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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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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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只晓得孙绍宗是去查案了,却不知死的竟然是通政司右参议陈铸,此时听孙绍宗说起,忙开口追问究竟。

    孙绍宗便将大致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最后无奈道:“那压在床下的东西,八成就是本案的关键性证据!”

    “可惜当时陈家乱成一团,又过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才想起要报案,想要查出真相,怕是没那么容易。”

    说完之后,却见桌上众人面色都有些诡异,唯一还算正常的,也就只有跟自己一同赶过来的仇云飞了。

    “怎么了这是?”

    孙绍宗疑惑道:“莫非那陈博和你们相熟?”

    方才他讲述的极为简略,也没刻意渲染什么诡异气氛,故而想来想去,这件事之所以会触动众人,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谁知这次孙绍宗却猜错了,就见那薛蟠咽了口唾沫,涩声道:“二哥,这……这不会是真有怨鬼作祟吧?”

    一旁贾琏也是心有余悸的点头道:“是啊,要说仅此一桩,还能说是有人装神弄鬼,这一下子魔怔了两个……”

    “魔怔了两个?”

    孙绍宗一愣,忙追问道:“你们方才,莫非也在讨论类似的事情?!”

    “可不是么!”

    就听蒋玉菡接口道:“我昨儿才听王府的贵人,说起一桩类似的邪门事,方才刚跟诸位说完,谁知转脸孙大人您又带过来一桩!”

    说着,他便也将自己听到的邪门故事,简单的讲给了孙绍宗听。

    却原来半个月前,忠顺王某个侧妃的表侄,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就疯了,整天不是迷迷糊糊的昏睡,就是拿着利器追砍旁人,瞧了多少大夫都不见好转。

    没奈何,家人也只得把他绑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丫鬟、婆子伺候着,结果没几日光景,人就稀里糊涂的去了。

    后来坊间都说他是素日里太过蛮横,不小心得罪了什么高人,故而被下了五鬼勾魂的诅咒。

    众人早都听过一遍了,不过当时只当是奇谈怪论,如今再听起来,却不禁有些心生寒意——按说这离着鬼节还远得很,怎得就接二连三的闹起诅咒来了?

    而且被诅咒的,还都是官宦人家……

    旁人倒还罢了,那贾蓉却是胆怯的主儿,忍不住缩着脖子探问道:“孙大人,都说您‘日审阳、夜审阴’的,却不知对这诅咒可有什么预防之法?”

    孙绍宗虽然瞧不上这厮,但当着他这么多亲戚的面,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于是便摇头笑道:“这不过是市井百姓胡乱传出来的,那里就能当真了?再说这预防诅咒的法子,老祖宗不是早就传下来了么。”

    贾蓉闻言一愣,莫名其妙道:“是什么法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还能是什么?”

    孙绍宗一笑:“左右不过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里敲门心不惊’罢了,这鬼怪之事多为凭空杜撰,只要自己心里没鬼,却怕什么诅咒?”

    说着,他将酒杯高高举起,道:“不说这些了——来,咱们且先满饮一杯,恭祝薛兄弟补了官职!”

    众人都轰然应了,那贾蓉便也不好再问,否则岂不是显得自己做了许多亏心事?

    此后酒宴渐酣,众人也便都把这插曲抛诸脑后了,但孙绍宗嘴里不提,心下却觉得这两件事情先后发生,绝非巧合。

    故而等到散场时,他便单独去寻了蒋玉菡,准备问出那侧妃表侄的身份,好与陈博一案并案调查。

    谁知刚走到蒋玉菡的马车附近,就见贾宝玉与他手挽着手,正你侬我侬的依依惜别,而那蒋玉菡的左手,甚至还盖在贾宝玉脸上,柔情蜜意的摩挲着……

第300章 夜色下的京【ji】城() 
月上中天。

    忠顺王府的马车厚重而宽阔,像极了舞台剧的背景,而车夫倨傲的坐在车辕上,虽是青衣小帽的打扮,望之却又宛似镀了一身明黄。

    也就是在这厚重与倨傲,暂时无法触及的死角里,此时正有一对人儿,在那月光与黑暗中对影成双。

    却只见这两人端的是好相貌!

    一个声娇体酥、抚媚温柔,虽斥时仍带俏,即凝眉却含春;一个面若秋月、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那纤手如掐芷兰,拂……

    呕~!

    抱歉,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事实上孙绍宗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羊驼——没错,他的心里像是奔腾着无数只‘草泥马’!

    都有林妹妹那样的小仙女了,竟然还出柜伪娘?!

    说好的生死相依、共结连理呢?!

    难道已经随着菊花一起付诸东流了?!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近两年,孙绍宗对龙阳之好,其实已经没那么歧视了——毕竟身边的例子太多了,实在是歧视不过来。

    但贾宝玉前些日子,明明还与林妹妹山盟海誓呢,这转脸就……

    哎呀~

    哎呀呀呀~

    那蒋玉菡竟然还脱起裤子来了!

    他们难道是要在这里浪战一场不成?!

    这也忒……

    呃~

    原来是解下了绑内衣的汗巾子,送给了贾宝玉;而贾宝玉也把自己的那条解下来,回送给了蒋玉菡。

    这就相当于,两个男人互换了内裤上的牛皮筋……

    噫~

    实在是恶心的不行!

    孙绍宗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决定先悄然离开这里,等以后再寻找机会,向蒋玉菡打听那户人家的底细。

    然而他刚转身大踏步往前走出没多远,便听有人招呼道:“孙治中且留步!”

    孙绍宗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却见卫若兰扭捏作态的赶了上来。

    瞧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孙绍宗还以为丫要向自己‘表白’了呢!

    当时便将拳头攥紧了,随时准备给他来个万朵桃花开。

    好在卫若兰扭捏了片刻,却是强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你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这话其实比当场表白,还要出乎孙绍宗的预料。

    这小白脸一向的心高气傲,怎么会主动向自己低头?

    总不会是因为自己让薛蟠给他发了帖子,他便感动的连两家的仇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猫腻!

    这其中必有猫腻!

    孙绍宗心下提高了警惕,面上却笑得如浴春风一般:“卫通判何出此言?你我既然同衙为官,就该互为犄角助力,怎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呢?”

    卫若兰憋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说出句服软的话,谁知换来的却是孙绍宗几句官腔,顿时便恼了,将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统统都抛诸脑后。

    只见他把脸一沉,冷笑道:“姓孙的,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打从我当上刑名通判以来,你我之间的明争暗斗还少么?!”

    竟然恼羞成怒了……

    这倒让孙绍宗有些相信,他方才的确是想要求和来着。

    只是这冷不丁的,突然就想高挂起免战牌——是卫家当真怂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呢?

    恐怕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吧?

    “明争暗斗?”

    心下想着背后的隐秘,孙绍宗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摇头道:“卫通判怕是误会了吧?你且好生回忆一下,本官对你向来是秉公持正,何曾有过什么私斗。”

    “你……”

    卫若兰登时语塞,孙绍宗虽说先后整治了他好几次,但细究的话,却都是在上下级框架之内用的阳谋,并无违法逾矩之事——否则卫家背后有北静王撑腰,一旦发现孙绍宗的破绽,还不是分分钟就能翻盘?

    故而孙绍宗说自己是秉公持正,卫若兰一时还真反驳不得。

    而越是反驳不得,他心下便越是憋闷的紧,最后干脆将袖子一甩,翻脸道:“既然如此,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说着,扭头便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这傲娇劲儿……

    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讲和,孙绍宗压根也没往心里去,反倒是对这背后隐藏的原因很是感兴趣。

    毕竟卫家和孙家眼下已经卯上了,即便卫若兰真心想要讲和,一旦便宜大哥和卫如松再起争执,两个做弟弟的也必然重新要走向决裂。

    既然早晚都要决裂,干嘛要订下这没什么屌用、只会暂时束缚住自己的和平条约?

    “孙二哥。”

    却说孙绍宗正目送卫若兰愤愤而去,身后便又有人招呼——而这次不用转头,孙绍宗都知道是贾宝玉找了过来。

    无奈的回头望去,见忠顺王府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便挑眉道:“怎么,蒋玉菡没准备再送你一程?”

    感受到孙绍宗话里那嘲讽的意味,贾宝玉略有些尴尬的道:“我自己备了马车……”

    “嗤~”

    孙绍宗嗤鼻一声,冷笑道:“连汗巾都换了,换乘一下马车又算得了什么?”

    原本他是打算以后再伺机挑破这事,但宝玉既然主动找上门来,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贾宝玉听他提及互换汗巾之事,顿时慌了手脚,忙打躬作揖的道:“好哥哥,你可千万莫要误会,我只不过……只不过是和蒋大哥一见如故,又怜他身为须眉男儿,却被王爷当做玩物……”

    “玩物?”

    孙绍宗打断了他的话,不屑道:“你倒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可见过有那个男人,任由一个玩物和自己的妻子胡来?”

    “那忠顺王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心头肉,结交可以,若是太过亲密……”

    贾宝玉听到这里,不由又愤然道:“蒋大哥也是须眉男儿,怎么就成了男人的心头肉?再说王爷又何曾问过他愿不愿意?!”

    呵呵~

    这小子虽说是长进了些,可一旦碰到高颜值的【不分男女】,便立刻又回归了‘花痴’本色。

    “你以为忠顺王需要跟他讲道理么?”

    孙绍宗哂道:“再者说了,你见那个须眉男儿,会在大街上脱下裤子,与另外一个男人交换汗巾的?”

    “说到底,你们也只是嫌弃人家年老色驰罢了,若把忠顺王换成是个翩翩美男子,你还会觉得两人不相配?”

    眼见宝玉虽然羞红了脸,却仍是有几分不服不忿。

    原本说到这里,孙绍宗便不准备再往深里聊了,但想到林黛玉那丫头,也委实怪可怜的,眼下又只有一个贾宝玉可以指望……

    于是他便又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那蒋玉菡能在忠顺王府脱颖而出,靠的可不仅仅是唱戏的本事,或者什么男生女态的扮相。”

    “被他踩在脚下做垫脚石的,被他害的失了性命、甚或生不如死的,多了不敢说,十几个总是有的!”

    “这……”

    贾宝玉这才骤然变色,迟疑道:“蒋大哥玉也似的人儿,怎会……怎么会……”

    “你爱信不信吧。”

    孙绍宗两手一摊,随即又冷笑道:“不过你若是继续与蒋玉菡交往,就莫怪我把这事情告诉林姑娘……”

    “不要!千万不要啊!”

    贾宝玉顿时急了,忙又打躬作揖的哀求道:“好哥哥,求你饶了我这一回,我日后绝不再与蒋大哥私下来往,这还不成么?”

    不私下里来往,难道还想明着来往不成?

    唉~

    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孙绍宗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等过两日,你到顺天府来一趟吧,届时我让你瞧瞧那蒋玉菡的真正手腕!”

第301章 孙府后院的日常() 
离开鼎香楼,载着一车月色回到府里,约莫便已是亥正晚上十点时分。

    府里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不过二管家赵仲基倒还没睡。

    孙绍宗刚从车上下来,他便巴巴的凑了上来,说是傍晚的时候,贾府的旁支子弟贾芸,曾经提着礼物上门求见,足足在客厅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告辞离开。

    上次迎春归宁时,孙绍宗曾替贾芸美言了几句,当时贾琏、贾宝玉都答应要给他安排个肥缺——如今看来,应该是已经兑现了承诺,所以贾芸才会拎着礼物上面求见。

    单论这份乖觉劲儿,这贾芸便怪可惜了的

    却说打了赵仲基,孙绍宗在岔道口略一犹豫,便向着自己的院落走去——忠贞不移他肯定是做不到了,但‘喜新恋旧’总还是能保持的。

    到了院里,就见西厢和堂屋里都还亮着灯。

    孙绍宗便先到西厢窗户下面,轻轻在那窗棱上敲了敲,待里面传出了香菱的询问声,便扬声吩咐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歇了,等明儿再瞧你那酸诗也不迟!”

    香菱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立刻便有小丫鬟进屋把那灯笼给灭了。

    这书痴

    刚怀上身子的时候,她还算是收敛了两个月,这眼见肚子显了怀,却又故态复萌起来,终日里捧着诗词歌赋手不释卷。

    大约是听到了院里的动静,就见石榴披着衣裳从堂屋迎了出来。

    孙绍宗也不说话,冲着她把胳膊张开,石榴立刻折了回去,不多时拿着个提了灯笼出来,在他身上来回照了个遍,嘴里念念有词的,却是哼着一驱鬼的童谣。

    一般而言,家里有未满周岁的孩子,大人晚归的时候,都要先去一去身上的脏东西。

    虽说孙绍宗是无神论者,但这等约定成俗的规矩,他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挑战。

    故而乖乖等石榴忙活完了,他这才挑帘子进去,却不急着去找阮蓉,而是先奔了儿子所在的西屋。

    进门之后,就见奶娘和孩子睡在榻上,另有一个值夜的小丫鬟在角落里打了地铺。

    孙绍宗虽是蹑手蹑脚的到了床前,但那奶娘还是被惊动了——这也是值夜奶娘必备的素质,否则孩子醒了她却仍旧呼呼大睡,还要她有什么用?

    见是孙绍宗来了,那奶娘忙悄默声的用口型见礼。

    孙绍宗摆手示意她不用动弹,便探着身子打量睡在里面的儿子,只见这小子举着两只拳头睡的正香,随着均匀的呼吸,那头顶的柔软处也在微微起伏着。

    兴许是感觉到了父亲窥视的目光,那小家伙忽然闭着眼睛摇起了脑袋,粉嘟嘟的小嘴儿,更是一张一合的吧嗒着。

    奶娘见状,忙撩开本就虚掩着的衣裳,扯了只满涨的粮仓出来,往孩子嘴里塞

    呃

    后面孙绍宗便不好意思继续瞧了,毕竟这奶娘也都是有夫婿有儿女的,并不似那些贴身丫鬟一般,可以随意赏玩。

    于是他悄默声的退出了西间,转头进了对面的主卧室,就见阮蓉正披着衣裳靠在床头,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早准备好了烫脚的铜盆。

    “香菱这些日子越的痴了,也真不怕瞧坏了眼睛——明儿你先把石榴、芙蓉拨一个过去,好好管束她几日!”

    孙绍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前,先把手伸到铜盆里泡热了,又在毛巾上蹭干净,这才坐到了床上,轻车熟路的将胳膊伸进被子里,在那白玉柱也似的腿上撩拨着。

    那小丫鬟忙替他扒了鞋袜,放进铜盆里不轻不重的搓揉起来。

    就听阮蓉慵懒的道:“她不过是爱诗成痴,又不是什么坏事——老爷若真是心疼了,不妨便领着她出去散散心,眼下不正是踏青的好时候么?”

    “踏青?”

    孙绍宗佯怒的一瞪眼:“我看八成是你想出去散心了吧?”

    说着,便探手在娇嫩处,作怪似的捻弄着。

    阮蓉登时有些招架不住,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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