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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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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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笑毕,苏任给黄十三和蛮牛使了使眼色,两人点头,背对桌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其他几人也知道苏任要说正事了,连忙收拢笑脸,放下酒杯。

    “先生请讲,我等一定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到不用,只是一个初步设想,要掌握民意就得与民想通,思来想去让我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在邸报上做文章!”苏任喝了口水:“平常的邸报只写写诏令,我要说的这邸报上面要写各种东西,诏令辞赋传记,只要符合要求的所有东西都可以附送,甚至于商贾想宣传他的商品都可以写上去!”

    “自然,这样的邸报不仅仅送往各府和郡县,咱们的邸报只要有人的地方都附送,所以这邸报的名字我准备改改,准备叫《大汉报》,凡是对大汉有利的事情都可以写,让普通百姓也知道朝廷政策风土人情,甚至于市场行情!”

    “如此当耗费几何?若按照先生所言,制作一张邸报,只绢帛恐怕就不下万钱,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大汉报,这得多少钱?”主父偃到有些经济头脑。

    “钱的事情你们不要操心,绢帛自然不能用,那东西太贵不适合这么干。”

    “用竹简?那更不能送到远方。”

    “用纸!”

第586章 拜访() 
造纸术是我国古代的四大明之一。┟╡┟┠╡┟。〈。造纸是谁明?最常见的论断认为是东汉宦官蔡伦。主要依据是《后汉书》的记载。

    书上说: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绢帛者谓之为纸。绢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是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因此,据以尊东汉蔡伦为纸的明者,把他向汉和帝刘肇献纸的时间,作为纸的诞生年份。

    根据许慎《说文解字》中有关纸的解释,在蔡伦之前古代文献中所提到的纸,都是丝质纤维所造的,实际上不是纸,只是漂丝的副产品,自古至今要造成一张中国式的植物纤维纸,一般都要经过剪切、沤煮、打浆、悬浮、抄造、定型干燥等基本操作。

    而西汉所用的纸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纸。从外观看,其纸腩松弛,纸面粗糙,厚薄相差悬殊。这是因为绝大多数纤维和纤维束都较长,说明它的切断程度较差,是由纤维自然堆积而成,没有经过剪切、打浆等造纸的基本操作过程,所以不能算真正的纸,充其量不过是纸的雏形。

    蔡伦及其工匠们在前人漂絮和制造雏形纸的基础上总结提高,从原料和工艺上把纸的生产抽调到一个**行业的阶段,用于书写。虽然,“蔡伦纸”不会是蔡伦一手制作,但没有他的“造意”,单凭工匠也造不出植物纤维纸来。因此,把蔡伦作为造纸术的明者是有充分历史根据的。

    可惜,苏任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彻底断了蔡太监的梦想,又一个著名的太监就这么陨落了。

    看着苏任从怀里掏出来,铺在桌面上的纸。主父偃好奇的摸了摸,入手光滑,颜色雪白,韧性看上去也不错,他没敢弯折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这就是先生造的纸?”

    苏任点点头:“正是,前年我就已经派人研究了,也很凑巧,前段时间刚刚造出来,昨日回来之后送到我手中,没想到很不错,虽然和我的预想有很大差距,却足以当大汉报的用纸了。╪╪┢╪。〔[。c《o<;>;

    韩庆也摸了摸:“此物光滑,不知先生用何物造就?”

    “你猜猜!”

    韩庆摇摇头:“入手看,应该不是丝绢,丝绢造出来的厚薄不一,这纸平滑,且更白,属下实在猜不出。”

    苏任扭头看了看司马相如与主父偃,两人均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任提起纸张,两手一拉,出啪啪的声响:“和你们平时见到的不一样,这张纸用的是蜀中毛竹!”

    “竹子?此物也能造纸?”

    “不仅此物,麻布、树皮、渔网、野草全都是造纸的好材料,最好的纸张是青檀加稻草造的最合适,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易褪色等好多优点,不过咱们这大汉报按旬行,不用那么好的纸,就这样的纸只要保存的好,三五年没有问题。”

    “耗费几何?”主父偃再次询问价钱。

    苏任笑道:“一根手臂粗细的毛竹能做百张,算上人工的话,三钱足以,价钱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轻便,若用纸张写书,十万字只怕有二指厚薄,比竹简轻便多了。”

    主父偃大喜:“如此说来,原本用车载竹简,如今可以提在手中,先生这项改进当写入史书,名垂青史。”

    苏任挠挠头,他知道蔡伦纸是什么德行,不但易碎还黄,比现在清明节上坟的那些黄纸还要下等,而且吸水性差,蝇头小楷肯定不行,只能练笔。═。[。他的纸,耗费几十人,整整用了两年时间,调节比例,添加各种漂白、洗练的材料,一遍遍的实验,才能有今日的风采。虽不能与后世的纸张相比,写拇指大小的字没一点问题。

    “纸张解决了,抄写可不是个轻松活!邸报只有数百份,派些书吏便可,咱们的大汉报若真如先生所言,要送往整个大汉有人的地方,没个数万分恐不行,还要旬日就出一次,岂不是要千人书吏才能完成?”司马相如一直没说话,苏任的这个决定他也是今日才知道。

    “笨!这个我也想过。”苏任抓过一个酒樽,又提过酒壶,在桌面上倒了些水,说道:“比如这桌面就是纸张,咱们只需这么办就能完成。”

    几个人睁大眼睛看着苏任用酒樽和酒壶的底部在水里浸了浸,放在干处拓印出两个大小不一样的圆环。

    “明白没有?”

    三个人紧皱双眉,看着两个圆环低头思索。很快,主父偃一下站起身子,有些太急躁,差点将桌子掀翻:“这这这……,先生果然好手段!”

    主父偃虽然心术不正,聪明却也不输司马相如和韩庆,他瞬间便现了关键,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个圆环,满脸兴奋。

    韩庆想了想,微微摇头:“属下还是没明白!”

    苏任笑了笑,端起酒杯,给跃跃欲试的主父偃使了个眼色。主父偃连忙道:“拓印!先生的意思是现将字做成模子,然后印到纸上,也省的一遍遍抄写,只要模子不坏,便可一直用下去。”

    “可语句变化多端,岂能都用一个。”

    主父偃一手抓起酒樽,一手提起酒壶:“将所有的字分开就是,需要的时候组合起来,如此不就成了?”

    司马相如这才明白过来,一拍桌子:“妙,甚妙!常用的字多做几个,可以随时更换,生僻字少做一些,再做一个方框,将所有字规定大小,排列起来,虽没有书法的优雅,却不影响意思,正与普及百姓之理甚合!”

    苏任就是这样,他不愿意什么事情都自己一股脑的说出来,那样会显的自己太奇怪。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有一点提示,剩下的问题自会慢慢搞定。就和活字印刷一样,他提出建议,几个人立刻补充完整,至于怎么在一堆汉子里面寻找需要的字,这属于分类学他就不管了,总有一天会有人现这个规律,将真正的活字印刷术补充完整。

    有了这个现,几个人再也坐不住了。司马相如要去找木匠,他认为用木头做字最合适,还得用硬木。韩庆要去找石匠,他觉得石头字经久耐用。而主父偃已经等不及要去实验,说是要自己雕刻几个,用墨汁印出来看看。全都不等苏任话,一个个扭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苏任优雅的坐在座位上,看着三个急匆匆的身影,笑呵呵的喝着酒吃着菜。不用自己动手什么都好说,等几人碰壁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找自己,这时候他就是个看客。

    随着饭点结束,翠香楼内也逐渐变的冷清起来,剩下的客人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悠闲的喝酒聊天。晌午已过,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苏任放下筷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和掌柜打了声招呼,便出了翠香楼。已经到了六月,外面的温度很高,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显的闷热。

    苏任脱了外袍,挎在臂弯,甩开膀子朝北走。过了西市,继续往北。黄十三连忙跟上来问道:“先生您这是要去那?”

    刺杀事件之后,苏府上下都警惕起来,平常女眷不允许出门,就连苏任这种没什么战斗力的,在出门之前都得说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若过了时间所有人都会着急。黄十三和蛮牛得了冷峻的严令,凡是苏任临时起意的举动,都要派人立刻回家报告。

    苏任指了指前面:“去看个故人。”

    “何人?在什么地方?”黄十三伸开双臂不让苏任过去。

    苏任有些无奈:“汝阴候府,要见的人你也认识。”

    “哦!”黄十三这才让开路,一把抓过一名护卫,让他立刻回去报告。

    汝阴候夏侯颇住在城北,紧挨着未央宫。平时没人敢来这边走动,宫墙上有禁卫值守,汝阴候府还有八百私兵,而且整整一条街全都是汝阴候的府邸,普通百姓来这里没有事情,况且夏侯颇只占着爵位,并没在朝堂任职,所以街道显的冷冷清清。

    左右看了看,一边是高大的宫墙,另一边是长长的花墙。侯府里面的植物与花朵长势不错,不少从花墙里面长出来,占据了很宽的街面。特别是毛竹,露出墙外一丈多高郁郁葱葱,连日头都挡住了。

    一群带着兵器的人刚走进街道,侯府的人就现了。有人连忙报告夏侯颇,夏侯颇手一哆嗦水碗掉在地上摔成八瓣。

    “真的是他?”

    报信的兵卒点头道:“小人看的清楚,正是苏中郎,还带着三五十人,各个带着兵器!”

    “还是来了!”夏侯颇乱了方寸:“不是说那事完了吗?竟然来报仇,快,关门,谁都不许进来!”

    墨聪摇头苦笑:“汝阴候稍安勿躁,以在下看苏任此来未必就是寻仇。”

    “不是寻仇他来干什么?本候与他从来没有交集!”

    “或许他是来拜访您的也说不定,汝阴候放心,苏任既然在商州放了您,就不会出尔反尔!”

    。。。

    。。。

第587章 牵动长安的神经() 
苏任是名人,他的一举一动整个长安都会问为什么。╪┠。(﹝。{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身后的尾巴就没断过,每隔一段时候就会有几个跑回去给自家的主子禀报。

    汝阴候府的长街太冷清,就这也有几个跟了进来,只是远远的没敢靠近。苏任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示意黄十三上前敲门。黄十三还没走到门口,汝阴候府的中门便开了,夏侯颇一身袍服,脸上的紧张表情还没有退却,恭恭敬敬的给苏任施礼。

    “夏侯颇恭候多时,苏中郎里面请。”

    论起爵位,夏侯颇可是列侯,而苏任不过一个关内侯,差了一个等级。见了面苏任该给夏侯颇施礼,现在却反了过来。

    苏任笑了笑,将衣服扔给黄十三,衣冠不整的拱拱手:“汝阴候客气,在下突然来访没有打扰汝阴候吧?”

    “哪里哪里,苏中郎能来我这侯府蓬荜生辉,快请!”扭头对管家道:“去准备酒宴,今日要与苏中郎喝几杯。”

    进了汝阴候府,墨聪在墨雨的陪同下站在院中。依然还是那身打扮,披头散的像个乞丐。几人见礼毕,在夏侯颇的邀请下进了大堂。夏侯颇一直不放心,战战兢兢的都不敢说话。墨聪与墨雨倒是泰然自若,与苏任谈笑风生,真的如多年不见的故人一般。

    看着苏任进了侯府,尾巴们这才退出长街,撒脚如飞朝各个方向而去。黄十三冷笑一声,对蛮牛道:“这群小人,若不是先生吩咐,早将他们打了。”

    蛮牛郑重的点点头,咬牙切齿。

    馆陶公主刘嫖心情很不好,自从苏任回来那天开始,就害起了头痛,请了不少医官诊治,却丝毫没有起色。如今更是卧病在床,若不是每日三餐不少,陈须都觉得自己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

    陈娇端着水碗,用木勺给母亲喂水,一口一口格外小心。┞┡┠┟═╡。<。刘嫖喝了两口,便摆摆手示意陈娇出去。陈娇左右看了看,无奈的端着水碗出来。站在门口仰天长叹。自己的母亲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现如今竟然连见都不怎么愿意见了。

    看着陈娇出去,陈须笑呵呵的对刘嫖道:“母亲,不用再装了,二弟已经走了!”

    刘嫖冷冷道:“你这个弟弟越来越不成器,看见他就让我心烦,以后别让他再来了,苏任一回来就登门,还被人家吃了闭门羹,咱们馆陶公主府的人何时遭过这样的羞辱?你看看他,竟然不以为羞耻,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刚才还劝我罢手,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须摇摇头:“这个母亲应该问二弟,我可不知道。”

    刘嫖叹了口气:“说,今日苏任又干了些什么?”

    陈须道:“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在西市的翠香楼吃了顿饭,然后去了汝阴候府,现在还在里面。”

    “汝阴候?夏侯颇?”刘嫖的眼睛转了几转:“难道他想借夏侯颇手里的八百私兵?”

    郭解连忙道:“长公主请放心,商州的事情汝阴候遭了苏任的羞辱,他绝不会将私兵借给苏任!”

    刘嫖瞪了郭解一眼:“这就是你办的好事情,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有脸说话?”

    郭解讨了顿骂,脸色铁青,心情却很好,低着头不吭声了。陈须很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郭解这家伙竟然得到了母亲的信任,让陈须心里很不舒服。怎么说自己也是亲生骨肉,竟然在母亲面前不如这个外人。

    刘嫖叹了口气,将额头上的青布扯下来:“看来夏侯颇已经被苏任吓破了胆子,迟早会将我们让他去的事情说出来,苏任有了人证,告到皇帝那里,咱们至少也得被罚铜。”

    “事情是他夏侯颇干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皇帝也不想想,夏侯颇就那么傻,咱们让他干他就干?若皇帝要处置人,第一也应该是夏侯颇。┢╪┝═┝┠┡。[〈。”陈须一点都不在意,他觉得这件事和他无关,就算告上去,到时候将眼前出主意的郭解卖了也就是了。

    刘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郭解:“可查清那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郭解摇摇头:“小人无能,那些人出现一次之后就再也没露面,兴许已经出城了。”

    “眼皮子底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咱们公主府栽赃,扩大范围,那些家伙一定要找到!”

    “诺!”

    几人正在说话,韩嫣急匆匆从门外进来,一头的汗水,脸上还带着泥,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样子非常的狼狈。推开扶他的下人,一屁股坐在坐垫上,伸手就脱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馆陶大长公主的心情。来的路上马失前蹄,摔了一角,到现在还疼。

    陈须幸灾乐祸,他笑呵呵的道:“韩大夫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人打劫了?”

    韩嫣瞪了陈须一眼,扭头对刘嫖道:“长公主可知苏任今天去了何处?”

    刘嫖摇摇头:“不是说去翠香楼吃饭了吗?已经出来了?”

    “苏任现在就在夏侯颇哪里,还是被夏侯颇迎进去的,两人相谈甚欢,弄不好已经在商议如何联手对付我们了!”韩嫣扔下自己的臭脚,指着郭解:“都是这小子出的馊主意,夏侯颇那个笨蛋岂是苏任的对手,若是两人联手,仗着夏侯家的恩宠,对付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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