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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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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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泉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压根藏不住人,张冲的爪子还没磨锋利,这当口他可不想惹什么麻烦。好在现在有了刘大人卖给他的山庄,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张冲在黑泉除了和董老板合伙开客栈以外,另外还在镇外买了三百亩粮田和一千亩林场,邓老板是个很合格的生意人,将这些交给他打理完全可以放心,当然张冲也不会让他白干,不仅将邓家祖宅交还于他,另外还出资把邓玉郞送进了京城的国子监里读书去了。

    戴敬他们当然都要跟着张冲离开,收拾完东西之后,张冲特意给了单友一个月的假,让他去看看弟弟。

    邓玉娘对张冲感到很无语,就算只是个私生子,但毕竟身体里也有贵族的血统,放着好好的县城不住,偏偏就喜欢往山里钻。她真怀疑,张冲的生母会不会也是个啸聚山林的巾帼豪杰。

    住在哪里对张冲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哪里也没有电,更没有无线wifi,嘈杂的闹市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住进山庄里倒更自由些。

    所有进驻山庄的人员在易安集结,各色人等差不多五十个人,张冲穿过来以后,头一次有了种当老大的感觉。为了壮大声势,张冲将忠君营的装备进行了改造升级,清一色的仿凯芙拉头盔,外衣是黄绿灰相间的迷彩服,除了护胸的皮甲外,还增加了护肘和护膝,脚下是黑牛皮的半筒靴子。马槊、弓箭、**、短刀、匕首全部配齐,战斗背囊里还增加了急救包,除了没有铁甲,整体装备比南汉国所有的军队都要强。

    旗帜也做了几十面,红火焰宝石蓝边,白月光里面是盛唐商行四个大字,按着狗子的意思,还要做一杆丈八的大帅旗,上面再绣一个斗大的张字。张冲气得踹了他一脚,骂道:“咱们去镇海山是当财主的,你他娘扛着大旗,要造反啊。”

    让张冲没有想到的是,他抓到的那个小毛贼竟然是邓玉娘的同门师弟,也是青萍仙长的记名弟子。邓玉娘身边正好没有体已的人,便自作主张将他留了下来。如今这个世道,亲兄弟都靠不信,更何况是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师弟,本来张冲是不同意的,无奈邓玉娘一力坚持,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易安的生意大有起色,当然邓玉娘折腾的更厉害。有这样的猛人坐阵,张冲的心始终都是悬着的,毛豆现在腿脚不灵便,正好留下来,有他在一边帮衬着,自己也能稍稍的松口气。大河主动要求留在易安,但张冲知道他是怕拖自己的后腿,心里不落忍,便坚持让他跟着自己。

    按照邓玉娘的预测,转过年去,天灾人祸必将接踵而至,但张冲还是一再告诫邓玉娘在粮食的问题上一定要谨慎,不过,他清楚,依着邓玉娘的性了,他这些提示的效果并不比耳旁风强劲多少。当听邓玉娘说她最近一段时间囤了点粮后,张冲忍不住亲自跑去库房查看,一圈下来,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哪里叫囤了点粮,所有的库房里全部堆满了粮食,装满各类粮食的麻袋一直垛到屋梁上,足有十万石之多。好在这些粮食多是以物易物换来的,并没有花多少现银,又加上现在置了农庄,有了囤粮的安全场所,张冲才没有再说些什么。

    启程的日子是邓玉娘亲自挑的,黄道吉日,大利出行。张冲不以为然,对邓玉娘道:“管它什么鸟日子,哪天走哪天好,若你选的日子是个大晴天,便算你算得准了。”邓玉娘很是不屑地白了张冲一眼,冷哼道:“没文化,真可怕。”

    十万石粮食,再加上满满一车金银细软,这可是自己的全部身价了,要是出点什么闪失,张冲死的心都有。家里有庞伟和毛豆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张冲只留了五个护院看家,其他的护院全部都带上了。另外他还找吕成借了点兵。吕成很痛快地答应了,当即拔了三十个杂役兵,另外还加了五十个民壮。张家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为得这个肥差,那帮杂役兵差一点没打出人命来。

    为进货出货安全,邓玉娘高价请了义州城里的镖师,这时还有三十多个正好在易安城里,张冲干脆连他们一起带上,一共凑了近二百号人。这么多人押送五十辆大车,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到了日子,果然是个大晴天。刘家寨离易安城不过百余里,好天的情况下,一天多也就到了,张冲高兴地对邓玉娘道:“你还真有两下子。”邓玉娘轻笑道:“你也不要高兴太早,路上还要打紧些,明天下午就变天,接着就是几天的雪,要是明天过午进不了山,有咱们的罪受。”

    张冲楞了一下,道:“你还是把话说清楚些,什么叫有咱们的罪受,难不成你也要同去?”

    “我当然得去。”邓玉娘义不容辞地答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张家的女主人,这么大的事不露个面,说不过去的。”张冲听了,头就有些疼起来。

    吃过早饭,张府的院子里早就摆好了三牲祭礼,张冲亲手烧了三柱高香,金管家带人化了无数的纸钱,众人依次拜了天地山神,仪式完毕,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易安城。

    张冲的队伍声势浩大,寻常的山匪避尤不及,一路上什么麻烦都没遇上,平平安安的到了中途的镇子上。众人歇了一夜,第二天又是一早上路。邓玉娘担心变天,不住的催促,队伍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日上三竿便进了镇海山,等午饭的时候,阎罗殿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邓玉娘松了口气,传令大家停车生火,埋灶做饭,“大家抓紧时间歇一歇,吃了饭,一口气赶到刘家寨,中间就不再休息了。”

    张冲听了,就有些恼火,腹诽不已,“究竟你是老大,还是老子是老大,见过抢戏的,没见过这么抢戏的。”

    望山跑死马,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午饭吃到一半时,天突然就变了,一阵狂风过后,红亮亮的太阳就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周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大家的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大雪封山,说起来简单,但真的发生了,就不是玩的了。木轱辘的马车,本来就走不过,跑山路就更慢了,要是下了雪,地滑坡陡,旁边就是十几丈深的悬崖,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不用邓玉娘催促,大家草草地吃了几口饭,便收拾了继续赶路。拼命跑了一个时辰的山路,终于看到了刘家寨高耸的寨门了,这时鹅毛般的大雪也落下来了,“夫人万岁!”众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喊起来。

    大家的欢呼声还没有停下,却突然看到一股浓烟从寨子里冒起来。

    “敌袭,戒备!”戴敬高声示警,策马冲到张冲身边,道:“老大,情况不对。”

    话音未落,张冲便听到一阵马蹄声响,抬眼看去,马上的人正是梅善。梅善拉住缰绳,稳稳地停在张冲面前,抱拳道:“报,前面有土匪进攻刘家寨。”

    “一共多少人?”张冲急忙问道。

    “三百人大多,到四百人的样子。进攻没有章法,不象是一个绺子的,应该是几家山头联合的。”

    镇海山一带的土匪,张冲早就派人打探过,只是时间太短,掌握的情况不是很全面,大致知道这里大的山头一共有五家,小的没搞清楚,只怕有十几家。这些土匪队伍里人马最多的不过百人,少的连三五个人的都有,现在看这架式,可能所有的队伍都来了。

    “这是要闹哪样?”张冲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与这些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有道理上来就给老子一个下马威啊。

    张冲没有想到,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怪他。时近年关,镇海山里的土匪谁不想过个肥年?若往年这个时候,山中的各个村寨早就应该把孝敬的银两、酒肉、粮食送来,可今年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土匪们便沉不住气。

    年关孝敬,这的确是个潜规则,但今年情况特殊,刘家寨已经易主,以前负责操办此事的山庄管家刘财就不敢作主了。

    别看刘财是个管家,但身份却是山庄的庄客,连最起码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刘大人将山庄卖了,他也只能跟着山庄一并归属于张冲。虽然张冲说过,仍然让自己在这里主事,但这毕竟只是过度时期的权宜之计罢了,早晚人家得换人,这点刘财认识的很清楚。

    刘家寨是镇海山区最大的村寨,所有的村子都盯着它看,他们可不知道刘财的心思,只见他这边不动,所有的人便都跟着不动。

    “乌合之众。”看着周围人慌乱了表情,张冲定了定心思,高声喝道:“既然来了,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完胜() 
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风雨雨,刘家寨依然保留着军寨的格局,坚固的寨墙依山而立,高大的寨门**巍峨。寨门前是一大片平整的开阔地,站在山坡上,寨前的情形一览无余。

    战斗刚刚开始,镇海山的土匪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云梯已经挂到了寨墙的墙头,三辆笨重的冲撞车也开始缓缓地向寨门逼近,最夸张的是,他们竟然还临时安装了两架投石机。投石机完全是就在取材,林子里多的是大树,砍倒之后,粗略地削去了旁枝,两竖一横搭起架子,中间用韧性好的树干充当投石臂,总体的造型简陋,但威力却一点都不小。十几个个喽兵喊着号子,猛得将长长的投石臂拉下来,巨大的石块凌空飞出动,从寨墙上方穿过去,由天而降,不少房屋被砸蹋。土匪们还将木屑用油毡包裹起来,点燃后抛进寨子,又有几处房子被点燃了,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宽敞的寨墙上站了上百个刘家寨的青壮,战士的热血传承到他们这一代,还没有完全的冷却,飞溅的鲜血和冲杀的嘶吼,唤醒了一直在他们心底沉睡的野性。他们有些生疏地扛起祖上留下来的滚木擂石,拼命地向攀着云梯往上冲的山匪身上砸去。

    “那个就是催命判官陆放。”戴敬举着手里的马鞭指给张冲看。这个名字张冲不陌生,决定进驻刘家寨后,他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陆放是镇海山众匪里最剽悍的头领,武力值高,心狠手辣,手底下有一百多号能打惯战的喽兵,是这一带影响最大的匪首。

    一身亮银盔甲的陆放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鹤立鸡群般的突兀在众匪之中。这次进攻刘家寨就是他挑的头,前方打的并不顺利,按他的预想,只要把队伍拉过来,刘家寨的人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加倍的把孝敬贡献出来,没想到这帮子刁民,竟敢跟自己动手,这让他有些焦躁,“弟兄们加把劲,冲进寨子,不封刀,所有的金银财宝,大姑娘小媳妇,都是你们的。”

    已经萌生退意的土匪们,得了个号令,立即就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踩着自己兄弟的鲜血,嗷嗷叫着又冲了上去。

    刘家寨的青壮们虽然勇猛,但绝大多数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与整天刀头舔血的惯匪交起手来,明显处于劣势,虽然有地形上的优势,但只要时间一长,山寨失守也就成为定局。

    战斗很快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戴敬几个骁骑卫退役士兵,比眼前的场面惨烈上百倍的战斗都参加过多次,心情自然轻松的很,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镖局里的那些人,虽然没少和土匪打交道,但始终秉乘着要文斗不要武斗的信条,面子解决不了的,就交过路费,总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许多资深镖师走了十几年的镖一次都没有拔过刀,这很正常。

    杂役兵身上的官衣就是护身符,土匪们一般不会招惹他们,他们每天的工作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地站在官员们身边充个门面,或者巡巡街,顺便抢抢占道经营的小贩们的秤,再踢翻他们的摊子。至于那些民壮,不过是官家拉来的免费劳力,最大的技能就是喂马、劈柴,种植粮食和蔬菜。

    张家培养的那些护院,杀个狗熊老虎啥的没有问题,但真正你死我活地面对活生生的人,握刀的手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凡是冲下去的,不管杀没杀敌,一人三两银子。杀一个土匪,赏银十两;杀一个头领,三十两;谁第一个冲上去,五十两。如果谁把陆放干死,一百两。打完算钱,现银结算。”张冲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开价。

    思想工作关键是要触及灵魂深处,马上就要过年了,一家老小都眼巴巴地等着呢。米面酒肉必不可少吧,新衣裳最好也添一件,这些可都得银子啊。杂役们每个月的月饷不到一吊钱,还经常拖欠,民壮就更惨了,年底能给袋子白面就不错了。镖师属于高收入职业,但主要靠业绩,十两银子的活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揽上那么一个。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家的眼也就红了,再看山下的那帮土匪,这哪里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杀神,分明是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嘛。

    “这不公平,他们有马,我们两条腿肯定跑不过他们。”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壮汉指着骑在马背上的护院们不服气地嚷道。

    “有点意思。”张冲心中暗笑,见那黑壮汉一身民夫打扮,腰中却挂着一柄制式的腰刀,便知他是民壮,不觉有些意外,笑道:“好汉子,这样,步兵另算,谁先冲上去也是五十两,你要是能跑在骑兵前面,一百两。”

    “好来。”黑壮汉答应了一声,抽出腰刀,拨腿便往山下冲去。戴敬阻拦不及,只能苦笑一声,举起手里的马槊,高喊道:“弟兄们,跟我冲。”

    狗子将“盛唐商行”的大旗一招,紧跟在戴敬的身后也冲了出去。“银子!银子!银子!”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所有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一齐向山下的涌去。冲锋的所有豪迈雄壮顿时被一阵铜臭熏得无影无踪,血与火的厮杀也瞬间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张冲还没来得及往前冲,胳膊就被尚诚和小六儿一左一右死死地拽住了。君子不临险地,对此尚诚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别拉我,快截住大河。”自从清溪之战之后,大河一直都是郁郁寡欢,那一仗打得太窝囊,心里憋出来的内伤到现在都没有好,如今有了冲杀的机会,大河哪还能站得住,单手擎刀便杀了出去。

    光头强应了一声,扛着方天画戟就跟了上去,但很显然冲进战团后,他就忘记了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了,风车般的舞动戟杆,砍削劈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张冲看傻了眼,这货要是脑袋上沾上毛,那简直就是吕布了,当然模样的确是稍微喀碜了点。

    战场有风险,耍帅当谨慎,如果没有赵子龙的身手,最好不要学他白盔白甲白旗靠,跨下白龙马,掌中亮银枪,如此打扮的陆放杵在破衣烂衫的土匪群里,理所当然的成了活靶子。戴敬抬手一箭,正中陆放的哽嗓咽喉,他连叫都来得及叫一声,便直直地摔下马去。

    见此情景,黑壮汉的心在流血。尽管他是第一个冲出来的,但科学是不讲人情的,人就是跑不过马的,冲到半山腰时,戴敬带着骑兵就超了上来。眼见到手的一百两银子飞了,他心如刀绞,只能寄希望于陆放了,谁想刚到阵前,就看见陆放横死马下,他绝望的狂吼了一声,抬手一刀将面前土匪的脑袋砍飞了。

    张冲总算摆脱了尚诚和小六的纠缠,飞身一个鱼跃将小金扑倒在地上。“你他娘的要做什么?”

    小金挣扎道:“放开我,待我上前杀个痛快。”

    “杀尼妹啊。”张冲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地道:“就你那小身板,你能杀得了谁?”

    织机研究进入了瓶颈期,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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