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星奇和淼淼皆是微微一怔,下一刻,才意识到霓裳没死的事实,匆匆迎来上来,脸上的哀痛之色终于被笑容驱赶掉了。
被他们团团围住,霓裳正想说什么,就忽而腹部有阵痛:“我的肚子……好痛!”
她的身下,裙摆和亵裤已经湿了……
星奇姑姑率先反应过来,镇定道:“没事!别慌!只是羊水破了,应是早产之兆!”
不巧的是,蓝将军和众多老臣子领着大批侍卫刚好赶到,看见样貌异于常人的银月,便以为妖怪又多了一只,顿时高呼——
“拿下妖孽!重重有赏!”
“拿下妖孽!重重有赏!”
“烧死妖妃!”
“缉拿妖孽!”
……
☆呼呼,总算让银月恢复了记忆~大高~潮余韵看下一章~此天都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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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蓝将军和众多老臣子领着大批侍卫刚好赶到,看见样貌异于常人的银月,便以为妖怪又多了一只,顿时高呼——
“拿下妖孽!重重有赏!”
“拿下妖孽!重重有赏!”
“烧死妖妃!”
“缉拿妖孽!”
……
面对千万侍卫围攻,祁佑将外衣脱了下来扑在雪地上,银月将虚弱的霓裳放置于其上,握着她的手,鼓励道:“霓裳,别怕!什么都别想,安心为我生下孩子!我会保护你们母子的!”
星奇姑姑是见惯了生生死死的人,这一刻也不慌不急,镇定专心地为霓裳接生。8而祁佑、淼淼和银月则三面抗敌,将持剑而来的侍卫不停地制服,不给他们一丝一毫影响霓裳早产的机会。淼淼先是撕下一缕长长的裙摆,甩成柔绳卷住了一名侍卫,继而夺了对方的剑,然后,以剑御敌,那矫捷的身手和冰冷的眼神,让人完全无法将她与平时柔弱乖巧的婢女形象相提并论。祁佑也不弱,嵌在腰间那一抹银白便是他的软剑,此剑如蛇,见血封喉,招招狠毒致命,使敌人毫无反抗之力。最诡异骇人的莫过于银月,他顾忌到霓裳的存在,而没再使用箫杀,可是玉箫仍是他的武器之一,敌人的每一滴血,都将玉箫上的如意结流苏染得更红;他身后飞出的九条狐尾,更是如同屏障般将霓裳的位置护得密不透风,任谁也无法趁乱偷袭。
夜色浓黑,远远望向宫刑场一处,点点火把犹如星光。呐喊声、痛呼声、叱咤声吵杂成一片,前仆后继的侍卫为了军功而听令,似乎不怕死般不停地攻向几人,最终,热血全部洒在雪地上,融化了冰雪,形成无数坑坑洼洼的血泊……
无尽的厮杀,一直延续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小小的雪花夹杂着雨水落下,仿佛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哀悼。
三人为了保护珍视之人,几乎都杀红了眼,但凡靠近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渐渐地,有些侍卫开始退缩,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啊!敌不过妖怪也是正常的。谁都怕死,谁都会死,然而,他们不想这样白白送死……
“斩杀此妖者!封官正五品,赏黄金百两!”蓝将军此言一出,众侍卫士气大增,又纷纷涌向了死亡的方向。见状,三人都不敢有一丝松懈,全神贯注地守着那条安全线,不允许任何人突破。
隐约间,可听见被狐尾包裹处传出星奇姑姑的声音和霓裳痛苦的呐喊——
“啊!啊——”
“娘娘!吸气——”
“啊——”
“呼气!娘娘,您要坚持住啊!”
“好痛!”
“娘娘,再用点力,已经看见头了!”
“痛!啊!”
“用力!用力!”
“银月——”
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叫声,婴儿呱呱坠地,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太好了!银月,这是我们的孩子……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儿!”星奇姑姑惊喜地喊道,褪下了外衣,迅速包裹住婴儿。
听到属于婴儿的洪亮哭声的三人微微一愣,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欣慰的笑容。下一刻,银月就收起了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看了一眼长着狐耳和狐尾的小家伙,立即半跪到霓裳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担忧道:“不能再耗下去了!她的气息很微弱。”她的狐耳和狐尾都已经消失了,可是身上血迹斑斑让人看着惊心动魄,特别是下身的裙摆,由于刚生完孩子,白裙基本快被染成了红裙。他还能感觉到,她体内因为孕育过妖胎而残留了许多妖气,再拖下去,妖气也许会侵蚀到她的心脉,导致丧命。17357813
闻言,祁佑轻轻一跃,退到霓裳的另一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她柔美的脸,眉头蹙起,决心道:“带她走!有多远走多远!这里交给我!”
“可是你——”银月抱起霓裳,看着祁佑眼眸那一抹坚定的、豁出一切的光芒,不禁有些担心。
祁佑伸出手,温柔地捻去女子的发丝上沾到的一片火灰,沉声道:“不必管我,保护好她!”话落,他毅然转身,再次迎向敌人,银白色的软剑反射得阳光十分刺眼,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银月深深地瞥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希冀着但愿能再见到他,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流着一半相同血脉的亲人,不是吗?而且,他到底也是一个真心爱着霓裳的男人,若没有他的各种参与,自己和霓裳未必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明明也爱着她,他却甘愿退出只当一个守护者,真不知道该说他爱得太深还是爱得不够深……
眼看着援军已到,黑压压的一片如同狂狼袭来,银月不作多想,紧紧抱着霓裳凌空几步跃上了宫墙,继而跳上琉璃瓦,往梅林的方向远去。很快,淼淼也退了下来,揽住抱着婴儿的星奇姑姑,使了个轻功追逐着银月离开。
转眼间,尸体堆积如山、血流几乎成河的宫刑场中,只余下玄衣男子与千兵对峙的身影——
“谁敢追去,杀无赦!”一身杀气迸射而出,震煞了所有人,慢慢地、慢慢地,他抬手撕下了那张人皮面具,展露出另一张俊美却带着王者霸气的面容。
瞬间,蓝将军和几位老臣子以及部分御林军惊诧不已——
“是先帝!”1aPyJ。
“真的是先帝!”
“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先帝!”
“先帝没死!”
……
终于,还是蓝将军率先反应过来,带领着所有人一一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将军本就对皇甫天赐的暴政、疏政日益不满意,早想着若皇甫天赐继续被妖妃迷惑,他就以清君侧为名进行讨伐,捧离儿上位,倾尽一切光复天照国。蓝沐兮也曾告知过他,说
皇甫天佑还活着,他本是不信的,可此时真的见到了活生生的先帝,他不得不信了。正好,先帝还在,就不必急着让离儿登基,以免有人质疑他监国自盗。
再次感受着这万人之上的孤寂和高高在上,祁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逃脱属于皇甫天佑的命运了!
“朕要你们,将今日之事永远保密,如有泄露或再追究半分,诛九族!”
他没让他们平身,只是丢掉了手中的人皮面具,淡漠地越过一排排尸体,好不容易,才在雪中寻到那一抹白色。蓝沐兮已经失去了气息,不过在她怀中,是一个十分乖巧、不哭不闹的婴孩。想必是在她临死之前,用双手紧紧捂着婴孩的耳朵,因此婴孩才没有受到箫杀的荼害。
他将婴孩高高举起,阳光勾勒着那小小的、可爱的身影,他的心里蓦然一暖——
这,恐怕是上天留给他的、唯一的温暖了!
话分两头。
银月等人通过梅林那处假山的密道,已经安全离开了皇宫。那密道是早些年皇甫天佑当政时命人修下的,就是为了出入宫中更秘密、更方便,早在霓裳嫁入那时,就将密道之事告知了他,如今正好有此一用。
巧老赏以呼。由于皇甫天佑再度为帝,迅速撤销了对妖妃、银月的缉捕,到了午时,银月带着霓裳等人顺利出了皇城。
然而,在颠簸的马车中,女子的身躯越来越冰凉,凉得令人感觉她即将要飘渺而去……
如死一般的沉寂和寒凉,顺着冬风,一直吹拂到花舞国。
清冷的锦华宫。
“皇上,药来了!”施碧玉的身后跟着捧药的小雪,碎步走进了内殿。她不明白上官锦到底是要折磨她还是他自己,既然不喜欢她,何不眼不见为净,偏偏还在感染风寒之时,特意要她每日负责熬药送来。
看着她如木块般立在床前,上官锦忽然感到不悦:“怎么?你是想让朕这病人自己动手喝药?”
言下之意,是要她喂着喝药。
施碧玉在床榻边坐下,温顺地端过那碗药,用勺子勺起一勺,并轻轻吹凉了一下,才送到他唇边。他却迟迟不张嘴喝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似乎要从她那平静美丽的脸中找出一点点“不甘心”的蛛丝马迹,可惜,他什么也没找到。
他不得不再一次佩服——
这个女人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就像戴了个乖巧淡泊的面具,把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了。
“皇上!请喝药!龙体为重!”
当上官锦正要喝药时,突如其来的心痛令他皱了皱眉,顺手就打翻了药碗,黑漆漆的液体洒在被褥上、地板上,以及她的白衫上。她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抽出帕子就急忙先帮他擦干净手,还焦急问道:“没事吧?要不要请御医来?”
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他捂着心口,细细地感受着那种微妙的、怪异的钻心之痛,直觉就想到了……霓裳。
“霓儿,她走了多久了?”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很不安,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比如是会真正失去什么之类的预感……
施碧玉微微一怔,淡淡答道:“回皇上,已经……有百日了!”
“百日……百日……”上官锦掀开被褥,下床,只着中衣走到窗前,遥遥地望着那轮高高挂起的月,寂寞的心比月还要凉几分,“原来才百日,朕以为已经过了百年。”
☆回来晚了,就一更,明晚继续。霓裳快死了,再波折一下,就正文完结,之后就是番外,番外故事也很精彩,不会让亲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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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百日……”上官锦掀开被褥,下床,只着中衣走到窗前,遥遥地望着那轮高高挂起的月,寂寞的心比月还要凉几分,“原来才百日,朕以为已经过了百年。”
捞过梨木架子上的貂裘披风,施碧玉也走到窗前,踮起脚尖为他披上披风,还体贴地系上系带结:“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让她去她想去的人身边……”
“说得轻松,做起来难。你可有心爱之人?否则你怎会懂得朕如今的心情!”他讥讽道,转念一想,想到她心里也许有男人,而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他有忽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坦,便紧紧盯着她,冷声道,“罢了!无论有没有,你现在只是朕的女人,心里头只能想着朕。”
她的表情,先是惊愕了一下,转而无奈苦笑,明明白白地泄露了她的心事。他无意地窥探到此点,感觉很不是滋味,不知为何,他不爱这个女人,却总想要霸占着她,不仅是霸占她的身体,还包括她的心。
寒风从窗口吹入,灌满了男人的披风,后面是小雪已经利落收拾好的地板和床铺,还换上了新的被褥。施碧玉伸手关了窗户,柔荑缠上他的臂弯,扶着他往回走,恢复了平静柔声道:“皇上,夜里凉,不能再吹风了!”服侍着他上了龙榻,盖上轻盈保暖的丝棉被褥,又对小雪吩咐道,“你先去准备好药材,本宫等会儿再去亲自为皇上煎药。”
“是,娘娘!”小雪微微曲膝,心里偷偷为主子喊着委屈。
皇宫里多得是下人,皇上为何偏偏要为难主子去干那等煎药的小事,那明明只是些二等下人的活儿,可见,皇上分明是借此机会羞辱主子。
“不必了!药,以后由你来熬。”上官锦对小雪说了一句,然后转而面向站在床边的施碧玉,语气不冷不热道,“你,留下来陪陪朕,朕忽然有兴致想听听你唱歌。”
他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施碧玉的时候,她是化名白玉,在小小的凤仪阁台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歌如天籁,那绝美的舞姿还有几分像霓裳。17357813
可渐渐相处下来,他才知道,她和霓裳是截然不同的女人,她比霓裳冷,心事比霓裳藏得深,经常让人看不透、猜不准。8若以花喻女子,霓裳就是白兰,清雅、纯洁、娇嫩,而她,则是白梅,清幽、高洁、傲然。不管是哪一种花的魅力,都令人在不知不觉间沉沦、着迷。
“是——”
施碧玉不知道上官锦的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却继续扮演好无害妃子的绝色,命人从白玉宫取来了她惯用的琵琶,就在白梅傲霜的屏风前方,开始轻拢慢捻抹复挑,唱的是袅袅的思念和哀怨——
“落日尘烟,泪划朱颜,舞一曲惆怅
千秋明月,花过回廊,歌一段凄凉
望天外云舒卷
焚檀香虔诚念
来生后还续前缘
忆过往似云烟
莫忘妾红妆怜
香魂陨昆仑之巅
一曲罢后举眸满庭颂
花下无眠只为君消瘦
深夜无声,何以解愁
手书无悔,对花对酒
相思渐浓,痴缠依旧……”
(摘自《痴缠渐浓》by木槿白)
曲词幽幽,不知是诉说了她的心事,还是他的心事……
一曲完毕。
上官锦愣愣地望着施碧玉,有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又直冲脑门,忽然,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
“只要霓儿是幸福的,朕便不再多想了,但若……那人再欺负她,即使再度失去整个花舞国,朕也要夺回霓儿!”话落,他紧紧攥着的拳,终于松开了。心,很痛,还在滴着血,不过,看着眼前浅笑的女子,耳畔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那伤口,总有一日会被抚平、治愈……
☆(咳咳,皇兄啊,你总算稍微释怀了!情路漫漫呢,尽量给你个幸福的番外哈!)
襄城,客栈。
上等厢房里,是皇甫天赐对一个瑟瑟发抖的布衣大夫在咆哮:“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醒她!她不醒,你死!”男人的怒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抬脚一踢,没伤到那个布衣大夫,却是“砰”地一声踢翻了整张桌子。
“哇……哇……”
星奇姑姑怀中的男婴被这个残暴的父亲吓得不轻,顿时大哭不止。
“公、公子,这……老夫已经尽力了,夫人的脉象虚弱,命在旦夕……醒不醒得来得看天意造化了……”布衣大夫头也不敢抬一下,连声音都在颤抖,字不成句,碍于皇甫天赐那杀人般的气场,只好试探性地道,“要不……公子能不能找来什么珍贵的药材……试一试也未尝不可。”既然没有华佗般起死回生的医术,用特别珍稀的药材试试吊命也行的,眼看这个公子衣着华丽、气质高贵,应当家境厚实,找珍稀药材不是问题,只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拖一拖也好,他只是个普通大夫,不想无缘无故早死啊!
闻言,皇甫天赐那沉郁、紧绷的脸色才缓了过来,随即丢了两、三锭金元宝到他面前,冷声道:“需要什么药材,你去办好,钱不是问题,总而言之,我要见到她活着!”
他们几人一路离天照国皇城越来越远,霓裳的身体就越来越虚弱,起初皇甫天赐还能传点内力为她温热着身体,吊着性命,可惜近几日这个方法功效不大。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得禁受不住马车的颠簸,只好途中停了下来,暂留在襄城,想办法让她的身体好转,再作打算。偏偏她的情况越来越坏,身体又开始变得冰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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