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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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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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翠花笑着应了,两个人就在路口告了别,佘翠花带着家人自在路边等候,张冲则领着大队人马,继续向黑泉镇进发。

    张冲在黑泉的府邸尚在建设中,所以只能暂且在黑泉客栈里安身。盛唐矿业开工后,大批劳力涌入镇子,黑泉客栈原来的规模已经满足不了客流的需求了,便由原来的位置搬到了镇子边上,掌柜的仍然由原来客栈的董店东担任。

    小六儿早早地便到了客栈,亲自安排迎接事宜。派出去的探马回来报告,说张冲一行已经到了离镇二十里的地方,小六儿急忙带了孙超、赵安,并董店东一起骑了快马前去迎候,刚到十里堡,便和张冲碰了个对头。张冲下了轿,大家见了面,小六儿自在前面引路,大家一起回到了黑泉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员外官威() 
小六儿给张冲准备的是一个小独院,就在客栈最后面的院子里,正房三间一明两暗两边挂耳,堂前出厦,西边是三间厢房,南边有一排五间的倒坐房,东面二间厢房和过堂接在一起,所有的屋子有抄手游廊相连。廊外摆着十几个花盘,种的是龟背竹之类的绿植。院外一圈宽路,视野开阔,环境幽静,而且便于守卫。

    张冲进屋坐定,小六儿又上前正式给张冲磕了头,张冲看了看小六儿,笑道:“又长高了一块,不过黑了,也瘦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小六儿恭恭敬敬在站在一边,回道:“辛苦倒谈不上,只是第一次独自处理事情,有些紧张。”张冲点头道:“这个是难免的,六儿,你已经长大了,是该出来独挡一面了。说说吧,现在黑泉是什么情况。”

    小六儿将开矿以来的情形详细地讲了一遍,叹了口气,道:“现在最要命的是没有人才啊,咱们前前后后招了上千人,竟一个炼过铁的也没有,这不是怪事吗?”

    张冲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义州开矿的本来就少,一时间上哪找那么多有技术的人?你们有没有到外地去想想办法?”

    “已经派人去了。”小六儿笑道:“听赵安说,颖州、云州等地到处是矿山,只要开的条件合适,不愁找不到人。”

    “很好,你们的路子是对的。挖人不要怕花钱,只要有人才,什么事都好办。”张冲道:“现在出了多少铁了?”

    “二三千斤吧,真正的好铁,只怕连一千斤都不到。”六儿有些灰心地道:“咱投了这么多的钱,要是拿来买铁,只怕都能买上万斤了。”

    张冲摆手笑道:“不要急,别只看眼前,朝廷对铁控制得很紧。只有咱手里有铁矿,心里才能有底,就算是赔钱,也比拿着钱买不到货的好。你记住,技工没请来之前,不要盲目扩大规模。外面越是知道咱们矿上出不了铁,对咱们越有利,树大招风啊。”

    小六儿点了点头,笑道:“这事我已经想到了,提前也放出了风。爹你是不知道,那个卖给咱山的老财,听说山里出了铁,气得喝了卤水。”

    “这么夸张啊。”张冲忍不住笑道:“这事怨不得我们,谁让他没眼光呢。”

    “谁说不是。”小六儿接着道:“不过,这老小子命大,刚喝下去,就被家人发现了,灌了一肚子大粪才保住了条命。后来,见咱们矿山就出了这么点铁,乐得跟着孙子似的,逢人便说咱们是傻叉。”

    “傻不傻叉的不重要,有铁才是硬道理。以后,炼铁坊那边选人的时候,也要防着点。这儿可关系到咱们盛唐发展的未来,这也是我让你来这里的原因。”

    小六儿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爹爹放心,我一定把这儿守好了。”

    张冲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去矿上转了一圈,在山上吃了午饭才回到院子里。前脚进门,后面就有人进来禀报,说门外有个叫杨闻的人求见。

    “来得倒是很快嘛。”张冲笑了笑,又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守门的回道:“只有他一个人。”

    张冲点了点头,笑道:“让他先在外面等着。”说着进了屋,让光头强取了自己的官服换上,在正堂端坐好了,这才吩咐道:“将那人带上来吧。”

    守门的出去不久,便领着杨闻走了进来。佘翠花到了火塘寨,将路上的情形一一与杨闻说了,杨闻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盛唐商行他是听说过的,最近在义匀两州火得要命,但杨闻始终没有把这个盛唐商行与张冲联系起来。以他对张冲的了解,这货惯会借势,所以看到了那张盛唐商行的货物清单,他也认为这不过是张冲玩的障眼法罢了。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张冲是如何摇身一变由一个鸡头山的匪兵甲,成了河州张家的少爷,开了这么大的买卖,还成了七品的官员,以杨闻的智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杨闻断定张冲是要找自己麻烦的,真刀真枪的来,他倒不怕。没有想到,这张冲一露头,便认了自己的六儿子当干儿子,杨闻不知道张冲究竟想做什么,但他坚信这货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第二天一早,便瞒着家人,一个人偷偷下了山,直奔黑泉而来。

    “来者何人呐?”张冲拉耷着眼皮,扯着官腔道。

    “张冲,少他娘跟老子来这一套。”杨闻见张冲人模狗样地坐在太师椅上装大尾巴狼,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高声骂道。

    “大胆。”光头强跳上前,指着杨闻怒道:“你这刁民,见了老爷,不下跪请安,还敢咆哮公堂,来人与我拿下。”

    “这算哪家的公堂?”杨闻气极而笑道:“一群跳梁小丑,好大的口气,要想拿爷,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说着一抬腿,顺手将衣脚掖在腰间,单手做了个起势,傲慢地向光头强勾了勾手指。

    光头强听张冲多次说起杨闻了得,心里早就想找他比试比试了,这段时间又一直没有找到对手痛痛快快打一场,早就按捺不住了,见杨闻如此挑衅,一个箭步冲上去便是一记“黑虎掏心。”

    杨闻的功夫是在战场上,拿命练出来的,那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见光头强一拳打过来,口中叫了声“好”,不慌不忙微微一闪身,让开光头强的拳锋,欺身上前,以掌为刀,直戳光头强的咽喉。光头强往后一闪身,跳出几步,喊了声:“有点意思。”急忙收起轻视之心,重新摆了个架式,再次冲了上去。

    光头强从小跟着圆通学艺,这么多年下来,可以说是尽得老杀手的真传,如今又上了心,使尽了全力,出身更是快狠稳准。这杨闻虽说功夫也不弱,但毕竟是马上战将,长枪大马,可能光头强不是对手,不过现在是步战,交起手来就落了下风。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光头强卖了个破绽,杨闻果然上了钩,一记摆拳打过去,光头强大喜,跳起身来,使了个“神龙摆尾”,一脚正好扫到杨闻的耳根上,杨闻只听到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便扑倒在地上。

    旁边的亲卫见了,立即抢上前去,抽出腰间的绳索,抹肩头拢二背,将杨闻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推到张冲的面前。光头强见杨闻梗着脖子斜眼看着屋顶,一副驴倒架不倒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踹在杨闻的后膝窝上,杨闻一个冷不防,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

    光棍不吃眼前亏。杨闻也算想明白了,张冲今天摆这么大的谱,整个小人得志的样子,无非就是想在自己面前得瑟得瑟,所谓在人矮檐下,给这孙子低个头也小不了人。索性也就不挣扎了,低下头,安安稳稳地跪了下来。

    张冲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一直等到杨闻彻底消停下来,才开口道:“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什么事吗?”

    “张冲,你。。。。。。。”杨闻刚开口,光头强便跳过来,猛得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喝道:“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这等猪狗一样的人随便叫的?”

    杨闻扭过头,恶毒地瞪了光头强一眼,强压住怒火,转头对张冲道:“张大人是吧,草民杨闻,见过大人。”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张冲心中暗笑道,但仍然不动声色地端坐着。杨闻接着道:“清溪之事,草民做的有些不是,请大人见谅。”

    “只是不是吗?”张冲冷笑道,“看你的样子此事也不过尔尔,凭心而论,你觉得这场仗该打吗?”

    “这世上就没有该打的仗,若真要打起来,就没有不该打的仗。”杨闻冷言道:“天下本来就应该是太太平平的,你不打我,我也不要打你,这才是正道。不过,正道往往最靠不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只要争斗起了,就只管打下去好了,哪有该打不该打的。常言说的好,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两军对垒,又如何谈该打不该打?”

    “你在黑甲军多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又何必说这些没有用的,巧言狡辩呢?”张冲道:“清溪一战,明摆着敌强我弱,你却仍然出兵,这难道是一句不是就能说得过去的吗?”

    “不知大人听谁说的,敌强我弱便不能兴兵了?这可真是笑话,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厮杀?两家坐下来比一比实力,然后就可决出胜负,倒也省事。”

    “混帐东西。”张冲恨道:“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伶牙利齿,与我掌嘴。”

    光头强听了,立即跳过来,噼里啪啦地一顿乱抽,只打得杨闻口鼻窜血,张冲才止住光头强,道:“本官打得你可服气。”

    “服气。”杨闻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溪之战,我为首领,固难辞其咎。可此战大败,究竟是谁的原因,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还真不清楚。”张冲冷笑道:“今儿我正好听你说个清楚。”

    “此战虽是敌强我弱,但若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取胜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你和张行那两个队的战力摆在那儿,这也是我对此战有信心的底气所在。我只是没有想到陈有如此无能,竟然连清溪没有到,便让人打了回来。不过,我临行前,特意嘱咐过,河州水师有异动,要你们如果进攻一旦不顺利,立即原路返回,可你们却楞是往镇里面冲,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怕也只有大人心里明白吧?”

第二百三十章 条件() 
清溪的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杨闻不知道,张冲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毛豆、大河和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兄弟。虽说杨闻在这件事上,阴了自己一把,但张冲始终认为杨闻的人品还是比较靠谱的,再看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心中也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另有隐情的。

    “你倒是把自己择得很干净啊!”牵出了自己最嫡系的两个兄弟,张冲实在是没有底气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只能岔开话题道:“整件事你觉得很坦然吗?”

    “那倒不能这么讲。”杨闻不亢不卑地说:“作为主帅,下属执行不力,自然是要担责的。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能委屈大人了。”

    “你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为赵二当家的拉人头吧。就算你把这件事顶下来,也不会影响你扩展队伍吧。”张冲不屑地笑了笑。

    杨闻一楞神,转瞬也明白过来,张冲也曾经和赵二当家的接触密切过,如果不是出了清溪这个意外,现在自己这个位了铁定是他的,知道赵二当家的意图也不是很奇怪的事,苦笑一声道:“我不是你,就算是惹了天王老子都没事,我可不行,树叶掉下来都能把头打破了。当时是鸡头山是什么态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觉得这个雷,我能扛得住吗?”

    张冲听了,哈哈大笑道:“杨寨主果然是个明白人,欲成大事,不拘小节,牺牲一个小土匪真不是什么大事。”说着,挥手道:“来人,与杨寨主松绑看坐。”

    “说说吧,你单枪匹马杀到我门上,不会只是来看看我吧。”等杨闻坐下来,张冲这才笑着道。

    “张大人言重了,这个杀字,我怎么担得起。”杨闻拱了拱手道:“我这次过来是来求大人的。”

    “这倒是件新鲜事,什么事还值得求我?”

    “这清溪之事,不管怎么说,我做的确实有不当之处,但是我纵有天大的不是,祸总不及家人吧。”杨闻顿了顿,道:“我与大人也算是共过一段时间的事,自认为我们二人相处还算是愉快。如今我过来,要杀要剐,悉听尊变。只求大人看在我们往日有些交情的面上,放过我的家人。”

    “杨寨主这话是几个意思?”张冲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明人不说暗话。”杨闻冷笑道:“我的家人从颖州而来,一路平平安安的,可眼到了家门口了,却突然遇上了强人。遇上强人也算正常,但最危急之时,大人却恰如其时地出现了,大人不会告诉我这是巧合吧。”

    张冲呵呵一笑道:“这件事还真让你失望了,的确是巧合。杨寨主是聪明人,你想西山一窝蜂这种货色能入我的眼吗?而且现在这伙土匪已经被我全歼了,如果真是我安排的,我是个卸磨杀驴的人吗?”

    杨闻心中冷笑道:“你这种人别说卸磨杀驴,什么恶心事干不出来?”表面上却依旧平静地道:“不管怎么样,你离我的家人远一些,其他什么事,咱都好商量。”

    张冲笑道:“杨寨主此言差矣。第一,我和令夫人已经结为姐弟,我们之间如何交往,那是我们的事,与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说句实在话,比起你们这种阴暗的伪君子,我宁愿和佘大姐这样真性情的人说话。另外,我的确有事要你去做,但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当然你完全可以不答应,我不介意扫平野鸡凹,不,现在应该叫火塘寨了。”

    “好大的口气!”杨闻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怒道:“既然这样,那就没的谈了,告辞。”

    光头强跳出来,横在杨闻面前,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拿这儿当你们家炕头吗?”

    “慢着!”张冲摆手道:“光头强,不得无礼。杨寨主既然想走,咱可不能拦着,这不是咱的待客之道。杨寨主,请便吧。”

    杨闻轻蔑地扫了光头强一眼,仰首便往外走去。张冲微微一笑,转头对尚诚道:“我说尚先生,上次兵部请咱们吃饭的那哥们,叫张贵还是李贵来着?”

    “回大人。”尚诚起身行礼道:“是兵部侍郎,黑甲军右参事李贵,李大人。”

    杨闻听到李贵的名字,心头一震,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张冲接着道:“这个李大人跟咱们义州有什么过节吗,去年怎么憋着劲要灭了义州绿林。”

    “这事是万林峪李大头惹的祸,这个李大头不讲规矩,劫了李大人内弟的货也就罢了,还坏了人家的性命。”

    “这还了得。”张冲猛得拍了下桌子,喝道:“咱们义州的好汉,讲的是留财不命命,留命不留财,财命都要,我说这老李怎么火气这么大。我听说李大人还要派兵来义州,那天喝得迷迷糊糊,是不是有这回事?”

    “大人听得没错,的确如此。上次剿匪半途而废,李大人非常不满意,说还要奏明圣上,请朝廷再次发兵呢。”尚诚回道。

    “唉,我说杨寨主。”张冲笑道:“你怎么还不走?我可对你说,现在以我们的交情,我可不会管你饭啊。”

    “张大人,你说那话什么意思?”杨闻转身走了回来,盯着张冲道:“拿李贵来吓唬我吗?。”

    “我哪敢吓唬杨寨主呢?我只是好奇,如果李大人知道,义州还有几位自己的老朋友,你猜他会不会亲自来?”

    杨闻冷笑道:“张冲,张大人,收起你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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