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人生美好的又要开始了。
睡梦中的她开心的笑了。
第十七章 黎明之前(上)
每个朝代,每个地方,甚至于每个群体,都有伪君子的存在,相比较那些人尽皆知的大奸大恶之人,这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无纲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
人前道貌岸然,人后丧心病狂。
当大部分人只看到他道貌岸然的一面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忽视了小部分人眼里那个丧心病狂的一面。
传说中的伪君子的代表,华山派的第十三代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宁无纲当之无愧的更胜一筹。
只是隐藏的很深,才不为人所知。
郑少扬奔跑着,赶着去和欧阳辰汇合,约定的时间马上到了,一旦全城戒严,心中惩治宁无纲的计划就只能搁浅了。
这时候,天赐良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栽赃。
这个人始终是个危险人物,断不能继续留在身边。
即便自己跟他很熟,熟到叔侄相称,但平心而论,只是敌人。
还好,时间正好合适,欧阳辰迎了上来,急忙问:“怎么样!”
“确实是神武大炮所为,只是,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从现场的痕迹看应该没错,只是尚不清楚是哪个势力所为,有人看见大炮的发射轨迹了?”郑少扬有些隐瞒的说道。
“是的,好像流星闪过一样,弟兄们已经暗中把宁府周围方圆一里都围住了,明面上还有大批的宝庆府的衙役。”
“没用的,敌人直接在郊外发射的炮弹,根本就没进城,早就逃之夭夭了,你们继续潜伏,我进去瞧瞧。”
“嗻”
郑少扬正准备进宁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哪来的人围住这方圆一里之地,别告诉我你把监视的那些人都撤出来了。”
“嗯,除了通判吴其人和司狱王博当,其他地方监视的兄弟都撤出来了。”欧阳辰应道。
郑少扬眉头一皱,疑问:“这二位有什么情况?”
“二公子你刚潜进宁府的时候,我接到消息,有两拨神秘人物夜访了这二位的府邸,我派人通知了三公子,得到回复说,继续监视,别打草惊蛇。所以我就没有采取措施。”
“老三他们应该瞧出来有问题,衙门有他们在应该没什么事,只是这吴其人和王博当是怎么回事!”郑少扬凝眉沉思。
“所有人马上归位,然后再带人去吴其人和王博当那里看看,我捋下思路先。”
“嗻”
看着宁府外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他并不急着进去找宁无纲,而是找了个偏僻的所在静下心来思考。
“正五品同知宁无纲、正六品通判吴其人、正九品司狱王博当,这三位宝庆府衙门的要员的家里几乎同时有神秘客夜访,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他们仨之间又有什么不寻常的联系?”
“如果自己安排监视的人被发现了,神秘客故意暴露自己,引我们盯上那几位,那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宁无纲是因为有人袭击,自己得到密报夜探府内才知道他跟神秘客交谈的事,袭击宁府的人与宁府的人显然是一伙的,做做样子,里面笙歌艳舞,却对外面激烈的打斗声熟视无睹。嗯,当时宁无纲应该不知道我就在里面,哦,懂了,他这是试探,以昭阳龙庭的手段,监视不可能被察觉,要是我带人杀进去,那么就明白的告诉他,你这儿被我们监视了。”
“不对,要是我带人杀进来,看见里面笙歌艳舞的,肯定会问怎么回事,到时候那个神秘客绝对在我进来之前撤走,难道他会解释,自己再欣赏歌舞,没注意外面的打斗声,或者说,根本不担心外面的打斗自己这边会输!”
“但是那来自西域凤庭的神武大炮的突然空炸,他不可能预先知道,西域凤庭不可能与宁无纲有什么联系,咦,西域凤庭空炸宁府阁楼,这事,应该不难推测是她们干的,他们的后台又是死对头,假设西域凤庭假借轰炸宁府为名,却因为失误,只炸了宁府那个专为三姨太所住的阁楼,一则敲山震虎,告诉宁无纲,你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二来帮助三姨太借尸还魂脱离苦海。”
“还有,为什么那么巧在神秘客来访的时候正好发生了阁楼被炸事件!难道西域龙庭的目标还有那个神秘客?”郑少扬从未感觉到压力山大。
“要是老大在就好了。”他想。
忽然,两个行色匆匆的青衣楼人在他眼前闪过,虽然乔装打扮,但还是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他立马跟上,穿过围观的人流,眼看着他们往江府的方向走去,郑少扬加快了步伐,悄悄地步步靠近。
在他们感觉到后面有人那一刹那迅速两个手刀将二人制服。
前面拐角的巷子里一下子冒出来大量青衣楼人,将他团团围住,个个严正以待。
郑少扬很是庆幸,自己早早解决了这两人,要是继续跟着进了小巷子,那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
“原来那群神秘客是针对我们宝庆五少来的。”郑少扬豁然开朗。
“衙役们要么在宁府周围警戒,要么留在府衙,自己内部昭阳龙庭的人又分散出去了,没留一个在这边,在安排两个青衣楼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自己肯定会尾随而至,只是他们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出手,哼,他们是想把我们哥几个一个一个引出去,再逐一解决啊!”
郑少扬云淡风轻的望着他们,这不到一个时辰之内,连着两次被大队人马围住,他反而静下心来了。
他扫视众人,足足有三十人众,看样子都是好手,身材短小,透着精干的味道,个个都是青衣楼的标准打扮,外面简单的套了一件寻常百姓所传的布衣做伪装。但是,绝对不是青衣楼人。
“自己这刚想出一招栽赃嫁祸的戏码,紧接着就在自己身上上演,有意思!”郑少扬心道。
他好像根本没将众人放在眼里,甚至眼中还透着嘲弄的意味,这些人果断的不淡定了,举刀砍了过来。
刀法犀利,快如流星。
只是,郑少扬的脚法更快,一闪身轻巧躲过。
那人发现目标不在的时候,已经晚了,绣春刀生生的砍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而那自己的同伴那一气势凌然的一刀,也凶狠朝着自己砍来,但由于自己这一刀先行砍下,才得以避过。
郑少扬忍俊不禁,就这个水平也来冒充青衣楼围杀老子。
你们好意思不?
“没那个时间陪你们玩,倒下吧!”郑少扬摇摇头,一个飞速旋转,闪过无数刀劈,在他们收势再砍来之前,发出了全力一击。
小郑飞针果断出手,无数的钢针,在黑夜中泛着青光的朝着他们激射而出。
穿过了一个人的口腔直达身后另外一人的咽喉。
所有人应声倒下。
“什么玩意,知道老子没时间,未免也太配合了吧!”郑少扬有点讶异自己这次出手的威力。
正要确认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全死了,居然听见了鼓掌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矮小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近在此尺。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
这人唯一露出的眼睛,平静似水,看不懂任何色彩,浑身上下在黑夜的笼罩下透着一股浓烈的阴森,天地仿佛为之窒息。
郑少扬从未有过的紧张起来,心跳加速的厉害,连呼吸都感觉都很艰难。
那人缓缓地抽出腰间的佩刀,慢条斯理的说道:“小郑飞针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是你的飞针快,还是在下的刀快。”
那人拔刀的那一瞬间,郑少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刀,瞳孔一点点放大,他惊出了一声冷汗。
传说中,一个恐怖的名词,出现在脑海里。
“雷切”。
东瀛十大名刀之一,相传他刀锋饮血,杀人越多,威力越大,死在这把刀下的人足有一个大型战场的死亡之数。
“怪不得,这群人个个身材矮小,原来是东瀛武士啊!不对,东瀛人冒出来,宝庆府不可能不知道消息。”郑少扬心道。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以你的身份,应该知道这把刀的名字吧!”那人嗅了嗅刀锋散发的带着鲜血的味道,淡淡的道。
郑少扬不动声色的使出“混元天罡正气”护住周身,表面上却是泰然处事,有意无意之间用一点点小动作迷惑对方,让对方以为自己深不可测,从而不敢轻易出手。
他有这个信心,师父自创的这种与少林寺传世武功“金钟罩”相媲美的硬气功的防御能力就是面对最恐怖的一击也不至于不堪一击。
并且,这种武功相比较“金钟罩”还有一个关键的优势,那就是,运功起来,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就会掉以轻心。
那人紧紧的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的神情动作上看到一丝他想要的紧张、垂死前的绝望,抑或是如临大敌的准备孤注一掷,很可惜,郑少扬即使有这些,但在他从小训练如何掩饰自己的内心感情之下,隐藏的天衣无缝。
他有些失望,也有些吃惊。难道,这少年,就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郑少扬意味深长的笑了,看着那人,眼神有意无意的往他的身后眨了眨,这微小的动作还是没能逃出那人的法眼。
他下意识的转身劈了过去,郑少扬抓住机会,再次出手,漫天银针飞驰而来,同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第十七章 黎明之前(下)
当那人发现身后根本没人的时候,无数飞针漫天袭来,他冷笑着挥刀,轻描淡写的将所有飞针击落。
再定睛一看,人早已不知去向。
“宝庆五侠,果然与众不同。”那人缓缓收刀,轻轻地说。
“当然,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黑暗中,又有一个全身黑衣黑蓬的人走到那人身边,有点得意的说道。
“一般般,还算及格!有待继续考验!”那人眉头一挑,淡淡的说。
“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好了,走吧!可惜了这批好手,不过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些淘汰出来了,死就死了。”那人无所谓的说道,吹了一个口哨,登时又有一对人马迅速跑了过来。
“把尸体都处理掉!”那人淡淡的说。
郑少扬跑出两里开外之后,终于看到了人群,围观的人还没消散,宁府的大火还在燃烧,也就放下心来,东瀛人的出现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尤其对方还是个东瀛十大名刀之一的主人。
想想就觉得可怕!对付这种人,傻子才去硬碰硬,只能智取。
“这仇早晚报了!”郑少扬心道,更多的不安使得他不得不更加注意当下的情势。
“那么多东瀛人潜伏进来,自己的情报网居然毫不知晓!他们要做什么,难道那些夜访的神秘客也是他们的人?”
。。。。。。。
郑少扬只觉得头要大了,这一夜还没过完,就发生这多事,怀着沉重的心情,他风尘仆仆的踏进了宁府的大门。
大门口把守的衙役见了郑少扬纷纷行礼道:“二少爷,您来了,同知大人恭候多时了。”
郑少扬轻轻的“嗯”的一声,心事重重的走进去,老远就听见宁无纲的声音,“那几位大少爷怎么还没来,真急死老夫了。”
“奴才已经通禀了衙门,衙门回应说,二少爷已经得到消息在外头办案了,让我们安心等待。”一旁的下人回应。
“三少爷他们呢!”
“说是,在办其他事,大人您也知道,最近几日,宝庆府不太平。”
“行了,来一个总也成”。
郑少扬收拾心情,面色严肃又带着些许悲痛之情的走过来,那下人眼尖,立马对宁无纲道:“老爷,二少爷来了。”
宁无纲闻言看过来,焦急的走向郑少扬,老泪纵横的拉着郑少扬道:“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袭击老夫,炸了三姨太的阁楼,真是岂有此理,凶手当真是恶贯满盈,听说贤侄早前得到消息已经追去了,怎么样!”
看着宁无纲一脸的期许,郑少扬面色尴尬的说:“手下密报,说是在西北方看见天空有神秘物事带着火光飞过,疑似是神武大炮所为,小侄就立即顺着神秘物体的飞行线路,赶往西城郊区,果然发现了疑似大炮存在的痕迹,只是仍然没有找到可疑人物。”
“神武大炮,他们居然动用了神武大炮来轰炸老夫府邸,可怜老夫那如花似玉的三姨太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阁楼,就这样被炸的连尸骨都难寻了。”宁无纲目光空洞的喃喃。
“宁叔节哀顺变,小侄定竭尽全力追查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郑少扬惋惜道。
“算了,你们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单单从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神武大炮运到宝庆府门口,又那么精确的找准目标,就不是一般组织做的了的,就是请奏朝廷也是于事无补,徒增宝庆府压力罢了。”宁无纲目光黯然的痛道。
“宁叔知道是何人所为?宁叔放心,宝庆府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还宁叔你一个公道,将凶手绳之以法。”
宁无纲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西域凤庭的名号想必小侄你也知道一二吧!”
郑少扬一怔,感应到宁无纲的余光正观察着自己,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早就知道,表情非常到位的使得对方以为自己确实不知情。
“果然是西域凤庭!我们宝庆府与他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有没有利益冲突,她何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制造血案?”于是,郑少扬这样说道。
“前几天,天还没亮,老夫正在二夫人房间睡觉,迷迷糊糊间闻到一股血腥味,老夫朦朦胧胧睁眼一看,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榻前,吃着一只鲜血淋淋的鸡,血红的嘴唇,吓得老夫一下子就清醒了,正要叫人,就被那女子随手一点,就浑身动不得也说不出话,只听她说,“宁大人,我们西域凤庭久闻大名,特来拜访,只是我们之间身份差异,不变公开见面,不得已,只得不请自来。”说着,他仿佛又触及到了伤心的事情,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郑少扬一听“西域凤庭”的名号直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知道她是在编故事,虽然出场方式跟她们的风格很像,宁无纲回忆起当时情景的神态也很像,但是她们绝不可能跟一个不知道自己的陌生人主动道出自己的名号,这不是找刺激吗?
郑少扬拿出手绢给他,他拭去眼泪,继续说道,“她拿出一张五万两银票,说,这是一张全国通用的五万两银票,只要你答应与我们合作,这就是你的,并且我们西域凤庭保证你们全家以后步步高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老夫一听,哪能答应,跟这种恐怖组织合作,哪有好下场,老夫为官三十年,进士第后从一个小小的九品主簿一步一步做到同知这个位置,虽谈不上清正廉洁,但一向奉公守法,为国为民,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管她们谈的什么合作,绝不能答应。”
“大人或许应该先虚与委蛇,假意答应,然后通知我们,在计划行事,请君入瓮,将他们一网打尽,毕竟这是我们的地盘,她西域凤庭再能神通广大,只要我们得到消息,做好充分的防御措施,何愁大事不成。”郑少扬道。
“小侄你说的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当时我没有一口回绝的话,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宁无纲绝望的看着还在燃烧的废墟,迈着沉痛的脚步,走近几步,对着阁楼方向,重重的跪在地上,悲痛的道:“夫人啊,老爷我对不起你啊,害的你替老夫送了性命。”
郑少扬也不阻止,蹲在他身边,道:“她们要跟您谈什么合作?”
“硫铁矿”宁无纲平复心情,道。
“啊,不对啊,我们宝庆府的硫铁矿是全湖南省储藏量最多的一个府没错,但这不是她们的势力范围,全国各地硫铁矿的蕴藏量比我们这丰富的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找到这来?”郑少扬莫名其妙。
“先前老夫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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