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再回去好不好?我去做饭。”冯丞斐不放人,他对做饭似乎上瘾了,也喜欢用这一招留住褚明锦。
褚明锦暗暗偷笑,思量了许久,在冯丞斐脸上晴晴阴阴交错不定时,方缓缓点头。
褚明锦要进灶房,冯丞斐拉住她:“你去睡一觉,我自己来,等会做好了再喊你。”
没人指点他会做吗?反正能吃就行,昨晚整宿没睡,褚明锦也困了,由着冯丞斐把她拉进房间。
冯丞斐给褚明锦拔了钗环,黑亮顺滑的一头长发如软缎披散,冯丞斐五指来回梳理着,恋恋不舍,手指粘在头发上一般移不开了。
再梳下去,头发都能着火了,褚明锦拉开冯丞斐的手,按到肚子上,宛然一笑,轻声撒娇道:“我饿了。”
“那我去做饭。”冯丞斐口里说着,手却没有挪开,轻轻揉搓着褚明锦的小腹,另一只手探到背后,在后颈处来回抚摸。
这小傻瓜如刚闻到荤味的和尚,粘人的紧。褚明锦低声说:“别了,去做饭。”
这般情形说出来的话,自是低细绵软,冯丞斐本就热乎的身体更热了,不走了,把褚明锦抱坐到床上,低声道:“我给你脱鞋子。”
鞋子脱完了脱袜子,一双白玉般的秀足露了出来,洁白莹如带露的花瓣,柔润饱满的小脚丫比粉嫩的花瓣更加娇艳,带着让人着魔的诱惑力。
冯丞斐眷恋地描摹着,很想咬上一口。
带着电流一般的指尖从小脚趾一寸寸往上侵占,软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褚明锦身体一颤,不知为何慌乱起来,两人这样那样了,只差最后一步,今天是不是就要走到那一步了?
“哧”地一声裂帛声,冯丞斐嫌亵裤碍手,竟一下子把她的裤子撕开了。
太粗鲁了,跟他温柔緾绵的表情动作一点不相衬,褚明锦有些不知所措,茫然间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不敢细看,面上却一下子变得通红。
“宝宝”冯丞斐低声叫着,脸颊靠到褚明锦大腿上磨蹭,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带着渴望得到肯定回应的祈求。
答应还是拒绝?褚明锦一阵沉默,气氛火热緾绵而又微妙尴尬。
45云涌浪翻()
微颤的灼热的一双手越摸越往上;已经摸上芳草茂盛的地方了;周遭的空气在升温,鼻端萦绕着一股奇异的气息;让褚明锦脑袋发晕眼前空茫的气息,清新的男子阳刚气味,还有醇烈的欲…望,浅浅的青涩和沁人心脾的浓烈融合在一起;不是酒香不是花香;却让人陶醉迷离。
“宝宝给我好不好?”充满欲…望的声音有些暗哑,冯丞斐爬了起来;声音带着迷惑和无奈;“宝宝,它想你想得痛;你让它不痛好不好?”
褚明锦半抬眼看冯丞斐,冯丞斐那双定定看她的深邃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里面满满的她的眉眼,褚明锦魂儿飘荡,眼神迷蒙,嘴唇轻颤,心中已自许可,嘴上却冲口而出道:“咱们这样是不顾廉耻苟且偷欢。”
“宝宝,我”冯丞斐坦白的话要说出来了,敲门声却就在这时响起,咚咚急促沉重。
“什么事。”冯丞斐下了床走了出去,冰冷愤怒的目光射向不识时务的冯翌。
冯翌被冻得几乎说不出话,定了心神,凑到冯丞斐耳边。低声道:“褚府那边来人,急请夫人回去。”
“知道什么事吗?”冯丞斐不想放人。
冯翌自然问过了,连昨晚冯丞斐走后与今天上午褚府发生的事,也了解得一清二楚,怕褚明锦听到,把冯丞斐拉到外面,详细地汇报了。
岂有此理,当他是死人,想赖就能赖?冯丞斐瞥了一眼身后那道半开的门缝,想着褚明锦刚才相见时神情倦怠,原来是昨晚和早上褚明容母女折腾闹事了,心头火起,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跟褚家的人说,夫人昨晚没睡好,不回去了,让她们回去,我随后就到。”
“宝宝,我有点事先离开,我让灶下做好饭,一会你起来吃饭,吃完饭睡一觉,在这等我,别走,好不好?”褚明锦刚才隐约听得褚府两字,听冯丞斐说他要离开,猜他是要去褚家帮自己和娘处理事情,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要做饭了,我困了,等你回来做给我吃,我睡觉。”
“好。”冯丞斐轻轻将半遮着褚明锦脸部的几绺头发拂开,爱恋地在脸颊吻了一下,方起身离开。
柔滑的丝绸袖口在脖颈带过,带着冯丞斐身体淡淡的翰墨一般的清香,褚明锦觉得身体又热了起来,心跳了又跳,都不想给冯丞斐离开了。
房门被冯丞斐轻轻带上,褚明锦轻叹了一声,翻身抱着冯丞斐盖过的薄丝被,闻着他的味道,缓缓进入梦乡中。
褚玮伦回家了,褚家此时跟三堂会审差不多,冯丞斐到达时,褚陈氏正跪在地上挨褚玮伦的训,褚玮伦要她向郭氏赔罪。
褚明锦此番把郭氏和褚明容的贴身丫鬟婆子也卖掉了,的确是张狂,褚陈氏言语不够利索,褚玮伦听得郭氏悲泣娇媚的哭诉,心中一把火起,也不问缘由,狠斥了褚陈氏几句,就要她向郭氏赔罪,并且要她把卖掉的人赎买回来。
下人报冯丞斐到来时,褚玮伦一怔,冯丞斐虽是他女婿,矮了一辈,可官阶摆在那里,怠慢不得,褚玮伦急忙拉起褚陈氏,一起迎了出去。
褚陈氏自褚玮伦回家后,还脱不开身吩咐人去接褚明锦,听报冯丞斐来了,心头暗喜,看向一旁的心腹婆子,婆子微微点头,她们刚见褚玮伦进家门,就急忙使人去侍郎府报讯了。
“爹,娘。”冯丞斐执了晚辈之礼,神色恭谨。褚玮伦察言观色,心知这个侍郎女婿,落到实处了。
“锦儿没随你一起回来?”褚陈氏问道,昨晚之事,还需得褚明锦来了方说得清。
“明锦昨晚没睡好,我让她别来了,在家里歇着。”冯丞斐微笑着,眸底泛着柔情,话锋一转,柔情不见了,带了狠厉之色:“爹,褚家闺门需得严治一番,昨晚我来看明锦,贵府三小姐说带我去见明锦,却把我带到她的住处,我见不是明锦住处没进房门就走了,没想到我走后,她不知悔改,还做出各种鲜廉寡耻的行径”
冯丞斐将冯翌打听到的后来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他在官场中惯了言简意赅词锋尖锐,少少几句话,尖利如刺刀,直把褚玮伦削得脸色紫胀,额头青筋突突。
褚玮伦看向郭氏,心中不是不失望的,这个女人得了他全部的宠爱,却行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
把目光移开,忽视郭氏楚楚可怜的表情,褚玮伦冷硬地问道:“郭氏,你有何言辩?”
郭氏料不到冯丞斐会突然到来,若是褚明锦和褚陈氏这样说,她还能强辩倒打一耙,冯丞斐说出口的话,假也是真,不容人质疑,何况本来就是真的。郭氏眉头紧蹙,心念转了转,倚仗着褚玮伦素日宠她,也不辩解,扑地一声跪了下去,膝行至褚玮伦跟前,泪如雨下,低泣道:“老爷,如今事儿闹嚷开,明容的声名受损,以后也不便婚配,求老爷疼惜,让她入侍郎府为妾,方能遮了羞耻。”
褚玮伦是不想如花似玉的女儿与人作妾的,又是两个女儿共侍一夫,只是听郭氏言下之意,褚明容竟是作妾也愿意,喟叹了一声,心道也罢,看向冯丞斐,道:“格非,你找个时间,把人接过去罢。”
褚玮伦以已之心度人,认为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愿意作妾,冯丞斐自然很乐意的。却不知冯丞斐性情与一般男人不同,于情…欲上淡漠,一朝识得情字,却只认褚明锦一人,听褚玮伦与郭氏三言两语便要塞一个女儿给他,不觉怒极,一双黑眸微微眯起,浓密的睫毛搧动出点点寒光,嘴角一抹轻笑挑起,淡淡道:“爹,格非所爱之人,唯明锦一人,请爹勿强人所难。”
褚玮伦被噎得说不出话,冯丞斐又道:“明锦念着姐妹之情,不让我再追究,爹,我以后都不想再听谁提起此事。”
冯丞斐行了一礼走了,褚玮伦坐在椅子上,脸胀成紫红色,活了老大一把年纪,还没有一日这么没脸过,怒瞪了郭氏一眼,喝道:“还不回房去。”
郭氏回了房,气得哭骂不停,冯丞斐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说出,褚玮伦也被他压住了,褚陈氏不可能再给她道歉,更不可能把卖掉的人赎回来了。
郭氏哭骂不停时,李妈回来了,闪身进了门,低声禀道:“小姐别愁,道长找好了。”
“找到了?怎么说?”郭氏抹了泪,有些惊喜地看李妈。
“道长说的跟咱们猜的一样,就是大小姐的身体里面,现在呆着的是另一个魂魄,道长说,他可以作法,把这个魂魄赶出大小姐的身体。”
“好。”郭氏大喜,咬牙切齿道:“魂魄赶走了,那具身体还活得下去吗?”
“道长说,若是原主还在身体里面,还能活,若是原主已经去投胎了,就活不了。”
“活得了也要让她活不了。”郭氏恨恨道:“陈氏现在依仗的,只有那个侍郎女婿,没了女儿,女婿也不成了,这回,我要”
她要挤掉褚陈氏当褚玮伦的正室夫人。
“小姐以往要是听奴婢的,早作打算,也没有今日的狼狈了。”李妈叹道。
往日的褚明锦性情和顺,褚陈氏不是郭氏的对手,郭氏在褚府里耀武扬威,哪料到今日如此窝囊受气。
“道长什么时候作法?”
“奴婢把大小姐的生辰八字给了,银子也给了,道长说,今晚就开始作法。”
“好!好!”郭氏冷笑数声,阴恻恻道:“冯丞斐,我女儿给你作妾你都不要,我就让你的心肝宝宝魂飞魄散。”
冯丞斐并没将郭氏放在眼里,他记挂着褚明锦还没吃午饭,三言两语削打完郭氏,急忙告辞,要回去做饭给褚明锦吃,出了褚府大门,却遇到在外面等候着他的李怀瑾。
“有事吗?”冯丞斐上了李怀瑾的马车。
“自然有事,我刚听到的消息,皇后娘娘要内务府增加夏记商号作皇商。”
冯丞斐心头一沉,问道:“公布了吗?”
“没有。”
于公,夏记是郑家那边的人,皇宫用的物品,不能让夏家供应,壮了郑家声势。于私,褚玮伦是他的岳父,他得帮着褚记免于被挤掉。
商号里的事,褚记的优势以及夏记的弱势,冯丞斐知之不详。略一沉吟后,冯丞斐让李怀瑾等着他,回身进了褚府,让褚玮伦跟着他一起进宫面圣,想办法挽回。
这是有个侍郎女婿的好处,褚玮伦急忙换了一套庄重的衣裳,随着冯丞斐出门,坐进李怀瑾的马车。
路上,褚玮伦把夏记的情况细细介绍了,又道:“锦儿曾出过主意,找一个女子或是从郑易理的妻妾中培植一人与夏家女儿争宠,只是商号里执行的人还没能实行。”
“没用的,无需再安排了。”冯丞斐摇头,若是普通的商号之争,按褚明锦的提议即可,可夏记与褚记的争斗,隐隐的就是郑家与皇帝的权力相争,夏家的女儿进郑家,只是郑家加强与夏家关系的一个契机,不管夏家女儿得不得宠,郑建业与皇后都会想办法帮夏家拿到皇商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
46醉眼迷离()
皇帝斜倚在龙椅上;听冯丞斐与李怀瑾说完;沉吟了许久道:“听说褚家几位女儿均是花容月貌,褚玮伦;你也送一个女儿进郑家吧。”
啊!褚玮伦脸色变了,他愿意把褚明容给冯丞斐作妾,那是因为褚明容自己喜欢冯丞斐,再则;冯丞斐风评容貌极佳;即便作妾,女儿在侍郎府也不会受委屈。
郑家怎能与冯丞斐相比;郑建业只郑易理一子;惯纵无比骄奢淫逸,妻妾通房众多;无论哪一个女儿,他都不想送进这样的人家。
褚玮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冯丞斐。
“皇上,臣觉得,即便褚家送一个女儿进郑家,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冯丞斐上前一步奏道。
“依你之见呢?”皇帝敲打着桌面,有些烦躁,前日训了李怀琳,郑家不肯罢休,又要借着皇宫的供应找事了。
冯丞斐是帝党,褚玮伦是冯丞斐的岳父,这两日冯丞斐接了妻子回府,外传冯丞斐夫妻和好,郑家在此时发难,那是一竿子要把他这边的人打倒。
“皇上,由皇子们管理圈地一事皇上决定了吗?若是决定由几位殿下出面处理这一事,不妨同时附带一个旨意,哪位皇子在管理圈地中表现杰出,以后由这位皇子总管皇宫采购,执掌中御府,替皇后娘娘分担一二。”
皇帝沉默着,片刻后击掌大赞,看向冯丞斐的目光,有些复杂。
冯丞斐的提议,既利用皇子们解决圈地难题,又把处理完圈地问题完毕后,皇子的去向安排好了,不用怕皇子们以后插手朝政,皇帝推搪不掉。
李怀琳若是在郑家配合下解决圈地,随后就去管理中御府好了,反正中御府主管皇宫的采购,原本就属皇后的辖治,于皇权的影响不大。而这一块诱饵,会给人这是从政机会的错觉,郑家也许要抓住。
若是郑家不愿让出圈地,不配合李怀琳,别的皇子胜出了,则可以借机分皇后的权,把持内宫,皇商供应这一块,同时便轻而易举解决了。
这一步行出,也可以说是从不起眼的地方,一步一步瓦解掉郑家的势力。皇帝心中暗赞冯丞斐机敏,点了点头,算是采纳冯丞斐的建议,不再要求褚玮伦送女儿进郑家。
计议完毕,一行三人出了皇宫,褚玮伦先回商号去,李怀瑾拉住冯丞斐说话。
“刚才怎么不顺势把褚三小姐送进郑家?”李怀瑾问道,见冯丞斐默不作声,不满地道:“昨晚的事我听说了,想不到你反而替褚明容说话,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思?”
有意思他就接受褚玮伦的提议纳褚明容为妾了,冯丞斐摇头,郑家与皇帝,迟早要干戈相向,褚明容若是入了郑家,先不说她在郑家日子好不好过,只说以后,郑家倒台时,他救是不救?与其那时为难,不如此时先防患于未然。
“你从哪里知道昨晚的事?”心中的为难不便说出,冯丞斐笑着岔开话题。
“从凤双溪的酒楼,褚大小姐让人送了一个婆子过去,恰好给我碰到,我喊的人过去医治的。”
宝宝怎么把人送凤双溪的酒楼不送到自己的竹林小舍或是侍郎府?冯丞斐有些纠结,再一想凤双溪办事这么不牢固,更加不悦。
“凤双溪那时候不在。”似是知道冯丞斐心中所想,李怀瑾扬眉一笑,道:“本王好事,冒了他的名,褚家的婆子信了。”
看来岳母的人办事忒不可靠,冯丞斐皱眉,问道:“人呢?送到我府里来。”
“在酒楼里,你找凤双溪要去。”李怀瑾挤眉弄眼,见冯丞斐不以为然,无奈摊了摊手,道:“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把人带回我府里了?”
“人不在你手里,你能了解得这么详细吗?”
好像也是,李怀瑾不再否认,道:“那婆子伤得很重,我让请大夫救治了,得好些再给你送去。”
不该问该问的,相信李怀瑾都问过了,冯丞斐不再坚持,转而问道:“你这些日子,怎么总跑那酒楼去?”
“方相对你夫人的烹调手艺情有独钟,我想去向你夫人学习一二。”李怀瑾轻描淡写说着,冯丞斐心中微感异样,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马车缓缓行着,很快到侍郎府了,冯丞斐想起昨日酒楼中意外的绮丽销…魂,问道:“昨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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