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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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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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对了!

    约莫是因为过了几年穷苦日子,这尤二姐对黄白之物格外在意……

    等等!

    带她去湖广之后,这婆娘不会背着自己收受贿赂吧?!

    看来临行之前,必须先同她约法三章才成。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孙绍宗又板起脸来呵斥道:“这种事,也能听你那妹妹胡乱掰扯?以后她再敢撺掇你胡来,你只管当面啐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要听她的!”

    尤二姐当即有些傻眼,之前孙绍宗虽然没有明着答应,可也表现的颇有些兴致,这怎得突然就又改口了?

    眼见她那迷糊模样,孙绍宗不由叹了口气,手往上一挪,捏着她的鼻子来回晃了晃:“你这蠢婆娘,就算是你亲妹妹,这等偷人的事儿又怎敢让她经手?万一日后有个什么反复,她拿来要挟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那尤母也便罢了,明显是要在孙家养老的,再说性子也十分绵软,拿捏起来方便的紧。

    可尤三姐却是个行事偏激、反复无常的主儿这一点儿从她当初顺水推舟引诱贾珍父子,如今又想方设法要报复,就可见一斑。

    因而孙绍宗绝不会让她捏住自己的把柄。

    尤二姐听了这话,先是愣怔半晌,忽又迟疑道:“其实……其实三妹也有个要命的把柄,在我手上捏着呢。”

    说着,凑到孙绍宗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什么?!”

    孙绍宗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竟然杀过人?!”

第552章 孙家的日常【X+1续】() 
    【第三更,任务完成。】

    虽说尤三姐的性子野了些,但若不是尤二姐透露,孙绍宗还没想到,她竟然还干过杀人越货的事儿!

    当然,并不是那种有预谋杀人越货,真要说起来,其实是一场意外。

    约莫在两年前的夏秋之交,尤三姐扮作男子出门闲逛,因贪玩儿回来的晚了些,结果在离家不远的后巷,被个醉汉拦住调戏。

    尤三姐挣扎之中,胡乱搡了那醉汉一把,结果那人一头扎进了水沟里,半天也没个动静。

    因为恼这醉汉无礼,尤三姐当时也没多想,就上前解了他腰间的钱袋,然后一口气跑回了家中。

    结果第二天早上才晓得,那醉汉竟然在小水沟里淹死了,而且这人还是兵部一个从九品的小官,以至于惹得宛平县大肆搜捕凶手。

    尤三姐为此心惊胆颤,连着两个月都没敢出门,好在宛平知县徐怀志本就是个糊弄事儿的,找了一阵子没个结果,就推说是过路贼人剪径所致,而那贼人听到风声也早逃的没影了。

    官府虽说放弃了追查,可在这期间,同尤三姐朝夕相处的尤二姐,却发现了她种种不对劲儿的地方,再三追问之下,才晓得妹妹竟干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当时尤二姐就被唬了个肝胆俱裂,反被妹妹宽慰了许久,才算缓过劲来。

    这事儿一晃过去两年多,尤二姐连母亲都没敢告诉,如今却毫不犹豫的卖给了孙绍宗,这‘女生外向’的老话果然是没错。

    孙绍宗把这案子简单的推敲了一下:尤二姐当时是被人调戏愤而反抗,这一步基本属于正当防卫,哪怕是导致对方一命呜呼,也不至于被判什么重罪。

    但她拿走对方的钱袋的举动,却让案件的性质起了微妙的变化。

    更何况她将这件事瞒哄了下来,并未主动投案自首。

    这样一来,若是她无法提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是被调戏后愤而反击,极有可能会以强盗杀人论处。

    而就算她能证明自己受了调戏,盗走对方钱袋的行径,依旧逃不过劫财的罪名。

    况且情节严重本就要罪加一等,再加上死者是朝廷命官,按例还要罪加一等,最后恐怕免不了一个充军刺配的下场。

    如此说来,这把柄倒也足够了。

    孙绍宗正在心里盘算着,就听床前噗通一声,却是尤二姐见他久久无语,吓的跪在地上哀求道:“求老爷开恩,奴就这么一个亲妹妹……”

    “行了。”

    孙绍宗一把将她扯将起来,呵斥道:“我又不是那六亲不认的,再说她也算是情有可原,只要她日后不胡来,我才懒得理会这等陈年旧事呢。”

    尤二姐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又希冀的试探道:“大姐那边儿……”

    “你就这么惦记她那些首饰?”

    孙绍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咱家又不缺那些银子何况我听说那五溪蛮族,最爱收集各种金银头饰,届时捡些实惠的融了,想打什么首饰都随你!”

    尤二姐哪懂得什么兵凶战危的?

    听孙绍宗说的底气十足,只当这趟南下是手到擒来,登时喜的骨头都酥了,美女蛇似的直往床上痴缠。

    若换成别的时候,孙绍宗少不得要与她恩爱一番。

    可如今一心惦记着晚上的水乳交融,却如何肯在她身上虚耗力气?

    话说……

    今儿可得叮嘱石榴多预备一套被褥,免得跟昨儿也似的水漫金山,又不让自己喊丫鬟进来撤换虽说是乳香四溢,可到底睡的不怎么舒坦。

    正搜肠刮肚找理由,好婉拒尤二姐的痴缠,忽听外面有人敲门道:“二爷可在里面?大爷刚从外面回来了,听说您方才找他有事,让奴婢喊您去书房说话。”

    大哥回来了?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那‘广交会’素来都是通宵达旦,第二天中午之前能回来就不错了,今儿怎的才入夜就归家了?

    孙绍宗疑惑的起身,就待推门而出。

    不过到了门口,他却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回头问尤二姐:“我方才的意思,你可都明白了么?”

    尤二姐使劲点头,斩钉截铁的道:“待会我就去回绝了三妹,再不掺合这事儿了。”

    不掺合你妹啊!

    孙绍宗没好气的呵斥道:“我的意思是,勒索金银首饰就免了,爷只在乎那你情我愿的事儿!”

    说着,丢下明显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尤二姐,推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路无话。

    到了书房里,就见大哥坐在上首,似乎正闷闷不乐,孙绍宗便愈发的好奇起来,忙上前追问个中究竟。

    “别提了。”

    孙绍祖没好气的道:“我刚和个大胸脯的骚娘们对上眼,原本好端端的广交会,就被宁国府的蓉哥儿给搅了。”

    被贾蓉给搅了?

    这就更奇了,那贾蓉可是绿帽界的翘楚,自家妻子都能舍得,又怎么会……

    “正是因为这厮带着妻子去的,坏了广交会的规矩,有几个卫道士当场和他吵了起来,结果搞的大家不欢而散。”

    好嘛~

    这种场合竟然也有‘卫道士’存在。

    不过按照这年头约定成俗的潜规则,互赠贱妾的确与道德无关,反而是极风雅的事情,但若涉及正妻,则非但被人唾弃,计较起来还犯了朝廷的法度。

    当然,这王法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

    孙绍宗正在心里吐槽,又听大哥嘟囔道:“其实那几人也当真是闲的,他自己乐意拿婆娘来与人换着使,又挨着谁了?”

    “大哥!”

    听他越说也不着调,孙绍宗不由把脸一板。

    “好好好,是我胡说成了吧?”

    孙绍祖立刻泄了气,雄壮的身子在椅子上一摊,有气无力的问:“我听赵仲基说,你今儿有事儿寻我?”

    “哥哥可还记得,那五溪蛮族叛乱的事儿?”

    “怎么?!”

    一听是这事儿,孙绍祖登时又坐直了身子,关切的道:“已经定下来是你去了?哪这次的主官是谁,文官还是武将?”

    有人举荐孙绍宗为平叛副使的事儿,他也早就听说了,因而一听孙绍宗提起来,便急着追问主官是谁,也好提前帮兄弟去攀个关系。

    “没有主官。”

    孙绍宗将自己在御前奏对的事情,简单同大哥说了。

    还不等完全说完,孙绍祖便已经跳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等到说完了,他更是大摇其头道:“不成!这事儿断然不成!你眼下都还没娶媳妇呢,去那穷山沟里逞什么能?!”

    他原本是支持弟弟南下立功的,可那是正儿八经的率军平叛,有千军万马护卫着,对面又不过是一群山蛮子,料来也不会有多大风险。

    这只带几百精锐去山里搏命,形式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莫说是那山里有数万蛮子,只蛇虫鼠蚁什么的,就足够人喝一壶了。

    “大哥。”

    孙绍宗无奈道:“我都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了,难道还敢反悔不成?再说了,眼下京城这局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留下来只会绑死在太子身上,万一皇储异位,咱们兄弟可就要跟着靠边站了。”

    “那也不成!”

    孙绍祖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只把那楠木太师椅砸的吱嘎作响,暴躁的道:“大不了我上道奏章,替你去南边儿走一遭!怎么说我也混了十来年行伍,难道还比不得你个新兵蛋子?!”

    要是大军扫荡,孙绍宗还不一定能比得上自家大哥。

    可眼下朝廷明显是不想耗费太多的兵马粮草,毕竟比起南疆六国来,抢完一波就又缩回山里的五溪蛮族,充其量只能算是疥癣之疾。

    不过看大哥那斗鸡也似的模样,孙绍宗也不想同他争辩什么,只笑道:“哥哥若是疼我,就帮着准备几件趁手的兵刃铠甲,也免得我不小心中了流失冷箭……”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孙绍祖一连啐了几口,郑重道:“咱爹当年打高丽国的时候,在几十万乱军之中还杀了通透呢,你小子不过是去打几个山蛮子,能有什么凶险?!”

    “这么说大哥是同意……”

    “我没同意!”

    孙绍祖蛮横的把嘴一撇,转口却又道:“不过你也的确该置备两套兵刃铠甲了铠甲岛还好说,拿我的改一改也就是了,至于这兵刃嘛,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等孙绍宗把那狼牙棒加翁金锤的设想说了,大哥略一琢磨,便表示这事儿他包了,准保让将作监把东西赶制出来。

    “对了。”

    想了想,他又交代道:“要是山里不怎么潮,你不妨带些火药局新做的震天雷去,听说是改进了什么工艺,个头比以前的小了许多可惜还没配发到神机营去,也不知这吹嘘的有几分真假。”

    这年头自然早就有手雷了,不过受限于工艺,威力不是很大,体积倒是不小,因而一般都是守城用。

    听便宜大哥的意思,应该是制作工艺有了突破,也不知能有近代手雷几分的威力其实也用不着多大威力,只要同近代手雷差不多的体积重量,然后动静足够大,能震慑那些每见识的蛮人也就足够了。

    于是孙绍宗将这事儿先行记下,准备过几日去找贾善尧验验货。

    此后兄弟二人,就在这书房里用了晚饭。

    期间孙绍祖唠叨了一大堆行军打仗的诀窍,偏又咬死了不同意孙绍宗去湖广平叛,这精分也似的拧巴,实在是让孙绍宗哭笑不得。

    因而酒足饭饱之后,他便急忙寻了个理由,回了自家小院。

    借着朦胧的月色,刚走到小院门口,里面忽地迎面撞出个人来,却不是晴雯还能是谁?

    眼见她手里拎着食盒,孙绍宗略一琢磨,便恍然道:“是去给彩霞送饭?”

    晴雯点了点头,紧紧的攥着那食盒,很是有些局促的样子。

    “你倒真是个长情的。”

    孙绍宗一语双关的丢下这么句话,便自顾自的进了院里他身边又不缺女人,自然不会上赶着强求一个丫鬟。

    倒是晴雯回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间心下五味杂陈。

第553章 因脱力而短小() 
    深秋的早晨,萧瑟而冷清。

    不过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盆里凭窗而望,呼吸着冰冷清新的气息,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闭上双眼感受着朝阳带来的丝丝暖意,孙绍宗惬意的伸展着双臂,却忽然摸到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下意识的用手一划拉,感觉着那小小的轮廓,他不觉哑然失笑,翻身将头探出去俯视,果然就见儿子正扶着着浴桶,仰着头往上巴望。

    “啪啪!”

    小家伙见孙绍宗探头打量自己,立刻咧开嘴露出六颗白生生的乳牙,漆黑的大眼睛瞪的溜圆,又把那胖乎乎的小手在浴桶上乱拍。

    虽说比别家孩子发育的快,可他如今也不过才蹒跚学步罢了,哪经得起这张牙舞爪的乱来?

    没拍两下,就被反作用力激的摔了个屁股蹲。

    虽说奶妈及时出手,避免了他四仰八叉的下场,这小兔崽子却仍是嗷唠一嗓子,哭的穿云裂石似的。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就听外面就是一阵兵荒马乱,阮蓉在前面打头,后面跟着香菱、尤二姐、以及几个丫鬟,皆大惊小怪的冲进屋里,将孩子围了个密不透风。

    小兔崽子还挺有表演欲的,本来那哭声已经弱了下去,眼见来了这么多人,登时又把嗓门拔高了几度,只似要把屋顶抬起来一般。

    得~

    这澡是没法再洗了。

    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了毛巾,孙绍宗无奈的吩咐道:“瞧你们这一惊一乍的,又没真磕着碰着,去去去,抱到外面哄一哄就好了石榴,把龙禁卫的官袍给爷取来。”

    这一家之主发了话,除另有差事的石榴之外,所有人忙都簇拥着阮蓉母子到了外间。

    等到孙绍宗洗漱完毕换上换上官袍,儿子在外面早又乐得的‘嘎嘎’直笑,一见他更是‘啪啪、啪啪’的闹着要举高高。

    哄了会儿孩子,又就着三凉六热九碟菜,简单的吃了十八个酥油掉渣烧饼,喝了两碗银耳枸杞八宝粥。

    摸着肚子勉强也有七八分饱意了,孙绍宗便准备动身去北镇抚司,看看有什么新的进展。

    当然,最主要的是伺机‘攀诬’上义忠亲王。

    啧~

    双方都是穿越者,这算不算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的典型案例?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到了前院,正考虑今儿是坐车还是骑马,赵仲基便巴巴的寻了过来,禀报说方才贾雨村派了人来,要孙绍宗巳时【上午九点】前后,务必到府衙议事。

    莫非上面又来什么通知了?

    孙绍宗摸出怀表一看,眼下已然是晨正【早上八点】时分,这要先去北镇抚司走一遭,行程上就太赶了。

    还是直接去顺天府,把那常委碰头会开完再说吧。

    一路无话。

    紧赶慢赶到了府衙,离着开会约莫还有一刻钟,孙绍宗便先去了刑名司歇脚。

    进到堂屋厅里,见孙承业正伏案批阅公文,他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即将外放的事儿,也还没同这堂侄提起过。

    “咳。”

    在那公案前清了清嗓子,孙承业抬头见是孙绍宗,忙不迭起身见礼,又探究道:“十三叔今儿来府衙,可是要讨论今年的秋汛?”

    秋汛?

    不会又要发水了吧?!

    这些日子也没听着风声啊?!

    孙绍宗忙拉着他追问了几句,却原来是永定河上游连着下了几天大雨,虽说水位只是刚刚越过警戒线,可经历了两年前那场大水,朝廷上下哪敢怠慢?

    所以才有了这次紧急会议。

    见不过是杯弓蛇影,孙绍宗心下松了口气,这才将自己过些日子,要谋求外放的事情说了,又叮咛道:“你这半年多在府衙,也算是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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