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邪王撩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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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邪王撩不停-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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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被秦朝歌耍宝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只有君黎墨此时此刻心情颇为复杂,小姑娘眼下“耍宝卖傻”无非是彻底让景和帝放下对忠义公府的愧疚。一开始帝王的仁慈愧疚心对忠义公府有利无害,从长远来看这种愧疚会成为一种束缚,会引得景和帝觉得忠义公府是个累赘,还不如早早将这愧疚用一种看似荒谬的行为化了去。

    君黎墨觉得此时的秦朝歌唱作俱佳,但她一点都不快乐。

    待众人笑声平息后,景和帝又问道:“是何妙计?”

    先前的计划一败涂地,陈宝儿千算万算也未算出这些古代人竟然闻不惯她精心调制的香水?!

    这让她十分无语,那异象还是君澈早早派人在这千月宴前准备的。花瞬间绽放,群蝶纷飞,她还能不被皇子贵女注意?届时她待人亲和,君澈再利用这奇异景象给景和帝提上一提,随后自己再献出赈灾计策,岂不完美。如今功亏一篑,她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眼下还是抓住这最后机会再说旁的吧。

    众人听得陈宝儿夸下这番海口,都有些鄙夷,这姑娘怕是想出名想疯了!景和帝跟在场众人的想法一致,但难得有些耐心,便静等陈宝儿的下文。

    “抚州旱灾严重,当务之急便是解决众人的饮水问题,其次便是吃穿用度,而这些无一例外都要用的银子。”

    “说下去。”

    众人只觉她在说废话,只是陈宝儿丝毫不受影响,“臣女斗胆提出两个办法,第一是关乎水源问题,抚州地势多山川岩石,挖井开采水源极其艰难,臣女自打旱灾发生后,便一直思索如何帮助抚州的百姓。臣女出身乡野,记起小时一农人所用开采引水方法颇为奇特,便依样画葫芦私底下找人试了一试,经过多番修改,现在这法子开采引出的活水的可能性高达九成。”说到最后陈宝儿像是豁出去,“皇上若不信,臣女愿拿性命作保,此法可行。”

    众人听的这里纷纷面露嘲讽,皇上要你这命何用?

    景和帝来了点兴趣,“这法子是你自己改进的?”

    “回皇上,臣女也是不断摸索出来的,如若不信,臣女现在就可将办法默出来,以供皇上断定。”

    景和帝颔首,“给她纸笔。”

    待她写好后,景和帝拿过一瞧愣住了,这法子——

    倒是瞧着新鲜,看这原理似乎可行。

    景和帝收起之前的漫不经心,一双阅尽人事的厉眸定定看向跪着的陈宝儿,“那第二个办法又是什么?”

    “这第二个法子是共筹与拍卖。”

    “何谓共筹?何又谓拍卖?”

    “臣女也是经过家父提起才知抚州不少官员将银子换成了古玩字画用作收藏,而这些东西经查封只能定作罪证,这便少了在市场流通便为金钱的作用。臣女斗胆恳请皇上解了禁制将这些东西用以拍卖,这些东西普通荀贵之家或许家里都有一二,但这些经过皇上特批等于换了一层身价,估价只会更高,可以将这些奇珍异宝用竞价的方式卖与商人或者番邦使者。价高者得奇珍异宝不说,还留有一份好名声。届时可建一座‘惠民碑’彰显这些人对我大周百姓的贡献,有了皇上的号召,届时大家一定会踊跃参加的。而所谓‘共筹’是指皇上可派专门的采风官巡视灾区百姓的生活,将一些感人肺腑的事迹记录下来,对于一些格外困难的百姓采用筹款的方式来鼓动大家倾囊相助,众人拾柴火焰高,水滴可凝集成河。”

    陈宝儿这番话让众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纷纷相互交头接耳说着这两个办法的可行性。

    对于第一种寻水的办法景和帝还不能有定论,但眼下这第二种办法倒是让他眼前一亮,“这个法子好。”

    利用感人的事迹彰显志气更能鼓动人心、凝聚人力,远一点来说对大周的社稷稳定也是极其有效的。至于那些文玩古董,闲置在库房也没甚用,不如解了禁制还能为自己赢得不少的好名声。一石二鸟,甚好甚好。

    连景和帝都交口称赞,众人也改口夸着陈宝儿。陈宝儿不管别人如何说,都是一副大气沉稳的样子,更引得景和帝欣赏不已。

    在陈宝儿通篇的叙述中,秦朝歌除了回呛她拿自己作筏子,并未再多余说旁的话。她今天的目的无非就是消除景和帝的愧疚感,顺势而为替抚州百姓谋点福利,谁曾想陈宝儿坐不住将这赈灾妙策都提前拿了出来,上辈子她可是最后在声誉达到了鼎沸之际才堪堪提出来,景和帝为此之间允了她当女官。

    大周与前代不同,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可以进言献策,是真的与男儿平齐的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僚。只是这类女官选拔条件极为严苛,大周建朝几百年,不过堪堪两位。

    秦朝歌见一旁的陈阮雪面色青白交叠,恨不得取而代之,心里愈加感慨这陈宝儿真是个妙人。短时间内能迅速获得陈德那老狐狸的鼎力支持,甚至在陈家的地位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已经快掩去了陈阮雪的光芒。

    她暗暗摇了摇头,自己装疯卖傻似的直奔目的,景和帝即使瞧了出来也不会说些什么。帝王最是自负,谁允许自己被一小丫头片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她今天看似粗鲁其实更合景和帝喜好。人无完人嘛,自己本就娇蛮,顶多没点脸面,但实际隐患还真没有。可陈宝儿不同,今天头回就如此迫不及初露风头,等景和帝回过神指不定怎么多想,届时就麻烦了。

    这辈子的陈宝儿大概是最近颇为不顺,乱了阵脚,上一世她可是走的稳稳当当。既然她执意露头,自己推她一把又如何?

    秦朝歌看着前面陈宝儿挺立的脊梁,意外深长的笑了。

第三十八章老奸巨猾() 
景和帝得了有用的法子后也不欲多待,找着借口便摆驾回宫,看这样子是着急跟大臣商量具体的对策去了。秦朝歌见时辰不早,自己想要结交的人也没有见到,索性等景和帝离开后,找个借口也溜之大吉,顺便将吃得不亦乐乎以及无聊到揪头发的金悦欣与秦婉蓉一道拎走了事。

    将金悦欣塞给她哥后,秦朝歌携着秦婉蓉上了秦家的马车,秦婉蓉见秦朝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今天也冒然被秦朝歌与那叫陈宝儿的一番举措吓得够呛。她不是傻瓜,自然晓得秦朝歌率先带自己离开是为了哪般,趁着大家注意力不集中,此时不溜才是傻的。

    而今天陈阮雪的模样倒是提醒了秦朝歌,她们家虽子嗣稀薄但胜在团结,而这恰恰是现在优于陈宝儿的一点,上辈子宋家在她手里整合成了对付她家一大利器,皆因宋家上下以她马首是瞻。反观秦家,总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内部矛盾不断扩大,尤其是自己四妹妹遇刺死亡这件事带给她爹与三叔不小的打击,兄弟之间祸起萧墙,争执不断,闹到最后险些分家。

    世家,一世一家。无论如何,一个人的奋斗离开不家族的支持。她回去应该与她爹好好商讨一下,坚决杜绝一切不利用家族和谐的因素发生。一想到这点,她将目光投向一旁兀自发呆的秦婉蓉,这姑娘心眼不坏,最大的性子就是别扭,口是心非。秦朝歌挺喜欢自己这个妹妹不错,但她的生母谢姨娘谢氏是个潜在隐患,该用什么法子能将这两人隔开呢秦朝歌捏着下巴思索着。

    正值她胡思乱想的时刻,从她袖口中无意掉落的玉佩唤回了她的神思,掂了掂这质地细腻的玉佩,秦朝歌头又是一痛,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操心家里还得留意那厮,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愁死个人。

    而这厢紧急被召见进宫秦曜等人俱是满脸茫然,这皇上最近喜怒不定,大家的脑袋都是别在裤腰上,日日提心吊胆,今儿难得见到景和帝和颜悦色心情不错的样子,反而有些瑟缩,猜想皇上此番热情洋溢不是鸿门宴吧。

    “秦曜,你那女儿可真了不得,此次千月宴可是坑了朕不少银两。”景和帝开怀大笑,显得兴致极高,“是叫朝歌吧?哈哈哈哈,你教养的不错,这孩子心中赤忱,就是哈哈哈古灵精怪,平时怕是没少坑你宝贝吧。”

    “呵呵,皇上说笑了。”提起爱女秦曜显得十分慈爱,只是当他听到景和帝的描述后,脸顿时垮了下来,欲哭无泪,就说她答应去千月宴怎么那么利索呢,敢情熊到皇帝面前去了。

    秦曜有些汗颜,尴尬一笑,“微臣惶恐,实在是拿她没辙,夫人跟母亲护的紧。”

    “哈哈哈,无碍无碍,朕难得如此开怀,她还做了件好事呢,你教养的不错。”景和帝龙心大悦,赞赏道:“朕可跟她作了保证,回去你可不许扒了她的皮,得留着。”

    “微臣哪敢。”秦曜无奈的很,拱了拱手,“臣要是敢动她半分,母亲非得吃了我不可。”

    景和帝深知忠义公府老夫人的战斗力,又是一乐。

    陈德冷眼看着景和帝与秦曜二人之前君臣和睦的一幕,神色也不是很好,只是他掩饰得好,没有被人注意到。

    “你家那闺女也是个妙人,提出的赈灾计策让朕叹为观止,进退有礼,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好闺女的?”景和帝又将话题转到了陈宝儿这里,他显得十分好奇,这学识气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少女可以想到的。

    陈德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无比自得。他被蒋家压得喘不过气十余年,若不是二皇子君澈示意他将那宝儿用了个法子掩人耳目认作自己流离在外的女儿,他怕是现在还待在那无无油水可捞的礼部。陈德这人秀才出身,之前未娶蒋氏在老家已经有了一个发妻,后来妻子得急症没了,他复又娶了蒋氏有了陈阮雪,而那陈宝儿怕是他与发妻的女儿。

    这些都是景和帝从高公公嘴里听来的,他先前也并未对这陈宝儿的身世多加留意,如今入了眼,便也记得深刻。

    还未等陈德开口哭可怜,一旁的秦曜慢悠悠开了口,“恭喜陈尚书觅得良女啊,微臣家那丫头有她一半懂事,臣也是心安了。”

    陈德只晓得秦曜对自己道喜,忙摆了摆手,假意道:“不敢不敢,秦相过誉了,令千金娇俏可爱,臣反而希望宝儿多与令千金学学那活泼的样子,不至于臣整天说她死气沉沉无生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景和帝哪能听不出陈德这是在说秦朝歌不懂规矩,他刚才夸奖完人家姑娘,陈德这般说辞无非就是在打他的脸。当下便不满,冷着脸道:“两位爱卿不必过谦,儿女乃父母心中宝,自然是宠着护着,活泼点些好,大的事情上知礼即可。”

    二人纷纷言是。

    景和帝又将话题扯了回来,“众爱卿如何看待这赈灾方法的?”

    “先不说第一条,单单说这第二条看起来是个好办法。只是这法子瞧着新鲜的很,恕臣拙见,这真要执行起来怕是存在诸多纰漏,还是要细细完善些好。”一向在朝堂上保持中立的户部尚书崔文发率先说出了不同的意见,“依微臣所见,这法子可用性与执行力没法估量,皇上需三思啊。”

    “让提出这办法的人去执行不就好了?”

    “小孩子家家岂能儿戏。”

    众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吵架的架势都快掀翻御书房的房顶,直到景和帝忍无可忍出声,“够了!看你们一个个加起来都快是人家祖宗的人了,当了这么久的官除了练出嘴皮子功夫,还会干什么?问你们谁行都蔫了,现在这会倒挺生龙活虎啊。”

    “微臣不敢。”

    景和帝懒得跟这群老狐狸瞎扯,直接点了秦曜,“秦相,你意向如何?”

    秦曜眯了眯眼,思量片刻,拱手对景和帝道:“微臣惭愧,依微臣拙见,崔大人言之有理,这方法看似简单,实则操作起来颇为苦难。皇上若真想一试,不如就依宋大人说的,将这任务交给陈大人的女儿去办。”

    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这女儿家提出是一回事,做不做的成是另一回事。”

    “崔大人急什么,我还为说完。此事当然不能全权交给她一人去做,未免太过儿戏,皇上您可以增派人手共事,也可以事先派人考量考量她,若真是心中有沟|壑,皇上定能慧眼识珠。再换一角度来看,若真有差池,有其他人参与也可以及时止损。当然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一女儿身上,臣愿将以后三年的俸禄全部捐出去,赈济灾民!”这话说的是铿锵有力。

    “好好好,秦相甚慰朕心啊。”景和帝此时心神舒畅的很,眉眼都是弯的。

    得,这老狐狸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真是个狡猾的。三年的俸禄?他忠义公府名下的庄子铺子够他一家吃喝,三年的俸禄算什么。

    当然这些话大家不能说出来,又不想让他一人独大,于是纷纷松开平时一毛不拔的铁嘴,俱是开口道:

    “臣也愿意捐出三年俸禄,救济灾民。”

    “臣附议。”

    在场的人都不傻的,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可是关键在于皇帝会记着自己这份功啊,这比什么都强。

    只不过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大家看着秦曜悠然自得的背影直叫人恨得牙痒痒,暗骂一句:“这老狐狸!”

第三十九章大小狐狸() 
“娘,爹回来了?”秦朝歌缩在角落里怯怯地问。

    宁氏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没有呢,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之前在圣上面前的熊样儿哪去了?”宁氏见秦朝歌与秦婉蓉早早便回来还觉得纳闷,过了一会儿自家老爷又被急急忙忙叫走,她放心不下找了同行的秦婉蓉细细一问,才知道闺女熊到了皇帝面前,还在人面前好一顿编排她爹。

    这让宁氏一个头两个大,揪着秦朝歌的耳朵就是一顿训,“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混了?还嫌为娘操心你大哥不够,你到底想做甚?”

    秦朝歌垂眸不语。

    自从她爹有意栽培秦朝歌开始,宁氏愈发看不懂女儿了。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性子当娘的哪能不知道,她见女儿一天天变得沉稳得体一开始心里也是欢喜的,只是这份欢喜自她有次深夜临时起意想去珍宝阁看看女儿到底在干嘛时成了心疼。

    更深露重,向来娇气的女儿仅着单薄的寝衣,眉头紧锁,在那里不知涂涂抹抹着什么,子墨劝她也不听,只是一个劲的嘟囔,“万无一失”。

    如此,不用想也明白,女儿心里背负着的压力有多大。

    这次的千月宴宁氏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去好好放松一下,结果听得秦朝歌在皇上面前演了那么一出,举止出格与近些时日她的表现颇为背离,宁氏焉能不多想这背后有着何许深意。

    宁氏见秦朝歌虽是惴惴不安,但一点都无惧意与后悔的模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女儿与儿子的性子换一换该多好,她始终认为女儿家应该娇养,离那危机四伏的朝堂远些才好。想到这里,她又有些迁怒自己那不懂事的熊儿子,回来非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怎么能!

    不知自己娘亲此时丰富的内心活动,秦朝歌单纯的以为她娘气自己在皇帝面前没规矩,便开口宽慰道:“娘你莫担心,皇上说了不会叫爹扒我皮的。”说完还有些乐此不疲,继续邀功,“我这样反倒让圣上喜欢呢!”

    上位者最喜欢嘴|巴甜又没心眼的人不是么。

    “”宁氏有些无语,她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复又重重地叹口气。罢了罢了,由着这小狐狸去吧。

    而这厢先后步出御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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