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阿狸,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不该这么与你说话的。。。。。。我知道阿狸其实是在乎我的。。。。。。”忽又想起凤离也对怀里的小猫咪有着相同的心情,顿时又有点不是滋味,占有性地搂得更紧了些。
纯男性的气息充斥着阿狸的鼻腔,竟有些许眩晕的感觉,阿狸闷闷地哼哼了一声,开始有些许惊慌,不知该如何结束两人之间陌生的暧昧。思量了许久,最终道了一句让凤鸣想狠狠地拍自己一掌以警示自己对某猫别用太多无处可放的同情心,因为某猫在气氛这么良好的时候竟然嫌弃他汗味太重,要他去洗澡。。。。。。
凤鸣脚尖点在破破烂烂的窗沿上,纵身飞去前,回头,眸色定定地看着阿狸道:“阿狸,我与国师之间的事情,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阿狸,我要你相信我,我定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至于国师,切勿再多理会。。。。。。”
男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阿狸静静地立于窗前,沐浴着满室月华,许久许久。
第二日清早,画屏的一声惊恐几乎吓醒了整个左相府。小丫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和摇摇欲坠的窗户止不住的尖叫,呜呜呜呜。。。。。。她家可爱善良的小姐不会半夜被采花贼给偷了吧,呜呜呜。。。。。。
小丫头哭得投入,都忘了该先禀报给左相的,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小丫头猛地回头,脸上先是挂上了欢喜至极的表情,尔后一脸惊慌,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抽噎着;问道:“小姐,贞操尚在否?”。。。。。。。
其实某猫一夜未睡,破晓的第一缕光线打在脸上,阿狸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一夜。筋骨酸痛,疲惫不堪,便去后山爬了一下,虽不至于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疲惫极了的某只还是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才有了这么一幕。
直到梳洗完毕,画屏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带着怜惜的神色,阿狸握拳,“画屏,采花贼打不过你家小姐的,你放心!”
画屏蹙眉,眨眨水眸:“可是。。。。。。”
阿狸一个冷艳的眼神瞥过,画屏终于投降,扑到阿狸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自己的担心,阿狸却没心没肺地笑了,更让画屏气了好一阵子。画屏捧着洗手盆走开时,阿狸望着那抹亮丽的身影想着,果然这种自然美好,不设心防,单纯的生活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不自觉地又开始想起国师的那句:涅槃三生亦无缘,云裳树下烟灰灭。。。。。。竟有抹不去的熟悉感,每每想起,总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阿狸思索着,疑团重重,她需要师父给他一个解释,是的,师父必定是知道的,从她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世界至今,似乎总在向着一条预定的轨道前进着。她需要抽个空回去见老头子一面。额。。。。。。不对,不该叫他老头子了,再不修边幅再懒懒散散,他也是国师的胞兄,三十而立的年纪。。。。。。
到了客厅,竟发现太子殿下也在,想到凤鸣才是帝王星,而这个善良如水的男子的前途未知,不免有些许感伤。微笑着问好,以一种朋友间的语气,而太子殿下的眸子的热切却是让退了休的左相大人惊得汗毛倒竖。啊咧,这小嫂子和小叔子之间怎么好生怪异啊。。。。。。
太子殿下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又变得极为惊慌,道:“不语,你来了正好,我正要与左大人商量呢,祁王于前日被派前往幽州领军守城,却又在昨日潜回了京城,想来是军中小人告发的。但这种罪名往浅了自可由父皇一笔带过,往深了说可定为抗旨不尊,这可该如何是好。。。。。。”
正文 第十六章 穿越女主不能挂
凤鸣向来狡诈诡谲,料事如神,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是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么。。。。。。阿狸脑袋一团乱,毕竟凤鸣是为她回来因她受罪的。
“不语。。。。。。不语。。。。。。”太子殿下连连叫唤了两声,阿狸还是没回过神,眸中的百转千折看得太子殿下一阵忧心。
阿狸眸色定定,直觉告诉她,国师应该有办法救凤鸣的。
转身,不顾左相和太子殿下的呼唤,匆匆向门外跑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担心,估且当是因为是她欠凤鸣的吧。
皇宫阿狸也是来过几次的,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国师的祈福殿。让阿狸困惑的是,殿内一个人也没有,倒是跟鬼片里的经典场景一样,一幕幕的白帐从大殿上方倾斜而下,不时有微风拂过,白帐卷起波浪翻滚,光线明明暗暗,愣是让人心底发寒,惊愕于这诡异的气息。
阿狸撇撇嘴,有必要搞得这么妖气重重么,奇怪的恶癖好,还祈福殿哩。。。。。。
专注于寻找殿内隐藏于白帐后的内门,却忽视了越来越向她靠拢的白帐。视线微顿,白帐已经将她团团包围,不留一丝缝隙,并且急剧收拢,阿狸勾勾嘴角,泛起冷笑,这样就想困住她么。。。。。。霎时,眸子张大,瞳仁紧缩,不对,帐子上还有迷香。。。。。。
阿狸划破帐子,软软倒下前的最后一秒,只见到一双阴鸷的黑眸冷冷地锁住她,带着嗜血的笑意。是大皇子!
阿狸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全身的力气倒是回来了。她似乎被藏于一个黑箱内,手脚被绳子紧紧束缚。阿狸毫不费劲的弄断绳子,正要掀开箱子,不远处传来了两个扎实沉稳的脚步声。看来功力不高,击败他们轻而易举,但阿狸却又躺回原处,她需要弄清来龙去脉,需要探清大皇子的阴谋。
两个汉子抬起了阿狸所在的箱子,稳稳当当地走着,阿狸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有风!有植物的清香!阿狸大惊,她猜错了么,不是要抬她去见凤琛,是要弃她于荒野么!不对。。。。。。
两个汉子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汉子用令人恶心声音笑道:“那人说这里面有好货诶,就这么把她扔扔掉岂不是太可惜,要不,我们。。。。。。嘿嘿嘿嘿。。。。。。”
说着声音消失了,另一个汉子似乎是思索了一番,回答道:“可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怎么向那人交代啊。。。。。。对了,我们可以先用这个啊!”
接着是一阵翻腾的声音,带着两个汉子的淫笑。。。。。。阿狸胸口一紧,大事不妙,连忙使劲全身的力气去踢箱子,乃何箱子太小,且箱板是极厚的那种,箱口也被封死了。阿狸大惊,太过轻敌了,想用腐毒来融化木箱,却发现药包已经不见了!凤琛是要置她与死地!可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呢。。。。。。对了,祈福殿是不能有血腥的。定是他趁国师不在,布置了这些。。。。。。想来,是有个对她心性和一举一动极为熟悉的人背叛了她!否则,怎会才出相府便有人算计到了她会去祈福殿
。。。。。。会是谁呢。。。。。。
但现在来不及想这些了,箱外的两个汉子正在箱上打洞!阿狸冷笑,等着逃脱的机会,好在她的力气已经回来了。一缕细细的光线透了进来,阿狸伸爪,向洞口攻去,一些细细碎碎的粉末从洞口飘了进来。。。。。。阿狸眸子怒火顿现,居然给她下媚药!她会让他们知道后果的!
可饶是阿狸,破箱而出的那一刻还是惊住了,两个汉子是绝对绝对重量级的那种,个头足有她两个大。。。。。。怪不得两人脚步声沉得可以,且抬她时那么轻松稳当。。。。。。阿狸冷眸,盯着两张恶心丑陋的脸庞,张开手掌,十指的指甲急速生长,略略泛着冷黑的光泽,每一个指甲都淬了剧毒。
猫是只没节操的动物,只攻软肋,比如,男性最脆弱的地方。。。。。。
两个虎背熊腰高头大马的汉子尚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逼近死亡的疼痛攫取了半条命,而那个娇小的绝色女子却在原地云淡风轻地看着他们,不容忽视的是那嘴角的一丝嗜血的冷笑。。。。。。阿狸拍拍似是脏了的手,瞥向四周,她总觉得有人一直看着这一切!
现在的她已经被这两个汉子抬到了一处悬崖边,想来是要将她弃于崖下,死不见尸。而那道视线只能是从左边树木丛生的坡上传来的,现在应该也发现她在看他了吧。
突然地面开始抖动,细细飒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就成了极大的声音,是千军万马才能发出的。。。。。。阿狸大惊,那是召唤术!!
不一会儿就可看见漫山遍野的鸟兽虫蛇向她集聚而来,场面甚是壮观,远远地能看到蛇、狼、狐之类的,甚至还有猛虎!躺在地上的两个汉子已经生生吓晕过去了,他们身上已经爬满了蚂蚁之类的生物,沾染了血的地方尤其密集。。。。。。阿狸顾不得他们,也不再去计较藏身于暗处的那人,惊慌地跳了跳,扬毒驱散绕在她身体周围的各色飞虫。。。。。。天!对付她,至于用百兽出动万物集聚的召唤术么!欲哭无泪,转身干脆利落地向悬崖跳了下去,间接地达成凤琛想要弃她与悬崖底的目的。。。。。。
圈圈叉叉,就算摔个粉碎,死无全尸,她也不要被尝试被百兽撕裂了滋味!!
头顶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威猛的虎啸,以及两个汉子死亡前的极其惊恐的凄厉叫声,阿狸想到被撕咬被蜈蚣蛇虫钻入口内的恶心画面,顿时就觉得跳崖的死法完美极了。后思后觉地祈求,祈求穿越女主没遇真爱前绝对不死的定律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虽非什么良善之辈,但也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最最最重要的是,身为穿越女主要是就这么挂了,也太太太**了吧!!
正文 第十七章 无题
大皇子的确是一石二鸟,扳倒祁王,重创左家,彻底断了祁王后路。毕竟若是直接对太子下手,目标也太明显了些,只会弄巧成拙,事情一出,左少将军当机立断地以告病在身为由,离开了毫无用武之地的禁军。
左相虽然已经退休,但对政事还是了如指掌的,左家决不会这么轻易地垮下,至于祁王。。。。。。倒真是君心难测。世人皆道,圣上宠祁王,祁王自小,吃穿用度乃是最好,京中祁王府邸最是奢华,对于祁王的浪荡平庸也全然包容,甚至,还特许祁王不用每日早起上朝。。。。。。世人以为,圣上这是对已经仙逝的德嘉皇后用情至深,才会毫无理由地全然包容祁王的种种不靠谱,才会给祁王帝王家最难能可贵的宠爱。。。。。。
虽然,有传言道,有一个曾经伺候过德嘉皇后的老太监在死前跪于德嘉皇后的宫殿中三日三夜,道出了,祁王和当今太子当年被狸猫换太子的皇室秘闻,更道出太子乃是德嘉皇后与先帝鸣政皇帝的遗子的皇室丑闻。这事相关的宫女太监都受到了重处,虽然此事并未被放到朝堂上明着来讲,但从圣上对太子殿下的疏远来看,圣上对此还是心有芥蒂的。唯独对祁王,仍是一如既往的宠爱,所以,众人皆以为,若是圣上真动了废储之心,那么,祁王纵有再多不是,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而这次,若是圣上有心包容祁王,众臣子也不敢再多言说写什么,但,圣上怒了,还严加惩处,哆嗦了一堆五皇子党的臣子心。。。。。。
阴森幽静的地牢里,漂浮着一缕悠远的梅香,钻入每个人的心肺深处。
直到最后一个侍卫倒下,一双绣着红色麒麟的金丝镶边的鞋子轻轻立于牢门外。水漾的眸子波光流动,面色如玉,男子红唇轻启,嗓音灵动,“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可他这回似是狠下心了。。。。。。”
牢房内,盘腿坐着一男子,身着蓝色宽面袍,面色沉静,无言地散发着尊贵的气息,全无半点入狱之人该有的脏乱落魄,他道:“那又何妨,不过是自己行将就木,抱着同归于尽的愚蠢念头罢了。”
红衣男子抚眉,眼波流转,“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受他威胁,早些了结了事,以免再生事端。。。。。。”
半响得不到回答,红衣男子无奈地转身,“凤鸣,你终于还是被牵绊了。。。。。。”拂去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男子离去,微顿,“她,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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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当然还是没有死成,这并不是因为悬崖壁上其实长满了许多粗壮的歪脖子树,也并不全然是因为,悬崖底下其实是一条极深的河流。
在阿狸不停坠落时,悬崖上的一处小洞穴上突然窜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把搂住了阿狸的身子。
这不用说,他是一个世外高人,也不用说,他的性格绝对乖僻。
阿狸微愕,“师父!”
燕百痕搂紧阿狸的腰,借力踩在一棵树上,狠狠地将一柄上好的剑插入岩缝中。稳住身子之后,从腰间取下一把事先备好的绳子,用力甩向一棵更为粗壮的树,确认绑紧好后,便借力在崖壁上,一荡一荡地下到了崖底。把阿狸放在事先备好的一张竹筏上,解开系着竹筏的绳子,便让竹筏随着缓慢的流水向前驶去。
做好这一切后,燕百痕转身,冷冷地用眼角余光狠狠地绞杀扎阿狸。
阿狸被看得全身发毛,唯唯诺诺了老半天,
白衣男子,也就是燕百痕,冷冷地看着给阿狸。阿狸支支吾吾而又故作轻松道:“啊。。。。。。师父,原来你好年轻。。。。。。呵呵。。。。。。”
燕百痕的神色更冷了,一记眼刀甩给阿狸,问道:“为什么要寻死?”
阿狸大惊,“师父,我是被逼的!”
燕百痕跟阿狸瞪眼,“为师说的是,为什么跳崖后任凭自己一直坠落,这种长满了树的悬崖,我可不认为你会躲不过,我燕百痕的弟子要是这样子就死了,我多丢脸啊,你有没有替我想想啊。。。。。。”接着便是一阵七零八落的数落,阿狸知道,师父并没有真生气便也放心了下来。
得了个燕百痕骂累了的空,阿狸问道:“师父,那悬崖上对我用召唤术的是什么人。”燕百痕却但笑不语,阿狸磨叽,乱装什么神秘啊。
话说这边,逃狱了的祁王带着一帮暗影追来了悬崖边,百兽早已散去,只见到一地的血渍,和两副根本分不清原形的残骸,无一丝血肉。。。。。。
祁王殿下就那么愣愣地站了许久,眼神空洞,吓坏了随身的暗影。直到有人唯唯诺诺地禀报,悬崖边有人跳下的痕迹,祁王殿下方才如梦初醒,大手一挥,带着暗影浩浩荡荡地下了悬崖去搜寻。
悬崖底下,凤鸣手握着半根断了的绳子,抬眸看看崖壁上长得无比茂盛的歪脖子树,想来以小猫的灵巧,这种悬崖是绝对没问题的,这才领着一堆的暗影班师回朝。
臣子们心里好生疑惑,祁王殿下昨日才入的狱,今日怎么又能轻轻松松毫无阻碍地四处游走了呢,难不成,殿下把他关了一天牢狱便作惩罚给抵掉了。诶,可见圣上果然溺子啊!不过圣上都发话了,臣子们自然得顺着他的心,就将此事一笔揭过了。
但大皇子党的人可就不依不饶了,连抗旨不尊如此之大的罪名都能一笔揭过,那以后还有扳倒祁王的机会么。在联名上书了一番后,终于皇上又怒了,奏折一摔,你们是要朕弑子么!。。。。。。便无人敢再发话了;一时闹得轰轰烈烈的事便就这么平息了事,但心里如明镜般的臣子们都知道,想来,以后要多多讨好祁王了。。。。。。
夜了,方要歇下,便被床上多出来的人给吓了一跳,阿狸刚要后退,便被凤鸣一把搂住。男子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温暖的怀抱紧紧束缚着她,阿狸有些晕乎,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心里悄悄滋长。。。。。。
正文 第十八章 情敌似乎总相逢
这次回来后,阿狸也有了警觉,对于身边的人不可不防。
阿狸很清楚,知道她与国师有交情的除了画屏便是一直暗中保卫她的左念了,阿狸向来对任何人都习惯性地保有戒心,独独对画屏这个妮子,是打从心底里的喜爱。或许只是因为那太过温暖的笑容能让太缺少温情的她感动吧,总之,画屏不在她的怀疑范围内。
至于左念,据说那天他是被国师的暗影引开了,才会放任她被弃于湖上一下午。。。。。。阿狸心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