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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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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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两口在自己面前就亲热起来,秦妈老脸通红,不好在一处呆着,忙忙道:“姑爷,奴才到办事的地方了。”

    秦妈下了马车,冯丞斐吩咐马车夫:“把马车驾到城外去。”

    褚明锦恍若未闻,她的神智已被怒火烧得无踪无影。她很想现在就冲到老爹面前,把真相说出来,指着老爹的鼻子问道:“这就是你捧着宠着那个女人和她的家人的后果,你后悔吗?”

    又很想马上抓住郭从炎,把他剥皮剔骨扔进汤锅!

    她觉得自己快发疯了,怎么也想像不到,这种无耻之尤的行径,竟然会发生在她身边的人身上。

    马车在城外停下来的时候,冯丞斐跳了下去,回身把褚明锦抱下跑车,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宝宝,我想奔跑,来,陪我。”

    风在耳边呼呼地刮,树木在一排排往后退,狂乱的心跳更乱了,可是那撕裂般的疼痛渐次淡了,满头满脸的汗水,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湿透了,双腿慢慢地抬不动时,褚明锦愤怒的情绪也缓缓平静下来,心境意外地得到宁静,眼里的青山绿水茂树繁花,从黑白两色恢复了五颜六色。

    “累不累?”冯丞斐拉了她停下,拿汗巾替她擦汗,嘴角含笑着问道。

    他的语气分外的轻柔,眸光仿佛春水清浅地荡漾涟漪,头顶照射下来的阳光被身边大树绿叶遮挡了大半,斑斑驳驳的光点洒在他身上,他的神色悠闲宁静,身姿慵懒,似是没有发现褚明锦方才的情绪激荡,可事实上他清楚着,“宝宝,发现什么事了?缓缓和我说。”

    天空碧蓝如洗,绿叶红花五彩缤纷,褚明锦看着冯丞斐,忽而泪流满面,冯丞斐张开双臂,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

    “就这样。”褚明锦缓缓地将自己的怀疑与推断说了出来,“我就没明白,郭从炎为什么要害明蕊。”

    “也许,明蕊知道他来过,他怕明蕊说出爹回来了,把事情捅出去,兰姨娘性情沉静内向,不会说出去,可明蕊是小孩,就不一定了。”冯丞斐沉吟半晌,又道:“还有个疑点,虽说夫妻生疏,可一开口说话了,这声音不就听出来了吗?兰姨娘怎么会以为是你爹?黑灯瞎火里,如果不是确定是你爹,她不会从的,好生奇怪。”

    褚明锦闷闷地点头,道:“可是,咱们又不能去问兰姨娘。”

    “不能去问兰姨娘,却能去问郭从炎。”冯丞斐清雅的眉目闪过煞气,冷声道:“我定不会让他逍遥的,宝宝,这事你别操心了,我来办。”

    “好。”褚明锦闭上眼,低低道:“格非,抱着我睡一觉,我觉得好累。”

    “好,睡吧。”

61临渊羡鱼() 
睡梦里有噩梦;在褚明锦被吓得半死时;总有一双手轻轻地落在她身上,或是温柔缓缓地抚摸;或是有力地按了她一下,把那些噩梦赶走。

    酣畅地睡了一觉醒来,褚明锦正对上冯丞斐黑漆如墨的眸子。冯丞斐微微一笑,道:“夫人;醒来就起来;帮为夫揉揉,为夫的双臂不能动了。”

    褚明锦还有些没闹明白,蹭了蹭头,冯丞斐立时面色惨白;豆大的汗水自额头冒出,一粒粒滚下。褚明锦总算清醒了,跳起来一看,原来冯丞斐一直坐着抱着自已睡,那双臂僵了一样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不能动了。

    “小傻瓜。”褚明锦嗔怨地斜了一眼,伸手揉肩膀胳膊,道:“我睡着了不会把我放下来?”

    “放过,刚放下你就哭了,要娘抱呢!”冯丞斐眉眼含笑,调皮地眨眼。

    真会胡扯,褚明锦羞恼,手上使力,冯丞斐啊了一声,双臂能动了,伸手去隔吱褚明锦,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格非,你们小两口腻歪完了没有?能出来不?”

    李怀瑾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等得不耐烦窜到南苑来,就在卧房外来回踱步,听得里面有动静了,正喜冯丞斐要出来了,谁知随后又听得两人嘻戏起来,再不见出来,忍不住酸溜溜开口了。

    褚明锦与冯丞斐互相嗝吱,两下子逗弄,空气变得热烈起来,李怀瑾出声时,冯丞斐的手已放到褚明锦的两粒樱红上,而褚明锦的手,也握住粗…大的一根棍棒了。

    这个时候被打扰,不说褚明锦又羞又恼,就是冯丞斐,也是哭笑不得。

    冯丞斐起身下床,褚明锦扯了扯被角,怀着一肚怨气也跟着下了床。

    盥漱毕走出房间,看着室外灿烂的阳光,一时倒愣住了,脱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冯夫人。”李怀瑾挑了挑眉,讥笑道:“这幸得格非今日还不用上朝,不然”

    不然怎么了褚明锦没空去想,急急就要往门外走,兰氏还在府里做客着呢,自己从昨日下午睡到此时,不知她那边习惯吗,还有,昨日跟她说今日要去跟褚玮伦禀明,正式接她过来住的。

    “宝宝,你睡着时兰姨娘来过,她现在回去了,她跟我说,过来跟咱们一起住的事,稍后再说,她要再想想。”冯丞斐知褚明锦急什么,一把拉住她。

    “这是怎么啦?”褚明锦有些着急,冯丞斐笑道:“搬来跟咱们一起住,毕竟不是小事,也要让她想一想不是?”

    “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李怀瑾在一边皱眉,走了出去,大声喊上饭。

    饭菜送上来的空当,李怀瑾沉着脸道:“今日早朝,父皇收到很多弹劾你的奏折。”

    这在意外之中,冯丞斐点头,面上一片平静,李怀瑾似乎也不怎么着急,接着又道:“还有一事,我想着听听你的意见,这几日我让手下的人暗中了解圈地情况,我打算从官职小的官员入手,一个一个慢慢办,昨晚报上来的名单里,有郭从炎。”

    冯丞斐与褚明锦一下子坐直身体,齐声问道:“有他?”

    “嗯,有他。”李怀瑾肯定地点了点道。

    “怎么会有他?”冯丞斐摇头,道:“他只是个七品同知,又没什么能力,多年得不到升迁,哪来圈地的势力?还有,褚家给了他不少银子吧,买也能买不少田地。”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解了。”李怀瑾皱眉道:“可是调查出来,确实有他。”

    “会不会是替人顶包?”褚明锦插言道。

    冯丞斐与李怀瑾眼睛一亮,一齐点头,冯丞斐兴奋地道:“君玉,你帮我细细查了,得到什么证据先和我说说再上报,这个人,要往死里整,势必要让他生不如死,落进地狱不得翻身。”

    “又发生什么事了?”李怀瑾问道,视线看向褚明锦。

    褚明锦咬唇不语,冯丞斐道:“君玉,这事不便相告,你帮我就是。”

    李怀瑾应下,起身告辞,临走时眼睛看着冯丞斐不动,冯丞斐摇头失笑,起身送了他出去。

    一路上,李怀瑾却不说话,冯丞斐心中有事,可没时间与他打哑谜,问道:“君玉,有什么话说吧?”

    “格非,你变了许多,个中滋味,不能告诉兄弟吗?”

    李怀瑾说得行云流水,也不带停顿。冯丞斐被噎了一下,差点咳起来,见李怀瑾一副渴望知道的神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干瞪眼看他,半晌不能言语。

    李怀瑾圆瞪着双眼,如求知小儿不转动眼珠子,冯丞斐无奈,干笑了一声,道:“君玉,个中滋味,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我想相告,奈何词拙。”

    李怀瑾眼有不甘,冯丞斐正不得计脱身,冯翌疾行前来,冲李怀瑾喊了声王爷,就把冯丞斐往一边拉去。

    愣愣地看着冯丞斐远去的背影,许久,李怀瑾方转身朝外走去,脚步迟缓阻滞。他若是想知道闺房之乐的趣味,府里随便抓一个侍女尝试即可,緾问冯丞斐,不过是因为心中有种被冯丞斐与褚明锦排斥在外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了解他夫妻更多,掩盖心头的失意苦闷。

    “老爷,闻人雄抓到了。”冯翌把冯丞斐拉到僻静处,小声禀道。

    “好。”冯丞斐闻言大喜,问道:“搜集到的证据够处死吗?”

    “够了,他污辱了许多良家女子。”

    “把他连同证据,一起交燕京府衙去。”

    “老爷,恐怕不能交府衙。”冯翌的声音更低了,“奴才刚才去讯问他时,那恶徒满口胡言,说的话很难听,上了府衙,公堂之上一问一答传扬出去,于夫人声名大是不雅。”

    “他都说了什么?”冯丞斐咬牙。

    “说什么夫人是天下第一老爷戴了许多绿帽子什么的,难听之极”闻人雄说的绘声绘色,冯翌不敢一一道给冯丞斐听,只简单说,可也很难听的了。

    冯丞斐清隽的面容在阳光下泛起沉暗的狂怒的红色,心尖上的人被如此污蔑,教他如何忍下?

    要治死,也得先弄清缘由,冯丞斐深吸了口气,问道:“他在悬空寺中意图染指夫人,可问出何人指使?”

    “供了,证据充足。老爷,那闻人雄也是奸滑之人,他假意让委托他办事的人详细写下要办之事,委托他的,是一个婆子,不识得字,他自己写的,可怕对方日后反咬一口,不只要那婆子按下手印,还让人画了婆子的画像。”冯翌从怀中摸了两张纸给冯丞斐,一张是委托书,有手印,一张是画像。

    冯翌接着又道:“老爷,奴才看着这老妇像是大富人家主子身边有身份的婆子,刚才拿着这画像去问过囚在咱府里褚家那个婆子,那婆子指出,那妇人是褚府四姨娘身边的李妈。”

    “好!很好!”褚明锦听冯丞斐告诉她一切后,咬牙一番后大笑,“我正恨着兰姨娘的事不得声张,郭氏就送了把柄过来。”

    “宝宝,你打算怎么做?”

    褚明锦莞尔一笑,复又满面愁容,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拿帕子拭着眼角细声道:“这是褚家家丑,那贼子不要交给官府,连证据一块给我,我送回去给我爹。”

    “宝宝,你”冯丞斐看褚明锦装出梨花带雨无比娇弱的样子,不由大叹,心道郭氏遇上褚明锦,也是好运到头了。

    “现在送吗?”冯丞斐问道。

    “不,我先使翠屏回去看一下,等明容病好了再送。”褚明锦好整以暇道,她不能给郭氏以褚明容病重一事来搏取褚玮伦的同情,这闻人雄送了过去,她倒要看看,她老爹怎么处置郭氏。

    她除了是褚家女儿,同时还是侍郎夫人,这一身份,她不信老爹还能包庇着郭氏。

    也用不着翠屏跑路,褚明容在酒楼中虽说吓得不轻,可回家后,郭氏形容淡定,告诉她没有鬼怪,这是褚明锦要害她,她解了心结,很快就好了,母女俩又商量出那个所谓的将亡要个名份的计策。

    褚明锦遣人送贵重礼物,褚玮伦说褚明锦言道只娶活人,母女俩以为褚明锦明着答应,实则是以为褚明容要死了推托之辞,上当相信了,为怕褚玮伦生疑,褚明容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不,生龙活虎下地,使了人来通知褚明锦,想尽快嫁进侍郎府来了。

    褚明锦看着来报讯的婆子,微微一笑,问道:“老爷在家吗?”

    “奴婢来时不在。”

    “你回去禀知四姨娘,就说我下午回去,让她请我爹回家。”

    **

    手里的两张纸不到一毫重量,褚玮伦却如握着千钧巨石。证据如此确凿,不需得验证,他心中明白事情是真的。

    “爹,冯郎要把人送府衙的,女儿觉得证据太齐全,反不敢相信,请爹传了李妈过来,先验证下指纹。”

    褚玮伦拿着纸的手指颤抖着,久久没有答言,褚明锦加重语气道:“请爹传唤李妈来验指纹。”

    验指纹,证实了,接着就是送府衙,然后是郭氏被传唤上堂,以冯丞斐之势,无须他跟衙门说什么,自然是重判的,即便不是判死刑,此事声张出去,他自然不能再把郭氏留在身边了。

    再然后,他褚玮伦的妾室雇人染指嫡女儿一事,便人尽皆知,他在商圈里还怎么抬头?

    “锦儿,不验证了行吗?事情已过,你也没出什么事,女婿那里,你替为求情行吗?”

    老爹竟想压下此事,不追究郭氏,褚明锦不敢置信,心头火燃烧得很旺,面上不变,沉默着不作答,只静静坐着。

    褚明锦这般从容平静,褚玮伦心胆发寒,如坠冰窟。

    沉默,就是将立场表示的清楚明白了。褚玮伦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的,却从没遇到过如此淡定沉得住气的。

    眼前人脑子里住的不是自己女儿,用父女之情来打动她是枉然。

    褚玮伦想,若是眼前是自己亲生女儿,定不会这么镇静地与自己僵持,寸步不让。

    长时间的沉默后,褚玮伦颤抖着开口了。

    “锦儿,你四姨娘当年清清白白身份贵重的仕族嫡女,嫁给爹爹一个小商贾作妾,这份情意,爹爹实在不忍心遣走她。还有,爹丢不起这个脸。”

    “爹你丢不起这个脸?当日女儿若是没有逃脱,爹你的颜面还在吗?褚明锦顿了一下,轻声问道:“爹,女儿有些不明白,四姨娘为何要找人那般暗算女儿?她这是要置女儿于死地吧?”

    褚明锦前世商圈浸淫数年,心中明白攻心法则,更知道如何直击要害,仅短短的一句话,便问得褚玮伦哑口无言。

    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将郭氏的狼子野心清楚地揭开,刚时也让褚玮伦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面对要杀害女儿的仇人,爹你还要包庇吗?

    褚玮伦耳鸣目眩,愣在当场。褚明锦淡淡地站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走动,走了两圈后,低低一叹,道:“爹,那贼子女儿没让冯郎送府衙,带来了,现捆在门外马车里,连同这证据,一并交与爹爹,爹要怎么处置,女儿不过问了。”

    “锦儿”

    褚玮伦叫得了这一声,急速地背转身去,一滴泪无声地坠在地上,落到团花地毯上,很快消失不见。

    这一刻的复杂心情,褚玮伦难以理清,酸涩、欣慰、难堪、羞愧种种情绪兼而有之,女儿这是先把自己逼到绝路,再忽而一转,留了裁决之权给自己,开始是不依不饶的姿态,其后却是体贴宽和,让自己再也无法做出不公平的决断。然,也委实是成全了褚府,成全了自己的脸面。

    虽是换了芯,父女不贴心,可,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

    “爹,女儿硬是从冯郎手里要来那贼子,冯郎心中不忿,女儿先回去向冯郎请罪了。”褚明锦行了一礼,低声告辞,语带悲意。

    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在女婿面前,亦难抬头,这桩亲事本就高攀了,以后女儿在侍郎府,只怕得是如履薄冰了,褚明伦心中对郭氏的爱怜退散,恨意抖起。

62作恶自受() 
褚明容听婆子回报褚明锦下午要回家跟父亲商量她嫁入侍郎府一事;急忙使人去商号请褚玮伦回家等着。

    午膳后正坐立不安时;使去探听消息的丫鬟来报,褚明锦回来了;褚明容大喜过望,挽起裙裾就想往前厅冲,郭氏一把拉住她,道:“别太急切了;仔细你爹想清你是诈病;心里疼着你大姐,又要反悔。”

    母女俩苦等着,打听得褚明锦走了,再忍不得;急忙往前厅而去。

    郭氏进了厅,先殷勤地给褚玮伦倒茶,双手捧上,方徐徐问道:“老爷,听说大小姐回来了,有没有说明容的喜事什么时候办?”

    褚玮伦瞥了眼一旁生龙活虎站着的褚明容,想起褚明锦前日跟自己定计时的用意,恰好完全证实了,再一想那一夜要赖冯丞斐使强一事,心火更旺。暗道这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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