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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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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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到了张府前,大家下了马,只见大门上面贴着“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的大红春联,一看就是出自小金之手。

    大门没有人值守,也没有人出来迎接,毛豆只好自己将大家坐骑归拢了,牵到后门去了。张冲带着其他人,从侧门进了,直到了垂花门前,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张冲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脚步,却听见院里有狗子的笑声,并鞭炮的声音。“这个老二,搞的什么名堂。”张冲象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迈步朝院子里走去。

    进了门,转过影壁,就看到狗子头带员外帽,身上穿了件黑狐狸尾翻毛的褐色袍子,揣着手,咧着大嘴,正在看几个小厮放炮。

    “石爷这年过得好啊。”张冲笑着大声对狗子道。

    狗子看得入神,猛听有人叫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眼看到张冲,乐地跳起来,跑到张冲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道:“大哥,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兄弟给忘了呢。”

    “你小子,不来看我也就罢了,还倒挑起我的不是来了。”看着狗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张冲什么脾气也没有了,不管外面穿着什么,但里面还是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傻二弟。

    “依着我,早就想跑去找大哥过年了。”狗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张冲的耳边,小声道:“嫂子临走的时候交待了,要我好好看门,我要跑过去,让她看见,还不得弄死我。对了,她来了吗?”狗子这才想起邓玉娘来,有些惊慌地往张冲身后望去。

    “放心吧,她回黑泉了,一时半会且回不来呢,你就可劲地造吧。”张冲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 糟心事() 
张府现在的情形看起来比刚开始时更糟,从一进门张冲便觉得有种莫名的郁闷,就象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间一样,咽不下去,却又吐不出来。

    “不是说你爹娘也来了吗?”张冲问道:“我还是先去给老人家拜年吧。”

    狗子摆手道:“可不巧,今天城里戏园子里开箱,他们都去看戏去了。我看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张冲便道:“我也不是很饿,等老人们回来一块吧,吃起来还热闹些。”狗子道:“今儿一天的戏呢,回来怕是得晚上了,不用等他们。”说着便唤过刚才放炮的那个小厮,让他去灶上传话准备酒席。

    张冲进来时就看那小厮脸熟,现在在自己眼前又来回地走了两次,这才想起来,原来就是邓玉娘第一次来时赶走的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他回来了,估计其他两个也已经回来了。狗子见张冲一直打量那个小厮,急忙解释道:“这孩子是跟着我爹娘一起来过年的。”张冲听了淡淡一笑地道:“过年了,让孩子好好玩玩,就别随便指示他干活了。”

    狗子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自己家的孩子,干点活没关系。”说完拍了拍脑袋道:“见了大哥,光顾着高兴了,我去喊老三去。”

    “老三在家?”张冲楞了一下,他进来后一直都没见小金的影子,心中还暗笑,不用想这小子肯定跟着杏花一起去看戏了,可听狗子说他在家里,倒是真有些出乎意料。

    狗子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嫂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还指望着他能陪我好好过个年呢。谁承想,没几天又犯病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又写又画地魔怔了一样,大哥,我说了你都想不信,年三十晚上,我想再怎么研究,那也得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吧,我亲自去请了三次楞是没请动,最后差点跟我急了眼。”

    “怎么会这样?”听狗子这么说,张冲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两个兄弟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心里也急了,道,“算了,你也别去叫了,我自己过去看看,你把老尚他们安排一下。”

    科技狂人,张冲第一眼看到小金时,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了,这货现在象极了漫画书里经常出现的走火入魔的科学家,头发乱蓬蓬的,整个脸比往日小了两圈,成了标准的锥子脸,两只眼睛抠了进去,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胡子象长疯了的野草,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这么冷的天竟然都能散出馊味来。小金没有察觉张冲进来,仍然拿着一块炭条,低着头在草纸上写写画画。

    张冲觉得心里很疼,快步走上前,夺下小金的手里炭条,拉着他的手,轻轻地道:“休息一会,好吗?”

    小金听到张冲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张冲,笑了一下,但好象又要哭的样子。张冲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小金这副模样,但也猜了个大概,便拍着他的肩膀道:“老三,听大哥说一句,这世界上无论什么事,并不是说我用心了,我也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这没有什么可丧气的,更没有什么可委屈的,研究织机是这样,其他的事也是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小金叹了口气,苦笑道:“明白有什么用,过不去,还是过不去。”

    尚诚也觉得过不去,事情太超出他的想象了。小六儿和光头强提着张冲的行李,跟着他一块进了正房,大家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正中间的饭桌还没有撤,桌子上杯盘狼籍,椅子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屋子。里屋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地上到处是瓜子皮、榛子壳,咬了半口的山楂果,床上的被子也没收拾,胡乱在堆成一团。

    “这儿怎么那么乱?”尚诚皱着眉头问道。狗子有些见怪不怪地笑了笑道:“乡下人就这样,一会他们回来了,叫人进来收拾一下。”

    尚诚一听,心里更加疑惑:“家里的下人呢?”

    狗子很大度地挥了挥手,道:“这不过年吗,我让他们一块看戏去了。”

    “好啊。”尚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四下里又看了看,正色道:“这屋里又住人了吗?”

    “对啊,我爹娘就住在这里啊。”狗子道:“反正大哥也不在这儿住,外面又住不开。”

    “外面住不开,就可以住在老大的屋里吗?”尚诚一下子火了,冷笑起来。

    狗子对尚诚的态度非常不爽,也冷冷地道:“为什么不能,不就是住两晚吗?”

    “这是住两晚的事吗?老大要是不在,他的位子空着,是不是什么人也可以坐?”尚诚神色凛然的死死盯着狗子,冷如冰霜地喝问道。

    “你这话就有些过了。”狗子也沉下了脸,道:“怎么又扯到位子上了?”

    两个人正相持不下,毛豆拿了张帖子,一步走了进来,开口问:“老大呢,外面吴哨官派了个亲兵,请老大去怡然居赴宴。”

    “赴什么鸟宴?家里都备好了,去回了他,没功夫鸟他。”狗子窝了一肚子火,没好气地嚷了起来。

    毛豆被狗子一抢白,当时就楞在那里,拿着帖子有些手足无措地打量着大家。尚诚冷言道:“老高,你去请老大的示吧。”

    “吕成行动的够快啊。”年前,在刘家寨外面打了那一仗,死的那些土匪的脑袋也没浪费,全由官兵们带了回来,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功劳,另外毛豆又按张冲的吩咐送了吕成一笔不少的礼金,拿着这些钱,吕成四处走动,升迁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搞清楚,他谋了个什么位子。张冲看了看请帖,笑着对毛豆说。

    “那老大的意思去还是不去?”毛豆小心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张冲已经劝了小金半天,见他有些松动的意思,便转过头去,对小金道:“时间还来得及,你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咱们一块去。”

    张冲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对,只见狗子正一脸怨气地吆喝着那个小厮从堂屋里往外搬铺盖。“怎么回事?”张冲忍不住问道。

    “大哥这两天不在,我爹娘没地方住,就让他们先住了,如今大哥来了,自然得让他们搬出来。”狗子冷冷地道。

    张冲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慢慢道:“先不用搬了,过了年再说吧。老人们来了,自然得住正房,让他们搬出来,没有这个道理。”

    尚诚待要开口,张冲向他施了一个眼色,又道:“我记得前面铺子里有为客户准备的房间吧,我们几个先去那边吧。老二,你一年和家人聚不上几天,趁着过年,多待些时候吧。”

    狗子见张冲站在自己这边,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冲着尚诚冷冷一笑,怪声怪气地道:“到底是我亲大哥,知道体贴兄弟。”

    张冲懒得再搭理他,只吩咐他过会等小金收拾好了,到前面找他,便带着尚诚等人去了前面铺子。

    铺子里还没开业,周老爹、老方正坐在院子里太阳底下闲聊,见张冲进来,喜出望外,急忙上前磕头,张冲也给他们拜了年。大家彼此也都认识,少不得相互拜年,说了些吉祥话。等寒暄完了,张冲笑着问道:“年过得咋样,这么好的天气,怎么窝在铺子里,没有出去快活?”

    周老爹笑道:“今天蒙东家和太太关爱,薪水拿的足,还给了那么多的年货,没有比今年过得更舒坦的了。”老方也接口道:“外面有什么快活的?我这心里觉得,还是守着铺子更塌实些。”

    听张冲说要在铺子里的客房里住下,周老爹急忙回房取了钥匙,老方也拖着条残腿过来帮忙。年前客房都已经打扫好了,被褥也是新换的,不一会的功夫,就安顿好了。

    张冲在屋子里坐好,尚诚便把小六儿支了出去,又让光头强在门口守着,这才上前行了个礼,正色道:“老大,今天这事我觉得不妥。”

    张冲叹了口气,道:“都是兄弟,让我说什么好,难道真得让老二下不了台吗?”

    “这不是下得了台,下不了台的事。”尚诚一板一眼地道:“现在咱们万事俱备,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将规矩立起来。”

    “你说的没错。”张冲无可奈何地道:“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老人没地方住,难道真的要将他们赶出来吗?如果真得如此,那这样的规矩不要也罢。”

    “老大仁义,兄弟们都佩服,但事实真不是这样的。”尚诚压低了声音,道:“石爷要是真没地方住,也说得过去,但他不仅自己有宅子,而且不止一处。”

    “是吗?”张冲吃了一惊,道:“消息确实吗?”

    “千真万确!”尚诚很肯定地回答:“去年十月,他从城西一个叫林东来的手中购置了四合院一处,用银一百二十两,冬月二十三,从南城一个叫王海平的手中购置二进院一处,用银二百八十两。腊月十五,他从东城卢进山手中购置三进院一处,用银四百两。”

    “这小子,要这么多宅子做什么?”张冲听尚诚说完,叹了口气,停了一会,突然沉下了脸,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二百零五章 狼狈为奸() 
张冲的心里一阵发冷,狗子置了那么多的宅子,他倒不是感到太意外,真正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地是尚诚对这件事了解得太详细了,交易时间,交易标的,交易金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很显然是经过了缜密的调查。

    “你在查老二?”张冲冷冷地看着尚诚。

    尚诚一脸的平平静,慢慢地道:“不光是他,金爷、邓玉娘、老戴,所有老大身边的人我都在查。”

    “你疯了!”张冲激动地站了起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尚诚坚定地点了点头。

    “知道你还去做?”张冲表情复杂地对尚诚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发现了你在调查他们,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与我没有关系,我只关心他们是否对老大忠诚。”

    张冲叹了口气道:“可狗子毕竟是我的二弟。”

    “狗子是您的二弟,但不是盛唐的二弟,咱们盛唐中,绝对没有什么二弟、三弟,只有一个老大,他的名字叫张冲。”

    张冲沉默了许久,尚诚做的究竟对不对,他一时也说不出来,但冥冥中,他却有些赞同。“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和老戴说过,因为我需要他派人监督我,其他的人应该都不知道。”

    “好吧,这件事就控制在咱俩三个的范围内吧。现在咱们的人还不够用,可靠的人更少,安排专人负责此事不现实,还是你挑起来吧,不要让小六儿察觉到,他还是个孩子,我怕他知道后会受不了。外勤的事就多交给他些,别让他闲着也就是了。”

    张冲正对尚诚交待着,光头强进来报,说小金已经进了院子了。张冲摆了摆手,道:“让他直接进来就好了。”

    小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蓝绸的长袍,脸色虽然依旧憔悴,精神却比刚才却强了许多,至少有了几分生气。张冲站起来,拍了拍小金的肩膀,笑道:“这才是我们的巧手金待诏呢!”

    虽说是正月,但怡然居的生意却比往常更要好。易安城里的富户都喜欢在酒店里请客,既方便,又排场。吕成的酒宴订在了三楼的雅间,这也怡然居最豪华的雅间,居高临下,推开窗子,易安城景一览无余。这个房间至少得提前半个月预订,吕成过来的时候想都没敢想,可谁知道预订的那家正好过来退订,他当时就在旁边,当然立即就把房间抢了过来。这让吕成非常兴奋,真是一个好兆头啊!

    吕成的任命年前就已经下来了,这一次他直接走了兵部的门子,授了个静海卫守备。静海卫在匀州,离静海县城不远。这个位子说坏不坏但说好也绝对不好。静海卫的主要责任主要是防御海寇,但本朝开国后久,打过一次大的海战,大获全胜,从此后沿海一直便太平无事。没有事,对于一个军官来说,就是最大的事,这说明你可有可无。当然,吕成也已经过了定要将一腔热血洒到沙场上,赢得生前身后名的年纪,他最关心的是能不能拿到足够的钱,让自己和家人活得更体面一些。

    南汉实行禁海,所以静海卫还有一个重大的责任就是缉私。这块海域做海外生意的人不少,作为静海卫的守备按理说不差钱,但理论和实践永远都是有差距的,能做海外生意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吕成前面两任守备都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任上。静海卫就在镇河山区,与刘家寨隔得很近,骑马都不用一个时辰,如今张冲的声望在镇海山区如日中天,这可能是他手里唯一一能保命的牌了。当守城的官兵回去报告他张冲回来了,他立即派了亲兵过来相请。

    吕成出任静海卫守备,让张冲有一种想睡觉便有人递过来枕头的感觉狼,要做海外贸易,需要船,需要水手,需要码头,这些吕成都有。狼狈为奸从来都是令人愉快的事情,这场酒大家喝得很开心。吕成特意从天香楼里请了两个唱曲的粉头,这种场合自然不宜说些严肃的话题,“来,我敬吕大人一杯,不多说了,都在酒里了。”张冲打着晃,伸过酒杯。“都在酒里,都在酒里。”吕成也举着杯子伸过来,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大家都是明白人,话又何必说得太透,两个人将杯子里酒一干而尽,大笑起来。

    从怡然居出来,张冲坚持没有上车,让毛豆陪着带了醉意的小金先回去,自己则与尚诚、小六儿和光头强一起步行,顺便看看街上的热闹。毛豆放心不下,一再嘱咐,小心为上。张冲笑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呢,不找别人的麻烦就不错了,出不了事的。”

    过午时分,街面上安静了许多,路上的行人明显少了,时不时地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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