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闺训,什么责罚都没有,禁足三天就解禁。郭氏恨得银牙紧咬,又叮嘱了李妈,明日务必成事。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向大家汇报:明天要出长差,大约四到七天,这几天晚上住宿早了就爬上来,晚了就不上网了,更新是存稿定时发送的,希望朋友们表抛弃我,一直留评支持我~=3=群么~~~
24寒空月弓()
慈恩寺平时香火旺盛,轻烟缭绕。这日方丈为了迎接褚府几位千金,特意命了僧人在山门警戒,不给其他人进去。
褚家四位千金许多年来都在这一天到慈恩寺进香,燕京城里多数人知晓,被拦在山门外的人不多。
让这么一家香火极旺的寺庙只为她们开放,褚玮伦得奉上不少香油银吧?褚明锦故作不经意地问道:“爹今年又给慈恩寺不少银子吧?”
“听说给寺里的菩萨妆了金身,另外在把靠着慈恩寺的山林又命人开拓出极大的一块地,盖了二十间房舍给僧侣们作宿处,还整修了练武场。”褚明绣细声道。
我的乖乖啊!褚明锦暗暗咋舌,这得多少银子?要不要一万两银子?老爹也太阔气了。
“三姐,你要不要坐这边来?”褚明华挪了挪身体,问褚明容要不要靠窗坐。
“不要,那些个凡夫俗子,丑陋不堪,都羡着褚家的财富,有什么好看的?不明白爹爹是怎么想的,说什么让咱们自主挑夫婿,矬子里面,怎么挑得出将军来?”褚明容瞥嘴,甚是不屑。
什么?难道褚玮伦让她们姐妹四人来上香,还有玄机?褚明锦靠到窗前,挑起帘子往外看。这一看之下,什么都明白了。
山门前穿红着绿,五彩纷呈的人,有一个共同的性别――男,有共同的特性――年轻。
那些人看到车帘子掀起一角,齐刷刷朝马车看来,不约而同挺直腰板。
这是在等着入了褚家几朵金花的眼,一举飞上枝头成凤凰。褚明锦觉得好笑,唇角翘起。山门前众男子隐约见马车里的褚家小姐嫣然一笑,一齐激动起来,有几个冲开和尚围成的人墙,朝马车走来,慌的那些警戒的和尚急忙拦堵,场面微微有些混乱。
褚明锦不欲招事端,车帘从手上松开,翡翠撒花洋绉帘子缓缓飘落的瞬间,褚明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凤双溪一身深蓝色长袍,俊逸明朗,山风吹拂,他的袍裾飞起,底下是白色长裤,脚蹬黑色长靴,双腿笔直修…长,身材挺拔,竟演绎了出人意外的潇洒倨傲。
他怎么来了?褚明锦感到很意外,这几日没有碰面,也不知酒楼开起来没有?还有,凤双溪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他到这里来,跟那些年轻男子一般,是为了搏褚家几朵金花的青睐?听得他言语对这具身体颇为维护,他是想喜欢原来的褚大小姐吗?
褚明锦百思不得其解,马车从喧闹的人群中经过,走得很慢,似乎是怕有人急冲过来,褚明锦暗赞老爹开明,这肯定是老爹吩咐过,留了机会给几个女儿暗中挑女婿。
褚明锦挑起细小的一丝缝隙往外看,凤双溪站立的位置看不到,视线里那些男子倒没有歪瓜劣枣,也没有看起来寒贫的,一个个俱是青年才俊。
褚明锦憋不住,笑着道:“这些人看起来人才倒不差,怎么肯到这里来?”到这里巴巴儿给她们挑选,不是掉份儿吗?
“人才再好,能有冯侍郎十分之一?”褚明容红唇颤动,半含嗔怨半含不屑道。
即便没有冯侍郎十分之一,燕京城里也只得一个冯侍郎,难道嫁不成冯侍郎就不嫁了?褚明锦觉得好笑,眉眼不觉带了讥嘲。
褚明容看出来,恼色顿起,褚明绣却是面有悲色,珠泪说掉就掉,饮泣道:“大姐你有所不知,爹爹生意做得那么大,商户人家与褚家门第相当的,根本找不到,官家仕族又嫌褚家是商门,咱们四姐妹,虽不敢说貌比月宫仙子,燕京城里,要比咱们姐妹美貌的,也只得一个方彤君。这些人或是贪财,或是贪色,只怕居心良善多情重情的,难得觅到。”
“谁能有大姐好命,嫁得姐夫那样的天仙玉人,又得姐夫深爱!”褚明华也跟着哭起来,冯丞斐三番四次对褚明锦示好,她们倍感绝望,这几日暗地里掉了不少泪,此时当着褚明锦的面,不假掩饰,也有想让褚明锦这个大姐心软之意。
褚明锦自然听出来了,抚额暗叹,很想问几个妹妹:咱们的娘嫁给老爹一人,难道咱们几姐妹还要嫁同一个男人?
不过,她绝对不会跟几个妹妹争冯丞斐的。褚明锦想起那一晚的失神,那轻吻浅触,如花玉面不觉泛上红晕。
这般害羞甜蜜表情的褚明锦让人更加绝望,褚明绣与褚明华哭得更响亮了。
“哭什么?谁笑在最后还不一定。”褚明容悻悻然,道:“虽说成亲了,可冯侍郎不是把人送回家了吗?谁知以后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褚明绣和褚明华再怎么窥觑冯丞斐,面子上还少不得称一声姐夫,独褚明容从来都是冯侍郎冯侍郎的喊,言语间夹枪带棒也罢了,这般面不掩辞色讥讽自己姐姐,说着要争抢姐夫之语,教褚明锦这个现代人也自愧没有她的厚脸皮。
褚明绣与褚明华嘴唇蠕动,想替褚明锦说两句,可褚明容的话句句落到她们心坎上,嘴唇启启合合,半晌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褚明锦本来懒得与褚明容打嘴仗,眼角看到褚明容面有得色,想着郭氏一次次挑事,那一晚若不是冯府恰好送东西过来,兰氏许逃不了被褚玮伦行家法,心中也有了气。
褚明锦幽然长叹一声,道:“冯郎总是往府里送东西来,看来尚念着结发之情,倒教我有惶恐不安。彤君小姐对冯郎情深一片,若是后来两女共侍一夫,我还不如求去下堂。”
好妹妹,你们把我挤掉了,也挤不掉方彤君的,所以,别费神了。
褚明容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哪会听不出来,登时脸色紫胀,欲要狠话相对,褚明锦说的却是实情,她们纵是能挤掉自已大姐,又如何与方彤君相比?而她们不屑的大姐,可是侍郎大人现在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结发妻子!
褚明容没再出言相讥,褚明锦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也没有再说话,马车里一时寂然无声。
慈恩寺高高的石阶到了,马车在台阶下停下,褚家几朵金花缓缓下了马车。
台阶前站着十几个僧人时,其中一个身着金丝袈裟,看来是方丈。褚明锦暗赞老爹面子够大,方丈竟是降尊率了十几个僧侣在阶下相迎。
不知往日前身是怎么与方丈寒喧的,褚明锦略微缓得一缓,走上前去,冲方丈合十行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白眉白须的方丈宣了一声佛号,比了个请字姿势,道:“四位施主有请。”
面子真够大的,等到拜完菩萨,僧人领了她们到禅房歇息时,褚明锦更是大开眼界,四朵金花竟是一人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虽然院子只是一个暖阁模样的起居厅和一个卧房,三面围了围墙,可这院落听说每日打扫着,只为了褚家四朵金花到来时给她们歇息,一年只得一次,那便很浪费了。在香火旺盛的寺庙里留这么四处院落,也着实不易。
一人有独立一个院子,跟个丫鬟在身边服侍也不嫌挤,有何出门时没人带服侍的丫鬟,褚明锦有些不解,想起那次去相府赴约,那些小姐们的身边也都没有丫鬟,更加疑惑。
她不知这个时空前朝时出过一宗轰轰烈烈的命案,有一个小姐,带着丫鬟赴聚会,那丫鬟收了一个卑鄙之徒的好处,助那人在外奸了小姐,那小姐愤而自绝。自那后,大家小户小姐出门都不再带着丫鬟了。
不带丫鬟贴身服侍,其实一样会出事,比如此时,褚明锦明明把门闩上了,可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从天而降。
那是一个布料也遮不住铁疙瘩般块块胸肌的高壮男人,满脸的腮络胡,眼神凶恶淫狎,褚明锦急切地思量着对策,对打反抗?估计人家一根指头就能搞定她。喊救命?这是独立小院,离隔壁院子很远,没有高音大喇叭,喊了也是枉然。
肌肉男一步步朝她逼近,褚明锦惊恐的发现,因为要午休,她把外裳裙子都脱了,夏日衣裳单薄,身上穿着的,竟只有一件裹胸一件半袖纱衣和一条亵裤。
怎么办?打不过,求救无门,要不要假装驯服,与肌肉男亲热,虚与周旋,趁他意乱情迷时,猛一下握住肌肉男的*,重创他,再跑出去求救?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用药这个情节换掉了,现在是没用药,没用药的情节发展跟用药不一样了,所以,冯侍郎要吃掉宝宝或是揩足油,还得再等等。
25秋日霜寒()
肌肉男走到床前了,朝褚明锦比出拳头,周身骨胳格格作响,褚明锦毫不怀疑,自己如果反抗,会是大象捻死蚂蚁般轻易。
褚明锦对自己说,害怕不能解决问题。这么念上几遍后,扑咚乱跳的一颗心镇定下来。
轻轻一笑,褚明锦道:“我是褚家大小姐,冯侍郎的夫人,想必壮士知道吧?”
“那又如何?”肌肉男不屑地大笑,道:“名满燕京人人称赞的褚大小姐,燕京第一公子冯丞斐夫人的滋味,得尝一次,做鬼也风流。”
这是一个色中饿鬼,褚明锦心思一转,面上现出讥嘲之色:“壮士看起来勇猛不凡,想不到志向如此低下,这般容易便被摆布。”
“没有那一百两银子,我也想尝尝褚大小姐的滋味,如何算得被摆布?”肌肉男不以为然,把手放到腰带上,打算宽衣解带了。
没有那一百两银子,我也想尝尝褚大小姐的滋味!
褚明锦一阵惊心,她说那句这般容易受摆布,本意是指肌肉男轻易被欲…望控制,想不到却引出肌肉男是收了银子受委托的隐情。
平静的生活下面,原来激流暗涌肮脏不堪。要害她的人,是褚府里的人?还是爱慕冯丞斐的女子?褚明锦来不及去想了。肌肉男好色重于爱财爱面子,可如何是好?
褚明锦眉心微动,抿唇浅笑道:“壮士看起来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难道生平未曾有过比明锦出色的红颜知已?”
褚明锦娇艳若玫瑰绽放的面容荡漾着盈盈浅笑,曼妙美眸清澈如水,肌肉男心动不已,佳人面前不能失了面子,遂搜肠刮肚,要列举自己比褚大小姐出色的红颜知已。
褚明锦趁肌肉男疏神之际,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可作反击武器的,第一合适的要数花几上的青苔垂影盆栽了,只是那花几搁在通向外面起居厅的拱门边,离床稍远了些。
“听说过烟水阁的白梅姑娘吧?我去了,可是不用银子就可入幕的。”肌肉男想了半晌道。
很好,慢慢地曝底细了。褚明锦暗喜,嘴里惊讶地啊了一声,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肌肉男,道:“连白梅姑娘都对壮士另眼相看?”
“当然。”肌肉男自豪地指向自己鼓起的裤裆,得意地道:“我这玩意儿的尺寸,一般男人可比不上。”
被言语淫了,褚明锦有些羞愤交加了,勉强止住怒火,胡扯道:“也不是大了就好用,据我的经验看,还得看它颜色,颜色深浓者,勇猛刚强,世间罕物。”
肌肉男大笑,兴奋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人人称道贤淑温婉的褚大小姐,原来是同道中人。这么说来,冯丞斐新婚之夜发现你已*的谣言,是真的了?”
“你管是真是假,把你宝贝亮出来让我看看吧。”褚明锦下了床,为防肌肉男起疑,也不敢拿衣裳穿,边往拱门走,边道:“到这边来,这边明亮,让我看看。”
“褚家大小姐竟是这么一个风流娇娃!”肌肉男啧连声,跟在褚明锦身后,走到拱门边,低了头解腰带。
褚明锦悄悄移到肌肉男侧后方,说时迟那时快,褚明锦抱起盆栽,踮起脚朝肌肉男后颈砸下。
盆栽碎了,肌肉男身体摇晃,褚明锦顾不得再拿东西砸打肌肉男,转身奔出房间,没命朝院子外面跑。
**
凤双溪这日到慈恩寺来,是找他以为的褚家大小姐,只不过不是褚明锦所想,也想当褚家的女婿。
酒楼付月租便租到了,因装修伙计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接手即干,这三日赚了二十五两银子,凤双溪数了数,留了酒楼里面的材料准备银子,褚大小姐当日资助他的二十两银子可以先还了,虽然这样手头银子有些紧,可要见褚大小姐一面不易,遂趁着褚家众千金到慈恩寺进香之机,赶了过来。
山门前和尚堵住不让进,凤双溪绕了一大圈,从山的另一侧爬上山,气喘吁吁朝慈恩寺赶。
来在慈恩寺房舍外面了,凤双溪舒出一口气,靠着一棵大树暂作歇息。
褚明锦跑出房间,看看附近是三个妹妹歇息之处,不知那肌肉男到底是否三个妹妹中的一人找来的,不敢奔去找她们,只往外疾奔。
挨着这几处房舍的,刚才过来休息时听带路的僧人说过,都是贵人歇息之处,此时只怕没有僧侣在那边。褚明锦略一迟疑,往后山狂奔,慌不择路,眼里无物,正好从凤双溪身边奔过。
凤双溪但觉眼前一花,定睛细看,是一个身穿薄纱半袖衣,披着头发没命跑的窈窕身影,俊脸微红,忙侧脸避到一边。忽而心头一动,此女子如此狼狈,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看方向是从慈恩寺里跑出来了,褚大小姐今日来进香了,不会是她吧?
“褚大小姐,是你吗?”凤双溪喊道。
褚明锦脚步骤停,她听出凤双溪的声音。
“凤双溪。”
“怎么是你?怎么如此狼狈?”凤双溪霎地变了脸色,急奔近前,双手要按褚明锦的肩膀,又猛地缩回,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先别说,快跑。”看见凤双溪,褚明锦有一瞬间心头大定,转念一想,肌肉男若是追上来,凤双溪也不是他的对手,又惶急起来,扯起凤双溪的袖子,急慌慌再度奔跑起来。
耳边传来齐整的喝喝声,褚明锦脚下略顿,抬头一看,右侧不远一处围墙里面沙尘滚滚,应是慈恩寺僧侣的练武场。
“太好了,凤双溪,咱们快找门进去。”有那么多僧侣,不怕那肌肉男了。
‘站住,别进去。”凤双溪拉住褚明锦袖子,大喝道:“那里面都是男人,你这个样子进去,像什么?”
褚明锦脚步迟滞,停了下来,看看自己的模样,不觉红了脸。
褚明锦不跑了,凤双溪也将眼前风光看了个清清楚楚,褚明锦穿着樱草色盘金彩绣抹胸,大红薄纱衣半掩半开,露出一痕雪脯,跑得快喘息急促,那一痕雪脯一颤一颤,优雅美妙的脖颈渗着晶莹的汗珠,脖颈上面,如花薄面如擦了丹砂般嫣红,钳压在耳垂上的碧玉坠子打秋千般摇晃着,映衬得一席白面越显得冰清雪润,香薰玉琢,绰约风流婉转处,令人只是观之已酥…麻如醉。
凤双溪情怀波荡,褚明锦没有注意到,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子,大叹,这么个模样给人看到,名声就完了。
“凤双溪,把你外袍脱下来给我。”褚明锦叫道。
凤双溪迷迷糊糊脱了外袍下来,褚明锦顾不得忌讳,飞快披了上去,,把头发往前抹了抹,半挡住脸,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坐马车?”
“没有,不过山门前来的不少人看褚家小姐,多有雇马车的,那些马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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