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权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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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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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正中那人像的左胸。

“好,乖徒儿,今日的一百次就算完了,进步甚快,一年内,你的飞刀就有小成。”冷霜儿高兴地赞道。

“师傅,我今日练刀有了一份明悟。”李岩拔下木板上的飞刀,笑道。

“什么明悟?我现在担心你这三百骑怎么对付千多名邪教信徒?有乌衣堂这样的杀手,难保不会有朝廷的武将帮他们训练信徒,他们可是以逸待劳?”冷霜儿脸上忧色甚重。

“飞刀的境界,天上地下,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刀未出手前,谁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啊,小李探花的飞刀!飞刀还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并不是杀气,但却比杀气更令人胆怯。”李岩未将她的担忧放在心上,而是一通胡侃神吹起来。

我恰好也是制科探花,跟传说中那位多情的小李飞刀身份相似,惊艳一击,从来都是例无虚发。

冷霜儿摇了摇头:“岩哥儿,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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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长安新贵 94。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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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茫茫的雪,积膝深,倒春的寒流席卷,傍晚的风雪似乎更大了些,让人睁不开眼睛。

出师不利!李岩暗自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看来那些名将雪夜奇袭还得有几分狗屎运。

跟高力士约好,他率七百羽林日行三十里,在驿站休息调整一下,耽搁一日,给自己率的三百羽林一个机会,弄个奇兵的效果。

眼下羽林骑被风雪所挡,要是高力士拔了头筹,自己这张脸不知往哪儿搁,还言词振振吆喝,要出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兄弟们,往前走,找处避风的山凹,扎营休息!”李岩跳下马来,牵马步行。

拖着快要冻僵的身子,终于寻到了一处山凹缓坡,还是一片松林,林子里风也小了一些,李岩正要下令搭建营帐,却被冷霜儿拦住:“李昭武,这里积雪深厚,可以挖冰雪窑洞,我常在野外行走,熟悉这些,窑洞比营帐管用多了。”

霜儿,看你以往过的啥日子,当个独行的杀手女盗,提心吊胆不说,又没组织,还在山中过这种野人生活,不怕狼叼了你去?李岩心里一阵发酸。

冷霜儿得了令,驾轻就熟地指挥羽林骑寻找海碗粗的松树,靠着树干垒起雪堆,压实后挖出窑洞,羽林骑大感新奇,在旁举起火把边看边学着动手,几个窑洞洞口围在一起,挂上迷彩雨布的门帘,在洞口铺上干柴,点起篝火,吊上铁锅,熬化雪水,接着将牛肉干米饭团子丢进锅里,熬起了热粥。

还有的羽林骑拿出了蒸饼,放在火上烤热后食用。

李岩就着热粥吃完烤热的蒸饼,门帘一掀,钻进了冷霜儿的窑洞,这会儿冷霜儿四处巡查还未回来,有了霜儿这样的贤内助,他觉得倍感轻松。

因为时间仓促,窑洞挖得并不大,六尺见方,听霜儿说,她有一次躲入深山,楞是挖了处方圆两三丈的窑洞,前面一个厅堂,后面一个卧室。

李岩将隔潮的迷彩油布铺好,将随身携带两个熊皮睡袋铺好,那睡袋肩膀和手的位置肥大,头部和脚部较小,睡起来特别舒适。这熊皮睡袋是李岩画出样子,在驿站找人缝制的。

不管外面的风雪狼嚎,李岩脱掉棉甲,钻入一个熊皮睡袋,自顾自躺下就睡了?

冷霜儿一掀门帘,李岩一骨碌翻身爬起,“霜儿,外面冷,我给你暖好被窝呢,你快进来,我睡在到门边去,给你挡挡风。”

外面天寒地冻,冷霜儿心头有拢篝火,暖暖的,什么也没说,脱掉外面的棉甲,钻入熊皮睡袋,熊皮睡袋还有岩哥儿的体温,宛如躺在他怀抱中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风雪小了些,冷霜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听见身侧李岩香甜的鼾声传来。

我这是在担心什么,难为他今天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近在咫尺,也不动手动脚,当真是怕了我?帘外夜风呜呜,篝火飘忽,冷霜儿钻出自己的睡袋,将它盖在李岩身上,缩着身子,钻了进去。

热热的胴体入怀,怪舒服的,李岩浅睡惊醒,一下子就有了感觉。

这冰雪造的窑洞甚是奇特,四面皆白,火光透进来,光线不弱。李岩眯缝着眼一瞧,见是冷霜儿紧抱着自己,这睡袋本就适合一个人睡,她这么一挤进来,空间可就局促了。看她似乎睡得不舒服,正一点点调整着位置,这样一来,她玲珑窈窕的身子透过薄薄的绸衣,让他感受到肌肤的顺滑,尤其是那对调皮的白兔,蹭啊蹭的,李岩的呼吸就开始不顺畅起来了,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紧了紧,呼吸急促:“师……傅,师傅,你再对徒儿……动手动脚的,我可要犯门规了。”

“别……别,我看你睡在这里冷,赶明儿还要行军,别着了凉。”冷霜儿话语中透着关心,在李岩得眼中,这分明就是引诱他犯错误。

火光照进来,李岩嘴角边露出坏坏的笑,冷霜儿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刚想逃出他的被窝,不想被他牢牢抱住,翻身压下,轻轻吻在她的樱唇之下……

“李昭武,已到了三更,外面风雪停了,月色正好,十来步远的距离都瞧得清人,是不是熬点热粥,用些蒸饼,准备出发。”窑洞外传来郭子仪的声音。

眼看快要突破禁区,李岩停止了侵犯的动作,感到奇怪,这么快已经是早上了,真是可惜,这么好的机会。

他紧紧搂着冷霜儿,大声答道:“好,三更造饭,四更出发,我跟着就披甲起来。”

咬着冷霜儿的耳垂,李岩依依不舍道:“三百羽林还等着我呢,我得四处走走,为大伙儿鼓鼓劲,你再睡会,待热粥好了,我才叫你,看来我们还是等到迎娶你的那个日子,洞房花烛夜再……”

披甲起身,李岩掀开帘子出了窑洞,此时风停云散,月色如银,泻满了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篝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李岩踩着吱吱的积雪,瞧着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脸庞,大声道:“我还以为老天不给咱兄弟们建功的机会,打定了主意,就在山中猎几只狍鹿鸡兔,当成冬猎,可兄弟们的运气挡也挡不住,该着大伙儿抢首功。”

冷霜儿也已跟着起身,沐浴着银色的月光,站在他后面,目光里注满了月色一样的温柔。

天色已明,阳光照在冰挂积雪上,反射出瑰丽多姿的光线,连绵起伏的丘陵做了羽林骑最好的掩护,在雪地,战马也跑不起来,三百羽林骑中午也没有埋锅造饭,饿了,啃口卤牛肉,喝口烈酒,缓缓劲儿,每走一个时辰,就换回马,到了傍晚才休息。

第二天,天气一样的晴好,阳光抚摸在李岩身上,有些春天的感觉。

穿行过这条山谷,听带路的猎人说,就到了少室山下。

大伙儿骑着战马,一路只顾着急行军,穿行在一处山谷,只听到头顶上“轰”地一声巨响,李岩抬头一瞧,吓得魂飞魄散,大概受了马蹄的震动,一大片危崖积雪如同斧削,崩塌了一小半,白色的积雪扬起几丈高的雪尘,如同滔天巨浪,又像千军万马,铺天盖地而来。“雪崩!”身边有羽林骑惊恐地大叫起来。

“兄弟们,不要慌,前面道路宽阔,冲出这座山谷!”郭子仪的声音很沉稳。

李岩心里发慌,扭头喝道:“霜儿,随我冲!”然后双脚朝铁连钱马腹重重一磕,连马鞭也用上了,往前飞驰而去。

冷霜儿一直跟在身边,急死个人了,这时不知到哪儿去了?

脚下的地面在颤抖,几丈高的积雪似吞噬一切的海潮,又似狼群一般扑向羽林骑,在这种天地之威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无力。

山谷中落下十几骑羽林,正打马没命地奔逃,冷霜儿掉在队尾。

飞溅的雪团打在冷霜儿的后背,隐隐作痛,战马没命地跑,积雪太深也跑不动了,滔天的雪浪卷来,就要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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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长安新贵 95。少林僧兵

听到那声“轰”巨响!

冷霜儿常行走在江湖,冰天雪地也呆过,也没回头,心想这下坏了,一定是雪崩,慢一步,被雪球砸晕埋在里面,小命可就玩完了,急忙转目四顾,将山谷的地形瞧个清楚。

眼见山谷前面谷口开阔,后面狭窄,积雪崩塌下来最多塞满整个山谷,得跑出谷去,才有生路,所幸这儿离谷口不远!

该死!有十几骑羽林亲卫惊慌失措,竟然往山谷里面去了,那不是去找死吗?

他们可都是李岩培养的心腹,冷霜儿心里一急,掉转马头疾驰过去,咤喝连连:“临阵不乱,全部向后转!逃出谷去”

可雪崩巨响吞没了她的喝声,那十几骑羽林丝毫不觉,仍一路狂奔。

冷霜儿狠狠一踢马腹,拼命追到十几骑羽林前面,拦住他们,此时雪浪滚滚,惊天动地,说话已无济于事,只得用鞭子示意他们掉头,山谷里危险!

积雪越滚越猛,铺天盖地向他们卷来,冷霜儿觉得后背上被飞溅的雪块打得隐隐作疼,才耽搁这么点工夫,就……在这生死一线,也不容她多想,只听得她厉声喝道:“快刀刺马臀!”

情急之中,冷霜儿的声音竟穿透了雪崩的轰鸣声。

她在马臀划出一道长口,战马负痛,向山谷狭窄处狂躁疾奔,那十几骑羽林也纷纷仿效。那十几骑在前面奋力奔跑,滚滚雪雾仿似怪兽般咆哮着在后紧追,远远望去,似张开了狰狞的大口,准备把他们一口吞掉。

谷口就在眼前,甚为狭窄,只要羽林骑冲出去,就能逃出生天,因为雪浪为收紧的谷口所阻,势头一缓。

可狭窄的谷口,仅容七八骑通过,这十几骑得分两次才行,耽误一刻就意味着丧失年轻的生命!

只差一步,就能逃离山谷,见到心爱的岩哥儿,可似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魔兽般的雪浪今天仿佛是发了狠劲,非得留下一个作为祭品,跑在队尾的霜儿瞧见头顶上阵阵白色的雪雾压下,心想完了,注定被埋在这儿,把我封在冰雪中,留下永远的红颜,做个不老的冰美人吗?

最后一刻,冷霜儿眯缝着眼睛,最后向谷口外望了一眼,在雪雾中绽颜一笑,如纯洁的雪莲一般,心中轻声唤道,岩哥儿,我们的第十世相逢,也是樱花般那样短暂凄美,难道得等到十一世,我们才能修成正果。

冷霜儿已经被雪雾淹没,就此香消玉殒?

就在山岩一般的雪球距离她身后还有两三丈的距离,一根套马索准确地落在了冷霜儿的腰上,如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一块破船板,求生的欲望大增,冷霜儿双手拽住绳套,借势一蹬马鞍,飘然而起,千钧一发,霎时悬上了半空。只听见脚下轰隆隆的巨响,整个山谷连同冷霜儿那匹战马全被大雪吞没。魔兽般的雪浪突然遇阻,怒吼阵阵,打在谷口的巨石上,一时如浪花般四溅,却也过不过去,霎时将谷口堆成座小山。

谷口上方三丈多高的地方有颗歪脖子老松,虬枝夭矫,树身生鳞,李岩攀着老松,飞溅的雪坷垃打在身上隐隐作疼,脸色惨白,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终于救出霜儿了。

刚刚那一系列动作就像在是快镜头一般,取弩,套上绳索,朝前上方射出,绕过老松,前面的李重义高仙虎等赶紧拾起弩箭绳索,套在马后,打马向前,将他吊起,吊到歪脖子老松上。

似乎屏住了呼吸,李岩完成这组动作才大大呼了一口气,接着低下头去,寻找雪雾中的冷霜儿,抛下套马索的,诸天神佛保佑,没有失手!

冷霜儿抬头先看见粗绳,再看见树枝掩映的李岩,老松粗大的枝头上正挂着一根粗绳,正“刺溜刺溜”往前滑动,这怎么回事?顺着绳子望去,只见谷口外,几骑羽林赶着战马,跃马挥鞭,发力狂奔。

眼看冷霜儿腾空而来,距离歪脖子老松不到一丈距离,李岩赶忙吹起了铜哨,挥舞着令旗,羽林骑前面也有人挥舞令旗传讯,几匹战马被扯起缰绳,距离歪脖子老松不足三尺的距离,套马索便停下了。

李岩一拽套马索,冷霜儿借机跃上歪脖子老松,遇危不惊,倒是不失女侠本色。

老松下的积雪如钱塘潮头,巨浪滔天,扎眼就就到了老松下,缓缓停了下来,形成起伏不定的浅丘,颇为壮观。

老松上,冷霜儿被李岩紧紧拥在怀里,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后怕:“岩哥儿,幸好有你相助,否则我……”她到了李岩怀中,才露出女孩的天性,劫后余生,惊魂未定,最后那腾空的一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趴在李岩肩上,动弹不得。

李岩拥着冷霜儿,心里只转着一个念头,谢天谢地,总算把她从生死关头夺回来了,没被这魔兽般的雪崩给抢了去!听到她说话,调笑道:“还是师傅厉害,在雪崩中临危不乱,救出我十几个羽林亲卫不算,最后那凌空一跃,飘飘欲仙,当真是美极了,弟子我可是佩服的紧啊!”

冷霜儿听了,心里如掉进蜜罐一般,面上却还冷着,给了他一白眼了。

“霜儿,我们滑下去!”两人手牵着手,仿似坐滑梯般从雪丘滑下。赢得后面几骑羽林一片喝彩声!

半个时辰后,三百羽林骑在一处缓坡山腰扎下营来,堆雪造洞,不过大多士气低落。

走了一圈,李岩突然仰头,朗声长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此番经历生死,竟能有惊无险,未折一人,只是吉兆啊!明晨突袭山谷内的邪教巢穴,功劳必定唾手可得,大战将至,难道大伙儿想功亏一篑吗?”

“李昭武,我们仅有三百骑,如今人困马乏的,如何能战?”一员监门卫校尉对跟着李岩这愣头青出战后悔不迭,没好气地问道。

李岩转身向后,指着陡峭峻拔,似剑戟罗列的山峰,脸上充满了自信地说道:“我在山上早埋伏下五百军士,拂晓前与我们一起突袭邪教的玄黄观和山谷内的邪教巢穴。天亮后高将军率军赶来,作为接应,他奶奶的,这场胜利不就如热锅上翻饼一般容易?”

“不愿意取这功劳的,留下守营!”郭子仪扬声喝道。

我真他妈蠢?他李昭武也不是个傻子,能把自己往死路上推?那员监门卫校尉痛骂自己蠢,吃尽千般苦,生死关头也走了一遭,为的是立功受赏升迁,当下振臂呼道:“愿随李昭武杀敌!”

羽林骑求战的情绪被激发起来,眼看群情激昂,就要呼声如雷,这可是埋伏偷袭,慌得李岩连连挥手下压:“兄弟们,安静!安静!”

“郭大哥,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分兵突袭的事,我与霜儿……”李岩拉着郭子仪躲到一边商议起来。

少室山东距太室山约二十里。据说,夏禹王的第二个妻子,涂山氏之妹栖于此,人民在山下建少姨庙敬之,故山名少室。

少室山有三十六峰,诸峰姿态各异,簇拥起伏,峰峦参差,峡谷纵横,颇为壮观。山北五乳峰下就是声威赫赫的少林寺。

下午申时,少林寺山门前来了几骑,为首的是一对少年夫妇,男的俊朗,女的妩媚中带着一股英气,俱着狐裘,几个身形精悍的随从,身着紧身窄袖胡服,背弓携刀,左顾右盼,显得异常警惕。

为首那少年抬头一望,山门的正门面阔三间,为单檐歇山顶建筑,左右配以硬山式侧门和八字墙,整体配置高低相衬,十分气派。

少林寺的知客僧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知客僧迎来送往,见过的人不少,看那对少年夫妇轻裘名马,非富即贵,可他们一脸的风霜疲惫之色,身形还挺得笔直,眼神犀利,又有几分边将老卒的味道,他们的随从,举手投足,俱是大唐的军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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