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难闻吗?”君黎墨见小姑娘这般抗拒便停了下来,随意地嗅了嗅。
见他不再对着自己动手动脚,秦朝歌如蒙大赦,心弦一松:“唔,味道是有些重,今天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他们都没有我能喝。”听得出小姑娘在关心自己,君黎墨的语气温和到不可思议:“那我先去沐浴,你等我,别先一个人睡着了。”
“”用不着这么明目张胆的提醒我!
他轻轻一笑,亲昵地刮蹭了下小姑娘的鼻子,大红色的喜袍衬得他十分妖孽,身上阵阵清酒的气息让她脑袋更加混沌,身体也是止不住地发软,她不由自主地将指甲嵌进手里,用疼痛感来保持理智思维的清晰。
没了君黎墨气息的干扰,秦朝歌很快镇定了下来,但她同时也想起了昨晚看过的画册以及那个噩梦,顿时头大如斗,闭着眼睛抱着头在心中哀嚎不已,她真的好像逃啊!她真的很怕痛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时,外头响起的脚步声让秦朝歌倏然僵直了身子,紧接着飞快做出了用手挡胸的防卫姿势,这也不能怪她反应大,她是真的很怕啊!
抬眼就瞧见一身浅青色宽袍长袖的君黎墨走了进来,没有了红色喜服的陪衬,他也没有恢复往日的狠厉。整个人气质清新淡雅,如同谪仙,这是秦朝歌鲜少见到的,甚至是那凤眸中的凌冽也变得温和,俨然就是高岭之花。
然而这一切都是错觉,他眸中闪动的狼性告诉秦朝歌一个事实:对方很快就要化身“禽兽”了!
君黎墨越走越近,秦朝歌脑子一懵,紧接着她又干了一件蠢事:将被子团成一团,然后自己钻了进去。
君黎墨:“”
“你这是做什么?我有那么丑吗?”君黎墨靠近那团“小山包”用手戳了戳,眼底滑过几丝笑意,用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咳,直接走过去将“山包”搂在了怀里,作聊天状:“快点出来,这样很容易闷到你的。”
“不粗(出)来!”小姑娘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答道。
开玩笑!出去即将面对血流成河的事实,她才不想呢,即便这样的行为非常愚蠢,但是能拖一会儿也是一会儿。
“你在害怕吗?”君黎墨的声音清清泠泠,好听极了,“我是你夫君,你怕我作甚?之前也没见你这么怂过。”
他强行将秦朝歌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无端又生出了几分胆色,挨着床边向后蹭了蹭,直到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君黎墨被小姑娘近乎幼稚的逃避行为气笑了:“你是有多抗拒本王?嗯?”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君黎墨就没有再对她用过“本王”这一称呼,刚才用到了,显然是生气了。
她嚅动着唇瓣想解释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瞪着眼睛看他,看着看着就看呆了。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圆润的喉结与线条分明的胸膛线,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加上那张如玉的容颜,直让人感慨美色误人啊!
“喂,看傻了?”君黎墨近乎无语地摆了摆手试图唤回小姑娘的注意力。他见她虽然看痴了,但是却比以往对自己警惕性更胜,不免有些挫败:“好吧,你先冷静点,我不动你,咱们要不聊聊天?”
“王爷想聊些什么?”秦朝歌警惕地盯着他,慢慢地往后蹭了几步,开口问道。
“嗯——”君黎墨想了想,方才回道:“还记得初次见面你送我的见面礼吗?我瞧着很是喜欢,现在还挂在我书房的墙上,你若想看,我明儿带你去看看。嗯,说起来那也算是你送给本王的定情信物,难不成你从那个时候就对本王芳心暗许了吗?啧啧,看不出来啊——”然后一副骄傲自矜的模样手握成拳夸耀道:“王妃眼光不错!”
“什么礼物?”秦朝歌一脸莫名其妙,他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王妃不记得了吗?那个碗口粗的巨——”
“啊啊啊啊啊,闭嘴啦不要说出来!!”秦朝歌顾不得已经顾不上什么是安全距离了,君黎墨口中那副画与自己昨晚梦到的场景莫名重合到了一起,使得她又急又羞,一个虎扑便扑向了君黎墨,用手捂住他的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能不能要点脸,谁那会对你芳心暗许了?”她简直对君黎墨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这王爷切开压根就是黑的,黑到不能再黑的!
“唔,夫人这般热情还不是对我芳心暗许?”君黎墨坏笑地挑眉,示意她看看现在二人的姿势。
秦朝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大脑又是一空,正准备起身,不料却被君黎墨反手压在了身下,“唔,这样的姿势你会不会比较舒服?”
“并不会,很热的,你起开好吗?”秦朝歌木着脸,最后做着挣扎:“咱们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或者你可以跟我提前商量一下。”明知道已经成了定局,但她仍是想尝试晚些“死”。
“唔,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君黎墨煞有其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话,手却开始一点点撕扯起她的裙摆,吓得她差点又想蹿起将人掀翻,只是——她怂,她不敢,刚刚自己就退缩了一点点,他就生气了!qaq
“别这么紧张好吗?”君黎墨见小姑娘小脸吓得煞白,叹了口气道:“本王又不是什么坏人。”
你确实不是坏人,可你比坏人更可怕啊!qaq
第一百四十一章夫妻一体()
“这种事情是不能商量的,你瞧,你现在都这般抵触,如果本王同你商量了,你不跑的更远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没有错。
趁秦朝歌愣神的时候,君黎墨已经弄散了她的腰带,边扯边说道:“夫人你其实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本王相信你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不然当初本王为何会派许嬷嬷去你那里?她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他将“经验丰富”四个字咬得极重。
“所以,你现在认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秦朝歌干巴巴地接道。
近在咫尺的俊颜温柔一笑,眉宇之间一派温柔儒雅,突然秦朝歌感觉腰部一松,才明白过来这厮已经暗搓搓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等她整个人反应过来时,君黎墨已经欺身而上,两人贴的更近了,她也能更加感觉到男女在体型上存在的天生差异,她根本捍不动眼前这个男人。眼前充满侵略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这让秦朝歌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抵御着君黎墨的逐渐逼近,神经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呵”耳边响起君黎墨低沉的嗓音,然后是一个轻柔的吻如飘落的鹅毛缓缓印在她的额头上。秦朝歌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心间涌上一股别样的柔情,她看着距离自己不过毫厘的男人,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把那幅画挂在你的书房?还有——”她顿了顿,“你为什么想娶我?”
虽然她知道君黎墨娶她的原因无非就是对她上了心,可当她得知君黎墨老早还留着那幅画的时候,心中感到错愕极了,她本以为那幅具有羞辱意义的画他早早就扔了。
“嗯?”君黎墨的注意力显然此时已经不在同她说话上了,而是低头十分专注地琢磨起来如何将她快速从寝衣里剥出来。
拍掉了盘踞在腰间不老实的禄山之爪,秦朝歌脸色黑了又黑,“你能不能先回到我的问题?你要觉得衣服好玩不如玩你的去。”
“唔,自然没有你的衣服好玩啊。”君黎墨不假思索地道,而后继续边与衣服搏斗边说:“我之所以一直将那幅画收着,是因为我觉得那幅画画得当真十分精妙,我喜欢!”
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本王娶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你,毕竟小时候能把我揍趴下的,也就你了,至于后来的种种,你我恰好在那个时间相识,我便很自然倾心于你,就是这样。”
好赖君黎墨接下来的回答也算合理,但仍然让秦朝歌有些短暂的无语,说小时候因为将他揍趴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她是怎么都不信的。这般精雕玉啄的人儿,难道就没有一个青梅竹马?就算没有,那儿时的玩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吧,鱼皇后这般关心他,怎么可能没有?
其实秦朝歌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纠结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存在这个可能,她内心就止不住憋屈泛酸。
然而还未等她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她就发现自己的外衫被人悄无声息地褪了下来,秦朝歌终于忍不住了,徒然生出一股蛮力将君黎墨掀翻,然后朝床角落里蹿去。
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谁知君黎墨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捉住她,而是屈着腿姿态闲适地用手支着下巴,用一种莫名的眼神扫视着她。
为什么危机感更胜从前?
秦朝歌见君黎墨似乎在思索什么,像是考虑要如何下口,顿时寒气扑簌簌从脊梁骨直蹿天灵盖,方哆哆嗦嗦问道:“你、你想干嘛?”
“你问我?”君黎墨盯着她,游移的目光从凌乱的裙摆探入,直勾勾盯着裸露在外的精致白皙的小腿肚。由于没有了外衫,秦朝歌上半身仅着一件单薄的浅色牡丹鸳鸯肚兜,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在交叠暗黄的烛光下,衬得她整个人愈发小巧纤弱。突然,他目光微暗,喉结上下滑动,薄唇轻启:“当然是干啊。”声音听着也嘶哑了些。
秦朝歌:“”这么堂而皇之说出如此尺度爆表的话真的好吗?!她可以当作自己什么都听不懂吗?她都表现出这般紧张恐惧了,他竟然还想着拆她入腹!
“你那小身板还是适合速战速决,夫人,夜深了,咱们可以歇息了。”他慢条斯理宣判道。
“你、你先等下”不等秦朝歌抗议,他大手一捞,再次将她嵌入怀中。这次他不欲让小姑娘在喋喋不休说些什么,索性十分霸道封了她的口,直接将人再次压倒在大红色的鸳鸯喜被上。
“呜、呜呜,你个混蛋!”九月的温度非常适宜,既不会感到热也不会觉的冷。但纵使这样,秦朝歌也被折腾的大汗淋漓。
她小声呜咽道:“你你说好的速战速决呢??混蛋!”
“唔,没忍住,慢工出细活。”他亲亲她被汗水浸湿的发髻,将小姑娘揽在怀里。没办法,他也不想着这样。只是滋味太好,有些贪了。君黎墨不免有些愧疚,柔声安慰道:“乖,一会儿就不疼了,我保证。”
“你、你能保证个屁。”秦朝歌气若游丝地爆了粗口。要不是她现在疼得只能倒吸气,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她现在绝对骂娘的行为都能干出来!谁说夫妻那档子事儿妙不可言的?简直就是噩梦一场!哪里妙了?!昨晚那个梦就是预测!
不得不说于人事来说,君黎墨也是个生手,没有任何准备,直接如同打马球般直击命门一杆到底,并且利用男女体形差异,全方位封锁了秦朝歌的反抗,这种流氓一样的行动力秦朝歌都想给他点赞。
秦朝歌不免有些委屈,到底天下男人都是一副臭德行,丝毫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只顾着自己快活。这般想着,她更加委屈难忍,终于再次不由自主痛哭出声,好不凄惨。
这一哭轮到君黎墨与外面静候的丫鬟们懵了。
君黎墨:我真的这么禽兽吗??
丫鬟们:王爷这是将王妃欺负哭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夫妻之间()
秦朝歌现在严重怀疑成亲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都是骗人的,所谓的“美妙体验”她是一点都没有体会出来,相反从头至尾都是一场血淋淋的惨剧与悲剧。
虽然她嫁过两次人,可经验一直为零,她不知道其他新娘是不是与自己一样,但是仅她个人来说,这个过程已经不能是凶残就可以形容的了,简直是丧心病狂。索性战斗结束早,她不用受太多罪嗯,这个速度应该算正常吧?
意识犹如漂浮在海上的浮木,模模糊糊间她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抬眼一看,发现昏暗的帐内君黎墨正披散着头发神色不定地望着自己,“别、别哭了,这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本王新婚之夜虐。待新娘子了呢”语气里是满满的无辜与委屈。
“这是我的错吗?!”秦朝歌嘶哑着嗓子下意识反驳。
“我的错我的错,别哭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呢。”秦朝歌的声音是哭哑的,但君黎墨不知怎地,嗓音同样喑哑,像是强忍着什么。他带有薄茧的大掌轻柔地划过她的眼角,用修长的指腹拭去盘踞在眼角的泪珠。
“我才没有爱哭”秦朝歌塞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她嚅动着嘴唇想要反驳,但是因为刚才哭得太凶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嗯,你没有爱哭,是我说错了。”他随声敷衍着,手却拿着干净的帕子继续擦拭她的身子,从被汗水浸湿的两鬓到红肿的眼睛再到白皙修长的脖颈,慢慢往下
“你摸哪里呢?!”在发现他的手不老实划向自己胸口时,秦朝歌险些又暴躁了,恨不得离眼前这人远远的!
“你别急,出了这么多汗不擦干容易得病,老实点。”君黎墨轻松地将某人的反抗一一镇压,继续慢条斯理且“深入”的为她擦着身子。
秦朝歌双眼发直,此时像做错事情的心虚孩童,眼神左右漂移就是不愿意看向他。然而纵使她不看他,敏感的身体也时时刻刻告诉自己那人在做着什么,特别是两人不着寸缕胶着在一起的黏腻感,更让秦朝歌觉得五雷轰顶。不得不承认,君黎墨擦得很仔细,这应该是他生平第一回伺候人,说不震惊肯定是假的。
昏黄暧昧的烛光若隐若现,秦朝歌被君黎墨不轻不重的按摩按的昏昏欲睡,直到他的“禄山之爪”伸到了某个不能言说的地方,秦朝歌的昏睡感瞬间被吓飞,终于忍不可忍曲起一条腿,发力踹在了他的胸膛上,强撑着仍旧疲软的身子,一个鲤鱼打挺蹿向床角,并且借机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圆球。
“你又、又要干嘛?”她警惕地发问道。做完这一切的秦朝歌身子一顿,她明显感觉到身体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因为自己的翻身而火辣辣的疼痛,并且还流出羞于言表的液。体。她先是一愣,再明白过来那些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秦朝歌面色一黑,看向君黎墨的眼神也更像看一只“禽兽”。
君黎墨也被秦朝歌仍旧生龙活虎的行为弄得一愣,没想到她还有力气上演“鲤鱼打挺”,看起来体力不错。
听了对方充满委屈的质问后,他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闷笑道:“今天不干,改天吧,今晚你要好好休息。”
“”谁说那事了啊!
见小姑娘的鼻子都要被自己气歪了,君黎墨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转而伸出手认真道:“快过来,给你上药,今晚本王不会对你再做什么了。”顿了顿,生怕她不信,遂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真的,我发誓!”
边说着边用手将喜帐撩了起来,昏暗的烛光洒在了床上,秦朝歌才将半信半疑的目光投向眼前这个随意披了件便服、衣襟大开的男人。再三确定他真的不会胡来后,秦朝歌才正视起已然站起来下床的男子,不得不说穿上衣服的君黎墨要显得温和无害很多,但他俯下身子无意间所展现的衣襟后的风景也太让人把持不住了!
胡思乱想间,君黎墨已经先将一条浸湿的手帕盖在她脸上,温暖的湿热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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