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用多说,这几位夫人也从安王之乱过来的,也莫约知道晋远侯府的弯弯道道,不过就算不了解又如何,这侯门大宅里的阴私不用想都能猜个七八分,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京中贵妇圈里就流传出慕氏兄妹被苛待的言论。
不过这些倒并没有在晋远侯府什么大风波,毕竟现在老夫人年老、李氏又不够资格,晋远侯府并没有内眷出门应酬,可直到有一天晋远侯下了职直冲李氏的院子大发雷霆才打破了晋远侯府表面的宁静。
李氏发髻散乱,跌倒在地,手捂着红肿的脸颤抖道:“侯爷,您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晋远侯一拍桌案,恶狠狠道,“你做了什么见不人的勾当你自己不知道吗?晋远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李氏眼神有一瞬闪躲,又捂着脸哭泣道:“妾身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您大为恼火啊您说也不说上来就打妾身,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念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吗”
“夫妻情分!”晋远侯冷笑,“你算哪门子的妻啊!别给我装蒜,你是不是私下卖雅宁的嫁妆了?你还是不是人啊!雅宁以往也待你不薄啊,你就这么对待她的孩子!你知道现在人家怎么说我们侯府吗!”晋远侯越说越气,一脚踹在李氏小腹上,“说我们是破落户!”
对于晋远侯这种把脸面看的比命还重的人,今日一听同僚这么私下议论自己就恨不得掐死李氏了,更别提还因为这事丢了原本去外地巡查的差事!
可这些都不是晋远侯最怕的,他最怕这些事已经传到禹璟瑶耳里了,不然怎么可能前几天都快定下来的事,立马就转了风向呢!
晋远侯府又怒又惧,看向李氏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李氏痛的身子都蜷缩了起来,可脑子还是清醒的,现在她失去了管家的权利,手里头确实不富裕,不过是利用以前的人脉手段从采办中取差价赚了一笔,打算趁着侯府现在势头好,私下打点打点让澜彩找个好婆家,可哪里想到被冠上这么个大帽子!别说她手里头雅宁的嫁妆吐出来不少,就是还剩下的她也没胆子卖啊!
李氏当即抱着晋远侯的腿大哭:“侯爷,妾身冤枉!妾身真没有”
晋远侯坚信空穴来风必有因,更何况面子丢了,差事也丢了,李氏说什么还重要吗!当即拽着李氏一路拖去了荣禧堂!
宁远居内,看了一路热闹的小禄子立马回来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您是不知道啊那李氏的样子有多狼狈,不光妆都哭花了,连衣服都被拖破了,二小姐还一路哭一路跟着跑,可把路上那些丫鬟婆子吓坏了!奴才也是今儿才知道咱们侯爷那么神勇!”
慕汐朝冷笑:“可不就是英勇吗?幸好澜彤去了长公主府,不然可该吓着了。”
小禄子笑了笑道:“少爷高见,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安排下去的几个婆子也会指认李氏私下拿东西出去贩卖,至于贩卖的什么就看侯爷如何想了。”
这厢晋远侯府内忙活开轮番唱大戏,那边禹璟瑶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六月初八是皇帝三十九岁寿辰,天子自来以九为尊,是以今年比往常办的都要十分隆重,不说各封底上的王爷、便是番邦小国也会派使者前来朝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镇南王也上折子请求回京。
历来藩王无诏不得如京,不过镇南王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于情于理皇帝都不好拒绝,更何况自从皇帝登基后,镇南王就一直没回过京城。
但镇南王身份尊贵,又是皇帝嫡亲叔叔,若让一般大臣前去迎接未免不够庄重,大臣们商议一番便提议上皇子前去迎接。
皇帝扫过众位皇子,道:“便让溱王去吧。”
禹璟瑶是越来越觉得他这王爷做的跟苦力似得,更何况比起迎接镇南王,他更有兴趣送镇南王去死。
禹璟瑶掩去眼中戾气,上前一步道:“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觉得光儿臣一人前去也不大妥,不若让大皇兄同三皇弟一同前去,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目光深沉,半晌道:“如此也好,你们在同礼部尚书一同商议吧,万不可怠慢了镇南王。”
三位皇子领命上前:“是,父皇。”
下朝后,三位皇子倒是难得走到一处,礼部尚书刘莫言踹踹不安的跟在后头,自从因武昌伯之事得罪了溱王他就不曾舒坦过,更别提他的女儿现在又指给大皇子为正妃,连三皇子也不好巴结。
刘莫言伏小做低的跟在后头:“敢问三位殿下有何想法?”
禹璟瑶头都没回继续往前走,剩下两人见他没接话对视一眼也没开口,毕竟这里头禹璟瑶身份最为尊贵,而且禹景瑕并没有争权的心又闹不清禹璟瑶拉上他是什么意思,至于禹景瑜,论长伦尊贵都论不上他说话,这场面就这么冷下来了。
又走了一会都快走到宫门口了,禹璟瑶才像回过神来道:“刘大人去想个章程上来,我等三人再议便是,这方便刘大人肯定比我等更有经验。”末了还不忘问另外两人,“大皇兄,三皇弟你们如何?”
禹景瑕自然没意见:“二皇弟安排甚好。”
这下三人齐聚禹景瑜身上,禹景瑜忍不住抽动嘴角,“臣弟也没有异议。”心道这是瞎摆什么谱啊!
第七十九章()
镇南王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心思就活泛了起来,特别是继后,最近她接二连三的惹皇帝不痛快,甚至连累庞府也跟着被打压,如今乍闻这消息继后觉得来的太是时候了,当即暗地里命人打探镇南王的喜好。
继后有拉拢的想法也不稀奇,众所周知皇帝当年能够继位,镇南王可谓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现今若是哪个皇子能得镇南王的支持,可以说皇位基本是稳操胜券,就连太后都动了这份心思,在禹璟瑶前往慈安殿请安时就隐晦提了提。
禹璟瑶不动声色应下,顺便趁机打听了些镇南王的事,可言谈之间太后就突然避讳起来,禹璟瑶心中讽刺更甚,不过他已重生一年多,不至于为这点事就乱了分寸,就是不明白此次镇南王回京有什么动机,毕竟上一世直到他死镇南王也没有踏入京城一步。
他隐约觉得京城这摊浑水,恐怕要更浊了。
“殿下,公子来了,这会在房内等您。”禹璟瑶脑中不断思索着对策,可马车刚抵达王府就见福海匆匆迎上去。
他是陪太后用了午膳才回来,瞧瞧日头已近晌午,“怎么这时候来了,出了何事?”
福海跟在身侧边走边道:“公子来时有些狼狈,立即吩咐沐浴更衣,又要了一桌膳食就命奴才们退下了。”末了又加了句,“公子不肯奴才告诉您。”
禹璟瑶简直被气笑了:“小禄子呢?没跟来?”
福海道:“并没有,公子是单独骑马过来的。”
禹璟瑶挑眉也未多言,直径推开房门绕过屏风,慕汐朝正侧卧在床榻上,透过半掩的床幔依稀可见白皙纤细的小腿裸丨露在外头。
福海一直跟在身侧,见此情景连忙推下去把门带上,又吩咐众人不可靠近。
禹璟瑶不禁失笑,原本还打着“兴师问罪”的算盘,谁想小孩儿这么没心没肺还歇了午觉,只好认命的上前帮他盖好被子。可这一走近禹璟瑶就发觉不对劲,连忙掀开床帐,小孩儿的模样才完全呈现出来。
慕汐朝紧闭着双眼,双颊绯红,一袭宽大的墨色睡袍裹在身上几近赤丨裸,头发半湿散落在肩头身后,一看就是刚刚沐浴完的模样,偏偏他还将被子夹着双腿之间似乎在小幅度蹭着,连带着挺翘的小屁股也若隐若现,微张的粉唇更时不时发出轻喘声。
禹璟瑶眼眸瞬间暗了下去。
第八十章()
慕汐朝脱力的瘫软在塌上,因先前禹璟瑶的刻意压制,在释丨放的那刻快感反而倍增,慕汐朝一度失控的哭了出来。
禹璟瑶也知道自己先前过分了,将他抱过来吻掉他的泪水:“乖不怕的,每个男孩子都会经历这个,汐朝也长大了,嗯?”
慕汐朝脑子现在懵着,睡袍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沾着少许白浊,眼泪不停得往下掉,看上去好不可怜,但更多的透着让人凌丨虐的欲丨望。
禹璟瑶深吸了口气,他并非圣人,对慕汐朝不可能没有*,只是当小孩儿迷乱中叫出他名字的瞬间,精神上的满足早就战胜身体上需求,况且又不是真的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他对慕汐朝的疼惜远远超过*。
那件睡袍显然不再适合穿,禹璟瑶将它褪去,索性手边也没帕子就用这个帮他擦了擦,结果刚准备扔到一边时,禹璟瑶就发现不对劲,“这不是我的睡袍吗?”
慕汐朝闻言蓦然惊醒,脸色忽好忽白。所有记忆一下涌入脑海中,包括刚刚他是如何向禹璟瑶渴求、甚至还发出令人羞耻声音,他都不敢想象那是自己。
显然这些对于初经人事的慕汐朝而言冲击太大。
禹璟瑶也意识到这点,连忙将他抱紧在怀里,用他最喜欢的方式,顺着背脊不停的抚慰,“别哭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跟我还害臊什么,是不是?乖”
“就你欺负人!”他都什么都记得!慕汐朝恶狠狠道。只是他现在眼角泛红,全身不着寸缕,眼中还氤氲着水汽,这么说显然一点气势都没有。
禹璟瑶失笑,他并不愿在这件事上给慕汐朝留下阴影,顺着他道:“是是是,我欺负人,是我不好,别生我气,好不好?”
慕汐朝抹了把泪不理他,觉得很羞耻。禹璟瑶就这么抱着他,一直不停的抚慰,偶尔小声哄两句,凑到他耳边叫他小名。
过了会,慕汐朝慢慢平息下来,只是一直在埋他怀里不肯说话。
禹璟瑶知道他难为情,冲外面吩咐了一声,感觉慕汐朝突然抓住他的手,禹璟瑶底下头安抚的亲了亲他眼睑:“不让人看见,你放心。”
慕汐朝“嗯”了一声,立马垂下眼眸,又手烫似的放开禹璟瑶,全身都泛起了红。
禹璟瑶低笑了声,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可后知后觉发现那被子似乎也不能用,可看小孩儿害羞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过去的样子,禹璟瑶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没过一会,宫人们抬着木桶进来,没人敢往塌上一眼放下东西都退下了。
禹璟瑶将小孩儿抱出来放入水中,又放了些安神的香油在里头。
慕汐朝一下子离移到木桶另一侧,两人虽同床共枕多日,但鲜少有赤身*相对过,特别是这会他全身裸的,禹璟瑶却还衣冠楚楚。
禹璟瑶瞧出他心里不平静也不再难为他:“我也出了身汗,去后头洗洗,我动作快一些,你若是没力气就等我回来。”院子后面连通着一个大的浴池,慕汐朝刚刚就去那边洗的。
“有!”慕汐朝立刻叫了出来,可对上禹璟瑶深邃的眼眸,他嘴巴反而打了个楞,“有我自己可以。”边说还边往水里缩,只恨不得留下一个鼻尖可以呼吸。
禹璟瑶被他逗笑了,也不再说什么,就绕过屏风出去了。
慕汐朝听到关门声才松了口气,他靠在木桶上用手背捂住眼睛,温热的水让他放松下来不少。其实他已经十四岁了,而且出生在侯门世家里不会不懂这个,就前段时候禹璟瑶吻他时,他身体也会燥热发软,但禹璟瑶从来都是浅尝辄止,还都大多透着股宠溺和疼惜。
可这场别具意义的成人礼,像是捅破了他同禹璟瑶之间模糊的界限,第一次直面的感觉到禹璟瑶对他有*。是属于男人的那种*。
慕汐朝身体战栗了下,那些令人羞耻的记忆又涌现了上来,他很想忘记但是显然他的身体比他诚实。他无措得看了眼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又赶紧并拢双腿。处经人事的身体敏感的根本经不起任何逗弄。
是人都会对未知事物有无措感,他也会有。但有点显而易见,他并不讨厌禹璟瑶的碰触。
只是慕汐朝将手放开,定定的望着前方,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问题,他和禹璟瑶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经历过这一场,慕汐朝或许真的长大了,他开始思考一直以前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只是这刻留给他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想清楚就被人打乱了。
“公子,您洗好了吗。”福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再泡下去可不好。”
慕汐朝抹了把脸,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懊恼,虽然他也不清楚他在懊恼什么。
“好了,我这就出来。”慕汐朝应了一声,赶紧爬了起来,只是腿软摔下来,水花猛地溅在他眼睛里。
“公子您怎么了?可要奴才进来伺候?”福海听见不对劲,连忙问道。
“不要!”要是被看见就太羞人了,而且再拖下去禹璟瑶说不定就来了,慕汐朝深吸了口气出来,拿过一旁的帕子赶紧擦了擦,看见托盘里又是一件墨色睡袍,慕汐朝脸忍不住红了。
在侯府的日子他总睡不好,这次回来后也困倦的不行,可没禹璟瑶在他根本睡不着,特别是四周都弥漫着禹璟瑶的味道他就更想念了,然后鬼使神差的就穿上了禹璟瑶的睡袍,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可哪里想到发生了后来那件事。
他连忙跑到柜子里那处一件月色的穿戴好,绕过屏风时发现寝室内已经都收拾好了,福海正将食盒里的点心摆上,听见动静道:“公子还是快去躺着吧,别受了凉气,想吃什么奴才端给您。”
慕汐朝顺从的躺了上去,他确实有点累,可突然又想起刚刚他们还在上面一时有些坐立难安;“我”他说去筠汐苑住,可是又想起禹璟瑶说过不喜欢他遇事就跑的性子,只好打消了念头。
福海瞧他脸色就猜到七八分,知道这位脸皮子薄装并不露声色:“殿下让你好生休息,他前头还有事,过会再过来。”
慕汐朝一直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他现在确实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禹璟瑶。
福海见他面露倦色,拿了碗牛乳过来:“公子喝下再睡吧。”
牛乳温度正好,慕汐朝喝下一口,“对了,我父亲估计会来,到时候公公您叫我下。”
他今天前来也并非全为了禹璟瑶,之前的计划已经进展的十分顺利,李氏已经被关进佛堂,就是连老夫人也脸上无光,不过出于孝道晋远侯不可能对老夫人做什么,而如今就剩下最后一哆嗦,慕汐朝不希望出现岔子。
不过慕汐朝怎么也没想到,晋远侯不仅早来了,禹璟瑶这会还正在书房亲自接见。
福海笑了笑应下,只是心想晋远侯早来了,只是殿下不肯这会叨扰
眼中闪过什么,连忙应下:“是,公子您就安心睡吧。”见他喝完福海将小碗收拾了,又帮他将床帐放了下了才退下。
室内一下子昏暗了下来,慕汐朝没一会就睡着了,只是他没想到晋远侯早就来了,甚至禹璟瑶还纡尊降贵的亲自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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