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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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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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便宜大哥调教女人的手法,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暴烈啊。

    虽说大哥肯定不会介意,但孙绍宗还是连忙从司棋身上移开了目光,无奈道:“大哥,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唱个屁!”

    孙绍祖没好气道:“这贱婢把荣国府那些耗子扛枪窝里横的手段,都折腾到咱家来了,你怎得也不告诉我一声,倒替她遮掩起来了?若不是我今儿凑巧听人提起这话,到现在也还蒙在鼓里呢!

    说着,他伸手在司棋身前一捞,却是从那沟壑里摸出条绳索来,顺势往怀里一扯,直勒的司棋面色发青双眼泛白。

    孙绍祖却是混不在意,又恼道:“我本来想牵着这贱婢,去你院里转上一圈的,可又怕吓到我那大侄子干脆就在这里抽她一顿,你再转告给香菱也就是了。”

    这还真是……

    眼见司棋都被勒的翻白眼了,孙绍宗忙上前夺了那绳子,又将大哥拉到一旁,哭笑不得的道:“大哥原本不是挺中意她的么,这会儿怎得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再说了,不过是和两个婆子起了冲突,虽说她有些得理不饶人,可要论身份,她是一等大丫鬟,又是服侍过大哥你的,勉强能算半个主子,教训两个婆子也……”

    “呸!”

    孙绍祖一口啐在司棋腿上,嗤鼻道:“狗屁的主子!能给咱们孙家传宗接代的,才称得起一声主子,似这般下贱货色,再可心也不过就是件玩物罢了平日里拿来取个乐,若是碍了眼,砸个稀烂又有什么可惜的?”

    不得不说,便宜大哥这才是真正的种马风范,拔吊无情好歹还要先谈情,他这里却只认子宫。

    可偏偏他又有生理缺陷,压根也生不出子女来……

    孙绍宗心下唏嘘,正待再劝便宜大哥几句,毕竟说到底,这司棋也是贾迎春的贴身大丫鬟,真要弄出个好歹,也伤了贾迎春的面子尤其贾迎春如今刚有了身孕,正是要紧的时候。

    谁知不等他开口,那司棋却抢着争辩道:“如今大太太也有了身孕,总该称得起一声主子了吧?却怎得府里大事小情,还是蓉姨娘说了算?连那院里两个粗使婆子,也敢抢我的东西!”

    听她这话,孙绍宗心下便知不好,忙拦腰抱住了便宜大哥。

    果不其然,孙绍祖一听她竟然还敢反驳自己,那脸上顿时就狰狞起来,飞起一脚踹向司棋的脖子,嘴里骂道:“特娘的,你这贱婢还长嘴了是吧?长嘴了是吧?!”

    也幸亏孙绍宗极是把他拦下了,否则就凭孙家祖传的怪力,这一脚踹上去,八成颈椎就得断成两截!

    “大哥,你先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孙绍宗连拉带拽,把他摁坐在了太师椅上,又回头对司棋道:“忠心护主是好的,可你这不声不响的擅作主张,却又何曾将主人放在眼里?再说旁人也便罢了,迎春那随遇而安的性子,断不会想要争些什么。”

    要说这司棋也真是好胆量,刚死里逃生,听了孙绍宗这话,却又梗着脖子分辨道:“太太不争是不争,可咱们府里总要讲个尊卑,若不然等哥儿生下来之后,一应的吃穿用度,难道还要向个姨娘讨要不成?”

    这……

    若司棋只提贾迎春,便宜大哥倒未必有多在意,而且也向来把她当成是孙绍宗的女人,并不会遇阻代庖的过问。

    但贾迎春肚子里的孩子,便宜大哥却是准别当嫡子培养的——而让自己的嫡长子,未来受制于一个姨娘,他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里,孙绍宗回头看看便宜大哥,见他果然也皱起了眉头。

    “罢了。”

    孙绍宗当机立断道:“等迎春身子骨稳健了,先让阮蓉教她如何管家,生完孩子,也好彻底把这当家主母坐实了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司棋闻言立刻转过身来,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二爷处事公道,奴婢这里便先替大太太,谢过二爷了。”

    孙绍祖也在后面嘟囔道:“左右都是你屋里的,自然你说了算。”

    不过随即,他却又跳将起来,从司棋背上抽了枝荆条,劈头盖脸就抽了上去,嘴里冷笑道:“你既然说起尊卑,爷今儿就拿尊卑来教训你主人之间的事儿,也是你一个贱婢能过问的?!”

    “嗯~”

    这次司棋终于发出了一声低吟,可与其说是痛呼,倒更像是在撒娇,倒吸着凉气一口一个‘奴婢以后不敢了’,那腔调却是一声媚过一声!

    这女人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

    孙绍宗在一旁都忍不住心头燥热,就更别说是便宜大哥了。

    眼见便宜大哥那鼻息越来越粗重,长满胡子的老脸红赤赤的,俨然就要换了‘兵器’,以另一种方式‘责打’司棋。

    孙绍宗忙适时的退了出去,顺带把房门、院门统统都关了个严实。

    呃~

    这门关的其实都有些多余了。

    闲话少提。

    却说孙绍宗离了书房,一路想后院走去,仍觉得心头燥意难消,原本已经决定好,要休战一夜养足精神的,如今却又动摇起来,满脑子都是尤二姐那撩人的身段。

    不过这满腔的邪火,马上便遇到了天敌!

    刚跨过院门,孙绍宗就听到了一阵‘嘎嘎嘎嘎’的笑声,循声望去,就见凉亭里品字形的摆着三张逍遥椅,当中又铺了一张席子,长子孙承毅正坐在上面,手舞足蹈的‘嘎嘎’大笑着。

    “呦~!”

    孙绍宗顿时把那一腔邪火都抛诸脑后,飞也似的奔了过去,围着儿子转了两圈,欣喜的叫道:“昨儿还坐不稳呢,今儿就自己玩上了,果然不愧是我儿子,这身子骨就是比别人家的强多了!”

    听他这一脸得意的自吹自擂,阮蓉等人都哄笑起来,尤二姐又忙起身,想把自己的逍遥椅让出来。

    孙绍宗却是冲她一摆手,也脱了靴子盘腿坐到席子上,拿了拨浪鼓等物件逗弄儿子。

    笑闹了一阵,不等孙绍宗提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倒是阮蓉先提醒道:“听说大爷今儿也不知跟谁恼了,老爷待会儿过去问问,甭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也好替大爷分担分担。”

    “放心吧,我就是刚从大哥那边儿回来的。”

    孙绍宗先把儿子笑出来鼻涕揩了,又将手往外一伸,立刻有丫鬟上前用帕子擦拭干净,这才继续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司棋前几天在厨房闹腾的事儿,不知怎的传到了大哥耳中。”

    “原本大哥是要将她赤条条牵过来,给香菱负荆请罪来着,却又怕吓着毅儿,所以把我叫到书房里,当着面抽了她一顿。”

    阮蓉一听这话,却是忙不迭坐直了身子,急道:“二爷怎么不拦着些?如今大太太刚有了身孕,正是要紧的时候,这般折辱她的陪嫁丫鬟,万一把她气出个好歹来……”

    “我怎么可能不拦着?”

    孙绍宗两手一摊,满脸无辜的道:“可大哥刚用荆条抽了几鞭子,就准备换上‘贴身兵刃’继续责打,这我总不好拦着吧?”

    阮蓉初时有些不解,不过随即便恍然大悟,忍不住抬腿虚踢了孙绍宗一脚,没好气的啐道:“老爷说这些胡话,怎得也不分个场合毅儿就在眼跟前呢!”

    不等她把腿收回去,孙绍宗反手一把扣住了她那白生生的足儿,作声作色的道:“竟然连老爷我都敢踢,这还没有没有尊卑王法?看来定是也想尝一尝大刑伺候了!”

    说着,那手指在脚心里来回捻动,只弄的阮蓉面红耳赤,连啐了几口‘没正经的’。

    旁边尤二姐即便眼力再不好,也知道这时候该暂且回避,故而忙起身搀了香菱,嬉嬉笑笑的去了。

    等奶妈也将孙承毅抱回屋里,这转眼的功夫,凉亭里便只剩下孙绍宗与阮蓉二人。

    “倒都是些乖巧的。”

    孙绍宗嘴里嘿笑着,便顺势爬到了逍遥椅上。

    原以为阮蓉定会挣扎,也做好了要抱她回堂屋的准备,谁知她犹豫半响,却只是掩着领口啐道:“你那新欢都跑了,还只顾纠缠我作甚?”

    口中虽是在娇嗔,但心下分明已是从了。

    孙绍宗心中大喜,暗道这引入新鲜血液,进行内部良性竞争,果然是有些好处的!

    错非这几日,存了与尤二姐争宠的心思,她又如何肯依从这等野趣?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孙绍宗自是满口的情话,哄阮蓉在那逍遥椅上胡天胡帝了一场……

    却正是: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

    谁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第415章 《越人歌》() 
    却说自从那天领了任务之后,仇云飞就带着一批巡役,在山西巷一带夜以继日的追查线索。

    可一晃好几日音讯全无,他初时那股热乎劲儿,却早被这六月酷暑给晒蔫了。

    其实热倒也还罢了,主要是这大海捞针一般,整日里也没个风吹草动,和勘查凶案现场时,那种时时刻刻都有新现的刺激感,简直是天地之别。

    若不是曾在孙绍宗面前夸口,说是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估计他早把这事儿甩给赵无畏负责了。

    却说这日下午,仇云飞又白忙了大半天,正有气无力的在街上溜腿儿呢,忽见前面有一人停住脚步,畏畏缩缩往后退了几步,忽然转身向来路奔去。

    仇云飞看看前后左右,附近除了自己和手底下几个巡役,也就没别人了。

    不对

    这厮肯定有问题!

    要不然怎么会看见官差,急匆匆转头就往回走呢?

    想到这里,仇云飞顿时精神一振,暗自琢磨着,就算和自己要查的案子无关,能顺带抓个偷儿什么的,也算是今儿没白出来一趟!

    于是他一边大呼小叫着,一边带着人从后面追了上去。

    “站住!前面那厮,说你呢!快给本官站住!”

    那人听了仇云飞的吼声,身子颤了几颤,却当真乖乖的停了下来。

    仇云飞几步赶到近前,上下打量了这人几眼,现竟还是缺了胳膊的残疾人——不过身上倒是打扮的很是光鲜,显然不是个缺钱的主儿。

    因为平生第一次查案时,凶手就是个穷凶极恶的独臂人,所以仇云飞对这人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将扫帚眉一挑,粗声恶气的质问道:“做什么的,为什么看到官差扭头就跑?!”

    就见那独臂人点头哈腰的陪笑道:“衙内贵人多忘事,怕是记不得小人了,小人实是荣国府的贾芸,当初在水月庵里,衙内还曾救过小人一命呢。”

    “贾芸?”

    仇云飞在脑子里转了几转,隐约似乎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印象,不过仍是呵斥道:“就算是荣国府的又怎样?你们荣国府里又不是没出过坏人!说,你小子刚才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什么?!”

    “这”

    贾芸略一迟疑,眼见仇云飞就要吩咐手下拿人,忙向前面不远处一指,尴尬的笑道:“小人原本想去那‘心悦居’里坐一坐,却不巧撞见衙内巡街,心下一时胆怯,怕被衙内认出来,所以才转头逃了。”

    心悦居?

    仇云飞循他所指望过去,心下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似的恶心,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这荣国府是不是坏了风水?好歹也算是将门之后,怎得就生出了你们这一窝死兔子?”

    说着,不耐烦的把手一摆道:“滚滚滚,赶紧做你的兔儿爷去!”

    却原来那心悦居的招牌上,还印着‘象姑’的花押,而这象姑二字专指男妓——显然,这是一间经营男宠生意的青楼妓馆!

    虽说以如今这风气,象姑馆也并非什么禁忌所在,但大白天的跑这地方来消遣,偏还遇见了‘熟人’,自然也是尴尬的紧。

    却说仇云飞虽然喝令贾芸赶紧滚蛋,却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贾芸进了心悦居的大门,这才暗骂了几声‘死兔儿爷’,领着手下继续往前行去。

    “仇大人!”

    谁知刚往前走了几步,便又被人迎面拦住。

    仇云飞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来人几眼,见他面容清秀,身着一席宝蓝色的长衫,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死活想不起究竟在那里见过。

    “你是”

    那人忙躬身陪笑道:“小人是洪九啊!许氏杀夫案的时候,还是您亲自盘问的小人!”

    “洪九?”

    不就是那个走了狗屎运,被提前委任为保长的乞丐么?

    仇云飞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洪九几眼,啧啧叹道:“想不到你小子洗干净了,换上一身新衣裳,瞧着竟也是人模狗样的。”

    洪九陪笑道:“都是托大人的福,若不是大人您把小人带回去盘问,小人哪有今天?”

    他这番说的虽然乖巧,但仇云飞整日里马屁听了不知多少,又怎么会在意一个乞丐头的巴结,听了两句,就有些不耐起来,懒洋洋的问:“怎么,你今儿拦下本大人,就是来说这些废话的?”

    洪九最会察言观色,一见他眉眼间透出几分不耐,连忙道:“若是无事,自然不敢打搅大人办案,实在是我手下的乞丐,现了些与许氏杀夫案有关的线索,小人又听说大人一直在追查此案,所以特来报信!”

    却原来洪九收服了聋老大一伙人之后,又故意请官差帮着立了两次威,很快便在这山西巷树起了名号,大小乞丐莫敢不从。

    不过他始终惦记着孙绍宗那句交代,生怕自己这一个月里做不出什么成绩,会被孙大人重新打回原形。

    故而他决定帮官府做件大事儿,也好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与价值。

    而说到大事儿,最近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许氏杀夫案更大的?

    又兼洪九对那许氏,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倾慕,因此这几日仇云飞走街串巷的同时,他也在动手下的乞丐们,进行撒网似的追查。

    却说仇云飞听他查到了线索,当真是大喜过望,一把揪住洪九的衣领,急道:“果真是许氏杀夫案的线索?是有哪方面的线索?!”

    “小人查到,那死掉的宋长庚,极有可能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嘁”

    一听这话,仇云飞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随手推开洪九,又在身后衙役的官衣儿上擦了擦手,不屑道:“这事儿本大人早就查到了,还用得着你说?”

    “大人听小人说完啊!”

    洪九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仍是斜肩谄媚的道:“小人还查到,这个冒名顶的人名叫温世杰,原是河北人士,因去年那场洪水才流落到了京城,他还有个妹妹叫温世诗”

    “他还有个妹妹?!”

    仇云飞听到了这里,又是喜不自禁,忙催促道:“这温世诗人在何处?快带本官前去寻她!”

    眼瞧着这位仇大人是个急性子,洪九自然不敢怠慢,忙引着仇云飞匆匆去了。

    话分两头。

    却说贾芸进了那心悦居,一眼就瞧见了墙上墨汁淋漓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而在这幅墨宝下面,分别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强壮肌肉;另一个却是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几如女子身穿男装一般。

    贾芸的目光在那清秀男子身上略一停留,那人便扶风随柳似的上前,娇滴滴的福了一福,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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