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有注意到。
成分不明?荫檬疑惑地看着那几乎难以看清的透明细粉。这些细粉会被留在中央位置,显然是因为炼金阵判断不出它是由哪种植物或是矿物之类的东西构成。然而,这本应该是不可能的事,这个炼金阵是从远古时期便流传下来、并经过无数魔法师加强和完善的,只要是这个世界存在的物质,应该都能分析得出来才对。
这些透明细粉到底是什么?
其它像面粉、水灵花、白糖之类的东西,自然都是用来增加重量或是起辅助作用的,真正有问题的肯定是这些细粉。这些细粉不但能够起到类似于迷幻药一般让人上瘾和产生幻觉的作用,还可能造成食用者的猝死,而死者的表情会变得极其怪异,眼睛大睁着,却看不到眼珠……
他们的眼珠去了哪里?
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却实在是摸不着头绪。而雪琴儿和猪儿看着她,因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然也帮不上她的忙。
既然想不出什么来,荫檬也只好叹了口气,重新施法,将炼金阵逆转。炼金阵里的各种粉末开始聚合,然而,让荫檬意外的是,聚合后的粉末竟然带着一种淡淡的粉红色,而不像从纸包里倒出时那么白。
她打开纸头,不明所以地进行对比着。那种粉红显然是来自水灵花的颜色,然而纸包里的迷幻粉却白得出奇。
“恐怕,”猪儿告诉她,“这些粉是经过魔法或是神术加工后才制造出来的。”
“你是说,这是一种魔药?!”荫檬也明白了过来。
她使用的这种炼金阵只能分析出药品的成分,如果这种药品在制造的过程中经过了魔法阵或是其他方式的术法加工,炼金阵自然是判断不出来。而她在复原的过程中,由于少了那道魔法工序,复原出的药粉自然跟原来的不同。
这些所谓的迷幻药竟然是一种魔药?
……
******
雨仍然下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走在街道上,即使是在这样的夜色下,他的皮肤仍然发着淡淡的荧光,森然的眼睛里映着一抹殷红。
他的脚步看上去非常沉稳,然而,若是能够有盗贼般锐利目光的话,便能看出他的身体一直在快速晃动。若能触摸到他的衣服,甚至会发现,虽然是走在雨中,他的风衣却始终是干的。
他走到了一处宅院的围墙外,目光透过夜幕,打量了一下围墙内的屋子,紧接着便消失在原地。
重新现出身形的时候,他已进入了围墙内。
宅院里一片安静,能听到的,仅有雨水沿着檐沿滴落,打在地面所敲出的噼叭声。男子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嘴角,那里还残余着一丝血的味道。
忽地,寒风急掠,一道电光从窗口直劈而来。男子冷笑一声,身子只是一幻,便如魅影般抽身而退。刹那之间,他已经停在了院子的铁门边上,而在他的面前,多出了一个手持镰刀的小女孩。
女孩的镰刀是横持的,刚才的电光便是她突然发动的袭击。袭击虽然被避开,但她的小脸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当她看清对面这个擅闯而入的男子时,她的表情才慢慢地现出一些惊慌。
“好久不见了,”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将双手插入了口袋,语气平直而冷漠,“稚那!”
小女孩睁大眼睛,眼神中透着怯意。虽然如此,她的手仍然紧紧地握着镰刀,不愿退上一步。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很快便浸湿了她身上的连衣裙,显出那瘦小羸弱的体形。
“我原本以为,你到死都出不了黄金圣殿,”男子看着她,“想不到你不但能够离开,甚至还把它给毁了。连你弟弟都做不到的事,居然被你完成了,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
黄金圣殿里的那些吸血鬼,绝大多数都是死在稚那所制造的爆炸中,而卢睿史亲王的那些妻子,也全都被她用镰刀劈开了身体,只有在杀布劳恩时,梅吉帮了她一下。所以,说整个黄金圣殿都是毁在她一个人手中,也不能算错,虽然她的行为得到了亲王在暗中的默许。
血族一向有其自己的条规和戒律,杀害同类是其中最严重的罪行。爱玛和梅吉事后也进行过讨论,由于不敢肯定当时留在圣殿里的吸血鬼是否全都死了,也就不能确定其它地方的吸血鬼是否已将他们视为公敌。当然,虽然已经成为了完全的吸血鬼,但爱玛和稚那都不想再跟其他血族接触,也就没有刻意地去理会这回事。
稚那紧紧地盯着男子,一言不发。
男子却是身形一幻,无声无息地接近了稚那,右手伸出,骤然抓向稚那的脖子。
稚那瞬地消失,出现在了院子的另一头。
“不错嘛,”男子淡淡地说道,“当初你弟弟从圣殿里逃走的时候,我便提醒过布劳恩,让她趁早把你杀了。可惜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结果把她自己给害死。不过现在,我可不会再犯和她一样的错误……”
黑影闪动,如幻似影,他的指甲如刀刃般伸了出来,不断地掠向女孩。女孩虽然心底生出恐慌,身体却还是自动地进行抵抗。两个人在这片院落中无声无息地起落着,光影幻动,雨花乱溅,连夜色也像是被不时出现的寒光撕裂。
血光出现,一大一小两条人影骤然分开。
男子冷然地站在空地上,而稚那却用左手紧捂着胸口,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现在的你还是差了点。”男子举起手,轻轻地舔了一下指甲上的血珠。吸血鬼的能力除了取决于个体自身的天赋,也取决于成为吸血鬼后的时间长短,越老的吸血鬼往往越发强大。他已经活了三百多年,在血族中的地位也不算低,然而稚那完成仪式并没有多久,却几乎与他打了个平手,这让他更加坚定了绝不能让稚那活下去的念头。
他一步一步地向受伤的稚那走近。
一道空间裂缝在他的头顶突然打开,他立时躲到了一边。阳光一闪而灭,仿佛只是一个幻觉。与此同时,在稚那的旁边打开了一道暗影门,门内走出了一个和稚那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当然就是荫檬,她从雪琴儿家回来,还没接近这里,便已察觉到了那种森寒的杀意,急忙赶了过来。可是,她仍然晚了一步,稚那已经受了伤。
“你就是梅吉?!”男子冷笑地看着她。
“你又是谁?”荫檬看着他。她并没有为这个敌人一眼就看穿她的伪装而惊讶,除去那敏锐的感观,吸血鬼在完成仪式后所拥有的异能也是难以捉摸的。既然对方是吸血鬼,那么,无论有着什么样的异能都不会让她吃惊。
“我是劳诺思,”吸血鬼男子淡淡地回答,“布劳恩是我的姐姐。”
被他这么一提醒,荫檬也想了起来,在黄金圣殿出事的前一个晚上,卢睿史亲王尝试着劝说布劳恩带着那些女吸血鬼暂时离开圣殿,前来新亚投靠她的弟弟,然而布劳恩当时已被嫉妒冲昏了头,不但没有体会到亲王保全她们的用意,反而认为亲王殿下是为了不让她们破坏婚礼而把她们赶走。
“你想怎么样?”荫檬冷冷地看着吸血鬼劳诺思。
“不想怎样,”劳诺思优雅地弯腰致意,“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虽然稚那已经受了伤,但吸血鬼本身就具有自愈能力,再加上荫檬的出现,使得劳诺思没有取胜的把握,于是他干脆选择退却。
既然他要走,荫檬自然也不会拦着他,这里毕竟是爱丽丝娜的住处,一旦打起来,就算伤了这个吸血鬼,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在狗急跳墙之下闯入屋子,给爱丽丝娜和安娜的生命带来危险?
于是,她只好和稚那一同看着劳诺思离开……
第十一章 稚那与安娜!梅吉的危机?
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战场,荫檬带着稚那进入屋子,来到一个空房间里。稚那的裙子不但被雨淋湿,而且一片血迹,她干脆将吸血鬼女孩的衣服脱下。
弄出一个小光球后,她看着女孩的胸口,那里深深地刻着三条血痕,如果是一般的人类,受了这样的伤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而稚那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显得很是虚弱。
“你在这里等我。”荫檬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儿便回来了,同时还抱着一只昏迷的小猫。这只猫是爱丽丝娜的一个女仆偷养的,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毕竟稚那的健康更重要,于是她便去偷了来。
稚那用尖牙咬开小猫的喉咙,吸干了它的血。
一直看到女孩的伤口逐渐复原,连疤痕都没有了,荫檬才发下心来。她抬起头,想要问她有关于那个劳诺思的事,结果却发现稚那的表情似乎有些害羞和窘迫。
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了看稚那的胸部,虽然自己现在的样貌是模仿稚那变出来的,但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小女孩的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平……两个小馒头在她的胸口上悄然地鼓着,还有那两个粉红色的小点儿,也显得娇巧可爱。
稚那当然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其实是个男人,而且,在沙漠上时她也在有意无意间经常看到梅吉和爱玛做着那种羞人的事。现在,她光着身子被“荫檬”这样子看着,不知为什么,身体竟慢慢地热了起来。
荫檬当然注意到小女孩的俏模样,心里不由得暗笑着。仔细一想,稚那虽然看上去像个小女孩,但她的真实岁数却始终是个迷。毕竟她只是身体永远长不大而已,并不意味着她的心理也一直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
想到这里,荫檬将手轻轻伸进稚那的小内裤:“想要试试么?不是像爱玛对你做的那样,而是跟我……就像男人对女人做的那样?”
也许是刚喝完猫血的关系,稚那的脸红得发烫。像一个长大了的女人一样,让男人对自己做那种事?虽然觉得害臊,但她的心底仍然不自禁地涌起了一丝渴望和期盼。毕竟,在内心深处,她也想要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如果不是从小被布劳思和那些女吸血鬼带到了圣殿里,也许,她现在早就有了自己的爱人甚至是孩子。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真正的性到底是怎样的都没有体会过。
当然,爱玛也曾对她做过一些羞人的事,但是……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那种感觉和真正的那种事儿,应该还是不同的吧?
“你等等。”荫檬退了两步,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她无声地施法,解除了附在身上的恒定变形术。
于是,他在稚娜的面前恢复成男人的身体。自从被伊波吕忒追杀后,他还是第一次变回“梅吉”,那种久违了的男性雄风,甚至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他牵过吸血鬼女孩的手:“想要么?”
稚那羞涩地低下脑袋,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地点了点头。
梅吉抱起她,褪去了她身上的小内裤,然后弄了一团水泡,把她身上的血迹清干净。他把吸血鬼女孩放在了一个桌子上,伏上去轻柔地吻着她。这种被情人轻抚的感受让稚那觉得喜悦,仿佛被梅吉轻触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带来了无法抑制的悸。动。
“稚那,”梅吉抬起头来,“这几天我一直把你关在魔法迷宫里……寂寞么?”
稚那想要摇头,却又忍不住流出泪来。
“一直都很寂寞吧?”梅吉为自己没有早点察觉出小女孩的感受而内疚。她已经习惯了在圣殿里被人压迫和虐待的生活,但那并不意味着她的内心已变成了死寂。虽然她可以安静和毫无埋怨地躲在异次元空间里,但只要想一想那种几天几夜被关在黑暗中的孤独,便不可能真的不会害怕和恐惧吧?
“对不起……稚那!”
小女孩眼中的泪水越流越多。这还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道歉。不管她受了多少的苦,不管她有多么惊慌和害怕,不管弟弟的死对她来说是多么难受,但是,以前从来没有人向她说过对不起……一个人也没有。
“嗯。”她哭泣着应了一声。
“稚那?”梅吉又惊又喜,“你能发出声音了?”
小女孩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梅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绽露出一个笑容:“嗯……”
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吧?梅吉想着。不管受了多少欺凌和折磨,不管有着多少伤痛或寂寞,她都可以安静地忍受下来。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很想听见别人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梅吉把她像孩子一样抱了起来,“稚那……”
女孩紧紧地搂着他,仿佛要让自己的身体随着梅吉的心律而跳动:“嗯……”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梅吉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她,让这个从许久以前便连阳光也不曾见到的小女孩感受到他的关怀。最终,他把稚那的身体压在墙壁上,深深地进入那片小而稚嫩的青涩花园。一阵激昂过后,吸血鬼女孩在喘息与疼痛间感受着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快乐。
“喜欢么?”梅吉问。
女孩害羞地点头。
“要说出来,”梅吉说道,“我想听你说出来。”
“喜欢……”女孩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梅吉抱着她,把她放回桌子上。稚那的大腿上还淌着血迹,刚才的动作对一个小女孩的身体来说其实过于粗暴了,好在稚那是个吸血鬼,伤口很快便重新愈合。
“还想要么?”梅吉轻轻托着她的小脸,注视着她。
“嗯。”稚那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低。
“这次我会温柔一点的。”梅吉再一次爱抚着她的身体。
“那个……”
“叫我梅吉哥哥!”梅吉告诉她。
“梅吉哥哥,能、能说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稚那。”梅吉轻轻地吻着稚那的小嘴唇,直至看到她露出笑容。然后,他让女孩在桌上转了个身轻趴着,自己从后边缓缓进入。虽然想要轻柔些,但那湿润美妙的挤压感磨灭了他的理智,他扶着女孩的腰疯狂地动着。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但体内那股奔腾的激流已让他无暇它顾,他按住女孩的头,直到无法言喻的狂热在稚那的痛喊声中一泄而出,他才冷静下来,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出现在门口的人。
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少女正持着蜡烛,脸色苍白地看着身体的某一处仍然留在稚那体内的他。
“安娜……”他呆呆地看着少女。
“梅吉大哥……”安娜·苏慢慢地跌坐在地。她在半夜里醒来,却发现原本睡在自己身边的荫檬妹妹不见了,于是便下床寻找,却在这个房间的门口听到动静。她也没想到推开门后,看到的会是如此不堪的画面。
梅吉无言地看着她,这样的场景,一时间竟让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安娜显然是把趴跪在桌上的稚那当成了“荫檬”,事实上,就算换了自己是她,也很难把这样的情形往好处想。
地上是沾了血水并被割破的小女孩的衣服,桌上是被他按着头跪在那里发出痛喊的稚那,而他仍然紧贴着女孩的后臀没有完全退出,从安娜的角度,甚至能够轻易地看到稚娜腿上的那片红……
“安娜,”他虚弱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梅吉……大哥……”安娜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她看向桌上的“荫檬”,就算不需要太多的注意,她也能看到光着身子的小女孩脸上那清晰可见的泪痕。
手上的蜡烛掉落在地,安娜倒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们。
梅吉大哥竟然在对荫檬妹妹……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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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雨已经停了,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又自然,晨光穿过打开的窗户溢了进来,连屋子里的通道都显得非常明亮。
爱玛丝娜走到安娜的房间前,握着门柄,犹豫了一下。天已经不早了,平常这个时候不管是安娜还是荫檬,都已经起床了,就算是要跟安娜去药铺,荫檬也会跟她打个招呼。
可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可能是荫檬还在闹别扭吧?爱丽丝娜难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