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袋是不是被踢傻了?”被兜头扣了一屎盆子的秦朝歌莫名其妙,因为怒火攻心也口无遮拦。
这薛语荞摆明了怀疑自己是坑害她的凶手,什么狗屁逻辑!
见对方又装模做样给自己沏茶,心生警觉,她与薛语荞虽是相识,但终究不熟,这茶也不敢沾嘴,于是就这撕破的脸的气势,嚷嚷道:“你真应该去看看脑子!”说完气冲冲便摔门离开。
“姑娘,怎么办?她没喝。”等人走后,刚才那名小厮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薛语荞说道。
“喝不喝都无妨。”薛语荞言笑晏晏,用手帕慢条斯理抚了抚脸,“香总归是个好的。”
同一时间的陈府
“你说那薛语荞真下手了?”
“是。”
一旁正在喂食鹦鹉的陈宝儿听着暗卫回给她的消息,略微一勾唇,她安排在薛府的那两个婢女还真是派上了用场,既然流言攻击不管用,那这次她定要秦朝歌血本无归!
第六十三章痛下黑手()
“薛语荞可是还安排了其他人?”陈宝儿慢条斯理地逗弄着鹦鹉,听着笼子里的虎皮鹦鹉说着“姑娘聪慧、姑娘聪慧”的学舌音,她悠悠道:“这秦朝歌素来警觉的很,还会些功夫,薛语荞那蠢货安排的人不一定能得逞,你去找个人给那个赵序说一声,他不是想要抱得美人归么,眼下给他这个机会。”
“是。”那暗卫身形一跃,很快消失在陈宝儿的视线中。
原来那赵序自上回在忠义公府瞧了一眼秦朝歌挪不动眼后,整日整日便催着他姑母谢氏想法子让自己娶了秦朝歌。
要说这赵序也是痴心妄想的紧,平日素是个游手好闲的,因为惯用一张巧嘴哄得几位小官之女为他争风吃醋,他便觉得自己魅力十足。
本想借着姑母给做忠义公府的二老爷秦书做姨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努力一把,说不定能抱得美人归。然而天不遂人愿,谢氏失了宠,自己还被人从忠义公府上赶了出来,胖揍了一顿,这事想想他便来气。
都说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惦念,秦朝歌对于赵序便是如此。
但现在的自己通过正常的途径根本接近不了秦朝歌,唯有
“主子让我告诉你,若想抱得美人归便按这上面说的去做。”暗卫丢给赵序一张纸,“记着上面勾画的地点,到时候你去这里等就是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赵序心痒难耐地接过纸条,同时也有点顾忌,“不会被人发现?”
“主子让你这么做定是有所准备的,你怂就不要去!到时候便宜还不是别人。”暗卫并未将话说满,而是故意用不屑的口气轻蔑道:“有色心没色胆,不过就是怂。”
“谁说的!”作为一个男人,赵序最烦别人用质疑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你且瞧着吧!”反正不成功便成仁,他赵序要死也要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一旁负责接头的暗卫将赵序的小动作皆看在眼里,不由对对方贪婪的蠢相心生鄙夷,同时也暗道自己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先是安排了碎嘴的丫鬟在薛语荞休憩的时间点故意说出那般话,引得对方胡思乱想;后来又留了一手,利用赵序觊觎秦二姑娘已久的事实,略略鼓动了几句便上了勾;期间主子连正脸都未露便挖了几个大坑,这种心思缜密的女人让他不由产生深深的恐惧,更是对于陈宝儿这个顶头之主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不敬。
不得不说陈宝儿驭下手段确实无可比拟,早早就将谢氏失势的消息打听出来,顺藤摸过寻到了赵序,趁机与之交好,为的就是寻一机会狠狠坑一把秦朝歌,而今天恰是最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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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一辆褚轮华盖马车快速的行驶在道路上。
“唔——”一丝若有似无的呻|吟从马车内传出,此时的秦朝歌大汗淋漓,两鬓香腮也是异常的红,身体也是不自觉的扭动。
她眼含杀机,暗道自己还是着了薛语荞的道,她上辈子也是嫁过人的,也见识过层出不穷后宅妇人的心计手段,这种腌臜的东西自是再清楚不过。
一定是那香有问题!
“姑娘,你没事吧?”子墨刚见自家姑娘脸颊通红,伸手一摸竟是烫的吓人,神经再大条都知道现在情况不对劲,“姑娘,你、你都这般,赶紧回府吧,在外面不安全。”
“唔——不、不行,现、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额。”那药效甚至霸道,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明显的变化,神智也渐渐模糊,大力咬下舌尖用剧痛才堪堪清醒点,“去、去长和街。”长和街那边有她爹爹私下给她的一处宅邸,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其实她出了茶楼就感觉到不对劲,也猜到了薛语荞的手段,无非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自己若走常规回家的路线,路上怕是还留有埋伏,所以当即她便调换了马车,绕着小道转而来到了这处宅邸。
“姑娘感觉如何?药效可是发作了?”刚在马车上的颠簸让她的身子愈发敏感,不自地扭扭身子,勉强道:“扶我进屋,关好门窗,准备好冷水,你让车夫去通知我爹娘,要不动声色,快去!”秦朝歌是憋着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子墨见状忙不迭地应了,快速下去准备东西。
而这边刚从茶楼里姗姗而出的薛语荞,一想到秦朝歌即将到来的遭遇,她沉积胸中多日的怨气也有了宣泄口,心情很好地预备回府。
只是行至半道,薛语荞觉得今日回家所用的时间怎么比之前好长很多,不放心地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她眼前一黑,刚才赶车的时候因为心情愉悦她并没有在意眼前车夫是谁,现在一看着分明不是她家的车把式,就连马车布置陈列也是极其相似,但根本不是她家的马车!
到底是谁?
薛语荞大惊失色,直觉撞了鬼,这不可能是秦朝歌!她叫自己前来只是瞬发的,她还身中春|药,不可能有多余时间还准备与自己家出行相差无几的马车,所以到底是谁?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变故只在一瞬间就发生了,薛语荞只觉脖颈后一痛,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抵不过迅猛而来的昏意,终是阖上了眼睛。
“主子,这下该如何?”乔装成薛语荞的贴身丫鬟的女侍卫恭敬地对着马车外一行人行礼道。
带头的赫然就是君黎墨!
只见对方阴沉着脸,露出一口森然白牙,“自是礼尚往来!”
待薛语荞醒过来时便看见自己四周赫然围着原本她为秦朝歌准备的流氓混混,而且几人面色潮红,那处也鼓了起来,看着像是被喂了药。
那几人先是被绳子捆绑着手脚,身边有蒙面的人专门负责看守,而那些人见她醒后,竟然将束缚住他们手脚的绳子解开了!
看着几个人如饿虎扑食般淫|笑着扑向自己,薛语荞惊恐的呼喊:“你们不要乱来,你们你们可知我,啊——”然而这话还没喊完她便发现自己似乎也被喂了药,没一会脸就艳红如霞,胸前的花蕾也开始挺立绽放,整个人明显开始疲软,动弹不得。
见有人已经开始动手动脚,薛语荞脸色难看,绝望地大喊:“钱财随你们,不要碰我。”
“呵,你当时怎么不是这么想的呢?”一道鬼魅的声音从上前方传来,薛语荞抵挡着不断撕扯自己衣衫的禄山之爪,勉强抬眼看去。
这一看让她又是一愣,进而歇斯底里,道:“君黎墨?!”
怎么会是他?!
第六十四章以黑吃黑()
“怎么会是你?”薛语荞不可思议道。
“啧,到底是个没规矩的,连王爷都不称呼了。”
“你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的如此为所欲为,我爹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薛语荞爆发出最后的尖叫,“不会放过你的!”
许是她刚才昏迷时吸|食到的春|药并不多,现在因为恐惧而迸发出的力量将体内躁动的热流压下去不说,还破天荒使出蛮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几人推开,“君黎墨你难道不知秦朝歌是故意的吗?!”
薛语荞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慌不迭的高声喊道:“你不要被她娇弱的模样给骗了!她是故意的,她救你完全是另有图谋!”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败露的如此之快,毓厉王君黎墨居然也会参与其中,她不用想就知道君黎墨是为谁而来,想到自己容貌被毁还要遭受如此侮辱,她秦朝歌却被人保护的稳稳妥妥不说,背地里还有人替她出气。
此时薛语荞恨不得啖其血肉!原以为秦朝歌被这几个混混玷污后才会查到自己头上,纵使忠义公府怒火中烧也拿她不得,女子清誉最是紧要,秦家定是要遮掩一二,而这个把柄也将会一辈子捏在她薛语荞手中。
不得不说薛语荞行事粗鲁而且无脑,她也不想想,纵然得逞,薛家身份地位根本比不得秦家,若秦家真想动上一动,哪用得着明面上?
然而此等未发生的可能性暂不去提,眼下薛语荞被君黎墨逮个正着,心中慌乱不已,以为君黎墨不知秦朝歌心中盘算,便自以为将心中最大的秘密和盘托出,试图引起君黎墨的注意力,好放过自己。
果然,听到这些的君黎墨像是对她的话产生了兴趣,背在身后的手扬了扬,那些压在她身子上对她上下其手的混混顷刻间又被绑了起来。
“哦?你倒说说她怎么骗了本王,又是怎么个故意法?”
见成功引得君黎墨的注意,薛语荞心中一喜。事已至此,她倒是很坦然,微微一笑道:“确实是我下的药准备毁去她的清白,可是王爷怎么不想想我素日与她无冤无仇,为何突然这般做,难道我就是个天生的黑心肠吗?”
“呵”君黎墨嘴中发出一丝轻嗤。
薛语荞也不理他,继续道:“这次事件猝不及防,王爷你都没有提前察觉,偏就她一人提前察觉不说,后来不也是趁乱救了王爷您,虽是伤重,但是毫!无!无!损!”说到这里,她神色狰狞:“她并未伤及要害,而我却落下终生之憾,我不服!我不服!!”
君黎墨厌恶地看着牢内因为仇恨不甘而变得阴毒丑陋的面容,突然间刚才兴起的逗弄心思当然无存,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只是吩咐周围的人道:“薛姑娘还活蹦乱跳的很,想必是刚才那药下的不够尽兴,既然是她精心准备的,必然知道这腌臜之物的妙用,多加点,让她跟这几个该死的人一起松快松快。”
说完君黎墨连眼皮都懒的动一下,转身离开了暗牢。
薛语荞本以为自己那番话会引得君黎墨对秦朝歌产生嫌隙,自己多少都能逃离厄难,却不曾想这毓厉王竟是这般不为所动,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阴暗角落里蠕动的肮脏的蛆虫,却是如此维护着秦朝歌!那药若是下猛了,自己不死都残!
“君黎墨!你不得好死,你与秦朝歌一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你回来!你回来!!”
薛语荞浑身瘫软,到底是个娇弱的女子,反抗的力气已经用了个精光,药效已经发作,整个人身上黏黏糊糊,而此时眼红的混混们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肚兜。
此时的她也拼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蹬开了爬在自己身上的一人,“你们再敢进犯一步,当心没了狗命!”
薛语荞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气若游丝,力不从心,这帮被灌了猛烈春|药的暴徒哪里还有心思听她罗里吧嗦,早都精|虫上脑了,只有一个理智尚存的混混甩了她一巴掌,力道很大,使得薛语荞嘴角出了血。
然后又是一把将薛语荞扯了过来,抱在怀中上下其手,掀开她的面纱就要亲她的嘴,自然看到了脸上的伤疤,但也顾不上许多,“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婆娘虽丑了点,可是兄弟们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反正也活不成了,临死前睡一把女人也不亏。”
很快,男女此起彼伏喑哑粗喘的呼喝之音被厚重的牢门所掩住。
从地下暗牢出来的君黎墨心中的波澜并无面上那般平静,听了刚才薛语荞所说的话,心中的怒火反而是越烧越旺:他倒是希望那小姑娘是故意的,这样他就不会束手束脚!薛语荞那蠢货如何得知她是毫发无损,若不是小姑娘的脏腑位置比常人长的偏了点,那一刀必定凶多吉少!薛家人!其心可诛!
“去查,薛语荞最近跟什么外人接触过,薛府新进过什么人?尤其是她院子里的人的底细,一个都不要放过。”他就不信这背后没有顺水推舟,添油加醋之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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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曜与宁氏来到了长和街处的私宅后,秦朝歌已经在冷水里泡了很久。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秦曜勃然大怒,“去把子墨唤来!”
待子墨哭哭啼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清后,秦曜气极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而宁氏更是气到眼眶发红,胸膛剧烈起伏。
“我秦曜定不会让薛家好过!”秦曜咬牙切齿道,一旁的宁氏看着不断有侍女朝耳房运着冰水,这一颗心简直揪的生疼,“仙乐,你有没有事?”
“不要进来!”秦朝歌厉声一喝,她一向在父母面前的模样都是举止有度的,这般不耻的样子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母亲瞧见,更不想让她见了更加伤心。
“好好好,我不进来,我不进来。”宁氏垂泪,对着两旁的侍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个大夫!”这满满一桶冰水,到时候得了风寒如何是好?
秦朝歌只觉得浑身难受极了,心中对薛语荞的恨更是浓到了极点,这人就是个疯子!她已经足足换了四回冰水,然而体内的燥热感也只是微微降下去一点,有时炽热到了极致时,她真恨不得立即有个男人身边。
那股燥热感又从小腹涌动了起来,这次比前面几次还要明显,秦朝歌强忍着呼之欲出的呻|吟,心一横狠狠咬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与铁锈味让她的理智稍微回笼,“再给我加些冷水!”
“姑娘现下情况如何?”
目睹秦朝歌惨相的丫环们皆是红着眼眶,秦曜与宁氏看着那一桶桶碎冰不断被抬进耳房的碎冰,神色都很凝重,女儿不让他们进去,他们也只能待在外面干着急,隔着一道薄薄的木门,听着女儿难受的呜咽,再想到此时她正坐冒着寒气水中,心如刀割!
夫妻二人皆是风风雨雨中走过来,对这阴私手段一点都不陌生。
“仙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秦某人定要整个薛家陪葬!”秦曜身为多年上位者的气势全开,杀伐狠厉,众人均被这浓烈的杀气所震住,他们老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动怒过了,这薛家人真是个作死的。
而作为母亲的宁氏更是垂泪不已,“薛家那女娃怎么那么恶毒?若是仙乐真中了计,她今后”
介时秦朝歌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后果不堪设想!若非女儿临时调头来了此地,失了清白,不止她下半辈子毁了,便是秦家也得蒙羞!
宁氏越想越恨,将手绢狠狠在手心揉了两下,骂道:“欺人太甚!”
“夫人莫气坏了身子”宁氏素来体弱,秦曜宽慰道,“如今仙乐无事是首要的,其余的便交给我,我定要他薛家付出代价!”他心中郁愤难平的同时也生出一股庆幸,秦朝歌现在可以说是忠义公府这辈子女中最为出色的,若她遭遇了此等不体面事,忠义公府的名声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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