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心生疑窦,联想到之前去扬州参加武林大会,江伯权寸步不离江若愚左右的种种反常举动,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尸体的脸颊,触感温凉,咦,额头皮肤的触感竟然与鼻子不一样,两腮的感觉也是莫名的怪异,他连忙端起尸首的手掌端详,顿时茅塞顿开,不禁会心一笑,下意识的朝江若愚的尸体方向翘起了大拇指。
看着满地朝夕相处几个月的兄弟,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下默默的发誓:“我南宫成云发誓,一定叫北分飞燕和真正的主谋血债血偿,如今为了兄弟能够成功借尸还魂,所以只能对不住大家了。”
将丛狮的尸体到几丈外放下,在除了站死的江若愚之外所有尸体上撒满了硫磺,一一点燃,等到火势迅猛,才扛起丛狮的尸体离开。北分飞燕毁尸灭迹的手段,被他天衣无缝的灵活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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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起云涌
冷若冰老远就听见砍杀之声,激战正酣,瞧声音不过二三十号人,自己手下就有二十号人,个个都是以一顶十的好手,怎么会半个时辰都打不进城,难道,对方援军到了,要是宝庆府敢多管闲事,定叫他鸡犬升天。正想着,迎面疾驰而来一名手下,手下的身后数丈跟着寥寥数人,虽然蒙着面,但多年的朝夕相处,还是一下子从神情举止中瞧出来来人正是自己此次行动的副手—鹞鹰。
而鹞鹰的身后,几十丈外,火光咋现,蹄声阵阵。
她赶紧勒住了马缰,掉个头去,探怀取出一枚物事,朝着群马本来的方向甩出数十丈远,只听一声轻微的爆炸之声,立时烟雾缭绕。
“旁边蛰伏好。”她不动声色传音过去,翻身下马,猛地一拍马臀,马受痛疾驰而去。
来人见此,一一效仿,跑到路边的灌木丛中蛰伏。
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青年举着火把驰骋而过,听见其中有人喊道:“大伙快,敌人就在前面不远。”
待追兵走远,冷若冰才询问:“鹞鹰,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回来,那些人似乎是青衣楼的。”
“属下无能,中了埋伏,本来我们追杀他们绰绰有余,奈何他们中有人竟然有雪融香,我们一时大意,便中了招,还好我等随身都携带了天王补心丹,才缓解了,但还是短时间降了四成功夫,待我们追到城门口,他们早就进了城,您也知道着雪融香的厉害,虽然对方实力不如我们,但因为雪融香的负面作用,我们并不占优势,就在方才,城中来了大批疑似青衣楼的援军,我等见势不妙,才不得不溜之大吉,”鹞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惭愧道。
“我们死伤多少,多少人混进城里了”,冷若冰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城楼上有神箭手,我们没留意,加上中了雪融香,死了九个,五个地煞阶段的高手混了城里”,鹞鹰无比失落,轻叹:“属下失职,轻视敌人,还请大小姐处治。”
“青衣楼介入了此事,难怪你们会中了雪融香的毒,原来护送队伍中就有青衣楼的人,那可就复杂了,不对啊,江若愚和江伯权素来自恃清高,怎么会跟青衣楼一伙,哦,是了,江仲武,开始我就奇怪,江家参加比武大会,怎么派实力最弱的江伯权去,临了,还托病由江若愚代为参赛,虽然没进前三甲,却也入了八强,总不失江府脸面,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原先策划的那般简单”。说着,忽又想起什么:“不好,我们还有两个人守在江若愚父子的尸体那。”
“大小姐尽管放心,以管豹和丛狮的身手,不会给青衣楼的人碰上的,到时候自会回联络点与我们汇合,对了,大小姐,你在江家人身上搜到东西没有。”
“江若愚那个老不死的早有准备,东西根本就没在身上,他们安排主力护送那个小孩进城,料想关键还是在那小孩身上,嗯,明日,我亲自进城,走,回联络点,边走边说。”朝着西边小道疾行了一刻钟,冷若冰借着月光看了看寂静的周围,才续道:“城门口那些守卫应该是江若愚或者江伯权事先安排好的,江仲武请来的青衣楼的人也应该早就知道我们会袭击江若愚一行,早就在城中准备好了,可是,事发整整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才出现,好像只是为了阻止我们进城,江家的水很深啊,我们有可能被利用了。”
“属下也颇为奇怪,那带小孩跑的人骑得好像是千里追风,跑速比一般的马都要快上一两层,根本不顾后面保护他们的护卫队,我们中毒失了几成内力,加上护卫队拼死护主,我们虽然赶在护卫队之前到了城门口,人已经进了城。”鹞鹰紧皱眉头,想了想道。
“这说明,不管是江家的谁,无论江若愚,江伯权生死如何,小孩子必须要保住,所以他们安排了罕见的千里追风,安排了拥有雪融香的青衣楼人,安排了高手护卫城门,可是,他们进了城,会去哪啊!”
“肯定回江府啊!”鹞鹰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除非带小孩那人是江仲武的人,或者是个大傻子。”冷若冰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带小孩那人属下见过,是江府的内院总管,江伯权的亲信,杨家将的传人,杨子陵,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此人擅长马上作战,一手杨家枪法使得出神入化,难逢敌人,不过,大小姐你也清楚,杨家的弟子离了马,可就如失双臂,根本不堪一击。”
“我想我知道杨子陵会找谁了。”
“谁?”
“宝庆五侠。”
“传说中的少年神探!宝庆五侠?哦,属下明白了,城门口的人竟然换成了江家的高手,官府肯定知道,而宝庆府中,称得上武林高手的又只有那几个小子跟江仲武没有关系,可是,我可听说,江若愚曾经得罪过他们?您说,江若愚会安排杨子陵带着孩子求助他们吗?”
“道上的人都知道,宝庆五侠的后台是谁?一般人谁敢轻易得罪,便是江若愚这等不可一世的主,可能对他们这些后辈不会太过放在眼里,有意无意之间会得罪对方,但都仅存在表面的,只要许以好处,加上宝庆五侠的个性,他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可别忘了火长老家的事,要不是人家宝庆五侠,我们北分飞燕现在还蒙受在齐浪的奇耻大辱中,一个敢只身潜入我们北分飞燕总舵火长老家,强暴他儿媳妇,再打伤我们三位地煞高手,从几十号人的围追截杀中从容逃脱的人,便是我,亦不敢大意对待,可结果怎么样,半个月前,我亲眼在武冈县城看见,宝庆五侠略施小计就活擒了齐浪,审讯了一夜后,第二天,就悬挂在城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处以了宫刑,对待这几个人,不要用常态的思维,如果我所料无误的话,他们计划找宝庆五侠保护去四川成都,投靠江伯权的大女儿――唐门弟子江瑶琴,听说这江瑶琴无论机关消息,还是暗器**都能冠绝天下,加上此女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行事不按常理,把东西交给她保护最是再好不过,以我之见,这东西在江瑶琴之手,可开启这东西的钥匙却在江伯权的小儿子身上,江仲武今夜如果没有看到杨子陵带孩子回家,定然有所行动,你们记住,此事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是,属下知道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宝庆五侠,我们会见面的!”也不再理会鹞鹰,望着当空皓月,欣然一笑,喃喃道。
相传青衣楼乃前朝嘉靖年间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秘密所建的一支综合了锦衣卫,东、西厂等众多情报刺杀机构职能为一体的组织,人员遍布天下,所有官面上不能执行的事情都由青衣楼执行,为了方便行动,所有青衣楼的成员都沿用了锦衣卫的服饰—飞鱼装,只是在衣服的花纹方面处将真正的锦衣卫区别开来,外人根本分不清青衣楼与锦衣卫的差别,直至后来陆炳病故,他的儿子陆煜因为在锦衣卫收到排挤,索性辞官接掌了青衣楼,直接将青衣楼一跃成为了明末最大的杀手组织,所用服饰也直至今日不曾变化,只要看见穿飞鱼服的人,就知道青衣楼要行动了,行动之处,必然血溅三尺,鸡犬升天。
石晋巍老神在在的烤着火,嗑着瓜子,听着兄弟们的分析和各路暗线飞鸽而来的情报,根本没把城内外混乱的局势放在心上,当听到“青衣楼”时,眉头自然而然地跳了一跳,嘴角上爬起一丝奇怪的笑容,将瓜子壳往火堆里一弹,起身悠哉悠哉的活动了下筋骨,拿起旁边的佩剑,向外走去:“青衣楼都出来了,我们就不好意思还窝在这里了。”
其他四少会心一笑,纷纷拿起武器跟了上去。
点齐了全衙所有没有执勤的衙役捕快,百十号人声势浩荡朝东门奔去,几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老大石晋巍的率领下骑马先到了城门口。这时候,一切回归到半个时辰前一样寂静,只不过,城门外却是热闹的紧。
“老二,老三你们带人沿着痕迹追出去,看看城隍庙那边有没有留下线索,小心有人偷袭,仵作也跟上。”说罢,石晋巍示意二少过来,耳语道:“城隍庙西北角五里,潘家集老桂坊酒家玄字三号房,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嗯,明白。”
“老四,你带人到城门外看看什么情况,仔细搜查尸体。”
“老五,带人拜访下江府,见机行事,我去城楼上看看。”说完,他直奔城楼。
此时的城楼火光通明,照耀着城门口十数丈远,看了眼城下忙绿的人们,他假装四下看看,上面的神箭手早已撤离,不经意走到东北方一个有些昏暗的角落,抽出一块可以活动的砖,拾起夹在其中的纸条藏在袖中,然后恢复原样。
站在灯光下,警惕的看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他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言:“杨子陵带着江莜儿顺利进城,将找人保护投奔江瑶琴,东西应该在他们姐弟二人身上,江仲武雇佣了青衣楼执行了夺宝行动,一切小心。
点燃纸条,看着他燃烧殆尽,火焰触手的那一刻,他随手一挥,纸条在空中完全灰烬,飘落的那一刹那,他又随意的挥手握住,迎风洒下漫天灰末。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上来找自己的老四,看见老四急匆匆的身影,他轻轻一笑,温道:“江仲武想见我是吧!”
丁子峻一愣,摸了摸头,笑了笑,给了他一个佩服的眼神,并不言语,转身下了楼。
石晋巍大步跟上,神情肃穆,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既然当事人找来了,总得给人家一点好印象不是。
城门口,石晋巍非常给面子的,抱拳相迎,有意无意的多看了眼江仲武身边那个普通江湖人打扮的随从,绣春刀、飞鱼靴、猎鹰一样的眼睛,心下已知大概。
“江府遭此劫难,宝庆府深表遗憾,请上人放心,无论是谁,敢在我宝庆府行凶者。我宝庆府定会不折手段将其缉拿归案。”石晋巍躬身道,言语间铿锵有力,不卑不亢。“上人节哀顺变,不知道上人能否简明介绍大致情况。”
身材魁梧的江仲武果然气势不凡,虽然脸上并没有丧失亲人的悲伤,倒也有几分男人有泪不轻弹的坚强,他强颜笑了笑,还礼道:“多谢石少侠厚爱,之前家父家兄就得知消息,此次去扬州参加比武大会,路上并不太平,所以我们早有了准备,派了大量府中高手随从,又恳请宝庆府,派我们江府高手守卫城门,只是没想到歹人城府极深,竟在只距离宝庆府城门不过数里之遥的城隍庙埋伏,我等措手不及,中了大害,家父家兄不敌凶徒惨遭杀害,还好我江府唯一血脉—家兄幼子莜儿在护卫队的拼死保护下,由内院总管杨子陵带回了城中,只是,我等不察,让歹人也混进了城中,现在半个时辰过去了,我们还没找到杨总管和莜儿,烦请石少侠率领宝庆府诸位兄弟,帮忙查找歹人找寻莜儿他们。”江仲武言谈间,无不透着悲恸之情,从身旁随从接过一个玉质的令牌,交到石晋巍手中,续道:“这是从城门口死的歹人身上找到的,石少侠请过目。”
石晋巍接过令牌一看上面图案,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北分飞燕。”再看背面上写着,“破军”、“地煞”、“鼹鼠”的字样,面色一冷:“不知上人示下,宝庆府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让凶徒猖狂。”
江仲武被他身上散发的杀气暗暗一惊,心道:“此等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岂不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瞥了一眼随从,随从轻轻点首。方道:“宝庆府如此仗义,江某深为感动,如今天不太平,宝庆府岂可只为我江某人办事,江湖事江湖了,只烦请宝庆府诸位帮忙找回我那可怜的侄子莜儿就是,如若莜儿再遭带人毒手,江某日后如何见我江家列祖列宗。”
“如此那是自然,旦有孩子消息,我等一定全力保护,混进城中的歹人我们定叫他插翅难飞,那么这里以及城隍庙的情况就全权委托上人了,待我等兄弟回来,我们即刻全城搜查歹人,只是,还有不过两个时辰就天亮了,还请上人尽快处理好这城外痕迹,以免落人口实,至于其他事宜,上人尽管吩咐,只要关乎命案,宝庆府竭尽全力,那上人,你们先忙,照例我还是要勘验现场,走个过程。”石晋巍十分适宜的表现出自己的立场。
看着勘验现场的石晋巍,江仲武小声对那随从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外面的痕迹要处理干净,江若愚和江伯权的尸体抬回来之后直接入殓,现在回去,宝庆府的老五在家里等着呢,这小子可没有他老大石晋巍可爱。”
“他敢坏我们大事,老子就做了他。”那随从目露凶光,哼声道。
“你啊,凡事三思后行,你以为宝庆府的人都是善茬啊,去年上半年公布的江湖十大恶徒,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仅仅一年之间,三个被他们杀了,还有一个**大盗虽说没死,可也变成太监给流放三千里,更可况他们的后台可是宫里面的大人物,只要他们不与我们作对,我们何必自找麻烦。”江仲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随从若有所思,道:“那小子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多看了我一眼,虽说有意无意的,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哦,是嘛?”江仲武上下打量了下随从,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叹了口气:“如果我不认识你,我也知道你是干嘛的。”
“。。。。。。”
江府后院
江仲武一个时辰前就出去了,刚才内院副总管跟着出去打发官府的人去了,下人们也都熟睡了,时机不再,他环顾四周,见内院前后并无其他人的影子,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后院的专用厨房,侧耳倾听了一阵,见并无异常,嘴角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即轻轻地揭开茶壶盖,手腕微一抖动,一个小纸包落入手中,小心翼翼的打开,往茶壶中倾入些许白色粉末,粉末飘进壶中,迅速融化,利索的盖上盖子,若无其事地出了厨房,回到自己房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只能听见那节奏分明的鼾声,他轻手轻脚的避过桌椅板凳,找到自己的床位,飞快的脱去套在身上的伪装,钻进了尚自热乎的被窝。
十分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充满了光明,心里默默自语:“江家三代四位传人,三死一失踪的的场面肯定非常热闹,到时候就等着江瑶琴那娘们自动送上门来了,嘿嘿,都是我的,你们这些废物吃屎去吧!哈哈。。。。。。”想着想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 麝香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