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丞斐要把褚明容引去那个房间,却也简单,褚明容本就倾心于他,只要引她注意到冯丞斐在那即可。
冯丞斐上了二楼,在那个拐角外站定,视线放在褚明容身上,极低地咳了一声,褚明容抬头见冯丞斐在看她,登时骨头都酥了,冯丞斐见她看到自己了,再不停顿,往那个做好套子的包房方向走去,在房门上重重敲了三下。
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里面那个奇人在听到这声音后,会装了冯丞斐声音念诗,用声音引等下过来的褚明容进去。
冯丞斐闪身进了另一个包房,半开了门悄悄看着,果然褚明容随后走了过来,在那个房间门口略作停顿,推门走了进去。
冯丞斐走了过去,拿出锁子锁住房门。
“进去了?”李怀瑾上来了,冯丞斐点了点头,也就在这时,闺秀们聚会的那一边响起了琴声唱曲声,按他们的计划,闺秀小姐们此时开始了弹琴唱曲等发出声音的活动。
房门被狠拽了几下,随后响起沉闷的咚咚声,冯丞斐与李怀瑾交换了一个脸色,李怀瑾在外面等着,冯丞斐径自走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褚明锦迷迷糊糊睁眼问道。
“跟怀瑾道别,还跟相爷说了一会话。”冯丞斐笑道,拉起褚明锦的一只手,低下头咬住一节白…皙的手指,唇舌在上面安抚般舔弄,说不出的旖昵风光。
“别弄了。”褚明锦细声哼哼,道:“凤双溪信口说出相爷会在酒楼三天,咱们得帮他一下,你刚才替向相爷说情了没有?我跟相爷一起炒菜时,话说多了忘记了。”
“咱们别操这个心了,凤双溪既然敢说出来,想必自有办法,你别小看他了。”冯丞斐含着褚明锦的手指含含混混说着话,凤双溪若是什么事都要褚明锦帮他摆平,这生意不合伙也罢。
把褚明锦的手指吮得*水光一片了,冯丞斐才松口,两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了,褚明锦么了他一眼,嗔道:“这么着,早晚”早晚你那话…儿得过劳死,这话虽没好意思说出来,眼角余光却瞟向冯丞斐跨…间,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
这一眼惹得冯丞斐情不自禁又伸手,捉住那只潮湿的手指咬住,又开始另一番吮弄。
马车出了后院在街道上缓缓行进,冯丞斐还没停止口舌对褚明锦手指的亵玩,一双手也不闲着,上下摸弄,褚明锦满脸通红,有些感叹冯丞斐恁大胆了,实在想不到他在情…事上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竟至这般如此。羞涩之中,身体却又有滋生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刺激,每每一声不要了涌到唇边,又被冯丞斐捻动的指尖逼回,及至后来,褚明锦完全迷乱了,索性抛开羞涩,伸了手,把冯丞斐的裤子半褪了下去。
结实的小腹间乌黑的毛发静静蜷伏着,挺立在上方的物…事异常硕…大,顶…端饱…满的蘑菇头边缘分明,中间那一个细孔沾着晶莹的小水珠般的分…泌…物,显然先时在裤子里面呆着时就不安份了。
褚明锦看得动…情不已,就在人声嘈杂的马车里,把那命根子攥住,快速捋…动起来。
两人互相取悦,一起淋漓尽致地疯狂起来。
欢…愉鲜明而强烈,到得后来,冯丞斐还能克制时,褚明锦腰身先自软了,很没骨气的搂住冯丞斐的脖子,低喘着呻yin起来。
晕沉沉间,忽觉得下面一阵饱胀,冯丞斐把她横抱着,那物已进到里面去了。褚明锦受了惊吓,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腿间正在动作的若隐若现的巨物,檀口大张,猛地抬头看冯丞斐,无声地摇头,示意来不得。
冯丞斐不动声色地摇头,身下动作花样不停。
才几天时间,冯丞斐那棒子的进出已变得极富技巧,顶到里面快速地磨旋点燃褚明锦的火后,又很快地退出,来到紧闭的柔嫩入口处,一手握着缓缓擦弄
马车在南苑门口停下时,褚明锦腿软得站不住,由着冯丞斐把她抱下车,再抱到床上躺下,两人就在卧房中用膳,吃完饭嬉戏片刻,又滚床单去了。
晚上上了床要就寝时,李怀瑾过来了,褚明锦听得禀报,嘀咕道:“这时候还来?得时什么时候才走?”
冯丞斐没听出她话里的不满,以为她担心李怀瑾回去晚了,笑道:“这时过来,不回去了,王府那边的人也惯了,闭了门户不等他的。”
冯丞斐披衣走了出去,褚明锦方想起,侍郎府可是有那位信王爷专用的院落。
没人搂着睡觉,褚明锦有些不惯,狠狠地捶了几下床板,翻来覆去许久,方慢慢睡去。
“这么晚过来,事情不顺利吗?”冯丞斐见李怀瑾脸色有些沉暗,微感意外。
“也不算不顺利。”李怀瑾闷闷地摇头,复又笑眯眯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这个自然。”冯丞斐不客气地笑了笑,理了理胡乱披上的外袍,表示自己是从床上爬下来的。
“我也见过人家新婚燕尔的,咋就没你和褚明锦粘乎呢?”李怀瑾咋乎了一声,不屑地撇嘴。
“你这么晚过来,不是来和我讨论这个的吧?”真是讨论这个,那他可要失陪了。
“不是,你岳父下午亲自跑酒楼来了”
李怀瑾在冯丞斐走后约一盎茶时间进了那个包房,褚明容已人事不醒昏倒在地,李怀瑾安排了王府里一个名茹月的侍女,陪着褚明绣和褚明华把褚明容送了回去。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茹月面上是过去帮忙,实是现场察看郭氏的反应,把可疑的蛛丝马迹言语记下,以便作为证据指证郭氏害死褚明蕊,如果郭氏受惊崩溃,则当场发难。
“茹月在你岳父过来前回来了,好生奇怪,事情好像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
李怀瑾安排了那位奇人学了小女孩的声音,装成褚明蕊身份说话啼哭,指责褚明容母亲害死她,要抓了褚明容去阴间作伴,茹月说,褚明容回去灌了药苏醒后,语无伦次哭叫着把听到的话说了,郭氏不只没有胆寒惊怕之色,还迅即请来褚玮伦,把这些话原原本本说给褚玮伦听,愤懑地道莫不是褚明锦与这个酒楼有关系,这是设了局要恐吓祸害自己妹妹。
“你岳父到酒楼来问责,好巧,你和褚明锦都离开了。”
“那个房间呢?我岳父看到了吗?”以褚玮伦的精明,到酒楼后应该会先去找那个包房。
59伊人憔悴()
“褚明容一送走;我就让人把加上的夹层板全弄下来了;弄成原来的模样。不过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凤双溪;但是你岳父没能上到二楼,凤双溪在你岳父过来时,拒绝给他上二楼察看,还要揍你岳父呢。”
冯丞斐哦了一声;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依他们掌握的情况,那个道士试验牛痘的时间与褚明蕊发病的时间那么接近,郭氏害死褚明蕊无疑,今日这一番做戏;郭氏即便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有侍无恐,也不该如此镇定。
还有,凤双溪的反应也让他感到不安,褚玮伦是褚明锦的爹,凤双溪喜欢褚明锦,正常情况,见到心上人的爹,即便不讨好,也不该是他那样的反应,并且凤双溪已经知道李怀瑾让人恢复房间原状了,怎么还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我岳父为人老到,想必到酒楼后,是静悄悄找凤双溪了解情况,没有张扬喧闹吧?”冯丞斐问道,他不相信褚玮伦会气得失去理智,到酒楼后仗着财势大声砸场子。
“没有大声,褚老爷子言谈非常有礼,倒是凤双溪,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褚老爷子话刚说完,他就扑过去要打人”李怀瑾啧啧摇头大叹,道:“褚明锦要看到那时的情势,不知还会不会跟凤双溪合作下去,幸得我在场,还有酒楼的伙计见机快,冲过来按住凤双溪了”
李怀瑾绘声绘色说着,他满心欢喜,凤双溪这么不敬重褚玮伦,这可是在打褚明锦的脸,以后褚明锦还能对凤双溪有个好脸色?
冯丞斐一动不动听着,也不是没有动静,眼角不时微微地跳了一跳,李怀瑾说到褚玮伦沉着脸离开酒楼时,床头灯花突地一声爆起,冯丞斐优雅的一双手倏地攥紧了,骨节都泛了白。
“格非,有什么不对吗?”察觉到冯丞斐的异样,李怀瑾的笑容突地僵住。
冯丞斐费力的抬手摆了摆,沉声道:“我怀疑,凤双溪会对褚家不利,君玉,我今日与宝宝在后院撞上凤双溪,他给我的感觉很复杂,他对宝宝,似乎是又爱又恨,这不合理。”
“这没什么不对吧?”李怀瑾耸耸肩膀,道:“你们那时,不会是在亲热吧?如果是在亲热,就怪不得他对褚明锦又爱又恨了。”
确是在亲热,不过,冯丞斐默默摇头,一切等冯翌查清楚凤双溪的过往再说。
“格非。”李怀瑾哥俩好的神情朝冯丞斐扬眉,笑着问道:“格非,夫妇之间的事,真的那么美好吗?”
冯丞斐满怀心事,不打算回答,可李怀瑾越说越轻,到得后来,俊脸微微发红,半低下头,有些儿不敢抬起的情状,冯丞斐极聪慧敏感的人,突悟了他是眼馋之意,顿时哭笑不得说也不行不说也不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人一时俱是尴尬难当,灯影摇晃着,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沉默了半晌,冯丞斐先开了口:“你今日和方彤君说话了吧?有进展了吗?”
李怀瑾无奈摊手,他没有过去找方彤君说过话,哪来的进展?
“你应该主动一些。”冯丞斐顿了顿,又道:“女孩子家羞躁,你再缩手缩脚,就叫别人追了去。”
道理李怀瑾明白,只是不知怎么的提不起兴趣,皇帝听说他在背地里操持这个美食会,还以为他是要与方廷宣套近乎,要寻机与方彤君亲近,把他夸了又夸,教他似哑子吃了黄莲,有苦难言。
“你今日虽说没带着褚明锦一起露面,不过你连过去与方彤君打招呼都没有,看也没看她一眼,可能这两日就要盛传你当不成相府快婿了。”李怀瑾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绕到冯丞斐身上。
冯丞斐微微一笑,他的谋算中这是关键的一环,他年纪轻轻当上户部侍郎,很多人眼红眼热,只是顾忌着他可能会成为方廷宣的女婿,还不敢动他。现在传出他当不成方廷宣的女婿,加上前些时收欠银一事,虽说对外说的主意是李怀瑾出的,可收银子却是他在负责,那些官员对他怀恨在心,这几日又告假了,正好给人上折子弹劾他。
等再上朝时,他就上折子引咎辞职,皇帝要平息弹劾他的朝臣的怨气,应该会把暂时撤了他的官职,调出户部,同时如果还要利用他,会批准年迈的吏部侍郎告老辞官,吏部侍郎上过多次告老请辞的折子了,皇帝应该会在吏部侍郎辞官后,把他调到吏部去。
“本来说的只办一天的,不过今天气氛很热烈,凤双溪不知跟方相怎么说,下午我送方相回府时,听他说明后两日还要过去,明天你和褚明锦过去吗?”李怀瑾问道。
“宝宝应该是想过去,我得陪着她。”冯丞斐微微蹙眉,心中其实不愿褚明锦过去。
冯丞斐与褚明锦翌日没有去成凤双溪的酒楼,两人还没起床时,褚玮伦就登门了。
褚明锦心头一把火几乎抑不住,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茶,又低头闷闷的咳嗽了几声,方稍稍平复住愤怒,勉强以正常的语调问道:“爹,你说的什么?”
“锦儿,爹知道你们小夫妻刚和好,插不进第三个人,可明容快不行了,就这么个心愿,你不能成全她吗?就当爹求你,让她死得瞑目,不行吗?”褚玮伦脸颊苍白消瘦,褚明容昨日短暂清醒后,便昏沉沉不能言语,水米不进,郭氏昨晚哭了一整晚,今早红肿着双眼求他,想让褚明容临死前有个名份着落。
“成全她最后的心愿?”褚明锦气得身体簌簌颤抖,冷笑了一声,道:“爹,天底下好儿郎不只冯郎一人,为什么她三番五次想嫁给冯郎破坏我与冯郎?凭什么我夫郎要让一半给她?”
“你妹妹快要死了,你只是让个妾室的名份给她,还不行吗?”褚玮伦也有些微变脸。
本来还没拿到证据,不宜说出来的,然而此时,褚明锦控制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直盯着褚玮伦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爹,明容是你的女儿,明蕊妹妹难道不是?听得说明容在酒楼中被明蕊妹妹的冤魂索命,爹难道就不想一想,明蕊妹妹的死因?”
褚玮伦脸上浮起一抹莫名讥笑,沉默着,褚明锦咬着牙吸气,愤怒的气流像浮尘无声漂移,许久后,她刚想开口接着责问,褚玮伦冷笑着道:“这么说明容受吓一事,真是你所为了?”
褚明锦点头,无畏地看着褚玮伦。
“你小时也好现在也好,都跟兰氏亲近。”褚玮伦声音很沉缓,颇有些有苦难言之状。褚明锦怒不可遏,实在不知郭氏有什么好,能把老爹迷得团团转。
“明容是我的女儿,明蕊么,还真不是。”
褚明锦正气恨着,褚玮伦漠然地开口了,“自你娘传出有喜后,你的几个姨娘跟着先后有喜,你们四姐妹取意锦绣荣华,独独明蕊排除掉了,爹为什么不找句五字诗或是其他名字,那是因为。”褚玮伦停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道:“爹自认做得够仁厚了,此事本来想烂在肚里,今日你指责爹,爹也不想再做王八,一并说出来罢”
褚明锦呆滞着,看着褚玮伦启启合合的嘴唇一动也不能动,大脑停摆了。
褚玮伦说,兰氏性情温柔和顺,容美音清,在她找到褚陈氏表示愿意给褚玮伦作妾之前,褚玮伦就喜欢她了,让褚陈氏问过她,兰氏表示不愿意,褚玮伦也不勉强,后来兰氏又改口愿意给他作妾,褚玮伦欣喜不以,等不得办纳妾宴席,当晚就进了兰氏房间。
“那天晚上她整弄了一桌好菜,不停地劝爹喝酒,爹心里高兴,喝了不少酒,虽然喝醉了,可没有醉糊涂,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第二天,她却把白缎交给你娘,那上面见红了”
褚玮伦面容有些扭曲,咬牙道:“爹那时就知她已是不洁之身,爹还不忍责备她,只是心头怒火难平,便借口商号里有事离家到外地去”
郭氏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她出身仕族,自然也还是处…子,她弥补了褚玮伦心头的缺憾,医治了褚玮伦饱受创伤的心灵。
褚明锦理屈词穷,兰氏有心上人,在嫁给褚玮伦为妾前把清白之身交付给心上人,在她看来实是情之所钟,可怜可叹,可于褚玮伦,却是在他头上戴绿帽子,他后来对兰氏冷若冰霜,也无可厚非。
“我在外逗留了一个月,带着郭氏回家,本来心里想着,她给我作妾,也是受了委屈的,那事也不想去计较了,可是可是她她不给我”褚玮伦躁红着脸,褚明锦能想像得出老爹当时的愤怒,就是没有失贞的嫌隙,一个男人被女人拒绝,也是极伤自尊的事。
“明蕊自出生身子骨就极弱。”褚玮伦冷冷笑了一声,接着道:“锦儿,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你五姨娘自己作了孽自受,外传最先有喜的是你娘,其实应该是她,她为了隐瞒真实有喜的时间,吃了推迟产期的药。”
褚明锦傻傻站着,良久,呐呐道:“爹,我替五姨娘谢谢你。”
一个男人做到褚玮伦这般,真如他所说的仁尽义至了,当年没有公开兰氏失贞一事,在发现她有喜后,还容下她的女儿,这几年虽说不进兰氏的院子,可到底也给了兰氏一处容身之地。
褚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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