:“好好的,发的什么誓,我只想信你便是了。对了,你说我舞的好,那你有没有什么灌顶的感觉。”

    张冲笑道:“我那先人,是被称作圣人的,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感受自然是有的。我刚才便作了一首诗,听我念给你听,‘今有仙人降凡世,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空留林风传芬芳。我应不知身所往,赏罢亦足消愁疾。’”

    那姑娘听了,叹了口气,道:“看也就看吧,做的什么诗。”说着忽然眼圈一红,声音中也带了哭腔。张冲慌忙道:“怎么了,姑娘好象不高兴了?”姑娘道:“我没有什么不高兴,我高兴得很呢。”不说话还好,一张口,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便落了下来。

    张冲彻底慌了手脚,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稀里糊涂地竟走上前去,将那姑娘轻轻揽入怀中。那姑娘正伤心,自然地将头伏在张冲的胸前,放声痛哭了起来。

    张冲不敢动,又不知道怎样劝解,只能任那姑娘在怀中哭泣。姑娘哭了多时,才止住了悲声,却发现自己和张冲竟拥在一起,当时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转身站着,再不抬起头来。

    张冲见那姑娘哭得满脸花,伸手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擦泪。姑娘接过来,只擦了一把,却道:“我不用你的,臭臭的。”张冲怪道:“臭吗?不会吧,我今天早上特意换的,洗的干干净净的,没有用过。”说着便伸手去拿,姑娘却不还他,道:“已经被我弄脏了,等洗干净了再还你。”张冲见姑娘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平静,便道:“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竟惹得姑娘伤心,真是对不起。”

    姑娘叹了口气,道:“这事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起了伤心事罢了。”张冲道:“有什么伤心的事?说说吧,说出来,或许能好受一些,至少比闷在心里强。”姑娘停了好长一会,才下了决心,开口慢慢道:“那我就说说吧。我本姓黄,是黄猛的嫡亲妹子。”

第三十一章 差点露馅() 
张冲一楞,正在想这黄猛是谁?就听姑娘接着道:“就是你们大当家的。”张冲听了,吓了一跳,这也太神奇了,没想到没耳虎竟然有这样一个威猛的名字,更没想到他这样一个形容猥琐的人还会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差点脱口问出来:“你确定和没耳虎是亲兄妹吗?”

    那姑娘接着道:“我的名字叫黄蝶儿,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许配了人家的。”张冲暗暗撇了撇嘴,心道:“连张三那样的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尽管如此,心中还是立即生出了许多酸溜溜的味道来。

    黄蝶儿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张冲听了,心里立即舒服了许多,暗道:“没想到自己这情敌竟然已经挂掉了,这是人品爆发的节奏啊。”不过,又觉得自己这种心态不是很好,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这样好象是有点过了,于是便强压住心中的兴奋,故作沉痛地道:“姑娘的遭遇真是让人感叹,不过,人生不能复生,蝶儿姑娘还请节哀顺便吧。”

    黄蝶儿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别叫我蝶儿姑娘了,让我想起你那个故事,心里酸酸的不得劲。”

    张冲急忙点头道:“是我不好,以后只叫你蝶儿,你看可好?”

    黄蝶儿听了,又摇摇头,道:“只没人的时候叫吧,让人听了不好。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现在想想,你和我的那个他倒是很相象。”

    张冲怪道:“哪里象了,你倒说来听听。

    黄蝶儿想了想,道:“我也说不上来,或许因为他和你都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吧,都象个读书人。”张冲摇摇头道:“这个没道理,天下读书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见了,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黄蝶儿道:“那倒没有。对了,他和你差不多,都是会作诗的,第一次见到我,他还写了一首送给我。”

    张冲心里不觉有些好笑。人总是很奇怪的,越是离什么远,越是渴求什么。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就越喜欢有事没事地拔剑四顾,而那些舞刀弄枪的,明明识不了几个字,却最喜欢那些吟风诵月的调调。他那个时代,经常会看到一些这样的段子,大体意思就是一个叫二狗之类名字的人,上学的时候是个垃圾,但到了社会上,却成了富甲一方的大款,而那些和他同学的学霸,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跟着狗子打工。张冲坚信,这种段子,既不会出在那些学霸之手,因为真正的学霸,无论什么节点都没有时间去编这样的段子。当然更不会出自狗子同学之手,无论狗子有多少钱,其实他内心深处,不仅一点不会瞧不起学霸,而且比学霸更渴望自己能够成为学霸。这些段子,只能出在那些高不成低不就,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半瓶子醋们之手。所以,这些人一定不会理解,无论虬髯客的功夫有多高,红拂女都不会爱上他的,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只能是三原李靖那样的小白脸。

    听黄蝶儿说那张文宾竟然写过一首赞美她的诗,张冲的好奇心就来了,便问,“那一定是一首很美的诗,你且念来我也听一听。”

    黄蝶儿倒没有推辞,慢慢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

    只这一句,张冲便喷了,那黄蝶儿一见便翻了脸,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写的不好吗?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有文人相轻的毛病,但我就是喜欢,就觉得这首诗是极好的。”

    张冲笑道:“我没说这诗不好,这诗若不好,那世上再也没更好的诗了。”

    “那你笑什么?”黄蝶儿白了张冲一眼。

    这时,张冲的心里忽然动了一下,脸色变得沉重了起来,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搞清楚自己所处的到底是哪个时代,尽管在这片文化沙漠里,很难找到确切答案,不过,他也基本可以断定,如果这儿还是中原地区的话,那么历史至少在东汉时就已经分岔了,不可能出现唐代。没有唐代,李白同学又会在哪儿呢?这张文宾开口便是诗仙的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和自己一样,也是现代穿越过来的。自己刚才还纳闷,一个穷酸,坐了大牢,出来后不但没有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反而拉竿子上山,这不就是典型的“开挂综合症”的临床表现吗?

    “穿越过来也能挂掉啊?”张冲突然就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黄蝶儿看到张冲的脸色一会一变,不知他在想什么,更加生气,道:“你怎么了,说你两句都不行吗?你真比他差得远了。”

    张冲摆了摆手,道:“你先别说话,我有点乱,你让我先捋一捋思绪再说。”心道:“张文宾同学,不是哥不仗义,你不完,哥这边就完了。不管你挂了也好,又穿回去了也罢,既然你连第一集都没活过去,就说明你确实不太适合留在这里。哥不是想黑你,天意如此,你认命吧。”定了定心思,这才开口道:“我先问你,他写了几首诗给你?”

    “怎么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他只给我写了这一首。”黄蝶儿想起往事,又有些哀伤。张冲松了口气,心道:“幸亏这哥们挂得及时,不然我真没的玩了。”便道:“还好,还好,幸亏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然。。。。。”蝶儿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耐烦地道:“别墨墨迹迹的,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张冲心中暗笑,“这狐狸尾巴真的是藏不住的,只这一会便露出原形了,你说你好好一个女汉子,装得哪门子文青啊?”也不回话,只慢慢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蝶儿听了,大吃一惊,道:“文宾写给我的诗,你怎么也会念,若非你和他相识?”

    张冲冷冷一笑,道:“我却不认识他。”蝶儿更怪,问,“那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张冲长叹了一口气,道:“傻姑娘,这事说来话长。我真的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叫张文宾的人,可我认识一个姓李的人,这个人最喜欢的是逛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可能你不知道,反正对女孩子来说,不是个很好的地方。”

    黄蝶儿听了,没好气的说:“我当然知道,你怎么认识那姓李?是不是在那种地方结识的?”张冲急忙摆手道:“我怎么能结识那种人,只是听说而已,你想多了,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黄蝶儿冷哼一声:“你的意思就是,若是有钱了,就能去那种地方了?”张冲不禁满脸黑线,这姑娘怎么到处是套路啊,不能再这么聊下去了,不然迟早掉沟里,便道:“怎么好好的扯到我头上,就这你这思维,我真实是跟不上,你不去当编剧,倒真是可惜了人才。”黄蝶儿冷笑道:“你怎么不说我应该去当演员。”张冲笑了笑说:“现在讨论的不是颜值的问题,是智商的问题。编剧和演员是两个不同的工种,相对来说,编剧这活更烧脑一些,演员在表演中尽管也对剧本进行再创作,但终究还是要建立的对剧本的理解之上。”说到这儿,觉得好象有些跑题了,再说下去别说马脚,连马头都要露出来了,急忙收口,道:“刚才又跑偏了,这不是重点,你先听我说完。那姓李的货看中了青楼的一个姑娘,可这个姑娘是很红很红的那种。”黄蝶儿突然接口,问道:“用你们的话说,是不是应该叫做superstar?”

    张冲听了,心中恨道:“这个张文宾,你说你死不死啊,是不是不把所有的词都捅出来你就不痛快吗?你也在现代混了这么久了,就没听说过‘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吗?你得瑟个毛啊,到底挂了就舒服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懵懂的神情,道:“啥达,是什么意思?”黄蝶儿道:“别装傻了,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角向左下看,这说明你在撒谎。”张冲瞬间有一种想去把张文宾从地下拎出来,再打死一遍的冲动,只好笑道:“说的都是什么,我真的听不明白?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下去?”黄蝶儿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了一边。

    张冲急忙接着道:“那姓李的知道自己若用寻常的办法肯定无法接近姑娘,便写了首诗,就是刚才那首。当时,这首诗歌是引起了轰动的,迅速传播开来,所以我才知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无论这首歌怎样的美,都掩盖不了那是献给青楼里的姑娘的事实,对于任何可能玷污姑娘清白的行为,我都是‘零容忍’的,所以无论那张文宾在你心中的地位如何,我都要说出来。”

第三十二章 动员() 
张冲的话音刚落,只见黄蝶儿飞身而起,凌空一掌拍出,只听“喀嚓”一声,一棵手腕粗细的桃树树干竟然从中折断,张冲吓了一跳,暗暗叫苦:“这也太暴力了点吧。”

    黄蝶儿落下身形,背对着张冲,恶狠狠地道:“你走吧,我想静静。”张冲笑着凑上去,问道:“静静是谁?”黄蝶儿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张冲,直看得张冲心里发毛,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起来,正哆嗦着,就听见黄蝶儿开口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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