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个黑衣男子,看上去相当健壮而且年轻,戴着深色墨镜。有意思!似乎大哥已经派人盯梢自己。身后那个家伙很警觉,似乎已经意识到行踪的暴露,因而拉远了距离。好机会!司昊雷微微一笑,悄悄地拐进泊车处。注意到司昊雷突然不见,黑衣男子加快步伐毫无声息地追了过来,在几千辆车的停车场根本见不到司昊雷的影子,男子敏锐而警觉地四下搜索目标。就在他转进B区的暗角,突然脖根处猛地传来一阵强烈的酸麻,又狠又快。有人偷袭!刚刚意识到这点,却因脖根||||穴道被切中而晕眩了过去,魁伟的身躯直直地向前软倒,在身体快要着地之时,被袭击之人眼明手快地伸手抱住。
翻过怀里的黑衣男子,司昊雷好奇地打量着怀中的“猎物”。很阳刚的一张面孔,乌黑的短发,一缕发丝垂落在宽阔的额前,刀削的双颊,英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浑身绷紧的健壮肌肉显示着是个身手不错的家伙。当黑衣男子墨镜滑落,司昊雷看清了那张纯阳的面孔后,不由愣住了。
这是哪里?
靳岩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恍若大海的深蓝色天花板,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双肘支撑着床沿打算坐起来。顿觉头部一阵眩晕袭来,天旋地转仿佛漩涡一样把他吸进去,而脖根处传来的强烈酸麻感通过颈部脊椎直接穿向身体各处的神经末梢。支撑身体的肘部一阵痉挛酥软,令他再次倒了下去。倒在身后柔软的床上,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停车场的一幕。该死!不仅跟丢了人,还被人偷袭。那个偷袭他的家伙居然下手那么狠准,想到一向敏锐的自己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靳岩就觉得不可饶恕而深深地自责。躺在床上,靳岩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吐气、吸气,渐渐放松自己的关节和肌肉,他打算在最短时间内让自己恢复原状离开这里。过一会儿,感觉到终于克制住颈后的强烈酸麻,靳岩慢慢坐起身,悄悄的步下床榻。他一边移向房门,一边警觉地打量着这间房间的状况,想通过房间的布置看出袭击之人的身份。
这是间纯男性的卧室,三面深蓝一面白色的墙壁,宽大柔软的床铺着湖蓝色床罩,纯白色落地瑞典式沙发和手工织锦白色曳地窗帘,房内摆设相当简约却又极其舒适,优雅而艺术性的匠心搭配,这一切都显示了屋主是个极有品味而且懂得享受的人。靳岩觉得有些愕然,从房间的布置来看怎么也联系不起来,什么样的人居然会以那么精准的手法偷袭自己。心里有些懊恼,不过也不去管那么多,先离开这个鬼地方要紧。靳岩冷峻的脸上丝毫不敢懈怠,悄无声息地靠近卧室紧闭的门。正打算拧开把手,突然房内另一扇门打开了,一个男子,确切地说是一个刚淋浴过半身赤裸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身形略瘦却有着相当精壮健美的肌肉,强健的骨骼线条优美,整个身体比例非常合衬,显然是一副锻炼过身手的灵敏躯体。额前垂落的发丝湿漉漉地滴着水珠,深浓而整齐的剑眉下一双温文却不失锐气的双眸散发着清澈的光芒,英挺的鼻子,略阔的嘴巴,丰润的嘴唇,一张相当俊逸的面孔。这张脸有些熟悉!靳岩打量了半天依稀发现自己认识这张脸孔。
围着浴巾沐浴过的司昊雷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有趣地看着面前正在打量他的靳岩。这样站着的靳岩如同一只优雅的黑豹,灵敏而且气势迫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警觉的危险感,六年不见他已经成熟了许多,完全不是当年那个毛毛燥燥的小鬼了,司昊雷温和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欣赏。靳岩注视着司昊雷的冷峻面孔开始渐渐有些放松,随后又慢慢凝聚起相当丰富的表情,仿佛是在辨认又仿佛是在思索。靳岩变化的表情全然入在司昊雷的眼里,令他觉得相当有趣。看来这家伙总算认出来了。
“你……”靳岩有些不可置信地仔细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六年不算太漫长,但是对于一个从少年长成成年男子而言,变化还是相当的大。
“脖子还疼吗?”司昊雷有些好笑地走近他,牵着他慢慢走到床头让靳岩坐下,然后又走到床头柜打开早已经准备好的药盒,从里面挑出一瓶红色药酒回到靳岩身边。
靳岩怔忡地任由司昊雷把他拉到床边,看着司昊雷去取药酒然后回到自己面前,自始自终中靳岩黑曜石般敏锐警觉的双眸未曾离开注视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主……主人?”
司昊雷停下了手中打开的瓶盖,调转目光,澄澈的黑眸温和地看着面前一脸冷峻的靳岩。
“那么多年怎么还改不了?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喊我主人了么?”
“……”
司昊雷把倾倒在手中的药酒慢慢抹搓在靳岩酸麻的脖根处,沁入肌肤的药酒让靳岩觉得颈后一阵清凉入骨的舒爽和放松,刚才强烈的酸麻感在司昊雷恰如其分的按摩力道下也慢慢得到缓解。
“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所以下手重了点。”
上完药,司昊雷还是觉得有些歉疚。自己居然没控制好力道差点伤了靳岩,好在靳岩练过身手,换成一般的人受到这样对待肯定要躺倒好几天。看着靳岩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想必他真得很痛,虽然他一向什么也不会抱怨。
“大哥派你来的?”
“冥王派我来保护你。”
司昊雷早已经心里有数,不过没想到大哥会派靳岩过来监视自己。靳岩加入不久后“狱界”就解散了,对于“狱界”他并不十分了解,大哥何苦把他卷入这场纷争。想到这里,司昊雷温和的脸上闪过些微不易察觉的冷凝,温润的黑眸中有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回去告诉大哥,我不需要有人保护。”
听到司昊雷这样说,靳岩突然全身绷紧,冷峻的面孔严肃了起来,他紧张地直起身子站在司昊雷跟前。
“不,我要留在你身边。”
“六年前你已经自由了,没有必要再保护我。”司昊雷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主人。我发过誓要保护你。”
靳岩的语气果断而坚决,黑曜石般的眼神中透出不容怀疑的决心,紧紧注视着司昊雷。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固执,当年靳岩成为自己护卫的时候就曾经发誓誓死追随。“狱界”解散后,靳岩就跟着司昊霆离开了。六年来两人未曾见面,没想到这次再见他还是不忘当年的誓言,这种固执的脾气迟早有一天害了他。看着靳岩一脸严肃而坚决的神情,司昊雷微微一笑,觉得有些无奈。
“今晚你留下过夜,明天早上就走。”
说完,司昊雷从床上抱起一只枕头和一条羊毛薄毯径直走向另一边的白色沙发。站在床边的靳岩有点微怔地看着司昊雷在沙发上利落地铺着床,正打算走过去,司昊雷却转过身子面对着他,澄澈黑眸好像早已经看出了靳岩心中的想法。
“我睡沙发。”
不容他拒绝,司昊雷已经轻巧地倒在舒适的瑞典沙发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只留下站在床边的靳岩一脸疑惑。
躺在沙发上的司昊雷并没有很快入睡,半晌听到靳岩慢慢爬上了床。靳岩又回到自己身边,大哥到底还是采取行动了。那段充斥着鲜血和死亡的岁月,仿佛一点一滴重新回到自己脑海,难道大哥一定要逼自己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司昊雷心中微微苦笑着。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靳岩听见沙发那头隐隐传来司昊雷平稳的呼吸。六年了,这六年不知道司昊雷过得怎样的生活,这六年自己受了无数艰苦训练,甚至不亚于当初在“狱界”的训练,只为了有一天能回到司昊雷的身边,再次追随他、保护他。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司昊雷对他的恩情,从那刻起,生命已非他自己主宰。即使司昊雷不愿意,他发过的誓言音犹在耳。想到这里,靳岩的心中更无一丝动摇。
“你不该回来……”
恍惚间听见了司昊雷轻柔的叹息,那声叹息似乎有些欣慰似乎又有些惋惜,靳岩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沙发上沉睡的司昊雷,冷峻的脸上黑曜石般的眼睛闪过一丝幽暗。
秋天的夜风清云淡、月华如水,清冷的空气从窗口的薄纱中一丝一丝透了进来,浮动在一室沉默之中,卧室内两个人各怀心事、久久不曾入眠。
第二章
“小雷,”电话那头传来司昊霆清晰而沉稳的声音,“这份礼物还满不满意?”
“大哥,我不需要有人保护。”司昊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答应你替你照顾他六年,现在已经期满,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司昊霆毫不放松口吻,事不关己地草草交待完毕就挂了电话。
搁下电话,司昊雷侧身看见不远处默默站着看着他的靳岩。从清晨起床后,靳岩一直这样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寸步不离。六年独自一人悠闲的生活现在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小芸怎么样?”
没有想到司昊雷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妹妹,靳岩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她很好。”
“她的病?”
“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这些年冥王一直在照顾她。”
简洁而清晰的回答了司昊雷的问话,靳岩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柔弱而苍白的少女,靳芸,这个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司昊雷缓缓地问道,澄澈的眼神温和地注视着靳岩。
听到司昊雷的问话,靳岩有些疑惑地皱起了浓眉,突然一层阴影笼罩了他黑亮的眼底,强烈焦虑不安的神色浮现在他冷峻的脸上。
“主人。”
“我昨天已经说了,不要叫我主人,而且我也不需要你跟在身边。”司昊雷口气依然温和,却透出明显的冷淡和内心的坚决。
听到司昊雷疏远而冷淡的口吻,靳岩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苦涩,为什么?难道司昊雷不需要自己?这六年来,自己拼命接受最严酷的训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要成为一个强者,这些付出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司昊雷身边好好保护他。为什么司昊雷要拒绝自己?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的靳岩,我不会给你增添麻烦……”
“我也不是以前的‘狱界’司昊雷,我现在只是一般的音乐学院学生。”
司昊雷缓缓打断急欲争辩的靳岩,镜片后澄澈的眼神有着不容抗拒的明确和坚决。
看着靳岩冷峻的脸上慢慢呈现出僵硬而暗淡的神色,司昊雷却不容许自己有一些心软的表现。傻瓜,难道你不明白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何必苦苦遵循当年的一个承诺,那时你不过十几岁的孩子,难道为了那个承诺捆绑你一生?想到司昊霆急于召自己回去,司昊雷更加肯定不能把无辜的靳岩卷进未来遥不可知的危机之中,自己的手已经脏了,而靳岩却不是。只有现在当机立断才能断了靳岩的念头,让他彻底脱离“狱界”,彻底离开不该属于他的是非。思及于此,司昊雷的俊逸脸孔更加冷淡。
“司昊雷身后那个帅哥是谁?”
“是啊,从没见过……”
“……是我喜欢的那型……”
司昊雷微微叹了口气。不管自己表现得怎样冷淡,固执的靳岩还是一声不吭地跟着自己来到圣路易,果不出意料引起了一阵骚动。靳岩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引起众人的注意,修长有力的双腿亦步亦趋,在司昊雷身后一尺紧紧跟随。一路走到大提琴系,学院中路过的众人纷纷好奇的驻足观望。一向和别人保持距离的司昊雷身边居然跟着一个男子,这怎能不令人好奇。他们是朋友?还是?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答案,而且那个从没见过的生面孔相当惹人眼。一身黑衣的靳岩,冷峻犹如刀削的俊容,机警而深沉的眼神,浑身散发紧张感的强健身躯,加上沉默不语的个性,这种种都足以令他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司昊雷还是那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他们两走在一起形成了相当奇怪的一幕风景。一个优雅得令人全身放松,一个优雅得令人浑身紧张,虽然有些矛盾却又意外的和谐。
看见司昊雷走进大楼,靳岩正准备跟上前去,司昊雷却微微转过头斜看了他一眼,温和的眼神中有着不容抗拒的肯定。摆脱靳岩的跟随,司昊雷轻轻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再引起更多好奇的观望和不绝于耳的议论纷纷。
“小心司昊雷周围。”
挂上电话,靳岩眼底渐渐浮起一丝警觉,冷峻的面容更加严肃。这次回到司昊雷身边,司昊霆曾经交待过当年的一些帮派开始寻找昔日的“狱界”恶魔少年,而且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司氏和“狱界”有关。虽然不清楚对方目的何在,但是却不得不堤防,靳岩暗暗握紧了拳头。
落地的黑色窗帘密密实实遮挡了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幽暗的房内却一派风光旖旎,春意盎然。
“啊……啊……”
面颊汗湿双眼迷离的美艳女人不停的扭摆着腰臀,雪白的双腿紧紧夹着身上男人的腰际。火热的双躯紧密地交缠,身上的男人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邪佞神情,冷冷地看着快要达到高潮的女人。汗水顺着男人古铜色强健胸肌慢慢滑落,一颗颗滴落在女人雪白浑圆的双丘上,形成一副异样香艳而刺激的景象。
“你真是越来越不满足了。” 司昊霆轻笑着,食指和中指轻轻夹弄着女人高耸双丘上的红色樱桃,随着他手指间揉搓和轻弹,拇指轻柔而有力地刷过红樱敏感的尖端。女人不停急喘高吟,身体的扭动也越来越激烈。司昊霆的分身不断挺入女人湿热狭窄的甬道,每一下都深深击中女体深处,伴随而来的快感强烈地刺激着彼此快要失控的欲望,两人结合的私|处随着进出不停地抽动发出阵阵淫靡的水声。紧窒分身感觉到女体甬道开始微微收缩,司昊霆知道她快要达到顶峰了。
“……啊……霆——”
随着女人尖叫出口,司昊霆突然停下了动作,随即迅速地抽离了自己的分身。正在高潮顶端徘徊的女人因没能充分的发泄欲火而痛苦万状,纤细妙曼的手臂再一次攀上司昊霆的胸口。司昊霆漠然地甩落女人急欲纠缠的玉臂,冷冷地看着女人不满而痛苦的神情。
“我警告过你不许叫那个名字。”
“……昊霆。”
看着司昊霆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冷酷神情,她突然清醒过来。这个英俊而魔魅的男人每一次都令她觉得难以掌握却又控制不住被他深深吸引。白嫱,有着绝对的美貌和高智商,而且还身为白氏集团的继承人。白氏在高科技领域里呼风唤雨多年,享有绝对的老大地位,司氏想要在高科技领域拓展事业,势必需要仰仗白氏的辅佑。虽然白嫱很清楚司昊霆和她的关系建立在那种薄弱的利益之上,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上了司昊霆,这个帝王一样霸气而冷酷的男人,有着强硬的手腕和令人折服的气势。短短六年就成为商界举足轻重的黄金单身汉,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领导别人的。曾经想用自己的美貌和头脑令司昊霆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看来如今却是自己反而被他迷住了。对于白嫱这样优秀的女人,通常只会被强过她的男人所俘获。两人在生意上合作愉快,床第间也令她相当享受。不可否认的是,司昊霆真是女人的克星,他在床上绝对会让你欲死欲仙,享尽Xing爱的乐趣。交往了半年多,白嫱以为自己多多少少在司昊霆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没想到他还是不允许自己跨过那条界限。什么嘛,叫个名字还那么计较,而且每次结束司昊霆都不跟她同榻而眠。她真的搞不懂司昊霆这个人,Xing爱跟原则分得如此清楚,上一刻还跟你缱绻温存,下一刻说翻脸就翻脸。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怨忿。不过她并不是笨女人,她清楚司昊霆的无情,也清楚女人最大的错误往往因为持宠而娇结果被弃作下堂妇,她熟谙司昊霆这样的男人不吃那套,想要在他身边长久乃至将来登堂入室,还是应该以退为进。
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