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起,放得下……
拿得起,放得下……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拿起那抹白色的羽衣,放下一身傲骨,回想着那夜轻快的音律,旋转起舞。泪水滑落,冰泪石落在地板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成了她的伴奏。
那若隐若现的身体,在妖娆的舞姿之下,显得更加诱人,她慢慢地靠近男人,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他只觉得血脉喷张,恨不得立即把她压在身下,恣意疼爱一番……
忽然,霓裳手中的羽衣袭向皇甫天赐的腰部——
“哐当——”
男人的反应很灵敏,羽衣缠上了他的手臂,他看着掉落地板的匕首,目光一冽,顺势用力把霓裳扯入怀中。
“真不乖……”他扫落了桌上的玉杯玉壶,把少女摁在上面,又用羽衣束缚了她的双手,“知道男人都是怎么调~教不乖巧的宠物吗?”
强势的吻落下,她脸一侧,躲开了他的侵袭,他倒也不急,薄唇像羽毛般轻轻掠过她的耳,邪肆道:“天真的女人,让我告诉你……男人只有在女人身上时,才会放低警惕,想杀我?以后可要好好找准机会。”
下一瞬,少女的薄纱衣被撩起,随着男人猛烈的进攻,撕裂般的疼痛在她身下蔓延开来——15174674
“啊——”
冰泪石依旧滴滴答答地落地成曲……
她痛,痛得难以言喻,整整一夜,她在魔鬼的身下娇喘哭泣,仿佛看不见这黑暗的尽头……
城门被封~锁,皇甫天赐下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两辆马车缓缓停下。
南宫若微笑着出示水清国使者的令牌:“后面是三王爷迎娶我国公主的礼品,官爷们可随意查看。”
官差们把两辆马车翻找了几遍,又用画像对比过几个随从侍卫的模样,都没发现可以之处,只好放行。
马车出了城不久,月奇赶来,疑惑地看着地面:“地上怎么会有血迹?”
众人面面相觑,莫不自知似乎闯了大祸。
“大人,方才是水清国使者的马车出了城!”
“蠢货!”月奇怒斥,“追!马上去追回来!”
可两辆马车早已分路走远,驷马难追。
欧阳轩带着上官锦往花舞国的方向去,而南宫若则回水清国,引开追兵注意。
马车上,往日翩翩出尘的太子上官锦,此刻虚弱狼狈得不成人样。之前,皇甫天赐为了从他口中探知天女羽衣的下落,没少用刑。
“你家小公主的魅力真大,几乎成了皇甫天赐的软肋。”欧阳轩勾唇,脑中浮现了霓裳安静的睡脸,“要不是南宫提议用她来引开皇甫天赐的注意,今晚的营救行动肯定没这么顺利。”
“你说什么?”上官锦激动地揪着他的衣襟,追问,“你们居然用霓儿为诱饵?皇甫天赐肯定会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成大事者必有牺牲。”欧阳轩扒开他的手,冷声道,“我都决定把妹妹嫁给皇甫天赐了,你也牺牲一个妹妹,很公平。”
“呵!公平?两个都是我的妹妹,谈何公平?”
欧阳轩嗤之以鼻:“本殿会犯险救你出来,完全是为了月牙儿,你最好安份一点!”
月牙儿,是水清国真正的公主的乳名,十二年前,水清国与花舞国交好,为显诚意,各自送出一位公主作为质子交换。与月牙儿交换的,便是欧阳蕊。水清国皇帝晚年牵挂着女儿,千方百计想找回月牙儿,旗下皇子都想趁这个机会完成老皇帝的心愿以博得好感,登上皇位。碰巧是花舞国被灭,欧阳轩与上官锦素有来往,便前来营救上官锦,为的是月牙儿的下落。
上官锦捏着唯一的筹码,笑得深沉:“我要你救霓儿,还有她身边的小婢女淼淼。”
“此事,回去再从长计议。”欧阳轩无奈答道。
082、这里是你的床
一室凌乱,暧昧的气息还没完全散去,屋内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舒殢殩獍霓裳从被褥中爬起,莹白肌肤上的痕迹有深有浅,昭示着男人一夜的放纵。整整一夜,她浮浮沉沉、挣扎无力。此刻转醒,已是翌日傍晚,她只觉得全身四肢像是被拆了又重组般酸痛不已。
最刺眼的,莫过于桌案边那一滩干涸的血迹——
那是她的桢洁……
她一直珍视的的东西,没有被那个什么国师夺取,却是被这个爱到无力、恨到深处的男人狠狠掠夺。
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门,被轻轻拉开,一片光影洒了进来,很快又随着门的闭合而消失。
霓裳正抱成一团陷在大床上,低声抽泣,轻轻地牵动着皇甫天赐的心。“醒了?”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她,床边深深陷了下去,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抱至怀中,“饿了么?你一天没吃东西。”
她很温顺,乖巧得像只小猫,眼眸中隐隐还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一点一点地被男人收入眼底、半分不漏。
“你如愿以偿了,我可以见皇兄了吗?”
“你打算就这样去见他?”皇甫天赐在她唇瓣轻啄了一下,那淡淡的清香勾起了昨夜的美好回忆。他对上霓裳不明所以的眼神,扫了一下她此时的模样——完全是一副被彻底疼爱过的模样,他抱起她,往屏风后的浴池走去,“先洗洗,吃过饭再去也不迟。”
霓裳实在是无力反抗了,她也很清楚一切反抗都无效,也就随着他摆弄。他也褪去一身束缚,跟她下了池子。温暖的水减缓了她的疼痛,她不禁闭起眼睛享受着他片刻的温柔。
两人的墨发漂浮在水中、纠缠在一起,犹如她与他注定相缠的命运般,难以分舍。
洗着洗着,皇甫天赐便不安分了。
情~欲之事,霓裳敌不过经验丰富的男人,待她脑中恢复一点点理智时,被抬高的双~腿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只听得他在耳畔粗喘:“霓裳,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我。”
霓裳错愕,不经意装进他深邃的眸中,似乎看见某种深深的情愫,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捕捉到。下一瞬,她依然被撞击得咿咿呀呀、字不成句,连思绪也被撞散。
“今晚,这里就是你的床……”他说着,再度虏获了身下甜美的樱唇。
她还不知道上官锦已经被人救走了,如果她知道了,依照她的性子必定会毅然离开他,即使是死,也会离开他。然而,他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的,就算是不择手段,他也要留住她。
皇甫天赐又不知餍足地要了霓裳好几回,纵然她昏迷了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等到他稍稍满足后,才想起霓裳饿了一整天的事实。在她半梦半醒间,他亲自喂她喝了碗汤和粥,才抱着她沉沉睡下。他生怕睡醒后就见她逃了,睡梦中,半点也舍不得松手。
清晨,霓裳再度转醒,枕边留有余温,可见皇甫天赐刚离去不久。霓裳也懒得探究他的去向,只记得昨晚昏昏沉沉地着了他的道,没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兄。
不知道……皇兄怎么样了?
“渺渺——”霓裳穿上衣服,在竹苑绕了两圈,始终找不到那个贴心的小丫头,却是见到了一脸淡漠的东方少月,“东方公子,你有见过渺渺吗?”
东方少月摇摇头,脸上有了表情:“别急,我陪你找找。”15494004
渺渺被星奇姑姑软禁在汀兰苑的杂物房里,这是皇甫天赐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放她出来。
被关了两日,小丫头憔悴了许多,却故作精神:“公主,我没事,您要保重身体啊,淼淼很担心你。”
霓裳透过窄小的窗,看到那潮~湿昏暗的柴房,不由得心疼淼淼:“你等着,我去找皇甫天赐,我找他放你出来。”
“别去了,公主。”渺渺伸手出来拉住她的衣袖,“他是有心为难公主您的,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霓裳只好作罢,给她塞了棉被、吃的喝的,又陪她到黄昏才肯离开,因为还有皇兄是她必须去见的。从被皇甫天赐带回来开始,她就失去了主意,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走。或许见到了皇兄,她才有个人能商量一下,该怎么逃离这个繁华的牢笼。
“东方公子,带我去那个地牢。”出了汀兰苑,霓裳对一直陪伴着的人道,“皇甫天赐答应过让我去见皇兄的。”比起皇甫天赐,东方少月算是个太好相处的人。
如无必要,霓裳真不愿与皇甫天赐太多交锋。每一次,伤痕累累的都是她;每一次,卑微如蝼蚁的都是她。而那个男人,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是越来越让人生恨。
东方少月一愣,眸中划过一抹不忍:“不用去了,上官锦……已经不在地牢了。”
霓裳回头,心跳漏了半拍:“什么意思?”
她怕,是噩耗。
见东方少月沉默着,又追问:“什么意思?你们、对我皇兄做了什么?”
“霓裳小姐,你冷静一点!”
“他在哪来?我要见他!在哪里?”霓裳失去理智,也忘了仪态,攥着他的衣襟,泪水快要溢出眼眶。
趁着两人亲密的距离,东方少月眉头一皱,无视暗处监视的眼线,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别急!上官锦是被人救走了!”
“……你说的是真的?”她的语气透露着惊喜,“是谁救了皇兄?”
为什么不把她和淼淼也救走呢?
不过……也好,起码皇兄得救了,她的顾虑也少了一个。
东方少月仍是皱眉:“这个,暂时不便告知与你,但,请你相信我,上官锦如今非常安全。”其实,他最想救的人,是她。可是现在没有万全之策,他不能擅自轻举妄动。
“好、好的,我明白了,只要皇兄安全就好。”莫名地,霓裳对东方少月感到信任。
书房。
阳光透过窗台落在桌案上,却照不散皇甫天赐身上的沉郁阴霾。
“她最近都在做什么?”
皇甫天赐为张罗婚事、迎娶水清国公主,即使再不情愿也得早出晚归地忙碌着,顶多是夜晚趁霓裳半睡半醒时狠狠地爱她几回,白天都是吩咐日奇找人监视着霓裳。
“霓裳小姐近日有兴致再练舞了,不过汀兰苑里的其她姑娘都不敢与小姐来往,东方少侠经常陪着小姐去柴房看望渺渺姑娘。”管家日奇毕恭毕敬地报告着,“并没有别的特别的举动。”
闻言,皇甫天赐放下手中的文案,抬眸,一片森冷:“东方少月最近很闲吗?”
是他大意了!居然让他俩走近了!
虽然,心知东方少月不敢打霓裳的主意,但是,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日奇实话实说:“这……王爷,说到底,东方少侠也不是老奴手下的人,老奴也不好吩咐少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本王知道了,先下去。”皇甫天赐摆摆手,让日奇退下。
王府里分工是很明细的,大小事务归日奇掌管,汀兰苑的姑娘们却由星奇姑姑带着,另外,日常的护卫工作和见不得光的任务就由月奇去执行,遇上棘手的事却是皇甫天赐直接告知东方少月去解决。
东方少月曾是江湖人士,几年前被皇甫天赐救回来,伤好之后他心无去意,又身手了得才被皇甫天赐留在身边重用。因此,东方少月的身份十分特殊,在王府里,深得下人们的尊重和皇甫天赐的信任。
不日,皇甫天赐便出使任务调开了东方少月,以免他太过空闲老在霓裳身边转。反正,皇甫天赐是见不得任何男人出现在霓裳面前,恨不得把霓裳藏起来只有自己欣赏。室乱一示已。
男人的独占欲呵,真是一种劣根性。
没有了渺渺的照料,冬雪又回到了霓裳身边。这是唯一一件霓裳值得欣慰的事情,总算有个熟悉的人在一起,日子闷了还能说说话。
自从上次在华清殿遇到蛇,霓裳就不敢在留在华清殿沐浴。
冬雪几人准备好热水、香花瓣后就被霓裳遣退了,偏偏此时霓裳又踏进了高高的浴桶,放着花瓣的篮子摆放得太远,她伸手也够不着。
这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冬雪进来,开口便道:“冬雪,帮我拿一下花瓣。”
下一刻,花瓣被纷纷洒下,经过热水的侵泡后,淡雅的清香溢满室内……
水汽氤氲间,霓裳匆匆扭头,却是见到一抹银色晃过眼帘,然后,视线震撼地胶在了来人那俊美的脸上:“银月——”直到她在银月眼中领略到一丝戏谑的笑意,才想起自己正在沐浴、香肩尽裸。
她高呼:“你怎么突然在这里?”
“嘘!”银月俯下身,以修长的食指抵住她的唇,“你想让人发现吗?”
他凑近着她,柔软的银发倾泻在她的肩上,撩得她的皮肤痒痒的,接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几寸,将旖旎的水下风光尽收眼中——130hi。
霓裳脸一红,心一急,一口没轻重地咬住了他的指尖,骂道:“色狼!”
☆好,蜗牛一点也总起弃坑的好~是?
加油走起~蜗牛单!
小丫鬟的名字是“渺渺”,寓意渺小的存在,之前有几个“淼淼”打错字了。
083、我带你走
霓裳脸一红,心一急,一口没轻重地咬住了他的指尖,骂道:“色狼!”
“唉,不过几日不见,你从家猫进化成小野猫啦?”银月盯着泛着血丝的手指,戏笑道。舒殢殩獍
霓裳往他身上泼了几滴水,羞涩说:“讨厌!转过身去,不准偷看,我要穿衣服!”
“好好好!”
可当霓裳小心翼翼穿衣服时,屋外听见有动静的冬雪进来了,霓裳不知所措,就算现在银月跳窗走也会被外面的侍卫发现……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银月二话不说,往房梁上一跳,总算是暂且藏匿了身影。
“小姐,奴婢好像听见有人——”冬雪已经走到浴桶旁,话未落,就眼明心细地从水中倒映瞥见银月的身影,下一刻,扭成绳索的湿布由冬雪手中利落地甩向梁上之人,“大胆刺客!”
“冬雪。”霓裳已经披上衣物,湿发还在滴水,见银月和冬雪打斗起来,也顾不得太多,“银月,别伤了她啊!”裳一霓泛尖。
光是想象银月在守卫森严的王府里自出自入,霓裳就知道他的身手了得,意料之外的是,冬雪也是个功夫不赖的人——
这……若是普通的丫鬟,怎么会有如此俊的身手?
未待霓裳深思,银月就把冬雪打晕了。
银月故作幽怨地感叹,“看来,以后要见你,得先把遗言交代好,不然有命进来没命出去呢。”
“对不起。”霓裳神色黯然,扫了一眼昏睡的冬雪,“我不知道连冬雪也是被派来监视我的。”
看来,皇甫天赐真不打算放过她!
看来,这王府真是一个插翅难飞的牢笼,幸好皇兄逃走了!
银月扬手拨弄着她的湿发,她这么芙蓉出水的模样真是令男人心猿意马。
“也许是你想多了,这丫鬟是来保护你的。”
霓裳的脸又是一红,逃避什么般走到了梳妆镜前,拿起干爽的白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湿发,叹息:“也许,我不怀疑冬雪对我的真心,但她……始终是皇甫天赐的人,她不是渺渺,我想做的事情,她不会帮我。”
“看你的样子,还想着逃出去?”银月翘起双臂,一针见血道。
她紧紧盯着他在镜子中的像,无法忽视那过于灼热的目光,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于是慎重点头。蓦然地,男人眸中仿佛划过一抹复杂的光,在她敛眸间又消失不见,她只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想让我帮你?”银月贴近她的后背,下颚抵住她的头顶,给予她奇怪的压迫感。他夺去她手中的擦布,修长的指在她发丝间穿擦,一下又一下地,传递着某种神秘的温柔。
霓裳不再逃避,在镜中对上他炙热的视线:“你会帮我吗?”
此时,霓裳想起了云倩儿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的本事在于征服天下,女人的本事便在于征服男人!
她一次又一次地在皇甫天赐手中挣扎反抗,却徒劳无力,终是明白到单独一人的力量太过薄弱了!
银月是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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