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好美的美人儿,清纯中透着灵气,娇媚里透着高贵,就像画家笔下臆想出来的天使。
一时间,那积聚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照耀在玛蒂尔达的身上,她轻柔一笑,优雅的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
布莱姆温柔的笑着示意玛蒂尔达坐到了她的身旁,玛蒂尔达从容的坐到了母亲的身边,看向桌子另一端她的父亲大人——罗杰·德·蒙哥马利。浓密的络腮胡子掩盖了他的半张脸,但是他的五官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绒缎长外褂上绣着十字军的徽章。一个很威严也很普通的贵族的男子,并不是电视剧里格外吸引人的中年俊男。
长时间打量一个男子,哪怕这个男子是自己的父亲,也不是淑女的行为。玛蒂尔达甜美一笑,说道:“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父亲大人。”
罗杰·德·蒙哥马利看向这个刚刚从赫特福德郡回到诺曼底的女儿,威严的脸上露出几分和蔼,道:“欢迎回家,去哦亲爱的玛蒂尔达。”
“很高兴能回到亲人的怀抱。”玛蒂尔达笑容恬静,温柔的对着桌子上的其他人打招呼。
第3章 谁之罪
坐在父亲旁边同样留着络腮胡的年轻男子,首先开口说道:“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罗贝尔·德·贝莱姆。”
“很高兴见到你哥哥。”玛蒂尔达目光轻灵望着贝莱姆的罗贝尔,脸上始终都噙着宛如春风般柔和的笑容。
“亲爱的玛蒂尔达,我是个哥蒙哥马利的休。”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哥哥。”
“亲爱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罗杰·波伊特文。”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哥哥。”
“我美丽的妹妹,我是你的四哥,菲利普·Grammarian,欢迎回家。”
“能见到哥哥们,我很高兴。”
“美丽的玛蒂尔达,我是你的哥哥,蒙哥马利的阿努尔夫,很高兴你能回来。”
“能见到亲爱的哥哥,我很高兴。”
“我亲爱的妹妹,艾玛非常欢迎您回家。”
“我也同样高兴,艾玛姐姐。”
“亲爱的姐姐,我是梅布尔。”
“见到漂亮的梅布尔妹妹,我很高兴。”
“亲爱的姐姐,我是希比尔。”
“亲爱的妹妹,见到你很高兴。”
一场晚餐变成了亲人间的相互介绍,玛蒂尔达也从容的应对了每一个人的介绍,并从他们的神情和介绍中看出亲善与憎恶。
介绍完了,开始用晚餐。首先由神父代祷,然后上一道开胃菜,通常是色拉,以各种时鲜蔬菜组成,再撒上些许白醋。色拉完了,面包黄油登场。面包是新出炉的,黄油越软越好。
然后才是主菜上桌。第一道菜常为一碗肉汤。第二、三道菜才会有固体食物出现,有烤乳猪,炖兔,等等,可以通过食物看出上流社会贵族的生活方式。
晚餐过后,一家人齐聚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男人们聚在一起讨论国事,政事,发表自己的观点。女人聚在一起讨论衣服,珠宝,美食,还有男人。
对此,玛蒂尔达却选了自己在赫特福德郡最喜欢的方式,来到了靠近壁炉的软垫沙发上带着几分随意的坐下,享受着颜色鲜红的红酒,那没有经过任何添加剂的甘甜味道一直都是她所钟爱的。
梅布尔看着坐在壁炉旁边,闲适而随意的玛蒂尔达。火光中,她的小脸好似镀了光晕的瓷娃娃,嘴角弯起的弧度就像会勾人人心的弯刀。不是很淑女的坐姿让人见了不禁生不是鄙夷,反而觉得可爱,还有诱人的妩媚。
这一刻,梅布尔承认自己很嫉妒这个身体不好,一直修养在赫特福德郡乡下的玛蒂尔达。
“亲爱的玛蒂尔达姐姐,能给我说说赫特福德郡乡下的事情吗?”梅布尔故意将乡下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仿佛是一种嘲讽。
在温暖的炉火下,美酒的熏陶下,玛蒂尔达懒懒媚媚的瞧了一眼梅布尔,嫣然一笑,更添娇媚,道:“赫特福德郡的乡下是一个很朴素而美丽的地方,如果亲爱的梅布尔妹妹去了,也一定会被那里的独特风景所吸引。”
梅布尔美丽的小嘴一嘟,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我还是更喜欢高贵的伦敦。”
玛蒂尔达没有回答,只是优雅的呷了一口醇香的红葡萄酒,懒懒洋洋的,配上嫩黄色的裙子,就像一只窝在沙发里的小猫咪。
“亲爱的梅布尔姐姐,玛蒂尔达姐姐,这是公主殿下送给我的礼帽,我要搭配什么的裙子才能配得上它的尊贵呢?”希比尔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颜色艳丽做工精美的礼帽在金色头发上比试着,一边笑得给外开心的询问道。
梅布尔有些生气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希比尔,嘟着嘴回了一句:“公主殿下的东西,怎样搭配都好看。”
“我也觉得。”希比尔毫无所觉梅布尔的不高兴,高高兴兴的回答。
一杯醇香的红酒下肚,将她的瞌睡虫成功的引了出来,玛蒂尔达懒洋洋的从温暖的沙发上起身,优雅的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道:“尊敬的母亲大人,晚安。”
布莱姆看着小脸红润如苹果,双眸透着几分迷离魅惑的女儿,伸出了双臂。
玛蒂尔达来到母亲身边抱住了她,并且亲吻了她的面颊。
母亲同样慈爱的亲吻了玛蒂尔达的面颊。
玛蒂尔达轻声问道:“尊敬的母亲大人,可否允许我将房间布置成其它风格?”
这样的询问是必须的,因为这是关乎尊敬的问题,可大可小。
布莱姆笑着说道:“亲爱的玛蒂尔达,当然可以。”
“谢谢您,我敬爱的母亲。”
“祝愿我亲爱的玛蒂尔达,有一个好梦。”
“您也是,亲爱的母亲大人,我爱您。”
和母亲告别后,路过了父亲和哥哥们的身边,玛蒂尔达屈膝,提裙,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罗杰·德·蒙哥马利看着美丽娇嫩,进退有度,举止大方的女儿,伸出手轻轻抱了一下女儿,亲吻了她的额头,慈爱的说道:“晚安,我可爱而美丽的女儿。”
“晚安,我尊敬的父亲大人。”玛蒂尔达又屈膝,提裙,点头说道:“晚安,我亲爱的哥哥。”
“晚安,我亲爱的妹妹。”几位哥哥纷纷点头,对刚刚回到家的美丽妹妹温和以对。
晚上起夜一直都不是个好习惯,可是如厕这样的事情又如何能忍得。
披着一件绒缎厚披风的玛蒂尔达,手中提着灯光微弱的烛台往楼下走去。楼梯中央的玻璃窗户刮入了的一阵风,吹灭了手中的烛光,不得已她只能接着月光往楼下缓慢的走去。
突然,寂静的夜里传来一个女人低低的,柔柔的,可怜的求饶声:“贝莱姆少爷,您放过我吧!求求您。。。。”
“哦,我可爱而美丽的小穆萨,你这样说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男人一边低沉的说着,一只手一边掀开女子的裙子探索者,另外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东西往女子之地送去。
“啊。。。”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楚。
“哦,我的小宝贝,你的身体可真让我着迷。”男人将女人压在墙上凶狠的运动着。
“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那样的响亮。
女子痛苦不堪却又无可奈何的,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也格外的刺耳。
这样的事情在尊贵的贵族里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美貌的女仆人从一生下就该被贵族老爷或者少爷享受,就跟中国古代的家生子一样。
玛蒂尔达自嘲的冷笑着,美丽的双目在黑夜中格外的冰冷。她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也无力阻止这样的事情。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这是他们身为贵族的优先权力。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覆在了一个高贵的身份里,而不用遭受到这样非人的待遇。
这样的事情,是这个时代的错,她无法反抗这时代。因为反抗这个社会,就是异教徒,异教徒就是要被施以残酷的火刑。
她不愿意主动去害人,可是也不是伟大的圣母。
每上一步阶梯,玛蒂尔达都觉得自己的脚步沉重一分,心也沉重几分。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把自己捂在柔软的羊毛被子,什么也不想,也不愿意去想。
伦敦的冬天比赫特福德郡的冬天更加的寒冷,也许是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冷。
中世纪欧洲教会主张深宵斋戒,认为起床后不应过早吃饭,以免过早打破深宵禁食的规定,不少神职人员和有教养的贵族都会遵从这规定。
仆人是五点半起床干活,大部分贵族七点左右才会起床。因为我是刚刚才到伦敦,所以还不用马上去做弥撒。一般来说,贵族们到了教堂做了弥撒才能回去用所谓的早餐。
中世纪的早餐,主要为白面包,蘸红酒吃,另加两片起司一片冷肉数片和香肠,再饮红酒一杯。
当然,自己完全受不了这些,所以都会嘱咐阿曼达另外给自己准备早餐。
清冷的早上,玛蒂尔达坐在窗前欣赏着雪景,吃着阿曼达准备的肉味浓汤和全麦面包。
“阿曼达,一会儿让人把屋子里所有粉色的东西全部换掉,屋子的模样根据我在赫特福德郡的房间布置。”玛蒂尔达用餐巾布一边擦着嘴角,一边低声吩咐道。
英伦的田园风装扮一直是她的最爱,舒适,自然,清新,浪漫,古典又不失贵气。
“阿曼达,今天我想去骑马。”玛蒂尔达看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脉和披着白衣的树林,轻笑着说道。
阿曼达从偌大的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蓝色的骑马装。其实所谓的女子骑马装就是一件紧身短款的外套,跟现代的呢子短款上衣很像。下面还是蓬松层叠的大裙子,鞋子倒是换成了皮子做出的短款靴子。
玛蒂尔达披了一件保暖的墨色绒缎披风,将自制的简易画板背在了肩上往楼下走去。
“阿曼达,今天我想一个人到处逛一逛,你见到母亲,请对她说一声。”玛蒂尔达觉得是起来得太早了,房子里除了早早起来忙碌仆人,再无其他人。
不一会儿,男仆人就给她迁来了一匹白色的马匹。
阿曼达不放心的建议道:“尊敬的玛蒂尔达小姐,我想在赫特福德郡骑马或许更完全一些。”
玛蒂尔达伸手让仆人扶着她上了马,盈盈美目看着说话委婉,面露担忧的阿曼达,抿嘴轻笑,柔声说道:“亲爱的阿曼达,请相信你可爱的玛蒂尔达小姐的优秀骑术。”说罢,她挥舞着马鞭,马儿奔跑着进入了小树林。
玛蒂尔达一直很喜欢疾驰的感觉,就像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所以在赫特福德郡的乡下,她很早就学会了骑马,她也坚信自己的技术很好。
第4章 萌芽
在树林的深处玛蒂尔达利落的翻身下了马,牵着马儿漫步在积雪很深的林子里。没有工业化天然的小树林,茂密而具有随意的意境,最主要的是还能看见一些可爱的小动物悄悄的穿行在树林里,徒添了几分野趣。
玛蒂尔达将马儿拴在了一颗山杨树干上,摘下皮子手套,拂开了一块儿石头上的积雪,从马背上取下一块儿垫子垫在冰凉而潮湿的石头上。
坐在垫子上,撑开画板,拿出短小的碳石笔,静静的等待着,直到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从雪地里钻出来。
玛蒂尔达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双眼金光闪闪的盯着在林子里寻找着食物的小兔子,小手挥舞着碳石笔在画纸上描画着小兔子一举一动。
西洋画追求对象的真实和环境的真实。为了达到逼真的艺术效果,十分讲究比例、明暗、解剖、色度等科学法则,运用光学、几何学、解剖学、色彩学等作为科学依据。
概括地讲,如果中国绘画尚意,那么西方绘画则尚形。
不过玛蒂尔达总觉得西洋画虽然表现的事物很真实,但是要把那些品种繁多的油彩带出来对于相对还很原始化的中世纪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所以,每次出来写生,玛蒂尔达都会选择最为古朴的碳石笔,这种笔就好像墨黑色的基础圆珠笔。携带方便,使用简单。
不一会儿,安静的林子里随着阳光照射,暖意融融起来,很多小动物都从沉思中活跃起来,让整个树林格外的充满生机。
树林的不远处,一行马队正在缓缓靠近。
“尊敬的国王陛下,看来最近您的心情很好。”着了一件华贵大衣的厄德一边驱赶着马匹跟在国王的身后,一边铿锵有力的说道。
披着棕色熊毛领近侍绣着精美图案的披风的威廉一世威风凛然的走在最前面,凌厉而威严的双目眺望着远处无际的土地,举起手中的马鞭指着北边,沉声说道:“每每想到那里,我都激动得无法安睡。”
莫尔坦伯爵看着马鞭指着的北边,以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的说道:“等过了明年,陛下就能睡个好觉了。”
“不,亲爱的罗贝尔,或许到了明年,我更加不能入眠。”威廉一世目光眺望着远处,犀利的精光在里面闪烁,那是丛林的狮子王者对于领土的占有欲*望和对王权的扩展欲*望。
气氛在威廉一世沉重的话题下沉重起来,对于未知的事情,没有人能保证什么。
“尊敬的国外陛下,看看,我们有一个美丽的意外。”厄徳为了结束美好的清晨沉重的气氛,笑着举起马鞭指着小树林的一角,将自己无意间发现的意外告诉于国王。
顺着光溜溜的小树林望过去,一个美丽的少女浅笑的坐在雪地的中央,阳光沐浴在她身上,一头金黄色的浓密的长发蓬松的披散在鹅蛋型粉嫩脸蛋两旁,脸上带着艳丽明媚的笑容,宝石翠绿的眼瞳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披散开来的黑色绒缎披风露出里面简洁又不失柔美婀娜的娇躯。
美丽的女孩专注的拿着画笔偶尔抬头认真的观看,偶尔挥笔疾书,偶尔浅笑嫣然,偶尔狡黠偷笑,鲜活而灵动,就像一个惹人怜爱的小精灵。
“的确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威廉一世冷峻的威严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和,勾嘴轻声说着,轻轻挥舞着马鞭,驱动着马儿进入了小树林。
厄德微微眯着精明的双目看着驱马缓慢进入树林的国王,露出了几分兴味的笑容,手扬起,阻止了后面跟随着的士兵。
莫尔坦伯爵年轻的俊秀面容,只是那冷峭的眉头微微一蹙,双目严肃得看不出任何情绪,也并没有急切的驱马跟上国王,只是停在了原地。
沉浸在作画乐趣中的玛蒂尔达并没有发现一匹马正在缓慢的向她靠近。而是聚精会神的思索着刚才所看到的情景,一笔一划的修改着画纸上的小兔子。
“吁”的一声沉冷男声,成功的将玛蒂尔达从专注中拉了出来。
玛蒂尔达抬头看向沉冷声音的主人,一个穿着暗红的绣金袍裳,披着棕灰色皮毛,身形高大结实的华贵男子骑在马上神情倨傲,冷酷的眉眼间弥漫出睥睨天下的傲慢,俯视着她。
虽然这个傲慢的男人或许很有地位,或许经常受到别人的行礼和遵从。但是作为一位绅士,这样无礼的打量一位年轻的小姐都表明他为人的狂傲无礼。
玛蒂尔达对这样一个倨傲无礼的男人,顿时冷下了面容。
出于一个淑女的优雅和风度,玛蒂尔达只能起身,对着一个不是绅士的有权男人,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抿着一张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转身从容的收起垫子,放在了马背上,背着画板翻身上马。
威廉一世看着明显没有认出自己身份的美丽女孩,倨傲而冷酷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驱马拦住了她的去路,出声道:“你叫什么?”
玛蒂尔达傲慢的扬起小脸,目光清冷似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冷冰冰的说道:“对于一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没有资格询问一位淑女的芳名。”说着,她举起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屁股,白马奔驰了起来,远离一个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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