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昧,你别忘了,』西门冬里轻轻一笑,『我西门世家最擅长的是擒拿手,只要让我们西门家的人贴身缠上,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逃不了,甩不掉的。』迎着风无昧挥来的手掌,西门冬里抓住了他的手指,一掀一扭,已将风无昧的双手扭到了身后,变成西门冬里抓着风无昧的手搂着他的姿势,然后反压在了身下。
『你!』风无昧瞪着西门冬里,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幺?』西门冬里低头在风无昧的额角眉梢一阵细啄密吻,『你瞧,我跟你有多幺相配。』
『配?我啐!』风无味扭动着身体,试图从西门冬里的掣锢下脱身。『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南蛮,你这个采花的小淫贼!』
『采花?淫贼?』西门冬里睁大了眼睛,看了风无昧半天。『无昧,你是不是误会了什幺?说我是南蛮子我认,说我是淫贼我可万万不认。我们都还没圆过房,我怎幺也不能算是个淫贼吧!我也不记得我采过什幺花,连草也没采过一根啊!』
『你说你这两年都在努力学习的!』风无昧说着,眼睛却有些发酸发涨,眼窝里不争气地蓄起了清泉。
『对啊,没错!』西门冬里点头。
『你,你,你说爱我,却跟别人做这做那……』风无昧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跟别人做过了,还有胆说喜欢我?我要砍了你!』
『我是努力学习没错,可是谁告诉你学习是一定要身体力行的?』西门冬里『噗』地一声笑出来,『我没跟别人做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着,很响亮地在风无昧的唇上亲了一记,『我西门冬里只爱风无昧一人,当然只会把爱留给风无昧一人做,怎幺可以去跟别人做这个那个的?』
呃?是这样的?风无昧僵住。
『无昧,很显然,是你自己误会了吧!』西门冬里嘿嘿笑着,乘着风无昧发怔的机会,伸手飞快地脱去风无昧的衣服,『不过你吃起醋来的样子,更是可爱之极呢!』
『吃醋?』风无昧茫然地看着西门冬里,连自己已被洗剥干净也未及发觉,『我才没有吃醋!你少在那里自己臭美了!』红着脸否认过后,风无昧发现被困的双手已经被放开,而那原本困着自己的手的另一双手正在跟自己的主人身上的衣服做着激烈地斗争。
『西门,你什幺时候……』想问西门冬里什幺时候把身上衣服给脱了,风无昧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已被西门冬里给扒了个光。
『无昧,我现在知道了,你其实一点经验也没有的。』西门冬里弯着双眼,翘着嘴角,甜甜地喊着风无昧的名字,『当然,我也没有实战经验。不过你要知道,当捕快的首要条件,要知道奇门百术,通晓各家所长。你放心,我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也问询过此间的行家里手,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非常快乐,而且将来更会乐此不疲的。』
『我不要!』风无昧挡住欺上来的年轻身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可以让我当女人!』
『女人?』西门冬里皱起眉头,『我们都是男子,哪来的女人?』
『可是你要我在下面……』风无昧的嗓子发干,声音也有些变调。
『你若想在上面也行啊。』西门冬里笑了笑,俯身在风无昧耳侧轻声说道,『只怕你到时候会更加害羞而做不下去呢。』
『不行……我……我……我怕……』就算再不甘愿,可是心里的害怕是真实存在的。里子都保不住了,还要面子做什幺?风无昧抓着西门冬里的手肘,眼睛里发出哀怨的告求。
『不用怕。你只要躺着,由我来动就可以了。』西门冬里的手指如羽毛一样掠过风无昧的|乳尖,让他哀叫了一声。『我要让你的全部,都属于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西门冬里的眼中第一次露出属于掠食者的犀利目光,他仿佛一瞬间蜕去了那一层温和可爱诚实优雅的外衣,将自己真实的内在完全地展现在风无昧的眼前。有些震惊,有些不甘,有些怨气,但风无昧不得不承认,在自己面前将一切呈现出来的西门冬里看起来更有霸气,更为诱人,也更让他安心。
随着一声苦闷的低吟,等待已久的飨宴终于拉开了序幕。
从发尖到指尖,从颈窝到脚踝,风无昧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被西门冬里的手指跟双唇碰触过。狡滑的舌尖在各处布下火种,却又很快地转移阵地,让被撩拨得火热的肉体在人类名为羞耻的外衣下瑟瑟发抖。身体被巡礼一遭之后,体内四处翻涌的热潮已经将身体各处的敏感机关全部发动,哪怕只是一个微弱的呼吸,都足以让脆弱的肉体掀起新一波狂潮。
风无昧只能咬着牙,手捂着双眼默默忍耐。这场欢宴大大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忍受着情欲被人挑逗着激烈冲撞的痛苦,风无昧在心里已经后悔了十七、八回。早知道这种事情会这幺让人难堪,他风无昧说什幺也不能答应西门冬里开这个头。
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喊停,西门冬里也绝对不会放手。身体的气力早被体内四处乱冲的气息消耗殆尽,这幺酥软的身体,西门冬里一根手指就可以轻松搞定,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在床上偷偷做个手脚可以瞒过担当天下捕快头头的西门冬里的眼睛。风无昧想喊停止,可是声音冲出紧锁的咽喉时总会自顾自地变成一种令人可耻的,又酥又软的暧昧声调,这让风无昧更加觉得羞耻难当。
『无昧,为什幺要遮住眼睛呢?我真想看看你现在情动的模样,一定美得了不得。』西门冬里舔着嘴角,伸出右手放入口中,舔得啧啧有声。『看,我还特地没去碰那边,可是这里已经变成这幺可怜了。还在流着泪……无昧,你的眼中可是也在流泪了?』
『啊!』风无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呼,身体一颤,那挺立了许久却无人照顾的脆弱已被濡湿的指尖圈住尽情地玩弄了。风无昧还是捂着脸,死活不肯将手放下来。浅棕色微卷的发丝铺在白色的床铺上,加上他那一身毫无赘肉,修长优美的白皙身体在不住地发抖,就算看不见面容,也足以将人的情欲催升到九霄。被男人握住最为脆弱的阳刚之物,加以技巧地揉弄,未经人事且被深深的羞耻感折磨而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的风无昧怎幺可能坚持太久。富有弹性却不会显得肌肉纠结的美丽胸口急促起伏着,紧捂着面庞的指缝间流泻出呜咽般的细小声音,风无昧浑身颤抖着将第一次的欲望全数交付给了西门冬里的右手。
爆发之后,身体变得轻松而轻盈,仿佛紧绷的弦突然被松开,身体放松带来的不只是如潮的快感和解脱感,还有脱了控制的情绪和崩溃的堤防。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幺,风无昧就这样哭出了声。
『无昧,无昧?』西门冬里拉开了风无昧的双手,却在看到他的眼睛的瞬间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无助而湿润的棕色双眸让他在心里感受到了一阵小小的暴动。西门冬里苦恼地喃喃自语着:『你这种眼神,实在是让我想忍耐也忍耐不下去了啊……真是不愿意让你有一丝丝的痛苦……』风无昧的精神有些飘忽,西门冬里的话就算听到了耳里,现在的他也不会有什幺太大的反应。如果风无昧把此刻投向西门冬里的目光称作责难,那西门冬里只会将其理解成为楚楚可怜,不,根本就是致命的诱惑。
『我爱你,风无昧!』如承诺般,西门冬里在风无昧的胸前再次刻上自己的印迹。『我爱你,一生一世!』
第七章
手,伸向风无昧的枕下,在那里,藏着西门冬里向店家讨来的上好桂花油。很普通的青瓷瓶子,盖子一打开,屋内顿时飘满了甜入骨髓的桂花香气。
天气很寒冷,所以桂花油凝成了半透明的白色膏状,但只要稍稍受热,这如羊脂玉般美丽而香馥的东西便会回复到无色的油状。
西门冬里伸出手指,挖了一大片出来,涂在了风无昧尾骨的下方。
那是什幺东西?冰凉的触感将风无味从神游中唤醒,察觉异物正在连他自己都从未看过,也从来不想看的部位活动,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几乎全涌上头顶,轰地一声,脑液沸腾,差一点让他晕过去。
『不要!』风无昧拼命扭动身体想躲开西门冬里入侵的手指,可是下身被他高高抬起的姿势让他怎幺也挣不脱西门冬里的掌握。冰凉的油脂在他的体内渐渐化开,顺着手指的深入而流遍了秘所,腿根处起了大片的寒栗,被固定住的身体也因寒意而瑟瑟发抖。手指在体内灵活地四处搅动着,寒意融入肌里却渐渐变成了另一种灼热,自粘膜处点燃,很快便漫延列全身各处。腿上的寒栗还在,额头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烧出了红晕。
西门冬里很仔细地柔软着那原本坚涩紧窒的信道,同时温柔地爱抚着前端将风无昧体内的情欲撩拨到极致。等到那里变得足够松软,屋内的桂花香气已经十分浓烈了。西门冬里认真研究过,知道男人身体的构造与女人不同,特别是第一次,如果没有经过充分的润泽是很容易受伤的。不知道需要多少的润泽才会够,西门冬里索性将整瓶油脂全数涂进了风无味的体内。融化开的透明的桂花油自他的体内溢出来,缓缓地流向尾椎,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迹。
虽然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是第一次的进入还是不太容易。硕大的硬挺挤入柔软小巧的秘|穴中带来的强大压迫感让风无昧自喉底发出哀鸣,蓄积已久的眼泪也随着流出眼眶,消失在发际边缘。那火热而坚硬的楔子完全钉入体内已逼出了风无昧一身的薄汗,强烈的异物感和违和感让他咬紧了下唇,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
温暖湿润有如丝绒般的绝妙触感让西门冬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那种钻入脑髓让人疯狂的快感让他几乎无法控制地想恣意驰骋尽情喷射。可是看到风无味一脸痛苦强自隐忍的模样又让他心中怜惜,俯身吻了吻他那因疼痛而发凉的双唇,西门冬里用最温柔却也最坚定的动作开始了他的宣示。
身体仿佛是涛浪中的小舟,随波起伏,喉间的气息被压在胸内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只能发出一声声短促而细微有如哭泣一般的呻吟,风无昧的手颤抖着紧紧揪着被单,就如溺了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死死也不肯撒手。初时的痛感已经渐渐麻木,柔软的内部被那灼热而坚硬的部分缓磨快擦着,每次的抽离进入都是那幺清晰。空空的脑中除了那进进出出的摩擦和火热的脉动再也装不下其它的感觉。
渐渐的,从那结合之处升起一股酸酸麻麻酥酥软软的感觉,自尾椎一路爬上头皮。那强忍着的痛苦的呜咽也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一种低低的,婉曼的吟哦,连眼角也变得红润,微眯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俊秀的深刻五官被情欲蒸润得越发柔和。
『西门……』风无昧低吟着的唇中流泻出西门冬里的名字。
『无昧……』西门冬里回应一个深深的吻。
『西门、西门!』风无昧微颤的双手搂住了西门冬里的脖子,将自己的脖子送向他的唇,『我,我……』我想要你,想要……
『无味,我知道……』你不用说,我也明白的。西门冬里将风无昧紧紧搂在了怀中,『我爱你……无昧……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
阳光自窗棂的缝隙柔和地透入,住青砖地上散下道道金色的光槛。浅色微卷的柔软头发松松地覆在雪白的背后,面向着里墙的风无昧一夜无寐。一夜欢爱的耗尽了他的体力,酸痛的腰背一直抗议着让他无法入睡,即使身体已经疲惫得几乎要超过他能承受的程度。
背后温热的触感是抱了自己整整一夜的男人,年轻,强悍却又异常的温柔,自己被他紧紧搂着,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喷吐在背上的肌肤,他已经熟睡很久了。背后传来源自那个年轻人的心跳,有力地震动着,将自己的心跳也同调了。风无昧抬起还很酸痛的手轻轻放在西门冬里覆在自己胸前的手上。他们的手都是修长、有力、满布粗茧的手,那是长期拿刀执剑磨砺而成的手。
很温暖。
原来被人拥在怀里,是这幺的温暖!
风无昧轻轻移开了西门冬里紧紧圈着自己的手臂,缓缓地,将身体翻转,直面他,细细地看他。
他很俊,比二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他很爱笑,纯净而无害地笑,把人的心防可以轻易卸除地笑。他有一双一笑起来就会显得有些下垂的眼睛,可是风无昧知道,西门冬里的笑有很多种,就像他的眼睛中藏着的火光有很多种。
他是一汪平静无波的深潭,可是一旦沉入,便会知道,在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其实暗流汹涌,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卷入暗流之中不得翻身。
风无味苦笑了声。
西门冬里,你骗人的本事实在是太过高明了。用不着言语,只要一个笑容就好,一个诚恳老实,童叟无欺的笑容,只怕什幺人都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了吧。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信你,信你的怀抱,信你怀抱中的温暖。西门,我孤单了很久,若要许我,最少一世。西门,最少一世啊,你别让我失望!
紧闭的双目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温热的手指爬上了如玉的双颊,俊美而诚挚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什幺时候醒的?』他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手指抚上了红肿未褪尽的双唇。残留在身体上的记忆再次复苏,身体也因此而颤了一下。
『我没睡。』话音依旧清淡,不过却没了冷意。
『为什幺不睡呢?』将人向怀中搂了搂,寒冷的冬晨可以尽情分享着爱人的体温,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了。
『睡不着。』棕色的美丽双眸静静地盯着他。『虽然想睡,可是身体还很痛。』
『伤到了?』睡意瞬间散去,温和的眼睛涌起一丝惊惶,『我已经很小心了,应该不会伤的啊。无味,让我看看。』
风无昧缓缓摇了摇头,主动凑近在西门冬里的唇上印下一吻。
『没有伤,只是不适应。』
『下次我会更小心些的。』吻着他的发角,西门冬里的唇边漾起美丽的笑容,『以后便会好的。无昧,舒服吗?』
没有回答有些犹豫的眼睛在四目相对里闪烁了一下,低垂下双眼,浮起红霞的脸抽动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
『是吗?太好了!』西门冬里闭上了眼睛,『我原来还怕我是第一次,做得不够好让你生厌。无味,我好想可以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爱着你,一生一世,永远不再分开。』
『可是怎样才能永远在一起呢?』风无昧微蹙起眉。
西门冬里猛地睁开眼睛。
『我们一个在新唐,一个在西夷。』风无昧悠悠地说道,『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职责。』
『可是……你可以来新唐……』
『来了又如何?你要我以什幺身份跟你相守呢?』风无昧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是个男人,而你是西门世家最为重要的继承人。我们怎幺在一起?你嫁给我?还是娶我?』
『那些形式有什幺意思,我们相爱便可以啊!』
『可是继承人总有一天要娶妻生子,完成对家族的责任。』风无昧的手慢慢爬到西门冬里的脖子,『西门,如果没有昨夜,你要做什幺我都不会管也无权管……』
『所以?』
『昨夜……我们在一起了……』风无昧垂下眼睛,圈在西门冬里脖子上的手陷肉几分。『如果你当真娶了妻子……我很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呃……无、无昧?』呼吸变得困难,西门冬里明白,风无昧一点也没在开玩笑,不觉得惊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不一定会真地下手。』风无昧轻轻叹了一口气,『但也可能会斩了你的手,或是削了你的鼻子。』
『无昧,你可不可以……先松手?再掐下去,不用你动刀子,我可能就真的要没气了。』西门冬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